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徐图之柔软的手,委屈巴巴:“我好难受。” 徐图之盯着他看了看。 陆时汀摩挲他手的动作停下,小土豆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不像从前那样亮晶晶的满是崇拜,有一种自己把他卖了他都愿意,还会给自己数钱的傻乎乎。 他更像是在研究一个不认识的人。 而且他表现的好冷静。 “小土豆?” “汀哥。” 听到熟悉的称呼陆时汀才松了口气,抓着小土豆的手放在嘴前温柔的亲了亲,注意到小指根处的一圈红痕。 “这是怎么弄的?” “据说是断过一次。”徐图之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陆时汀被这个消息冲击到一时失去反应,他看了看那圈红痕又看了看眼前的徐图之。 “汀哥,我先给阿姨打个电话说你醒过来了。” 他爬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 有条不紊。 陆时汀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严肃,凝重。 电话几乎是秒接,陆母紧张到一时都发不出声音,还是旁边的陆晋山开口:“之之,顺利到白塔了?” 徐图之点头:“嗯,汀哥醒了,就在我旁边。” 他把手机交给陆时汀,陆时汀这才勉强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手机。 屏幕里的陆母已经泪流满面。 陆时汀一直在昏迷对时间没有什么实感,不过见妈妈这样他还是心疼到眼眶发酸:“妈,我没事了,别哭了,之之的精神体可以安抚我,我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陆母泣不成声。 陆时汀只能求救的看向陆晋山,结果就见他大哥居然在擦眼泪,记忆中大哥上次掉眼泪还是爸爸的葬礼。 “哥……” 陆晋山擦掉眼泪:“醒过来就好,我和妈,家里这边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你和之之也好久没见了,你们先聊。” 陆母点头:“你们先聊。” 之之为他们家,为时汀付出太多。 电话挂断。 陆时汀低着头,妈老了好多,哥也瘦了好多。 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将他抱住,紧接着是一个吻落在他脸颊亲吻掉他的眼泪。 他看向徐图之。 “汀哥,都过去了,别难过了。”徐图之的心在疼。 陆时汀抓住他的手,抚摸着那圈红痕:“很疼吧。” 徐图之也看了过去,小指动动:“汀哥,我失忆了,并不记得觉醒为向导之前的事情。” 他摸向心脏:“但我感觉的到我的心脏因为你而跳动。” “在大家的叙述中,我想我一定很喜欢你。” “见到你之前我其实不大确定自己对你还会不会抱有这种喜欢,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又再一次喜欢上了你。” 狐狸眼描摹着陆时汀的眉眼,英俊,野性的男人穿着帅气的制服,威风凛凛的黑龙为他的背景,不容分说的闯进他视线的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在叫嚣着喜欢。 当他在自己身前倒下时,他清楚看到对方的故意。 那一刻他并不生气,他只觉得他好可爱。 他缓缓主动坐到陆时汀腿上,捧着他的脸:“奥恩说要我为你进行疏导时我很期待,汀哥。” 陆时汀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一件接着一件震惊着他的信息一下给到他,让他的脑袋无法处理。 失忆? 小土豆忘记了他? 他说现在的他再次喜欢上了自己? “汀哥,我要对你进行疏导了。” 唇落下。 这个初吻错过了太久。
第32章 徐图之加深了这个吻。 当上颚被舌尖扫过, 陆时汀打了个激灵回神,这才意识到当下的状况顿时红了脸。 生疏又害羞。 在徐图之又亲上时,他手忙脚乱的抓住这个涩涩又大胆的小土豆, 昏睡了几年, 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土豆就敢和他舌*吻了。 这实在是…… “汀哥,不喜欢我吗?”被拒绝的徐图之认真问道,“是觉得我失忆了,不是以前的徐图之了, 所以不喜欢我了吗?” 陆时汀摇头,他喜欢的是徐图之这个人, 一个人就算失忆了本性也不会变的,只是他觉得现在他们最应该做的不是这件事, 而是应该好好谈谈。 “你永远是我的小土豆。”他看着徐图之,亲吻着他小指上那一圈红痕,“不过我们先聊一聊我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不好?手指为什么会断?你为什么会失忆?什么时候觉醒成向导。” 他一下下温柔心疼的亲着:“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告诉我好吗?” 徐图之抿了下嘴唇,忍住继续亲亲下去的欲望。 他动了动,侧过身靠在陆时汀怀里, 像是一个布娃娃依偎着他。 陆时汀挑眉,这个粘人的劲儿其实和以前的小土豆几乎没变化, 只不过以前的小土豆没这么大胆,只敢眼神黏在他身上。 他环住徐图之, 慢慢摇晃。 徐图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口袋, 陆时汀看过去。 是一个塑封袋, 里面是一只熟虾。 “这是什么?” “这是上一次你回家帮我处理学校欺负我的人,你离开的那天早饭时给我夹的虾。” 这是师父告诉他的, 他觉醒后师父很开心,在得知自己失去意识后又难过的痛哭流涕。 他把这个虾交给了自己,说这是自己做实验前交给他保管的,告诉他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把这个虾和自己埋在一起。 至于更多的细节,是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看到的。 笔记本上记录了他和汀哥的相遇,记录了在陆家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记录了他对汀哥的爱意。 陆时汀拿过塑封着的虾,即使徐图之说的如此准确细节,他也想不起来有这件事,只记得他们那天拍了全家福。 他都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的小土豆一定是偷偷摸摸,还会因为没有被发现而窃喜。 “这么可爱的事情,只有你会做。” 徐图之瞧着对着那个虾笑着的陆时汀,心里十分遗憾,他忘记了自己藏这个虾然后塑封起来的心情,就像他看着那张全家福也无法回忆出当时有多开心。 这让他很难受。 又往陆时汀颈窝处贴了贴:“后来就是你出事,我不放心你,所以背着阿姨和大哥偷偷出城。” 陆时汀一听立即就急了,抬起他的小脑袋瓜:“出城!城外这么危险,你……” 他瞧着狐狸眼眯眯的人,意识到这已经是发生的事了,重新把人抱住,抱的紧紧的:你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可我是向导。” “你是我的向导,和我一起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保护你。” 徐图之信他,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下去:“我在路上昏迷了,后来被大哥安排找我的人救下带来了白塔,这根小指就是那时候冻掉的。” 陆时汀整个人都呆滞了。 活生生冻掉的,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徐图之那只手,不敢想他当时会有多疼。 徐图之:“冻麻了,其实不疼的。”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心忽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水,他怔了下,抬眼,就见陆时汀无声掉下了眼泪。 充满愧疚和心疼。 他忙去擦陆时汀的眼泪:“真的不疼,汀哥,别哭,而且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已经又长出来了而且活动自如。” 他怕陆时汀不信,举起手展示了下。 陆时汀用力擦了下眼睛,声音嘶哑着:“那之后呢?” “之后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阿姨和大哥也担心我,我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我和大哥说想研究有关精神体的事情,大哥帮我进入了研究院。” 说到这儿徐图之停下了,有些不安的瞧着陆时汀的脸色,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之后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陆时汀一听就明白,研究精神体肯定也是为了自己。 在他失去意识时,他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桩桩件件都是为了自己。 可自己不过是初遇时为他戴了一顶帽子,后来让大哥帮忙照顾他而已。 他却几乎把命都搭给了自己。 徐图之最后还是觉得要实话实说,谎言要用谎言去弥补,他和汀哥之间不应该有谎言。 “在研究院学习了一年,有一天师父说要进行人体实验,研究能不能人为把人变成向导或者哨兵。”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低下头不敢看陆时汀的脸。 陆时汀则是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低着头的徐图之。 人体实验。 单单只是这4个字就足以让他想象到无数痛苦可怕的场景,而作为实验者只会承受更多。 记忆中的小土豆还是那么小一个,他怎么能受得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有太多想说的可都太苍白了。 “嗯,然后就很幸运就真的成功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汀哥。” 徐图之说的云淡风轻,简单到像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小心翼翼观察着陆时汀的表情变化,汀哥很痛苦,痛苦的让他心疼。 “汀哥,你别这样。” “对不起……” 陆时汀这一刻无比后悔,后悔当初主动招惹徐图之,他明明知道如果匹配不到向导,他可能会面对的情况,可他还是自私任性的…… 结果他只是失去意识在这里昏睡,享受着白塔的照顾。 而徐图之却因为他,为了他,承担了所有的风风雨雨,甚至是交付了生命。 “对不起。”他把头埋进徐图之肩膀上,坚强如他这样的酷哥,在这一刻,在徐图之的怀里痛哭失声。 徐图之也被他哭的掉了眼泪,哽咽着说不出安慰的话,只一下下轻拍着陆时汀后背。 哭了好久好久。 真的是好久好久。 久到两人在看向对方时,都是肿着眼睛,红着鼻子,可怜又好笑。 两人对视了半天,陆时汀忽然不好意思的偏过头用袖子擦了擦脸。 刚把手放下,下巴就被徐图之勾了过去。 “汀哥,我想要亲亲。” 直白的让陆时汀一怔,下一秒他猛的把徐图之扑倒,亲了上去。 如狼似虎。 澎湃的愧疚和沸腾的爱意,好像只有这一种方式才能让他们找到宣泄的方式。 这是一个堪称凶残的吻。 徐图之虽然主动大胆但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呼吸全被掠夺,手攀上陆时汀宽阔的肩膀,抓紧他的制服,求生的本能让他想把陆时汀推开,但失控的理智却让他把陆时汀更往下拽。 心脏的调速快到甚至让胸腔有一些疼,窒息感让他晕晕乎乎,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帧帧的画面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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