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海富话锋一转,“我还调查到,吴先生这些年联系过很多业界有名的朋友。我从他们那边打探到,吴先生为了自己的事业,手底下似乎是做过一些不干净的法术。那天……我们和吴先生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状态更像是被这些法术反噬了,而不是被阴差找上门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忙问海富。 “……也没什么意思。”海富迟疑了片刻。“就是不太像阴差的手段罢了。”
第23章 .委托上门 解决了胡达维这边的事情后,海富又带着我往王振华家里去了一趟。王振华的妻子齐雅告诉我们:就在昨天早晨,她如同往常一样准备出门送孩子上学。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王振华抱着狗晕倒在了自己家门前。 这一趟我们也见到了王振华,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略微有点地中海、挺着个巨大的啤酒肚。我们进屋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趴在他身边地泰迪狗。 从王振华口中,我们得知,王振华本身就是个颇为喜欢小动物的人。那天他看到那两只小猫状况那么惨,于心不忍之下走了流程上报了非法快件。本想着等处理结果下来之后,就把这两只小猫的尸体好好安葬,结果那天晚上刚回家。半夜就遇到了怪事。 “我出门之后发现泰迪懒懒的,不愿意走路也不愿意撒尿。还以为是小狗的发情期到了。想起来有人跟我说如果给宠物做绝育,它们寿命会更长一点。当时就琢磨起这个事情来了,低头在手机上搜宠物狗绝育相关的信息。因为当时在低头看手机,也没注意周围是什么情况,狗领我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 “我家这个狗狗跟成了精似的,它自己能找到回家的路你们知道吧?它不愿意在外面遛弯想回家睡觉。就拉着我进了单元门。结果进了单元门才他女良的见了鬼!黑洞洞一片,倒处都很挤,那地方……呃,邪门是真邪门。要我说那就跟个大笼子似的……” “您是怎么进到那个地方去的?” “我当时……我怎么进去的?我真没注意。就是走着走着就进了那么个鬼地方。” “那您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劲的?” “哦,我家狗叫起来了,叫得特别凶。我当时觉得都十一二点了,这狗这么叫扰民,想让它闭嘴。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地的猫的尸体。” “我……我吓大发了。抄起狗就往来的地方跑。后来……后来跑不动了,就变成我家狗拖着我跑。我们两个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嗯,当时是很害怕,但是它一直舔我。好像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我们两个和王振华夫妇略聊了几句,海富又受他们夫妇之托给他们看了看,最后指点他们去求了张符回来。王振华这边的事情才算尘埃落定。 而至于胡达维那位大哥彭乐……海富也托朋友查了此人的消息。原来这人并非黑水本地人,而是外省前来务工的人员。他和同乡一起到黑水打工,但却没有同乡的勤勉与踏实肯干,并且人品还有些问题,平素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很快就被排挤离开了当时的工地。自那以后,他就在黑水打打闲工,每份都做不长,一拿到钱很快就挥霍殆尽。已经有好几次因为拖欠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了。 因为这个人没有正经工作,算是个社会闲散人员。他的消息并不好查,海富那位朋友一番调查后只说,这个人可能不在黑水了。或者,他已经在某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死掉了,这也是说不定的。 事情至此,胡达维的委托算是尘埃落定。海富照例送我回书店。今天忙得有点晚,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快八点了。我一回到书店就和店员们张罗着关门下班,等真正有空坐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接近十二点了。 我坐在沙发上,二狗子喵喵叫着跟着我上了沙发。往常这祖宗对我可是爱答不理,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居然喵喵呜呜地围着打转。我去看了一眼它的食盆,才知道原来是家里的自动喂食器坏了。 我手动给猫添了猫粮,看着它埋头狼吞虎咽的样子,才想起来最近因为忙,确实是没怎么关照家里。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喂食器什么时候坏的,不过敲它吃饭的样子,就知道我的宝贝二狗子这两天没少挨饿,心一软就去柜子里翻了个猫罐头给它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打开猫罐头的那一刻,有一声很轻的猫叫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头四顾,却只看见二狗子蹲在我身后,一双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打开了一半的罐头。 —— 胡达维的委托结束之后,有挺长一段时间我和海富都没有联系。我这边的话,主要是因为我爸妈他们老两口子旅游回来了。我妈心疼外孙子,天天来书店打卡给我们爷俩做饭。 按理说老妈来了,小严同学得吃喝住行都有她老人家管,也用不上我这个不着调的舅舅,我应该更清闲才是。结果老妈以上梁不正容易上梁歪之理由天天把我捆在书店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力图把我教育成一个和她一样全心全意为了高考生的伟大陪读家长。 我家太后一来,在店里把我训得跟个孙子一样。搞得店里好多员工现在一看就我就笑,其中尤以吴欢最甚。而且我妈和这丫头的关系还挺好,每次她在店里训我,就会把吴欢抓过来充当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搞得我们师兄妹之间的关系急剧恶化。这两天她喊我吃鸡去,我都懒得理她了。 时间到了八月中旬,严鹿瞳他们学校开始组织统一补课。说是统一补课,其实就和开学没什么两样了。这天小严同学早早去学校上学,老妈说她们社区老年艺术团有个什么彩排要去参加。我好不容易获得片刻清净,刚想坐下来一局游戏。结果一个穿着很商务男人进了店,点名就要找我。 这个商务男大约35岁上下,是衬衫加西裤的搭配,胳膊上还搭着相应的西装外套。我把他领到里面的自习区。我们两个相对而坐,接着,这商务男递给我了一张名片。 名片介绍,商务男叫樊宇,是都传娱乐旗下的一名职业经纪人。 这商务男的把名片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心说以前确实是有人夸过我帅,不过当时我还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哥这魅力都吸引到娱乐公司了啊?然而还不待我多想,眼前的经纪人就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对我说,“张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小袁!”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眼前这个樊宇是一个叫袁阳的小流量的经纪人。这个小流量大约是20年开始活跃在大众视线里的,因为长得好看,加上公司宣传包装到位,在网络上吸引了不少小迷妹小粉丝。这小流量这两年逐渐在娱乐圈里站住脚了,就想着要打破花瓶的称呼,搞出点作品来。当然,这也是公司的意思。于是,在公司的帮助下,袁阳接了个民国题材的电视剧。正是在这部电视剧的拍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诡异的事情。 我给海富当助理,也就是上个月才敲定的事情。着手解决的事件总共也没几个,且都是海富动手处理的。我能做的也就是在边上给他加油助威。真要降妖除魔,那还得是看海富的,找我其实没什么大用。 我把这件事委婉地跟樊宇说了,不管他是从什么渠道找来的。接不接他的委托,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我劝他去联系海富,海富才是真的能帮到他的人。 樊宇听了我的话之后,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他一开始就是想直接去找海大师,这事儿也只能找海大师。但也不知道海富是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修行了,他完全联系不上海富。可事态又非常紧急,那个叫袁阳的小流量性命堪忧。他们公司调查到我最近和海富走得很近,又发现海富最近都是和我一起行动、一起处理灵异事件,便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也是个玄学大师。于是就这样莽撞冒昧地上门了。 我看他的状态,属实焦头烂额。估计这兄弟也是走投无路了吧?我就动嘴宽慰了他几句。 樊宇唉声叹气,他对我说,这次他的艺人袁阳遇到的事情也太特么邪门了。 袁阳的公司给袁阳找的片子,是个民国时期的谍战剧。袁阳在剧里扮演一个重要角色。这个角色在剧中的设定相当复杂,他明面上是一个相声艺人,实际上是我方安插在地方势力区的地下工作者。 导演在挑选这个角色时,给的要求是既要有当时民间艺人的市井气,又要有成熟稳重、可以为了家国大义献出生命的凌然气质。剧组本来是想直接找个相声演员来扮演这个角色的,但奈何袁阳他们公司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导演咬着牙选了袁阳这么个“花瓶”进组。 “我们阳阳这么一倒下,但剧组的拍摄工作不能落下。”樊宇叹了口气,“人剧组那边都给警告了,如果阳阳还不能复工,他们可能就要考虑换人了。” 公司为了捧袁阳,在这部剧上没少扔钱。袁阳这么一倒下,不仅仅是他自己,剧组和公司那边都尴尬。很多工作因为他的缺席没办法开展,这损失可不是个小数目。也难关樊宇这么火急火燎的。 “这事儿说来也怪。”樊宇抓着头发絮絮叨叨,“袁阳进剧组之后一直都很配合,他人挺好的。不是我吹啊,我家艺人真的和别的艺人不大一样,他待人接物都挺平和的。也不耍大牌啥的,特别省心。前期准备工作和培训,都很顺利。可就是开机之后……剧本上写的,第一幕要拍袁阳站在人群里说书。” “这本子其实是袁阳自己挑的,他说他家里有个他没见过面的长辈,好像是该叫叔爷还是叔祖什么的,据说以前就是说书的。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救了袁阳爷爷一命,这才有了他家后来的好日子。他们家……一直以来都对那老爷子特别尊重,袁阳也是因为这个老爷子的缘故才会选择这个本子。” “可能是他家的家学渊源吧?这小子穿上衣服之后还真像模像样的,那导演原本特别看不惯我们艺人这种强被资方塞进来的花瓶。结果看了袁阳的表演之后连声叫好,立时就爱他爱的不行了。谁知道,谁知道那才第一幕啊!” “当时我没在场,我听袁阳的助理说的。袁阳站在桌子后头,一甩那木头,是叫醒木吧?那醒木刚刚接触到桌面,就听见袁阳闷哼一声。他整个人就躺下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樊宇愁得不停薅头发,我都有点怀疑,就按他这个薅法,还不等他的艺人醒过来他就得秃了。 “张先生,张大师,您帮我联系一下海大师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把袁阳送回他家之后,他家老爷子坐在书房里抽了半天烟,最后只告诉我了个地址,叫我上这个地址找海老先生。我顺着这个地址找过去,人家告诉我海老爷子好几年前就去世了,又叫我找海大师。我好不容易找到海大师的联系方式,结果根本找不到人。这一圈下来,有本事的高人我就见着您一个,您可千万帮帮我们袁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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