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好像也想着照顾一下那一家人,可我们特哥都没找到的人,他又怎么会找到。 后来没过多久,沈廉也退役了,转业创建了一家保镖公司,居然还干的有声有色,我们特哥肯定气了!” 甲男继而沉闷道:“特哥可一直活在黑暗里,要不是遇到陈庆安给他洗白身份,估计特哥还不能这样出来直接报复呢!” “哦,怪不得,特哥在顾念情分,才没把沈廉捞出来给捅了!” “唉!也许吧!”甲男一脸悠然道:“不过,保不齐呢,特哥忍耐到极限,他也很有可能直接把沈廉给解决了!” “那这样感情好,我们也不用老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乙男笑得满脸渴望。 “你想的倒是美,上面还有那两个不合群的主子,我们最好都小心点,不管是触了二疤的眉头,还是触了柏斯的逆鳞,都没我们的好果子吃!” “嗯,等会儿,你睡那女人时悠着点儿,别让她叫的太大声!”乙男好心的提醒道。 甲男谴责道:“她不叫,我怎么爽啊!” “……也是。”乙男若有所思的同时又似乎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笑得一脸龌龊,“你明天也帮我找一个吧,真是憋的难受……” 甲男歧视般地笑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等着,哥明天就给你带一个过来,好好给你开开荤。” “那就提前谢谢哥了啊,我明天给你买条中华。” “嗯,这几个人里就数你懂事。”甲男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拍了拍叮在身上的蚊子,结束对话,一起上了楼。 此时慕云磊的腿和屁股又麻过了一遍,他猛力用手挠了一圈,平平仄仄的凹凸手感,痒到麻木的屁股应该是不能要了。 他将自己擦干净,缓缓起身,用脚顶了些泥土,盖住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才强撑着麻掉的腿脚朝楼上移动。 才走到一半,就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他面前。 慕云磊猜测这就是刚刚向自己透露信息的两个八卦男。 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刚刚蹲在哪里! 慕云磊故作尴尬道:“呃,哈,两位大哥,我,我这三天了都,有些便秘,刚刚在后面墙根下半天也……唉!” 闻言,那两人面色才松缓好看了些。 慕云磊觉得自己这三天没上厕所的理由不算牵强,可下一秒,他才发觉自己说了相反的地方有此地无银的嫌疑。 他悄然抬首,谨慎打量了一眼阶梯上的那两个人,又道:“两位大哥一直不讲话,盯着我干什么?要不让个路让我上去?”他一脸痛苦表情,“我这,这腿都蹲麻了,后面被蚊子叮的不轻。” 接着慕云磊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问道:“诶,两位大哥,这里蚊子这么多,你们有没有花露水?借我用用呗!” 甲男和乙男见他一点都不顾及的吊儿郎当劲儿,蔑视地看了他一眼,仍是没有说话,但为他让了路。 慕云磊嬉皮笑脸状地越过他们上了楼。 错过时,他的面上的表情不敢有任何松懈。 这几个人绝不是什么善类,可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候。 根据那两个人的对话,慕云磊可以判断出沈廉暂时安全。 心上的其中一块石头算是勉强落了地。 那接下来就是要打探到苟妍和苟果现在被关在哪里。 想要通过语言套出他们的话,可能性不大,虽然那两个人嘴没把门,但面对他和沈俊时确实能做到一言不发。 慕云磊慢吞吞地朝柱子前走去,试图看一眼沈俊,还顺便找个能躺的地方时,甲男和乙男已经拿起绳子,用阴狠的眼神示意他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慕云磊连忙讨好地笑,“两位大哥,通融通融,就别把我绑在柱子上了吧,这后背实在是硌得疼,要不,至少别靠柱子?” 依旧没人理会他,该绑还是绑。 此时沈俊见他们对慕云磊的话不为所动,他压了压,驱动内部力量,使身体发了些汗,他开始虚弱地哼哼。 慕云磊连忙关心的要转过身去看他,可眼前的两个人像是没听到般,将最后一道绳子捆紧系牢。 他又以原来的姿势,背对沈俊而站。 什么也看不到。 他刚想询问一下,便听到一道声音。 “你怎么了?”江宇年走过来,看到沈俊脸上的虚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漠然道:“你没发烧。” “我,我胃疼……疼。”沈俊气若游丝地说。 “……”江宇年沉吟片刻后,转首问:“有没有止胃疼的药?”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那种药!”柏斯心不在焉道:“没想到我们二哥还是个善良之人,别不是你这几年在他那里做卧底,做出什么兄弟情谊来了吧?” 对于柏斯言出必践的行为,江宇年并无半点心虚之色,“我只问你有没有药,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他是沈廉唯一的表弟,你觉得他死了,特哥回来会追究我一个人的责任?” 柏斯阴着脸,强硬道:“胃疼,应该死不了人吧!” “你觉得我那一脚踹轻了?”江宇年的声音极冷。 柏斯想起,江宇年那一脚确实踹在沈俊的胃部,要是特哥回来…… 思忖片刻,他立刻指派甲乙男两人,现在下山买药。 山路崎岖,都是弯弯绕绕的下坡窄路,连个路灯都没有,驾车技术差的人,只要稍稍不注意就很可能连车带人冲向山崖。 这是一项危险的任务。 是以,接到命令的两人顿时面露难色。 “去啊!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柏斯不禁催促道:“难不成还想我陪你们一起去?” “还是我去吧!”江宇年突然开口道:“这条路不好开,万一他们车技差,我们又得折损人员。” 听到江宇年的话,柏斯脸沉了沉。 他出于为兄弟安全考虑的讲话,像是很顾及手下,照这样下去,兄弟们迟早被他收买…… 可他也才回来,总觉得他沉稳严谨的有些古怪。 ……万一他被策反了怎么办? 柏斯虽善妒,但他做事喜欢思前想后,不然他也不可能获得巴特的赏识。 他旋即笑了,“那就麻烦二哥了,这里的两个人,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江宇年“嗯”了一声,随意指了一个人,“你跟我走,帮我看路况。” 被指的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很快旁边另一个人站出来,“还是我去吧,正好我要下山买点东西。” 慕云磊听到这声音,很快辨出这是刚刚在楼梯口的八卦乙男。 江宇年看了那男人一眼,没说话,走了。 乙男赶忙跟上江宇年,临走前跟甲男对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说,下山买烟的事。 甲男悄然笑起来。 江宇年和乙男走后,空落落的废旧楼里只剩下五个人。 慕云磊默默垂首,柱子后的沈俊仍旧难受地喘息。 柏斯和另外两名手下坐到椅子上,瞅了一眼被绑的人,一如既往,不会和他们有任何交流。 听着后面沈俊的□□声,慕云磊隐约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有种说不清的奇怪。 他偏了偏头,佯装出一副十分困倦的样子。 大脑开始迅速运转,必须捋出头绪来。 首先,后面沈俊三浅一深的呼吸声是他发来的保镖之间的暗号,意思是让他放心。 这是公司里一等保镖以上所要学的必备技能。 就是在无法看不到对方打手势的情况下,可以靠呼吸声来判断对方是否安好,如何进攻,方向等。 多余的呼吸声他有些听不懂,此刻他十分懊悔自己当时没有好好跟沈廉学习。 之前沈廉敲脑袋,说他口诀记得颠三倒四。 不过慕云磊也没时间后悔了,记得沈廉之前说过江宇年是他是师弟,也是保镖。 他能和沈俊一起来接机,就说明他得到了沈廉信任,他的能力一定不会差。 慕云磊对江宇年一点也不了解,凭他那一脚的微薄风力,可以断定他至少是一等保镖之上。 如果按这个推测,他应该也知道仅靠呼吸就可以传递消息这件事,可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和沈俊绑的这么近? 难道是看不起他,觉得自己辨不好声? 慕云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沈廉对自己很好这件事应该不止沈浪一个人知道,他表弟沈俊应该也知道。 从沈俊和江宇年的对话里他能听出,两人交情匪浅,那么他极有可能知道沈廉会教他辨声科目。 还有,刚刚江宇年表面为防止他逃跑,出语威胁,可实则苟妍和苟果的消息都是他不经意的透露出来。 否则他此刻根本不能呆在这里冷静思考。 再者,沈俊被踹的那一脚,听起来是很严重,可却没妨碍沈俊把那一大盒饭给吃下去…… 再来,自己被绑上铁链时,因着江宇年威胁出的话,所有人都放心大胆的让他一个人去方便, 以至于他有机会听到沈廉的过往与消息…… 这一点,更令他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知道沈廉那么多的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慕云磊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江宇年点的人是甲男,可乙男却以要买烟报答甲男,自告奋勇地跟着去…… 当时,柏斯的脸上闪过的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来着!? 反之再推,如果一开始,江宇年点的人就是乙男,那柏斯很可能会换另一个人去。 临走时,乙男和甲男对眼神时,柏斯应该也看到并读懂了…… 他一定经常看到下属之间的眼神和手势,知道乙男要带东西给甲男。 如果江宇年是自己人,那他在这里用的欲盖弥彰,算是恰到好处。 可他为什么要带乙男走呢? 难道是…… 慕云磊看了看身下较为松散的绳子,陷入犹豫。 他刚被绑时,刻意用手臂向外撑了点力,所以现在带着装病的沈俊逃跑,肯定不是难事。 只是苟妍和苟果的下落还不知道。 万一自己颤自逃跑,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把怨气发泄到两个孩子的身上怎么办! ……又或是,孩子们……根本已经不在了……是江宇年为防止他逃跑才故意那么说的。 他不敢深想第二种结果的分析。 慕云磊知道此刻一定要镇静沉着,可孩子是他的软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在没掌握到孩子的消息,不能确定江宇年是自己人的情况下,慕云磊决定赌一把。 莫约过去半个小时。 柏斯坐在小椅子上,不一会儿,像是很热似的,开始拿扇子开始扇自己。 其实这废弃的烂尾楼里四周通风,靠海靠山,白天都不算热,晚上还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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