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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虽然漠视哥哥，但也确实将很多很多的母爱倾注到他的身上，在他面前是个好母亲。 其实他知道就连对哥哥，母亲也是抱着很复杂的感情的。所有的漠视与憎恨背后是一个谁也无法求证的猜测。 也许当年在母亲腹中的婴儿已被杀死，而后来出生的孩子正是凶手。 母亲说过，在她刚怀孕时，王族的巫师曾预言过母亲肚子里是一个纯粹无比的婴儿，所以绝不可能是一个拥有黑暗属性的孩子。 洛克听说过在得知诅咒的存在后，母亲用尽办法去驱除诅咒的力量，承受了无穷痛苦，乃至神魂都遭到损伤，所以在哥哥出生的那一刻，母亲的感觉是“我还是没能救出我的孩子”。 他一直都觉得母亲很可怜。母亲对哥哥抱着连自己都无法厘清的复杂感情，并因此深受折磨。对哥哥最为冷漠的同时，却又为哥哥争取了最多机会。 本来祖父觉得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孩子是一种耻辱，拒绝让哥哥进入古老光荣的霍林学院就读，是母亲尽力为哥哥争取到机会的。 后来将珍贵的古神典籍取出来给哥哥的也是母亲。最后哥哥想要离开家族时也是母亲帮忙的，但母亲也确实希望哥哥死去，让她可以从延续了二十多年的噩梦中解脱。 得知哥哥抛弃家族姓氏的那天，他正与父母在一起。父亲脸色沉下去了，一言不发。 母亲将脸侧过去。那时候他看到两行眼泪从母亲的脸上滑落。 “是吗？他连家族姓氏都抛弃了吗？” 母亲的声音是颤抖的。也许母亲想的并不是家族姓氏被抛弃了，而是她这个母亲被抛弃了。 这种复杂的感情似乎要将这个肩膀瘦小的女人撕碎了。 母亲本该是一个很温柔伟大的母亲，在洛克面前也确实是如此，因此对于母亲，他始终抱有沉重的罪恶感，但他无法割舍对哥哥的感情。 所以就是这样吗？所以他才会在自己梦里，让西里尔哥哥对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吗？告诉他哥哥不需要他，让他彻底死心。 可是，为什么哥哥又这么美呢？美得让他根本做不到死心。 洛克盯着眼前苍白俊美的脸。热吻过后，狭长双眸仿佛蒙上一层水光，眼梢微微带红。 “哥哥，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他问得压抑，不仅是因为心中的苦涩，还因为心底越来越燥动的欲望。 西里尔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睑。在洛克亲吻上脖颈时，西里尔没有做任何抵抗，似乎将此当成没有回答的补偿。 洛克再次将西里尔压在身下，扯下衣领，继续往下亲吻。哥哥很瘦，锁骨突出，肌肤触感却又很细腻。嘴唇在上面游移，就像亲在轻柔的纱布上。 “洛克，停下来，不要……” 哥哥伸出手似乎要推开他，但其实没有真的使力。除了一开始实打实地将他轰飞，这次的哥哥比以往梦里的哥哥都要温柔。 在以往的梦里，哥哥都是剧烈挣扎的，最后被他将手反扣在身后强行进入。泪水流满那张病弱俊美的脸。 久而久之他就迷上了这种感觉。一边舔着哥哥脸上的泪水，一边侵犯哥哥又窄又热的后穴。 不过那次在蛛网里做爱时，哥哥却很温柔顺从，也许是因为有一头天级魔物在旁虎视眈眈吧。 现在的哥哥就是基于那次体验虚构出来的吗？ 在洛克想将衣袍扯开来时，手腕却被轻轻抓住了。 “洛克，你先停下来，真的……” 他抬头看去，只见哥哥精致俊美的脸上都是泪水，但那不是屈辱的眼泪，而是悲伤的眼泪。 “不是的，洛克……”哥哥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不要再跟我做这种事了，我……毕竟是你的哥哥。洛克，你可以有很美好的人生。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活在光亮里的。 我很嫉妒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你。我曾经遇过一个和我经历相似的人，他将自己家族的人都杀死了。他问我为什么没有想过毁掉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人，但我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跟他聊多少，因为我觉得他很愚蠢。他逢人就炫耀自己将血亲杀死，活得多么自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从来没有走出来。 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走出来，但我也做不到为了制造出快活的表象去破坏我的家族。我更不想毁掉你。你就是那个活在光亮里的孩子啊。 我希望你能够过得很好，像大家期望的那样，成为家族的骄傲，让我永远都那么嫉妒你，但其实我又会很替你骄傲，不过……不过……” 西里尔呜咽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压抑无比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 “不过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会很痛苦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只是单纯想亲近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觉得你在以胜者的姿态来让我难堪。洛克，你明白吗？” 西里尔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虚弱，好像灵魂在吐出每一个字时都在被削弱。 “所有人都对你有期待，都希望你过得很好，连我也不例外，而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能够爱自己的理由都很困难。”
第30章 洛克搞不明白，倘若这是一场梦，西里尔哥哥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温柔，会对他说自己也希望他能过得很好，又会在被他亲吻时没有认真反抗。 可这要不是梦，西里尔哥哥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回避的问题？ 其实他一直都很清楚。哪怕他能将这份不该有的灼热情感深藏于心底，单纯以弟弟的身份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也只会感到痛苦。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不愿面对这个问题。 母亲知道他在找西里尔哥哥，也曾含蓄地表示过对西里尔来说，这种状态也许是最好的，对他们家来说也是。 母亲他们以为他想将哥哥找回来只是出于亲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对大儿子抱有那种感情。 洛克当然知道哥哥不愿见他，与他相见只会让哥哥感到痛苦。在偏执而近乎痴愚地相信哥哥爱自己的同时，他更明白哥哥是恨自己的。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让那个人幸福呢？可惜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不知道这颗心该如何安放。 他也曾试过放下，不再去打听哥哥的消息，然后就发现生命里有一块最重要的东西缺失了。 他还记得在他强迫自己放下的某个下午，他正在王都的训练场里与二皇子练剑。 中途休息时，他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就这样了吗？” 在旁的二皇子正在喝水，听到这话还差点呛到，跟他说：“都已经练了四个小时，休息一下总行的吧！” 然而他想的却是：就这样了吗？他的人生就这样了吗？从此都见不到哥哥了吗？ 强迫自己放下寻找哥哥的念头后，他的人生好像一眼就望到头了。 那是一条在别人看来灿烂辉煌、花团锦簇的道路，但路上洒满了遗憾。 然后他就发现他已经无法控制这一切了。 也许他就是会给哥哥带去痛苦，给母亲再度带去伤害，但他也没办法控制了。 洛克将西里尔捂住脸的手拿开。 泪水使得几缕发丝贴在脸上，但哥哥看起来依然那么美丽。他低下头，在那苍白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洛克，不行……都说了，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没有理会。 明知道重逢只会让哥哥痛苦，他还是自私地跑来了。算好时机，让哥哥躲无可躲。 面对哥哥的怒火，他也完全不去听良心的声音，只是沉浸在能见到哥哥的喜悦中，以及哥哥的美貌里。 更何况现在只是一场梦，他又何必强迫自己去面对这不愿面对的问题呢？ 他将哥哥的衣服扯开。瘦弱单薄的胸膛暴露在空中，但随即衣服又被拉拢上了。 “洛克！”西里尔的声音里透着怒火，“我过来不是跟你做这种事的！” 洛克依然没有理会。他现在根本不想跟哥哥谈什么，他就是只想做这种事。 他直起身子，将自己上衣脱掉。哥哥眼睛睁大，随即侧过脸去。耳尖泛红。 “洛克！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西里尔咬牙切齿道。 虽然在怒斥，但也没有推开他，还是任由他将自己压在身下。 洛克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除了觉得这次的西里尔哥哥更可爱之外，他还隐隐感觉到哥哥也是想和他做的。 他抓起哥哥的手，往自己鼓起的胯间摸去。 指尖隔着布料，碰触到他的阴茎，手指迅速缩回去了。这回不止耳尖，哥哥整张脸都红了。 “哥哥，你想要吗？”他低声道。 “不想……”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弱得完全没有说服力。 洛克越发感觉到哥哥确实是想跟自己做的。 为什么梦境会有这种变化？是因为今天哥哥跟他说在他身边，自己才能睡着吗？所以他就希望哥哥也是想和自己做的？ 他将哥哥拉起来，让哥哥的双腿分开，坐到自己的腿上。哥哥惊呼了一声，伸出双手想推开他，但这次依然在犹豫后放下手了，改为轻轻环抱住他赤裸的上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最后再做一次，就这么一次。” 怎么可能？ 洛克在心中默默回答道，同时期待着以后梦到的西里尔哥哥也能这么温柔。 这次西里尔没有再拒绝他将自己的衣袍脱下了，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那种害羞的模样反而更让洛克觉得可爱。 两人将衣服全部脱光后，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接吻。他就那样正面拥抱着哥哥，将性器慢慢插进湿软的小穴里。 比起从后面插入，他更喜欢用这个姿势和哥哥做爱。 不但因为这样更方便欣赏到哥哥的美貌，还因为用这个姿势做的时候，哥哥会不自觉地主动摇动腰部，用后穴吞吐他发硬的性器。 因为这只是梦，所有的触感都带着一种半真实的感觉。在哥哥体内抽插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肉体带来的快感，而且似乎连神魂都交融在一起。 “不……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做。”哥哥突然喘着气开口道，语气里充满了懊恼，“这样不就连……都弄脏了吗？” “哥哥？” 哥哥说到中间时，声音变得模糊，他没有听清楚，不过哥哥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定睛看着他。 “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又是这个问题。 洛克摇了摇头。 他太早就喜欢上哥哥了，心里没有多余位置留给其他人。 “那以后呢？以后……你会喜欢上女的吗？还是会依然喜欢男的？” “我只喜欢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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