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史莱姆。” 顾朝年拿出选妃的态度选书,没感受到空气骤然冷了下去,充满了风暴来临前的气息。 陆峋将少年手上那本书扔到垃圾桶,声音裹着凛冽的颗粒感:“顾朝年,你以为风纪委拿你没办法?” “听好了。”陆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要么把陆宵供出来,要么从这儿趴着出去!” 陆宵你弟弟好野。 顾朝年很想问问是因为什么趴着出去,然而这该死的体质,令他被陆峋捏住下巴那刻—— 身体不受控制颤栗起来,仿佛被猛烈的电流一下又一下刺激,他不由自主叫了出来。 陆峋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不耐烦般闭了闭眼:“别叫。” 随着对方力气的加重,刺激感更强烈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理智告诉他应该认怂,再搞下去他要社死了。 或者说已经社死了。 但他的下巴被迫抬起,望着那张和陆宵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皮一下:“你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陆宵给他按摩的时候,无论他叫得有多羞耻,连教室外的周炀都以为他们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 实际上他们真在按摩。 顾朝年这句话只是在客观描述,两兄弟的性格差太多了,一个太浪,一个太野。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捏住他下巴的手松开了。 炙热的空气簌地凉了下去,电流的发麻感也消失了,可他并没有感到高兴。 因为眼前的陆峋如同变了个人。 之前的陆峋尽管不近人情,眼里始终透着理性,如今的陆峋缓缓解开袖扣,面无表情盯着他,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味,仿佛被引燃的炸药桶。 这可是在学校啊。 顾朝年努力安慰自己,陆峋应该不敢做什么的。 再想想这可是狗血游戏啊,发生什么好像都不奇怪呢。 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陆峋看了看周围,像在寻找趁手的工具。 顾朝年善意提醒:“应该没有趁手的东西。” 不知道是他的提醒起作用了,还是陆峋懒得找了,对方停了下来。 不意外的话陆峋拿他没办法,他就这么逃过一劫。 众所周知他是意外区玩家。 下一秒风纪委会长解开自己的皮带。 顾朝年用宝贵的一秒钟,思考了下对方要干嘛,是想拿皮带揍他,还是想对他不可描述。 他望着陆峋凶气四溢的面容,确定是前者,他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门边。 然后就被拽了回来。 陆峋双臂的力气相当惊人,直接将他拎到长桌上。 顾朝年被迫趴在堆满资料的桌上,看不清身后的陆峋,只听到皮带刮过空中的风声。 他下意识闭上眼,当拍在他屁股上那刻,咬住唇叫了出来。 虽然力道比他想象中轻得多,不轻不重打在他屁股上,还没按摩的疼痛大,但打人为什么要温柔托着他头啊! 好不容易压下的感觉又升了起来,而且由于一直按着同一个地方,脸上的温度快烧起来了,源源不断传递到那个部位。 陆峋听着少年的叫声皱了皱眉,他只是想吓吓对方,压根没用什么力气。 这么娇气? 而留在处置室的社员们,担心地听着墙根。 一开始没听到什么动静,他们差点怀疑耳朵坏了。 谁进忏悔室不是叫得哭天抢地,半小时过去居然没有动静! 尽管被关在处置室快一天了,社员们精神深深受到鼓舞,社里唯一的笔杆子表示,当顾朝年从忏悔室出来后,一定要为少年赋文一篇。 名字就叫做—— 《如果你懒得取名字就把小说第一段打上书名号这样就有了一个现成的名字》。 只是情况在五分钟之前急转直下。 忏悔室里传出一声声惨叫,隐约泛着哭腔。 虽然唐瑶觉得这声音不太对,但在这种危机关头,她当然不会去想黄色废料。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她把桌子搬到窗户下,接着把椅子搭在桌上,扶着铁栏杆踩了上去,想看看忏悔室的情况。 唐瑶刚踩到椅子上,透过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颤抖着嘴唇问:“社长你也被抓了?” 这简直是社团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幕。 社团成员尽数被抓,年纪最小的社员在忏悔室接受惨无人道的折磨,连被他们寄予希望的社长也被抓了。 社团还有未来吗? “女孩子别爬这么高。”陆宵摇了摇头,“过来看看情况。” 唐瑶想不到陆宵敢来风纪委晃悠,要是被抓到真全军覆没了,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无比担忧向陆宵求助。 “救救朝年!” 陆宵眯了眯漆黑的桃花眼。 — 忏悔室的顾朝年很尴尬,即便陆峋没用皮带打他屁股了,而是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背。 陆峋的指尖划过他脖颈处,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粗糙的指腹,缓缓在他细腻的皮肤摩擦。 哪怕他死死咬住嘴唇,声音依然从唇边泄出。 正在他用力克制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哐啷声—— 忏悔室沉重的金属门被猛然拉开,青年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弟弟,吃独食可不好。” “听得我都硬了。”
第29章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顾朝年向陆宵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自家社员在忏悔室饱受折磨(身体刺激也算),陆宵居然表示听硬了。 真不愧是纯情漫画社社长呢。 他处在这样的情况下,望着一模一样的兄弟两人, 实在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只是想到陆宵在床上的花样, 什么捆绑啊什么滴蜡啊,想想也只能想想了。 陆峋看上去也不太对劲, 为什么他身边都是变态啊, 就没有身高185长度18会腼腆叫哥哥的单纯小奶狗吗? 狗策划你最好安排上。 陆峋没理会陆宵的骚言骚语,凛然地看向陆宵。 “下午让你跑了,我还没去抓你, 你自己送上门了。” 陆峋的嗓音极为冷冽, 隐隐压抑着薄怒, 两人之间的气氛针锋相对,仿佛下一刻便会打起来。 小狗关注的却是—— “社长你怎么跑出去的?” 顾朝年对此实在好奇极了, 虽然他当时没有跑到出口,一直在地下通道打转,但能把这么多社员抓住, 出口一定围得水泄不通,陆宵竟能逃出去! 他看陆宵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之前他对陆宵的印象是浪里浪气的下海鸭,顶多敬佩其为漫画社做出的贡献,如今在他心里。 多了圈金光闪闪的光环。 有这个实力来什么狗血游戏, 直接去隔壁谍战游戏报道啊。 陆宵听到他的话笑了笑, 身上那股摸不透的气息消失了, 十分骄傲地开口:“当然是假扮成陆峋了。” “……” 您是一点不害臊呢。 陆峋的脸更黑了:“你注册的社团涉嫌传播淫秽色情,并且私自印制刊物, 根据校规需要立即解除社团, 记以大过处理。” “我说陆峋, 你这话说多少遍了,我都能背下了。”陆宵的音色懒洋洋的,“要处置也要有证据吧,私自印制的刊物在哪儿呢?” 陆峋瞥了顾朝年一眼。 他审问顾朝年就是这个目的,想套出关于刊物的口供。 他知道新生经不住吓,比那些老油子好对付,谁知碰一碰便叫痛,娇气得像个女孩子。 也便算了。 顾朝年察觉到陆峋的目光,不会把这事记在他头上吧。 他谨慎地站到陆宵身后,却发现陆峋的目光更不善了。 陆峋冷哼一声:“刊物的证据还在追查,从你们社团查获的淫秽色情书籍便超过三千本,这叫没有证据?” 陆宵的神态依然松散:“你怎么知道是淫秽色情书籍?” 风纪委的其他成员也进来了。 钟瀚民看到陆宵就抽抽眼,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和这位打交道。 作为海城大黄文圈的翘楚,陆宵不知道进了多少次风纪委,关键每次都能毫发无伤出去,还能开着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纯情漫画社。 高年级学生一般是老油子,深谙学校中的规则,比如哪个老师的课最好翘,如何躲避风纪委巡查,而陆宵不是老油子。 完全是油之汪洋。 钟瀚民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原则,硬着头皮质问陆宵:“是不是淫秽色情还用问吗,你自己去搜查库看看,哪本的名字不是不堪入目!” 钟瀚民在打黄扫非部门三年了,从一个小小的科员升到主任,被迫阅黄文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露骨的书。 吓得他立马禁止下面人翻阅,以免思想受到腐蚀。 他的话音掷地有声。 本以为陆宵会无言以对,谁知青年轻笑了声:“那就去看看。” 钟瀚民:???! 这还用看? 钟瀚民对陆宵的要求无语至极,而旁边的顾朝年不知想到什么挑起眉。 他好像猜到了陆宵的想法。 他裹紧身上的衣服,尽可能避免肢体接触,要是当面被陆宵听见了,陆宵这老司机绝对会多想。 搜查库在风纪委办事厅的地下室,需要刷卡坐电梯才能进入。 进去后是一个偌大的仓库,内部涂着银白色的防火材料,一个个高大的金属架,分门别类放着搜查到的东西。 纵然钟瀚民不理解陆宵的要求,风纪委不是独断专权的组织,既然陆宵提了出来,他就让对方死个明白。 他带着人走到A架前。 A架用来存放书籍等纸质证物,每批证物上标注好了日期及行动编号。 “喏,那儿就是搜到的书。” 钟瀚民指了指半面架子。 他不担心陆宵会毁坏证物,因为他们会长还跟在后面,陆宵要是敢动手,就不要怪他们会长不讲兄弟情了。 虽然吧这玩意也没有。 他催促陆宵:“这下不说我们冤枉你了吧?” 半个架子放着从漫画社搜来的色情读物,个个书名骚魂入骨。 匆匆一瞥便能看到,《关于我转生成为肉**这件事》、《当仙尊屁股卡在墙上后》,《被*得汁水四溢》…… 钟瀚民看眼书名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陆宵取下一本书:“这些书有问题?” 钟瀚民差点被气笑了,完全闭着眼睛说瞎话! 他看到自家会长的神色有些不耐烦,懒得浪费时间打嘴仗,直接翻开陆宵手上的书:“这叫没问题???” 然而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瞥到书上的内容。 只见白纸黑字印着,马克思主义是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并为继任者不断发展的科学理论体系,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阐明了自然、社会和思维的发展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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