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下车,想了想,从车里翻出来一包烟和打火机。 他平时烟酒几乎一点不沾,这包烟也是别人送的,他拆开了,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咬,打火机就握在手里,也不点,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头。 直到将烟头咬烂开,脑子在刹那间清明了起来,才将烟从口中取出。 他整理了一下便要下车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口鼻。 他现在不是像刚刚那种胀得发痛的晕。而是切切实实的无意识的晕了过去。 ... 陆瑾瑜感觉手脚都被缚着,眼前也被布料遮挡住了。 一味的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陆瑾瑜只被惊到了一瞬便冷静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 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极轻地抚摸着,像是在对待着亲爱的情人。 但是手很滑,很软,一点点的,顺着陆瑾瑜的额角到他的鼻梁再到他突起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向下最终在陆瑾瑜领口处停顿了下来。 指腹摩挲着陆瑾瑜颈侧光洁的皮肤,隐约地带着黏腻的暧昧意味。 陆瑾瑜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omega,却又觉得不可能,他的心里omega一直都是极其无害和善的,就像林子规那样。
第21章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陆瑾瑜的想象中。 那个人一粒粒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陆瑾瑜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束缚,他的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可能——他会被侵犯! 他的脑子不由得乱作一团,口中拼命地吐出话语,声音不住的抖动,“只要是我能给,我一定都会给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联系那边。” 他用自己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智拼命的将思路拉成一条紧绷直线。 那个人只是笑了一下,便将他压在柔软的垫子上,褪去了他的衣物,像情人那样亲吻着抚摸着他的面孔。 陆瑾瑜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但在那个人真正碰上他的那一刻,他脑中那条直线一下就断了,断成两截,两截又都绕成一团。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应该慌,不应该哭,这一切都没有用,可是现如今他的脑子断开了,信息传递不到大脑中枢,他控制不住他的泪腺,控制不住他的身体。 直到那个人压到他身上,他再反应过来一点,语气变得很软很软“求您和我谈一谈吧。” 甚至用上了敬语。 那个人,不顾他的反抗,他的眼泪强行进入他。 陆瑾瑜只觉得痛,那是一种极致而又空洞的痛苦,他四肢都因为那个人的动作而痛得颤动,眼泪也不住地掉,唇齿也忍不住张开无声的哀嚎着。 陆瑾瑜感觉自己要死了,但脸上湿润的触感又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他还活着。 他的触感逐渐变得麻木,好一会儿才感觉到那个人在吻他,舌尖探入他张开的口中,那个人亲得很轻,并不太难受,但他仍是从身到心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在那个人亲吻着他的脸时,他用了最后一点点力气将嘴闭合上,他没有力气再做别的了,那个人也没有再坚持向下亲吻着他的颈部。 他整个人都被提拉起来撞击,头顶在垫子上一下一下的动着,眼睛里都是眼泪,将眼睛蒙住的黑布都给润湿了。 他整个人都深陷于痛苦的情绪中,在无尽地蹉跎下,他终于合上了他饱含泪水的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梦吧?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 白望舒其实在答应下来后就后悔了,但又觉得林子规再怎么样也不会对陆瑾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顶多是一些小惩罚。 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林子规和陆瑾瑜就在里面,他和他们只隔了一扇门,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看着手腕上的表一圈一圈地转过去,心里的那根针也一下一下地戳,他忍不住在意着陆瑾瑜,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改不掉了。 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了太久了,他感觉每一秒都很煎熬,打算离得远一些,结果刚走出了两扇门,又原路折返了回来,停在这扇门前打转。 他来回走着,手背在后面,眉头微皱,脸色凝重一片,他终于等不了了,手举在门前,准备敲门,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陆瑾瑜的信息素味道。 白望舒明明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将里面发生的事,大差不差地猜到了。 他的手定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陆瑾瑜会经历这些东西,他纵容别人折了自己的蔷薇。 他的世界观发生了巨大的冲击,他知道林子规跟他的外表不一样,跟他认为的样子不一样,可他没想到林子规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没有办法去阻止,也没有办法去撞破这一切,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阻止,如果撞破了,对陆瑾瑜来说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 他没有办法,只能燃起一根烟,只是这根烟冲不谈浓重的信息素味道,也缓解不了内心的愁绪。
第22章 陆瑾瑜没有做完他的美梦,他是被人掐着腰一次又一次地按进怀里给弄醒的。 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口中发出了痛苦而又微弱的喘息。 他被那个人抱在怀里,明明浑身无力,却坚持要将身体挺直,来证明他的骨头,他的人都还活着。 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仿佛没了知觉,绳索是特制的,虽然挣脱不开,但无论绑多久,他的手都不会废掉。 那个人就伸手去一下一下抚,摸着束缚住他的特制绳索,上下抚,摸着,去摸他的腕骨,又去摸他的掌心,捏住他的指尖一下下地揉动。 陆瑾瑜由衷觉得羞耻、难堪,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发出了阵阵的声响,是正在被这个人敲碎的声音。 就算他又一次几乎失去了全部意识,眼神涣散之时,蒙住他眼睛的黑布被揭开了。 灯光有些晃眼,他没看见光亮太久,有些不适应,眼前空白了一瞬,然后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只有面前的那张脸逐渐清晰了起来,那是——他的伴侣林子规。 他宁愿被这灯光给晃瞎了眼,也不愿看到这张脸。 林子规甚至还弯了弯眉,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为恍惚的状态。 他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肯定着:这是梦,子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他,这只是一场噩梦,很快就会过去了。 之后他就会发现,这确实是一场噩梦,但是这场噩梦会缠绕着他,折磨他许久,萦绕他的一生。 他又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林子规就跟以前一样,温柔地看着他。 多么柔软的一张脸啊,䁔白的皮,黛色的眉,浓黑的眼,红润的唇,他就像是一朵温和柔软的茉莉,谁又能想到他是个恶魔。 陆瑾瑜恍惚着被撑起身子,他看着周围的景象,颜色鲜艳的花朵,亮堂堂的天,还有眼前人含笑又含情的眉眼,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林子规伸手抱住陆瑾瑜“ 陆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陆瑾瑜被关在这里,林子规几乎每天都要发一次疯,发癫似的问陆瑾瑜,爱不爱他。 陆瑾瑜从前是玉人,如今便是个精心用木头雕琢而成的人像,中间被掏空了,填满了眼泪,不言不语,泪水却从状似无情的眼睛中流了出来。 林子规时间一久也就不问了,他心里有数,他换了一个爱好,让陆瑾瑜哭。 平时舍不得,但只要上的那个罪恶的床榻,他就像自己温柔的皮囊给撕烂开,露出里头淌着黑水的怪物。 “怪物”看到眼泪也不心疼,盯着那张花瓣一样柔软的脸去将眼泪舔干净, 逼陆瑾瑜羞耻得全身泛红。 “怪物”用它庞大的恶心的黑色躯体,用体内流出的黑水,遮挡住了陆瑾瑜的眼睛,染黑了陆瑾瑜目光所及的每一寸土地。 陆瑾瑜哪怕经历再多的不堪,心中也没有一刻放弃逃离这个地方。 ... 月光洒在雪白的背上,在躯体的主人身体不住的颤抖的时候,一片的月光都像被揉碎了,揉成了纱,一起颤抖。 头稍微低下去了一点,手指攀上了身下人的脖子。 两人的面孔都被罩在黑暗中,陆瑾瑜看着身下那张脸,手指稍微收拢了一些,他有把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这个人去死。 他的脑子里晃过了许多,晃过了这些天来,这个人侵犯他的行为,晃过了从前这个人体贴的行为,最后停在了林子规“流产”后苍白的面目上。 身下人的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了,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那双黑色的眼睛如最初那般水一般温柔。 “如果陆哥想我死的话,就杀了我吧,我不会反抗的。”林子规给了陆瑾瑜杀死他的机会,但是只要今天陆瑾瑜不杀了他,就要做好被他纠缠一辈子的准备。 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两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林子规突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花瓶“砰”地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现在其实还能勉强动弹,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瑾瑜离开,直至昏迷。 陆瑾瑜有把握让他死也有把握不让他死,他力道掌握的很好,他是导致最多让林子规昏迷。
第23章 陆瑾瑜没跑几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实在是太顺利了。 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回头,无论是粉碎碎骨还是刀山火海他都不悔。 ... “老板,麻烦借一下通讯器。” 正在数钱的老板本来想拒绝,结果余光瞥见了一张俊美的脸便将通讯器递了过去“喏。” “谢谢。” 陆瑾瑜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通是通了,但是陆瑾瑜跟对面说了几句话脸色变得有些黯淡。 “他们不会管这边的事的。”老板很习以为常地说。 陆瑾瑜鬼使神差打了白望舒的,没通。 听了好一会提示音,他才把电话挂了,找人去打公司的电话。 到最后他几乎把能打的都打了,一个都没通,心越沉越低,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 老板看着他“好没好。” “抱歉。”他将通讯器还给老板,又递了一张纸币过去“麻烦您了。” 看老板把钱收了,他才说“住店。” 交了钱后,他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抵着门板,坐在了地上,他根本就做不出类似于叹息这种如释重负的动作,只能将头靠在门板上,沉着一张脸。 他能感觉到,林子规不会放过他的,前面有更多更多不好的事在前面等着他。 …… 陆瑾瑜看着面前的警察脸色没什么变化,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他之前打电话叫来的警察,但他又不知道这些人来抓他的原因,只能顺从地跟这些警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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