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主意,经常处于疲惫状态的塞西斯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塞西斯就坐到了厄多了平时习惯坐的位置等虫来。 厄多尔来得有些晚,反而是凯西看见塞西斯坐到了厄多尔的位置就不计前嫌地过来邀请道:“你过来跟我一起吧。” “不用。” “你知道是谁让大家欺负吗?” “我知道。” “你知道?”凯西看不出塞西斯竟然那么勇:“你知道还坐在厄多尔的位置上挑衅他?” 雌虫就是这么理解他的行为的?就说为什么今天那些雌虫时不时就看他一眼,脑回路真是清奇。 “不是,我是要和他们和解。”塞西斯说得很认真。 凯西一言难尽,但是塞西斯这么坚持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咬了咬牙,别扭地说道:“如果厄多尔要对你动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忙。” 还有这等好事,免费的保镖吗? 那真是太好了………个屁。 凯西虽然不知道塞西斯是雄虫,但是昨天他闻到了塞西斯的信息素之后,就无可避免地被塞西斯吸引,本能地想要去保护他。 这份保护是不纯粹的,他夹杂着凯西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渴望和爱恋,自古直骗弯遭雷劈,塞西斯自认是个好虫,不想当爱情骗子。 塞西斯悠悠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凯西的眼睛,好像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并普却信笃定地道:“凯西,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恐同的凯西无语,为塞西斯莫名其妙的自恋,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走了。 还是让塞西斯吃点苦头比较好,不然他这样下去迟早得被打死。 等实在不行了,自己再出手,来个英雄救、救……丑!到时候塞西斯肯定对他崇拜不已。 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凯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仿佛能把塞西斯的背影戳个洞,眼巴巴地就指望谁快去找塞西斯的麻烦,他好出手。 但凯西没等到那个机会,厄多尔很快就来了,他看到塞西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坐到了塞西斯的旁边。 两虫都沉默着不说话,像是在比谁憋不住。 尴尬的寂静持续了一会儿,塞西斯遭不住,表示他认输,先起了个头:“那个雄虫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用尊称。”厄多尔斜了他一眼。 “他又没在,我的尊敬他听不到。” “对雄虫的尊敬难道是为了让雄虫听见吗,你太虚伪了。”厄多尔的声音提高了些,严厉地指责了塞西斯。 你们雌虫都是雄虫的脑残粉,你说什么都对,塞西斯惹不起,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那位雄虫大人尊姓大名?” “亚理·克克锁。” “我想见亚理大人,对他道歉请求原谅。” “你果然什么都不懂。”厄多尔像看一个傻子。 “怎么说?”塞西斯不知道他又犯了哪条雄虫禁令,难道亚理对道歉过敏吗。 “哼,你敢那么说亚理,他本来是要告你侮辱雄虫的。” 这种情况塞西斯早有预料,听到后一点都不惊讶:“那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劝的……”厄多尔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浮现出了点点微光,好像一条涌动着悲伤的河流。 塞西斯没点过看别人情绪的技能树,他不走心地夸奖道:“哇,好厉害,能劝得动亚理,他一定很喜欢你吧。” 说完后塞西斯还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了进步,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厄多尔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他多喜欢我,我答应了他,只要让你受尽折磨再把你上了,拍录像给他看,他就会原谅我的过失,履行承诺娶我。” …… ……… ………………? 这只疯雌在说什么,是虫语吗,怎么好像听不太懂,塞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我刚才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厄多尔打破他的自欺欺人,还是挑了重点说的:“亚理要我上了你。” 什么毛病,塞西斯不可置信,你们虫子果然脑回路清奇,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去怀疑雌虫会为了雄虫能做到哪种地步,但塞西斯还是仍抱有一丝希冀,不死心地问:“你答应了?你确定要照做?” 厄多尔下这个决定想必也是万分沉痛,他用手捂住了脸,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他的信念相当坚定:“我别无选择。” “那我呢,我的选择不重要吗?”塞西斯黑着脸,企图唤起厄多尔的良心。 厄多尔擦了把脸,理所应当地说道:“你打不过我。” 该死的!塞西斯突然觉得当个爱情骗子也没什么不好,凯西能不能现在立刻马上过来把厄多尔打出去。 当然,塞西斯也就想想而已。 “你,准备什么时候对我下手?我好有个准备。” 厄多尔不屑又嫌弃地看了塞西斯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小身板:“放弃吧,你逃不掉的,你今天晚上在宿舍里等我。” 你以为你是女票客吗?混账东西。 塞西斯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和这只疯雌没什么好说的,厄多尔也处在无尽的忧伤当中,他们俩现在看彼此一眼都是互相折磨。 等下课后,塞西斯迫不及待地换了个位置,离厄多尔远远的。 而这个时候,已经死盯了他们一整节课的凯西立马冲了过来:“怎么了,厄多尔是不是要为难你?” 塞西斯点点头。 凯西啧了一声,他按着塞西斯的肩膀,慎重道:“你别怕,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这话太雌性恋了,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地道:“当、当然啦,我没那么闲,不是免费保护你,你要随时随地给我闻的。” 塞西斯已经是目不忍睹,凯西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吗,虫族总能刷新他的三观,刚走了一个疯雌,又来了一个痴汉,还有正常虫吗。 由于塞西斯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凯西有点撑不住,他推了推塞西斯的肩膀:“快说,厄多尔到底要对你做什么。” 塞西斯别无他法,实在是需要一只武力值高强的雌虫守护他的贞操,于是坦白:“厄多尔他想女票我。” 想了想,塞西斯又补充道:“不给钱的那种。” 接下来,寂静在他们两虫之间蔓延,过了好久,凯西突然站了起来。 又用看神经病的的眼神盯了塞西斯一会儿,骂道:“你果然有病。” 然后毫不留念地跑走了。 塞西斯一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随后他逐渐起了鲨心,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塞西斯转头阴恻恻地看着凯西。 正在和凯西说话的朋友发现了塞西斯,指了指塞西斯。 凯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用塞西斯听得见的音量,非常清晰地对他的朋友说道:“不用管他。” 你了不起,你清高。 好不容易开了口想求助的塞西斯不但没成功,还被骂了,他一肚子火淤积于心,没处撒去。 他看了看厄多尔,又看了看凯西。 你们雌虫真厉害啊,很不错,塞西斯确实是一个都不过,到他却不是谁都打不过,那就别怪他去打他打得过的了。 果然求虫不如求己,塞西斯眼冒冷光,报复地想,明天的这个时候,学校会被翻个底朝天,所有虫都只会讨论一件事,谁也别想安宁。 当天下课以后,塞西斯随便应付了点,毕竟他现在也买不到好吃的东西,然后回到寝室拿了口罩和带有兜帽的衣服出门了。 塞西斯小心地避开人和监控,在学校的树林里找到了个僻静鲜少有人来的地方,换上了衣服,戴上口罩,然后慢慢地等抑制素的药效从他身上消失。 快要天黑的时候,塞西的黑发慢慢地被如雪的白色覆盖,眼睛变成了赤红色,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戴上兜帽低垂着头向着北校区走去。 到了北校区交界时,他毫不保留地散发出属于雄虫的气息,立马就畅通无阻无人敢拦,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北校区。 因为雄虫就那么一点,彼此都认识,所以塞西斯随便找了个人一问,就知道了亚理在哪里。 塞西斯便把自己藏在阴影里,蹲守在亚理的必经之处,等着亚理出现。 一直等到了深夜,塞西斯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拍马屁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亚理得意洋洋的笑。 “厄多尔真的要去上那个脏兮兮的塞西斯?” “当然,厄多尔答应我了,明天我们一起看录像。” “哈哈哈,好,那一定很恶心。” 亚理在几个雌虫的簇拥下慢慢地走了过来。 “咳、咳咳。”塞西斯适时地发出咳嗽声,引起了几虫的注意力。 有雌虫立马警觉道:“谁,谁那里?” 塞西斯清好了嗓子,再看口时已经没了平时的无精打采,尽显嚣张跋扈,和那些愚蠢狂妄的雄虫一模一样,与此同时他还散发出雄虫强势的信息素以证明身份:“贱雌,你在和谁说话呢?” 那名雌虫立马冒出冷汗,恭敬道歉道:“请您原谅,我不知道……” “行了,闭嘴,声音脏了我的耳朵。”塞西斯不耐烦地打断,然后又突然缓和了语气:“亚理,你跟我来一下,我有有趣的东西给你看。” 亚理本来还在想这是谁的味道他怎么没有闻到过,一听到塞西斯在喊他的名字,单纯的他立马觉得可能是自己记性不好忘了,把注意力转到了有趣的东西上,他向着塞西斯的方向走过来:“是什么东西?快给我看看。” 几个雌虫也准备跟上。 塞西斯道:“等等,别让那几个雌虫跟上来,他们不配和我们共享愉悦。” “嗯嗯,你说得对。”亚理对几个雌虫说:“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雌虫们有些犹豫,觉得不露面的雄虫有些怪异,到又想到雄虫之间能发生什么,于是低头应道:“是。” 亚理一走过来,塞西斯就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往远离雌虫的方向带:“跟我来。” 亚理离得近了,他闻到塞西斯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塞西斯和他牵手皮肤相贴的触感,不自觉红了脸,心跳开始加速,他由衷地为塞西斯对他的亲近而欣喜,以至于他忽略了塞西斯完全不雄虫的打扮。 高等级的雄虫不止对雌虫有吸引力,对雄虫也同样适用。 等确定雌虫们听不到动静之后,塞西斯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亚理兴奋地道:“你要给我看什么,你为什么遮住脸啊,这里只有我们个,不用担心贱雌冒犯了你。” 可怜的小家伙还贴心地为塞西斯遮挡样貌的奇怪行为补全了设定,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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