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獗这鸟的确没啥毛病,也无恶心,就是爱叫,当鸟的时候爱叫,成人了之后还爱叫叽叽喳喳,在毛守正耳边说着救命。 毛守正:“你不必慌张,我来这儿不是杀你的,而是有事问你。当然,前提是你并未做恶事,听说你拿同族性命来酿酒。” “哎呀,那都是传说,都是假的,都是对我的造谣。”鸣獗把身子挡在一酒缸面前,拉着毛守正就要往屋里走。 江兮云一把揪起小个子的鸣獗,毛守正打开酒坛,发现里面正醉着一只牛精,正眨巴眨巴着嘴巴,上面喝着酒,下面…… “你给别人喝的,不会是他们……” 鸣獗这回不像鸣獗鸟了,像是鹌鹑了,缩着脖子不敢回答,直到被毛守正吓了一下之后才说了出来。 “我只是拿他们泡酒,又没把他们杀死,而且他们将酒喝光后总得拿些什么来补偿吧,酒气经过妖体后药味挺足,人族挺爱喝的。” 咦~ “呕……”陈达和杨荀之刚在那里多待了一会儿,多饮了几杯酒,走上来便听见这恶心人的话,怒上心头,立刻飞过去,将鸣獗揍了个半死。“打死你个恶心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烂在那海里算了!” 鸣獗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酒味,知道他是从下面上来的,赶紧解释道:“送给老妖婆的是真酒,陈大哥别打。” 毛守正:“你们晚些再打。鸣獗,我有事情问你。这地下黑城可有旱魃?” “当然有啦,而且还不止一只呢。一男一女,似兄妹,又似夫妻,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鸣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僵尸魔王实在可恶,自己定要找方法将他给灭了。 毛守正用剑柄敲了一下他的头,怒骂道:“骂人记得把嘴捂起来,都说出来了。” “旱魃在哪?” “不就在第三层,方九阁的阁主就是一只旱魃,我见过他的模样,也算是我见过最丑的旱魃了。”鸣獗嫌弃地摇了摇头,他本意与方九阁的阁主交朋友,可见到那张脸就实在开不了口,送了好酒后便回来了。 “还有一只呢!”毛守正记得刚才鸣獗说有两只,一男一女。 “另一只没见过什么模样,只瞧她穿着一身红衣裙,浑身脂粉味儿,香得很。而且那阁主很听她的话,若不是两人直呼对方名字,还以为他们是主仆呢。” “方九郎?” 鸣獗赶紧点点头,走过去给陈达捏捏肩捶捶腿说:“陈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如神料事,不愧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知道?” 陈达看着毛守正说:“我听九幽离开时提过此人,让我一定要注意。而且方九郎是当初方家的族长之子,擅长蛊术,与九幽向来合不拢。九幽与他无交往,但他对九幽却厌恶得很,甚至多次下毒,不知为何缘故。” 毛守正:“那女子叫什么?” “记得他好像也姓方一个单字,但具体叫什么就记不得了,因为她出现的很少,方九郎也就叫过她一次名字,我这年纪大了,也记不太清。”鸣獗尴尬地笑了笑,耳朵有些痒,抠了抠,揪出一条虫子,赶紧扔在地上碾死,“在这儿的都是酒虫,不脏不脏。” 毛守正心想自己看见的好像是一只臭虫。 江兮云听到信方一个单字,突然想起那个红色的女人,于是问道:“方芸。” 鸣獗想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那个女人,不过两个人的衣服不一样。” “不都是红色吗?”江兮云问。 “一个是玫红,一个是大红,怎么会一样呢?” 毛守正:“说不定人家有两件换着穿。不过这不是重点,你认识方芸。” “之前听说山上出现了旱魃,我便去抓,遇见过那方芸。后来我与楼下那臭女人聊天喝酒时,说起过这事,她硬要说对方是剥皮鬼,可我瞧着却不像。”鸣獗挠挠脸,眨巴眨巴嘴巴,觉得有些渴。陈达刚好递上来一杯水,鸣獗感激一笑,一饮而尽,怎么味儿有些怪? “那女人不是剥皮鬼吗?” 鸣獗摇摇头:“我上山抓旱魃时是第一次见到女人,那时的确觉得她像鬼,顶着一张与其轮廓不相符的皮,正往皮里面填充一些腐肉,努力撑起。” “后来我找不到旱魃,便想着去问问那女人,可见过旱魃的踪迹,可转身便看到了冲天的尸气从远处飘来。我以为找到旱魃了,可谁知过去竟是那女人,而且那尸气不是普通的,而是僵尸气息。”鸣獗说。 毛守正:“那女鬼身上飘着尸气。” 鸣獗:“毛道长,你也觉得奇怪对吧?鬼便是鬼。尸便是尸,两者不可能同时存在的。后来我听见那女人骂了句贱女人之后,便收起了旱魃气息,又变回了女鬼。” “她在和谁说话?” “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应当是自言自语吧!” 同样姓方,穿着可能玫红或者是大红的衣服,鬼气,尸气……各种因素加起来让毛守正相信方芸就是旱魃。 但是那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得回去翻翻师傅的书,说不定上面会有记载。 毛守正决定立刻赶往第三层,看着眼前的鸣獗,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几十个大坛子,“这酿酒方法千千万,你这方法最恶心,立刻将它换了。我虽已不是人族,但人族也不能容你如此糟蹋,若你再用妖精酿酒并给人族喝那种东西,我便回来灭了你,永不复生。” 鸣獗赶紧乖巧点头,发誓道一定换配方,一定好好对人族。 “鸣獗,可有在这里见过鲛人。”杨荀之问。 鸣獗:“黑市的鲛人那可是很多的,都在那方九阁中。不过说来也奇怪,现在鲛人族都如此放纵了吗?进入那阁中当了美人公子,陈大哥你也不管管”。 陈达知道鸣獗一心爱酒,一心研究僵尸,对外事向来是不太关心的,想必也不知道鲛人族的事儿,于是叹了口气:“若你遇见出逃的鲛人,能帮便帮一下吧。” 出逃?鸣獗听不明白陈达的意思,也没什么兴趣,但对方竟然开口了,自己便一定会做到。“放心吧,鲛人族救我性命,我的心还是用着红珠呢。” 镇上 僵四跟在小子身后在小巷中窜来窜去,由之前的极速变为了现在的匀速,直到慢慢往前步行。 “小紫,你的鼻子究竟灵不灵呀?这上面的味道都快被风吹散了,你能找到那群血仆的位置吗?”僵四问。 小紫又在那块破布上闻了闻,明明每次都找到了,可一靠近就又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快找到了,快找到了,你个僵尸还嫌什么累,我主力军还没说累呢!”小紫摇了摇手臂,一屁股坐在僵四的头顶,不停地揪着他的头:“我明明每次都找到那么味道了,可是一转眼却又不见。也不知是长了脚会飞还是怎么的?” “若想造血仆,必定有个固定的位置,怎么可能会飞?明明是你找错地方。”僵四从怀中拿出给天海擦过的手帕,闻了闻有点想他了。 僵四看了一眼手帕说:“你这小僵尸年纪轻轻便说起了这情爱之事,身上一股味。说!当初把我支开,是不是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咦~”小子说完往僵尸身上吹了口气,把他身上的那股味道都吹了个精光,得亏僵四手眼疾手快,把那手帕给藏好了。 “你再吹,我就把你扔在这!” 小紫不屑地哼了一下,还是架不住好奇问道:“阿正对万物的接受能力十分强,不管儿媳妇是谁,他都可以轻松认下,但你为何不告诉他?你心中有什么顾虑?” “我们又不会嫌弃他丑!” 僵四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该不会?”僵尸家族有底线,不与恶人相爱,因此选的人应当都是正儿八经的。而且能让僵四如此顾忌的,不是阿正不是精灵们,当然更不会是其他小僵尸,那便只能是老僵尸了。 “你该不会和道士在一起了吧?” 僵四猛地抬手一把抓住小紫。 小紫:“哎哟哎哟,轻点!”挣扎不开,索性摆烂就趴在僵四的拇指上,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不只是道士,而且还是不颠山宫的道士。不然你不可能把他藏得这么深,毕竟普通道士和老僵尸又没仇。” 僵四:“住嘴!”说完就往旁边看了看,父亲的耳朵可不是吃素的,若让他听见了,那就糟糕了。 小紫挥了挥手让他放心,“我不说,不就是和不巅山宫的道士谈情说爱嘛,又不是吃东西不叫我,你……” “不会是紫阳吧?” 僵四:“你别胡说八道,紫阳都和爸爸同岁了,而且他长的着实太老了。” 小紫不可思议地看向僵四:“难不成你还考虑过?” 僵四弹了一下小紫的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大包,“别乱猜!” “那是哪个?那是哪个?你这小子眼光挑的很,应当不会长的丑。可不颠山公就没有长得能入你眼的。老的老丑的丑小的小……” “天海!” 小紫的智商又再次震惊了僵四,“你怎么又猜到了。” “是老的就只能是小的了,地陵瞧不上你,那便只能是天海了,而且他刚好在镇上。我飞过去闻闻就好了,他身上有没有你的味道。”小紫双手交叉不停地挥动着翅膀,虽然挣脱不开,但架势还是要摆起来的。 僵四:“只要你不说,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小紫:“真的什么都可以?” 僵四:“什么都可以,只要你……” “你听说了吗?听说黑市放大开方便之门,无论富贵还是贫贱,都能进去玩两把。” 黑市?门?路过的行人,突然出现突然离开,却帮僵四两人留下揭开了个谜。 僵四和小紫互看对方,异口同声地说:“血仆在黑市!”
第182章 林决入黑市,天海寻汐何 林决, 也就是方公公正翘着兰花指跟在马志身后,叽叽喳喳地叫着:“这地方真恶心,你确定这卖的能吃吗?哎呦, 这是人脑子吗?”说完还趴下去看一看, 用脚踢了踢,然后咦了一声,扭头对天海说:“小伙子, 你说呢?” 天海听了林决的话,真认真去看了那红黑乎乎的一团, 点点头说:“瞧着有些像, 公公还真是厉害呀!” 这种话若换作以前的天海, 是绝对不会说的,但跟僵四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学到了不少精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 林决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靠近天海身上闻了闻, 笑着说:“小少年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公公我阅人无数,这这滋味熟悉的很?”说完还舔了舔唇,一副贱馊模样。 为了遮住脸上的模样, 林决在脸上扑了不止多少的粉, 随便做个表情,脂粉便噗噗噗的掉下来, 天海倒是没什么感觉, 反而恶心坏了一旁的马志, 可偏偏不能做出表反应, 否则失了这个大客户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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