他大口地喘了几下气,抓着枕头,跪倒在了床上,缓了好一阵子,才决心先不管底下,忍着涌上来的情欲去拿衣裳。 他下了床,走动时里头被搅弄的感觉便愈发明显了,随着那咕叽咕叽的水声,后穴里就会止不住地流出些许淫液出来。 楚琏艰难地撑着木桌维持住站立的姿势,被刺激出的泪水在眸子上蒙了一层水色。 那妖物呢?还在这屋中么? 他这般想着,就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唤了对方的名字一声。 从桌上的茶杯里忽地浮起了一团黑气,楚琏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木椅靠背上长出的触手捆住了腰,强拉着他坐了下来。 楚琏闷哼了声,说:“放、放开我……” 他的双腿被抓着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喘息时感到有什么软而热的东西磨着他的穴口,还未想明白,更粗的触手就这样挤开了那私密处,把里头本来塞着的软物顶进了更深处。 楚琏哭了出声,他方才醒来,就被这般作弄着敏感处,竟是被里头吮吸着他肉穴深处的触手弄得高潮了,腰肢向上挺着,泄了两回在木椅上。 13. 外头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楚琏骤然清醒了一瞬,他咬着唇,心里害怕得很,怕是庙里哪个和尚来此处,要是谁撞见他现在的模样,再传到宫里…… 他正想到一半,门就被推开了。 他连忙垂下头,闭上眼,脸上发烫得厉害,心砰砰地跳着。 14. “娘子!”那人锁了门,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脑袋,开开心心地说,“为夫方才去找东西给你吃呢,没想到娘子就醒了!” 楚琏一鲠,睁眼抬头一看。 这妖物化成了人形,多半是因为没有脸,面上还带着张弥勒佛面具。 他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衫,亲了下那面具,求着说:“把底下的抽出来,好不好?” 千面立即就叫那插到深处的触手出来了,楚琏浑身一颤,险些又被弄得高潮一次。它把椅子上的楚琏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有些小得意地说:“我怕娘子醒来不见我会寂寞,特地留了些分身在屋里呢!” 楚琏有些无语,心道:你还真是费心…… 千面将那弥勒佛的面具揭开了些,露出两片颜色很淡的嘴唇,低头往楚琏脸上亲,絮絮叨叨地问:“娘子想我了么?想我了么?” 楚琏不答它这句话,转了个话头问它:“我的衣服呢?” 千面想了想,说:“被我弄破了,所以就收拾扔掉啦。” 楚琏:“……” 楚琏心下颇为悲愤,可他面上并不展露出什么情绪,只说:“我来此处就带了那么几件,你全扔了,那我还能穿什么?” “那我……”千面隐约察觉到楚琏在生气,便小心翼翼道,“我再给娘子变一身好衣裳?” 其实它觉得娘子不穿更好看,但楚琏想要衣裳,它就顺着楚琏的心意罢。 它手掌上浮起黑雾,将楚琏赤裸的身子裹了起来,半刻后雾气散去,楚琏身上就多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裳。 楚琏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龙纹,气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他扯住了千面的衣襟,压着声音斥责道:“你……你怎能给我穿这身龙服!这是大逆不道!要被人看见,我和母亲都得被拖去斩首……” 千面委屈巴巴地把楚琏举了起来,瘪了瘪嘴,道:“哪里大逆不道啦,我觉得娘子穿这身好看,就给娘子变着穿啦。”
第8章 八 == 15. 好说歹说,这妖物终于把他这身龙袍换成了朴素的僧服。 庙里包子是素的,饭菜里连点油光都见不到。楚琏垂眼细嚼慢咽着,心想好歹还算能吃,现在还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能一直想着从前的好日子呢? 他吃了半个包子,将僧袍拢好,同一旁盯着他吃饭的妖物说:“我要出去。” “娘子才吃这么点。” 那椅子腿上又生出了两团黑气,缠住了楚琏的脚腕。 千面托着下巴看他,嘟囔道:“娘子陪我留在此处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去见那些和尚?” 楚琏抬眼瞧向那张弥勒佛面,道:“我不是去见和尚,是去见佛。” “见佛做什么?”千面又砰地化为了一团黑雾,它从桌子底下钻了过来,冰凉的触手又贴在了楚琏的脸颊上,摸摸年轻皇子秀气的耳廓,摸摸那像是山上桃花的薄唇,“这庙里没有佛。” 楚琏握住了那触手,问它:“你说你拜过佛,怎么又说没有佛?” “你说正堂那位金佛?一年到头也不会来几回,可不就相当于没有么?”它语气颇为漫不经心,只注意着娘子抓着它的手。 娘子的手也好看,白白净净的,它用触手在那精巧的腕骨上亲了两口,满足得很。 楚琏全然不知千面所想,他心里有些惶恐不安,天下人人都颂扬这庙中神佛灵验,难不成那都是假的么? 千面将那些吃食往后一推,又化成人形坐在了木桌上,道:“灵确实是灵啦,不然这庙里的和尚们都要饿死了。” 楚琏愣愣地问:“是这庙风水好么?” 千面盘着腿,垂头看楚琏,腼腆地笑起来,说:“不是风水,是我。” 16. 原来这庙中的和尚都知道此处住着妖物! 楚琏心神大震,却又不能显露,只得尽量保持着镇定。他知道南来北往许多人都来这庙里拜过,朝中不少大臣都说是托了神佛的福,才得以升官发财。 他来此处也是母亲听闻此处的佛最灵,能除掉他身上影响国运的不净之气…… 他手微微抖了抖,别过脸,问妖物:“原来……原来他们求的都是你么?” “他们所念所想在此处都能求到,”弥勒佛眼睛弯弯,似是正在捧腹大笑,“谁又在乎求的是佛是妖?” 它俯身下来,捏住了楚琏的下巴,道:“你来见真佛,我便是真佛。” 17. 难怪……难怪不曾有僧人来此处寻他。 都说此处常年香火缭绕,神佛于此垂怜世人……原来就是以天下之贪欲,在这庙堂中养妖唤鬼!名利权势,欲求无尽,香客总会络绎不绝地来到此处,跪拜那威严的金佛。 楚琏脸色苍白着,他的手被妖物拉了起来,摸在了那弥勒佛的面上。 “娘子想见佛,”妖物几乎要贴到楚琏脸上,淡淡的寒气吹过了他的鬓发,道,“不也是心有所求?” 它停了会,看着楚琏仿佛晃着水光的乌黑眸子,引诱般地问:“想要这大楚江山,想做万人之上的君王,是么?” 楚琏后背浮了冷汗,失了血色的唇有些发颤,道:“我不……” “倘若不想要,”千面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窥娘子所念,怎会瞧见娘子身着黄袍,于大殿的高座之上受那文武百官朝拜?大楚江山,不想要么?君王之位,不想要么?”
第9章 九 == 楚琏也没心思打理自己这头长长的乌发,随手一拢,便算是收拾好了。 他肤色本来就比寻常人要白,方才被妖物一吓,看着几乎像寒凉的白玉,原先那点烟火气也散干净了。 走到柴房处,有僧人瞧见他,合掌恭敬地叫了他一声“琏公子”。 他并不亲近这些和尚,也不想同他们说太多话。 端着道貌岸然的做派,背地里也都是些为虎作伥的小人。 那妖物对他说完那些话后,就散成了一阵烟,不知是去何处了。楚琏在屋中平复了许久的心绪,才决心出来去找那佛像。 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去跪着做些样子。 他方才出的汗干了,风吹过来有些儿冷。 纵使他心有不甘,窥视那帝王之位,可兵败如山倒,如今又能做什么呢?母亲背后的势力衰颓,他又受人陷害,只得留在这邪庙之中……想来他当真是不如楚鹄,对人心总是不够了解,空有一派治国之思,做事却畏手畏脚,到头来与谁都不交亲。 楚琏伏在巨大的佛像前,这素朴的僧服披在他身上,倒显得他这个人过分纤细,从袖中露出的指节纤长,指甲泛着浅浅的粉。 他样貌随母亲,确是个美人,长得并不凶,说话也温和。倘若不是政斗,像他这般的人是不容易招惹仇敌的。 没有恨他盼他死的仇敌,也没有知心的好友。在宫中没人真正了解他、亲近他,或真或假的夸赞有如云烟,没有半分分量。 身上那酸痛感还留着,他极力不去想那些事,将双眼阖了起来,在心里默念着读过的佛经。 僧人们在诵经,正堂里燃了香。那石阶下来往着各路香客,烧起的烟缭绕在庙前,皆是世人之欲念。 “大楚江山,不想要么?” 他耳畔又响起那妖物蛊惑似的低语,但要侧耳细听时,四周却是寂静无声,只听得他自己的心跳声。 母亲曾将他搂在怀中,玉指慢慢地描过那幅江山图,同他说:“当上太子,这些便都是你的。好好看着,日日夜夜都要念着,记住了么?” 他怎会不想? 他想要做君王,想要天下河山!可他愈是想,他就愈痛苦。 “既然娘子想要,”他听到那妖物的声音从佛像里传来,“我便帮娘子去拿。” 楚琏骤然睁开眼,他望向那佛像,正想开口说些甚么时,肩上忽地多了一只人的手,他要偏过头看那手的主人是谁,就听到对方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嘴唇微微一抖,在反应过来前,他已经猛地站了起来,甩开了那青年抓着他胳膊的手。 那穿黑衣顶着斗笠的青年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话。 楚琏将衣袖上的褶皱抹平后,镇定下来,恭敬地向对方行了礼,道:“太子如何有闲心来此处?” 这应当是真的楚鹄……不是那妖物变的。 他往后一退,避开了楚鹄又要伸过来抓他的手。 “我是来看你。”他退一步,楚鹄便往前走一步,低声说,“琏哥,我带了宫里赵婆婆做的桂花糕,记得哥哥从前是最爱吃的。” “我何德何能,敢受太子这等恩泽?”楚琏不信楚鹄真是好心来看他,他从前就是信了楚鹄这般好弟弟的模样,才会…… 他正想着,忽地瞥见楚鹄背后散开了一片黑雾。 那妖物似是在打量着楚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原来这就是娘子念着的人呀!”
第10章 十 === 太子楚鹄此时本该在宫中趁热打铁笼络人心,怎会孤身一人来这庙中? 楚琏不信对方是好心来见他。 他皱着眉,垂眼瞧着楚鹄拉着他衣袖的手。 这是成年男子的手,隐约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手指骨节分明,十分有力。 楚琏的睫毛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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