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和点炮能一样吗?一个道理。 真是太丧病了。 趁着天没亮透,他们已经开始赶路。天上还有稀疏的星光和乌蒙蒙的散射光,坐在车上的他们互相都看不清脸。 “解哥今天怎么好像没什么精神呀。没睡够吗?”任小晏关心道。 解之渊指着趴在岳瑾腿上的猫,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没睡够,是睡太久了,一觉醒来猫都不听话了。” 任小晏满脸都是你们昨天背着我干了什么的表情。意识到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后,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天挺凉的啊。是因为没出太阳吗?” 吴冽说:“都快到北方基地了,能不凉吗。这边早都入秋了。” 岳瑾:“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就你这样,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对象。对了渊,你知道北方基地吗?来过这边吗?” 解之渊:“我小时候就是北方基地这边的人。后来跟着部队一起来了白塔。” 北方基地某些程度来说是黎明岛的避难所。随着温度的降低,植被覆盖率降低,荒兽的密度也在下降。而荒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聚集,向人最多、文明程度最高的地方发起冲击。所以北方基地比黎明岛安全,但生活也困难得多。而且重要的一点北方基地没有类似于“白塔”的机构,训练和保护设备都是紧缺状态,这里的哨兵向导大多会选择前往黎明岛服役。 任小晏都无力吐槽岳瑾变样的称呼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解之渊的话上:“原来你是北方基地出来的啊。什么时候来白塔的啊。” “还没觉醒的时候。十一二岁?”解之渊回忆了一下,随口提道,“但我在北方基地测试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哨兵。就这个我记得最清楚,后来因为在白塔受到的打击太大,那段时间迷迷糊糊的。” 在座三个哨兵通通陷入了沉默。 讲道理,正常进入过渡期的男生都会向着哨兵发展来着……如果是自己突然分化成向导,估计会比解之渊还迷茫。 尤其是一届向导里都不一定有几个男的。想象一下坐在大教室里接受培训举目无亲,住宿舍都不一定能凑齐个四人间,够尴尬的。 “但是原来在这边的事儿也忘差不多了……”解之渊还在继续说,“就记得原来和一堆同龄小孩儿打雪仗什么的,还差点掉到冰坑里沉江冻成冰块。反正挺不堪回首的。” 荒兽少,路好走,很快车开到补给点的安全屋地带刚好要天亮,三个哨兵加一个男向导突发奇想情怀泛滥跑去看荒原日出。解之渊还特地带着他们爬到最高的楼上,指给他们看:“你们大概能看见,那边有一条江……应该就是我记得的那一条。也可能是条支流。这边因为大灭亡的原因,山啊河啊的都不多了,水源少的可怜。” “要是再晚几个月,冬天来,是不是就能看到你说的那种封江的样子了啊?” “那普通的车就开不到这边了。现在黎明岛的荒兽潮还围着前线,我们都是绕了路加上白塔掩护才开出来的。要是下了雪,冻了冰,车开不过来不说,如果遇上迁徙中的大型、超大型、s级或超s级荒兽,真就有去无回了。” “真可惜啊……” “其实再过一个月,这边就可能下初雪了。所以这次先行调查后,运输队就要从黎明岛出发来这边送补给了……时间还比较紧张。” 过往经验表明,最合理的方案就是在荒兽潮初步汇集于黎明岛,和北方植被彻底消失、部分高危荒兽也开始迁徙出发之间一段时间进行移动和补给,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运输队在荒原上行进时遭遇袭击的可能。 别人都下去了,解之渊还留在楼顶上。岳瑾看他凝望远方不动,折返过去,和他头碰头说悄悄话。 岳瑾心潮澎湃:“等我退役了,我就申请来北方基地这边转转。带你回老家。” “那你可别死。你死了我就要在白塔套牢了。”解之渊说。 岳瑾打哈哈:“不可能,我这么优秀。” 解之渊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岳瑾和他挨着贴了一会儿:“这儿风挺大。你冷不冷?” “我真没有那么脆。”解之渊说。 他指着对面,北方基地的影子在天尽头浮出一个轮廓。“其实黎明岛很新,从流亡纪元以前活下来的一部分幸存者大多聚集在北方基地,所以一些过去的传说啊故事啊也多一些。我来黎明岛的那段路上有人告诉我说,这边连着的山都是龙脉……反正就是很多山脉,首尾相连。” “山?看不见啊。” “就剩北方基地那边一座山头了,别的都被地壳吞进去磨平了。”解之渊出神,“我小时候那边好歹还有条江呢。刚刚我在底下看到的地图资料,好多水道都干了没了,被荒兽侵占了。” “以后我带你出去,我罩着你。我们就一路开车,打荒兽搜补给,再一路开,找黎明岛和北方基地都没到过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庇护所,别的人类。” 解之渊嘟囔一句,声音小的像蚊子,但岳瑾还是听到了。“想的真美啊。” “不允许吗?”岳瑾很自信,“肯定能行。我们是超高结合率的s配s级,什么都能做得到。” 他抱住解之渊,挑逗说:“你好冷淡,你都不爱我,也不鼓励我。你的精神体廿七都开始对我竖尾巴求抱抱了。” 解之渊踩了他一脚。“不要再想着撩我了,顺其自然日久生情不好吗?” 他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转头要走。岳瑾看见他脸好像红了,没忍住追上去揩了一把,“那你脸红什么。冻的,还是风吹的?” “朝霞晃的不行吗。”解之渊哼哼。 “热情点呗。诚实一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岳瑾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的:“你之前和我精神结合,我还以为是你暗恋我呢。” “就是不喜欢你也被生理和精神双重推动下快发情了……”解之渊推搡不过,无奈地停止挣扎,“早晚的事。耐心点不好吗?” 岳瑾闻言贴了上来:“真的?” 他附在解之渊耳边呼吸,“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解之渊好像思考了很久,岳瑾等的抓心挠肝,差点以为自己又搞砸了的时候,解之渊转了过来。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只是很安静地吻在一起,嘴唇贴着。他们离得太近,鼻尖贴在一起,岳瑾感觉他碰到了解之渊渗起的密密匝匝的汗珠,又或者是过热呼吸扑出的水雾,在冰凉的清晨里凝结成霜。
第15章 11 解之渊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现在很不好,非常不好,血液好像全部一股气冲上了大脑,让他既清醒又茫然,手脚都变得麻木僵硬起来。 心脏鼓槌似的猛烈跳动,他甚至分不清罪魁祸首到底是想要亲密接触的岳瑾,还是答应了他而后主动亲吻的自己。 也许一分钟,或许一世纪……他向后仰着与岳瑾分开,“够了吗?” 站在天台边缘,干燥冷硬的北风扑面,让他清醒了很多。他还有富余的力气扯了一把岳瑾,防止他一不小心摔下去。 岳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唇,手搭上他的脖颈。 “你真奇怪。”他带着满足的喟叹和浓烈的渴求说,“比这更过分的你都做过了,可你现在心脏跳得好快。” 指腹下有滚烫的温度和疯狂震颤的皮肤,岳瑾能听到血液在手指下流动,冲刷着血管的声音。 “你也是,彼此彼此。”解之渊逐渐平静了下来,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一些,声音里情欲不会增加得更多。他直视岳瑾的眼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至于为什么我反应这么大……毕竟猫比较善变,我也没有理由。” 他抿起嘴唇,歪着头狡黠地笑:“你赢了,扳回一局,我们又扯平了。” 岳瑾像是被当空一锤,看起来表情复杂,难以置信的懊丧和跃跃欲试的征服欲混在一起,顺着两个人微妙的情绪共振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不管怎么说这样还是挺可爱的……解之渊灵巧地从岳瑾身边溜走,翻过锈迹斑斑的铁栏杆离开了天台。 “你要我开始追你吗?”岳瑾在背后大喊。 “那你自己看着办咯。”解之渊的声音带着重叠的回音,模模糊糊地从楼道里传来。 解之渊的意思好像明朗起来了,不难理解。 征服、驯服、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占有被囚禁,不是由白塔给他匹配到的哨兵,而是岳瑾努力争取来的向导。 岳瑾心情愉快地离开了洒满晨光的天台。 回程路上也是一路顺风,除了任小晏向队长哭诉了岳瑾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粉红气泡滤镜太可怕以外。间接导致他们不得不把车速提到最大,以期这撑死人的狗粮持续时间短一些。 回到白塔休整时,或者说自从解之渊的精神体叛变粘着岳瑾以后,岳瑾终于逐渐发现他也管不住自己的了。 总之就是……如果不说,估计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到底谁才是谁的精神体这样子。平常喜欢单独行动的雪海燕变成了解之渊的专属挂件,走哪儿跟哪儿不说,飞都懒得飞了,整天趴窝在解之渊头顶,让原本和岳瑾相差无几的身高硬生生拔高了十多厘米,太阳晒的时候还主动撑开翅膀给他遮阳。 但解之渊也很头疼,每次精神体没影以后,最后发现他的猫永远在岳瑾的衣兜里……于是就不得不每天都要挑时间见一面,交换精神体,带着自己乐不思蜀的猫/鸟回宿舍。 “呦,这不是解之渊嘛。几天不见,度蜜月回来了?” 解之渊目不斜视眺望远方训练场:“你他妈见过四个人度蜜月的吗?” 关黎不嫌事儿大:“那是伴郎伴娘。” 在休息室喝水的任小晏和吴冽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屁的新郎新娘伴郎伴娘,一车四个男的——我该把你塞后备箱,正缺个司仪。” “哈哈哈,下次再给你随份子钱。话说,来这儿等小情人的?” 解之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来赎猫的。” “啊?绑架了?”关黎没反应过来,“丢了?还是撕票了?” 解之渊抬下巴:“看到那边更衣室了吗?” “昂,看到了。今天之内把赎金放在某某衣柜?” “自己爬进去不出来的。我在等岳瑾开门把它拎出来。”解之渊吹了一声口哨,把手伸到头顶招呼了一下,立马有一片云落在他头顶,被解之渊一只手拎着翅膀像抓鸡一样揪了下来,“以及,把它送走。” 雪海燕缩脖歪头,乖巧可爱地求同情求安慰求抱抱,一副无害的样子。 关黎陷入深思:“你给我整不会了。” “有人追爱,有人看海,有人自己精神体叛变了半夜跑酷追不回来。搁这儿给我创造条件约会呢。”解之渊蹲在栏杆底下咬牙切齿,把雪海燕揉圆搓扁,“这叫什么,猫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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