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向导。 徐图之再次昏了过去,他发烧了,42°,烧到吐了白沫。 被推去了急救室。 陆时汀的手指动了好几下,薄薄眼皮下的眼珠也滚来滚去。 他最终也没有醒过来,手不动了,眼珠也不动了,不过他的床底下出现一片黑影依稀是龙的模样,很淡,淡到几乎看不清。 慢慢的黑影离开了房间,另一半徐图之也被退出了急救室,推进了病房,只手上还打着针。 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他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 黑影钻了进去,然后慢慢顺着病床到了徐图之盖着的被子上。 黑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到最后离开了被子,变得立体。 黑影盯着虚弱可怜的徐图之看了好半天,然后黑影开始扭曲起来,越扭越厉害,越扭黑影越往一起缩,到最后只剩下不到巴掌大,忽然猛地转了几个圈甚至飞了起来,再停下落到被子上时。 就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章鱼模样,一张嘴:“咕叽。” 巴掌大的八爪小章鱼,伸出一条触手看了看,黑漆漆的。 于是小章鱼又甩着小脑袋瓜扭了起来,光滑身体摩擦出咕叽估计的声响,它从触手尖尖开始褪色。 慢慢的变成了香芋紫色的小章鱼,它也向后倒了下去。 真是累死陆.小章鱼.时汀了。
第24章 小章鱼躺了一会儿才重新笨拙地爬了起来, 一双煎鸡蛋饼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它现在是又矮又小,站起来还没有两块豆腐高, 只能看到徐图之的下巴。 它想挪过去, 可是它对这具新身体还不大适应,明明是要挪过去,触手尖尖一弹它咻的一下就飞了起来,惊得眼睛瞪大, “啪叽”结结实实撞上了房顶,直接把它撞成了扁扁的小章鱼饼, 又自由降落摔回徐图之身上,小章鱼饼恢复成圆滚滚, 刚砸进被子就顺着徐图之身上的坡度向床边滚了下去。 小章鱼:“骨碌骨碌骨碌骨——” 这次摔了个倒栽葱,脑袋朝下,八条有着闪闪星光的触手尖尖朝上, 触手尖尖可怜又好笑的抽动了两下, 然后缓缓向一旁倒去。 就听小章鱼委屈巴巴的:“咕叽。” 过了好一阵,小章鱼出现在床头腿,一拱一拱的往上爬去。 它太滑溜了。 爬一截, 掉一段。 反反复复,一个床头腿小章鱼愣是爬了一个多小时, 等它终于爬上去后感觉小章鱼都累小了。 要累死的小章鱼刚爬上来就把自己向着枕头一滚,滚进徐图之的颈窝, 它小小一个, 两天触手在大脑袋瓜下一抱, 就把自己团成一个香芋紫色的小圆球,正正好好陷在徐图之颈窝里。 小章鱼累到闭眼就睡着了。 后半夜克莱恩过来查看徐图之的状况, 瞧了眼小章鱼。 什么东西? 玻璃球? 应该是徐图之的东西吧,他没有擅自乱碰,确认徐图之这里没什么问题后他就离开了。 现在比较奇怪的是陆时汀那里,监测的他的大脑数值有了变化,从激烈超高的混乱数值变成了如今正常区间的数值。 但却叫不醒,已经给他注射了解麻醉药剂,可依旧叫不醒。 他回到陆时汀的房间,瞧着束缚带绑住的人,相比于之前,他戾气的眉眼都舒展了,只是攥着围脖的手还是死死不松开。 这个变化难道和徐图之有关系? * 睡醒的小章鱼咕叽咕叽扭着触手爬到了徐图之脸上,红色的大眼睛睛盯着看了好半天。 “咕叽。”(小土豆。) 它抬起触手搓了搓圆咕隆咚的脑袋,它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脑袋里好像有一些模糊的东西,但仿佛被一扇门给关了起来。 不过它知道他是小土豆。 触手向徐图之脸颊戳去,小土豆是它的,它舒展开触手把自己啪叽拍到徐图之脸上,触手尖尖抻得笔直笔直,勉强能碰到徐图之两边的耳垂。 小章鱼开心地在徐图之脸颊上蹭啊蹭。 只觉得好舒服。 徐图之是被疼醒的,浑身都针扎一样的刺痛,扎入骨头缝里的刺痛,让他发出难受的哼唧。 在他脸上转着圈趴来趴去的小章鱼,听到声音后扭啊扭的,扭去了徐图之衣服胸口的兜里,钻进去,藏起来。 徐图之疼的睁开了眼,呼呼喘了几口粗气:“汀哥!” 他着急忙慌的下了床,走了两步手背传来拉扯感,低头看去,针头还在扎着不过已经回血了。 他现在浑身都是受冻的后遗症,疼的厉害,以至于没感觉到。 毫不犹豫地一下扯掉,飙出血也没管,随便按着手背疾步向门口走去。 胸前兜里冒出一个圆咕隆咚的香芋紫的小脑袋,两只触手尖尖只露出一点,扒在兜口上。 小章鱼煎鸡蛋般的大眼睛,充满好奇的向外张望。 “呀,你怎么出来了?针应该没打完才对。”护士见到徐图之连忙走了过去,一眼就注意到他流着血的手。 “你……” “我要去汀哥那。”徐图之说完又补了句,“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护士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男生,他的脸很红,关于他是怎么过来的,已经从那几个佣兵那流传开来,据说被他们发现时他差点冻死在雪地上,听着都怪可怜的。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们哥俩的感情是真好啊,好兄弟。 她先拿了东西给徐图之手背上流血的针孔处理好。 “跟我来吧。” “谢谢。” 徐图之跟着护士回到了陆时汀那里,护士离开前看了眼徐图之胸兜里的小章鱼,应该是装饰品吧,一动不动的。 挺可爱的。 等他心情好一点,问问他在哪里买的。 门关上。 徐图之定定的瞧着陆时汀,他很难受,刚才是身体难受现在是心里上的难受,他只是觉得汀哥不应该这样躺在这里,他才刚过了18岁生日,他年轻鲜活的生命不该躺在这里浪费掉。 他该是清醒着的,在做他喜欢的事情才对。 眼泪不受控的无声落下。 小章鱼装玩偶装累了,瞪着的大眼睛眨巴了下,直觉让它不想自己被其他人发现。 它瞧着被捆绑在床上的人。 哇,真是个大帅哥! 这个大帅哥让它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他们好像曾经浑然一体,小章鱼视线转动,停在陆时汀手里的围脖上。 小脑瓜抻了抻,直勾勾盯着那只小鹿。 那扇关着的门好像打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扒着兜边的触手一紧。 它是小鹿! 对! 它是小鹿! 想起自己是谁的小章鱼开心的触舞触蹈,一大半的身体都从兜里张了出来,一滴热泪砸到它脑袋上,把小章鱼吓了一跳,彻底从兜里掉了出去。 “咕叽。” 徐图之懵懵地吸了下鼻子,瞧着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汀哥身上的小东西。 他两下把眼泪擦干又揉了揉眼睛,那个小东西还在。 什么东西? 章鱼? 一只香芋紫色的章鱼? 徐图之下意识地抬头向房顶看去,从哪来的? 重新低下视线,小章鱼坐在那儿,抬起条触手正在揉脑袋。 但是它脑袋大,触手短,有点够不到。 就——挺好笑的。 如果不是徐图之现在笑不出来,一定会笑到前仰后合。 “咕叽。”(摔死小鹿了。) 小章鱼揉了两下脑袋后仰起头看向徐图之,欢快的挥了挥触手,像是招摇的海草般打招呼:“咕叽。” 徐图之:? “你是谁?你从哪来?你是这里的?” 面对徐图之的三连问,小章鱼打招呼的触手收回到脑袋下,指着自己:“咕叽咕叽叽叽咕。”(我叫小鹿,我不是这里的,你是我的。) 徐图之:章鱼语? 小章鱼扭啊扭的向陆时汀脑袋去,徐图之见状伸手拦住它。 还不确定它是什么,不能让它接触汀哥。 被一只手挡住的小章鱼,小嘴一翘,大脑袋瓜就扎进了徐图之手心里,美滋滋的蹭啊蹭。 舒服。 只要一碰小土豆它就浑身舒服~ 如果这时徐图之把视线放在陆时汀脸上,就会发现他嘴角小幅度的翘起了些。 而徐图之正捏着小章鱼一条触手把它提溜了起来。 好奇打量。 他还是第一次见紫色的章鱼,触手还是泛着点点星光的,漂亮的像是一个玻璃制品。 小章鱼脑袋朝下,其它触手缠上徐图之手指蠕动,很快脑袋就挪到了徐图之手上,一整个大摇大摆,它用一条触手指着陆时汀。 “咕咕叽。”(我觉得我和这个大帅哥有点关系。) 徐图之顺着它的触手看向陆时汀。 “咕叽咕叽。”(我们把大帅哥叫醒,问问他。) 徐图之仔细想了下,这只小章鱼是突然凭空出现,从天而降的。 汀哥现在情况特别,这里的人没道理放一个这样的小东西在这儿,如果有,一定有原因,很重要,很重要就应该知会自己,以免自己误伤小章鱼。 但是没有。 “咕叽叽。”(你怎么不动啊?)小章鱼用一条触手托着它的脸蛋子,挤出一道肉乎乎的褶。 徐图之:“你和汀哥有关系?” 小章鱼:“咕叽?”(汀哥是谁?) 徐图之瞧着这个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智商,很无害的小东西,试探着,捏起它一根触手,艮啾啾的触感像是胶皮果冻。 凉凉的。 小章鱼很乖,也不挣扎。 他捏着触手小心地按在了陆时汀脸颊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触手上星辰一样的光点闪了下。 他试了好几次,好像真是他的错觉。 小章鱼:嘿嘿,好玩儿~ 徐图之决定带它去那位医生那里。 可刚到门口那里,原本一直乖乖的小章鱼忽然滑溜溜地钻进了他袖子里,他就感觉到一股凉意一直顺着手臂向里钻,没一会儿,那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瓜从他的领口钻了出来。 瞧都没瞧他,十分自然地转了个身,面朝外,触手抓在他衣领上,缩回半个脑袋,一副随时藏起来的模样。 徐图之:它不想被其它人发现? 难道它是变异体? * 徐图之出现在克劳恩的办公室:“你好,请问可以带我去见白塔的负责人吗?” 克劳恩打量了他一眼,那个小玻璃球不见了。 “可以的。” “谢谢。” 徐图之快要把腰弯成了90度。 克劳恩带着他向奥恩的办公室去,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白塔人员开始活动起来,他们遇见一波又一波人,徐图之没有穿白塔的制服,学员们好奇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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