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出了一个更无礼的动作。 ——他鼻尖耸动,深深地闻嗅。 “果然,气味变浓了。” 沈渡缘缓缓抬眸,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入洛起司眼底。 “你房间里,藏了人?”
第37章 if线:人妻 洛起司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仅大声,更是严厉地呵斥了沈渡缘。 沈渡缘笑了下:“抱歉,你这么久不来开门,我才误会了。”他道歉也道得假模假式,让人听在耳朵里浮想联翩。 洛起司砰的一声关上门,背抵着房门,气得胸口胀痛。 气味?什么味道? 洛起司怀疑沈渡缘是在嘲讽他身上有怪味,可凑在身上闻了半天,除了一点洗涤剂和栀子花的味道,并没有别的。 但洛起司心里很不舒服,立马冲进淋浴间,把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了一遍。 为了避免沈渡缘再找茬,他连沐浴乳都没用。 晚餐时间到达餐厅时,他还狠狠地瞪了沈渡缘一眼,只不过那一眼瞪视在沈渡缘看回来的时候,就可怜巴巴地软化了。 沈渡缘盯着他搓洗后通红的耳廓脖颈,不知为何,低笑出声。 等洛起司看过来,他又十分真诚地再次道歉:“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件事。只不过,你这么急匆匆地洗澡,真的很像在掩饰。” 洛起司:“……” 沈渡缘啊呀一声,明知故问地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洛起司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用尽全力忍耐,才没当众骂他。 但他涵养有限,等吃过晚饭去花园散步,发现沈渡缘又跟在他后面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洛起司恼怒得手都在抖,“你想赶我走,直说就好,我这就带上你大哥的牌位,滚出这里!” 他虽然愤怒上头,但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完全表现了一个失望的寡妇是如何心灰意冷。 果然话一说完,旁边几个手下脸色都有些变化,面面相觑,又悄悄地看沈渡缘。 沈渡缘于是心平气和道:“夫人,您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你造我的谣,就是在要我的命!”洛起司眼角嗪着一点微红,咬紧牙关,“除非你发誓,再也不会对我胡言乱语。” 沈渡缘偏了偏脑袋,略有些讶异地望着他。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熟悉。 这种压在懦弱和乖巧底下、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狂躁。 很像是会一边接吻,一边拿小刀子捅进你心脏里的人,坏得阴森森的,很不光明磊落的那种。 不过,沈渡缘很喜欢。 他也同时想起了躺在手机里的那些短信,嘴角也就跟着翘了起来。 然而迟迟得不到他的响应,对面的洛起司已经失去理智,抽出袖子里的折扇,啪地一声,扇到沈渡缘脸上。 几名手下都惊呆了,下意识上前,做出护卫的姿态。 沈渡缘也呆了,体会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楚,好久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丈夫、你们的大哥,他还活着,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吗?” 洛起司明明才是打人的那一个,却红了眼眶,看着非常可怜。 连同接下来的辱骂,都显得香气扑鼻。 “你不过是一条摇着尾巴讨食的臭狗!”洛起司一字一句地骂。 沈渡缘:“……” 他的脸诡异地僵了一下,迟了半秒才涌现冰冷怒意。 洛起司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背上一瞬间布满冷汗。 他咽了下口水,不知所措,扭头慌慌张张地跑了。 身后,沈渡缘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勾唇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意。 回到房间,洛起司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胆寒。 他觉得自己一定完蛋了,居然说出那么大胆的话,沈渡缘一定记恨上他了。 他一紧张,就忍不住咬指甲盖,这会儿又用力地咬住了大拇指。 不行。 洛起司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必须早一点见到Y,这样他的力量就有了用武之地,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这样想着,他给Y发去了消息,将时间确定在了明天。 然而到了第二天,洛起司率先得到的,却是沈渡缘的“邀请”,请他去惩戒厅。 顾名思义,惩戒厅是用来审讯组织内部人员的。 有时,这里也会用来惩戒不忠不伦的家族成员。 听见这句话,洛起司的脸刷一下惨白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沈渡缘一定是记恨他,所以要报复他。 站在面前的手下面不改色,做出邀请姿态:“夫人,这边走。” 对方西装革履,十分整齐,看起来很有气势并且有礼貌,只是在场的两人都知道,如果洛起司做出反抗的举动,沈渡缘的手下一定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将他带到目的地。 所谓的邀请,不过是对强权的粉饰。 洛起司别无他法,只得跟着走。 惩戒厅位置偏远,等他到达,鬓角已经渗出一点热汗,脸颊也浮现淡淡红晕。 如果不是肉眼可见的恐惧紧张,会更加漂亮。 沈渡缘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才缓缓移开:“夫人,请坐吧。” 他只是随手指了个位置,礼貌仅仅停留在嘴上。 但洛起司没空和他计较这些,而是看向束缚在地的一个男人。 他大大松了口气,明白过来,今天要被审判的另有其人。 洛起司参与惩戒也很正常,毕竟老大刚死没多久,组织内的权利地位尚未完全确定,他作为前老大的代表出场,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 想到这里,他放松了一点,端起桌上的茶小口小地喝了起来。 茶有点烫,喝了几口,他的嘴唇就变得嫣红湿润。 洛起司舔了舔唇,抬眸才发现,沈渡缘不知盯了他多久。 “......” 洛起司皱了皱眉,手中茶杯不轻不重地磕在桌上,声音也冷下来:“到底是什么事?” 沈渡缘这才收回视线,笑了笑:“夫人,您应该也看见了,组织内一只蛀虫就在这里。” “怎么说?” “十五年来,他借着组织的势力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坏事。不仅如此,他还挪用了组织里的钱,导致许多兄弟到现在都没拿到他们应有的钱。” 沈渡缘一桩桩讲过,又把证据摊在桌上,等洛起司一一看过,才笑着问:“夫人,您怎么看?” 洛起司眉心皱得更紧了。 明明沈渡缘整天摆着副组织正主的样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怎么现在却表现得恭恭敬敬? 他觉得奇怪,但指不出哪里有错,只好谨慎道:“就按规矩来。” 话音刚落,沈渡缘便拖长了声音重复:“哦,按规矩来啊。” 他轻笑一声,将腰间的枪放在桌上:“那就要请夫人动手了。” 洛起司险些控制不住要跳起来,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渡缘。 后者笑意更深,抬手示意手下,掀开麻袋。 一剎那,洛起司好像被无形的绳子勒住了脖子。 倒在正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信。 他想要给Y的力量,也就是这一股。 此时,那个发誓会永远追随他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失去神智,空洞的两眼无意识地望着他。 寒意自脚底爬上全身。 洛起司一动也不能动。 沈渡缘还在一旁支着脑袋微笑,故作惊讶地问:“夫人,你好像反应很大。难道,你和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这可不好办呀,”沈渡缘叹了口气,“我本意是不想审讯你的,这.......” 寒意渗入骨髓。 洛起司打了个哆嗦,手指深深嵌入桌角,哑着嗓音木然道:“不,我、我不认识他。” 沈渡缘脸上流露出表演般的轻松微笑,又将手上的枪往对面推了推:“那就好,这样的话,夫人动起手来也不会太有心理负担。” 洛起司倏然抬头,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沈渡缘笑眯眯的:“是这样吧,夫人?” 洛起司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渐渐清晰起来,成了一个明确的“不”字。 沈渡缘啧了一声:“可这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呢?毕竟只要等他醒了,指认夫人,到时候就算我不情愿,也得请你离开了。” 洛起司呆呆的,眼底渗出一点泪光。 他被逼到墙角了,无处可退,不得不向着最大的迫害者求饶,无论是声音还是姿态,都放低至最柔软。 “我没杀过人......”洛起司嗫嚅道,“我做不到的.......” 沈渡缘若有所思。 洛起司以为求饶奏效,流露出更加可怜的表情。 沈渡缘盯了他很久。 然后起身。 他本来就高,算不上魁梧,但宽肩阔背都极具压迫感,站到洛起司身后时,他的影子几乎可以将坐着的人淹没。 他按着椅背,凑到洛起司耳边:“我教你。” 更多的寒意涌上后背,洛起司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右手就被捉住了。 冰冷坚硬的枪械塞进手中,然后是沈渡缘的双手,覆在他手上。 沈渡缘就像一个非常热心的教练,或是教导孩子的老师,将洛起司每一根手指放到正确的位置,并用自己的双手拢在两旁,以确保对方不会犯错。 被教导的人已经在发抖了。 洛起司牙关格格打颤,挤出虚弱的气声:“不——”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鲜血飞溅,落在他脸上。 沈渡缘柔声笑道:“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足足过了十几秒,洛起司才能做出反应。 他猛然推开沈渡缘,冲出惩戒厅,趴在花坛边上干呕。 沈渡缘不紧不慢地跟过去,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等对方反应减轻了点,才缓声说:“怎么,受不了?” 洛起司迟钝地抬起头,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沈渡缘也愣了一下。 对方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珠,似乎受到了过大的刺激,他双眼失焦。 栀子花被强行摁进水里的话,也像这么白吧? 沈渡缘毫无边际地想着,又接着说下去:“如果要留下来,这是基本功,你该谢我。” 洛起司没有回答,连仇恨或恐惧的情绪都没有。 他只是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就软倒下去。 沈渡缘眉心一跳,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 第一感受就是,怎么这么轻? 然后他才想起,每天吃饭都是在一起,每次洛起司脸上不是屈辱就是厌烦,好像从没有过什么好心情,自然连饭菜都没有好好地吃过几口。 只不过,沈渡缘从来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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