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徐深说:“这手链的葫芦怎么开启?” “带上之后,在心里默念……” 周葫快速地说了一句话,我还没听懂,突然不受控制地往手链里的葫芦钻了进去。小葫芦外面看着小,里头却容纳我翻好几个跟头,我打量了一圈,满目浅黄色,没有床没有被子,什么都没有。 ……我真的要在这呆一周养魂?要不然还是外面闲逛,没准反而能引蛇出洞? 我站起身,刚打算拍拍葫芦,让郑徐深先把我放出去。突然听到他传进来的话:“明明,你能听到吗?” “能听到,”我赶紧说,“你要不先把我放出去……” “抱歉,”他说,“暂时不行。” 暂时不行是什么意思?我还没问出声,他就跟我细细解释。 一句话总结就是这东西开启没有大葫芦方便,有时间限制,需要子夜零点才能开启。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提前说! 好吧……提前说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平躺下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滋养魂魄的力量,翻了个身,心态平稳下来:“那就先这样吧。”反正后面又不是出不去,没什么好着急的。 接下去就看我“不见”后,会有什么动静了。 ---- 顺利的话四十章内走完剧情,不顺利的话……当我没说[doge]
第31章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 我迅速爬起身,问:“什么?” 郑徐深的声音在葫芦里缓缓响起:“我想见你。” 我瞬间瘫倒在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十次这么说。” “你嫌次数太少?” “……这不是重点。”我反应过来,“重点是,我这次明明问的是‘不对劲’,你还回答想见我干嘛?” “见不到你,我不对劲。”他说。 “……”那你还是继续不对劲吧。 郑徐深突然说:“还有四个小时。”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语气,”我想了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坐牢呢……要不然出去走走?” 隔着葫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郑徐深对话倒是个新奇的体验,不过鉴于对方的精神状态,我觉得有必要劝他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里?”他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大晚上的,外面还下雨,出去好像还不如在家里宅着……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住进葫芦,一是为了所谓的对魂魄好,二是为了借着我从郑徐深身边消失,探查会不会有可疑的人举止古怪。不过我们才刚回来没多久,郑徐深还在家里待着,家里除了他之外,目前只有张婶和小郑明两个人。但这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有能力把我的魂魄弄来弄去的人。 不过说到把魂魄弄来弄去,好像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明明。你怎么不说话?” 我回过神来:“刚才想到点事。对了,之前王绪说找不到屈毅,你知道屈毅现在在哪吗?” “你怎么想起来问他?”郑徐深顿了顿说,“你是怀疑跟他有关系?” 我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魂魄相关的方面首先能联想到的就是大师吧,他们才可能有这能力去做这种事,不过……” 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一瞬间,我仿佛化身为侦探,开始仔细琢磨对方可能有的各种阴谋诡计。按照某小学生侦探的套路,一般这种事都是跟熟人有关,或复仇或拯救。如果是屈毅的话,他的软肋是什么…… “他儿子!”我有点兴奋地给出答案。 然而郑徐深很快泼了我这虚假侦探一盘凉水:“他跟我爸出国了。” “……”我说,“你爸出国不是去见你弟弟吗?”怎么还带个大师一起出门,这么凶险的吗? 他说:“我想这大概不矛盾?” “仔细说说。”在葫芦里翻了个身,我附耳倾听。 郑徐深说:“我弟弟的体质有点特殊。” 一句话让我联想到各种小说的设定,我谨慎而小心地反问:“哪方面特殊?” “他曾经被上过身。” 我愣了愣:“是我理解的那个上身吗?” 郑徐深这才细细道来:“当年我爷爷奶奶带他出门出了车祸,我们才知道有这种事。” “这个当年是哪一年?”我问。 “大概十年前。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原来郑秋波夫妇出车祸跟郑浅则有关系,我问,“所以这次车祸是那个上他身的……弄出来的?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他说:“当时我爸抱他出来,他一看到我就袭击。不过关于这点,可能是因为当时我晕过去了,我没什么印象,具体的事情也是听我爸说的。” “那上他身的东西是被灭了吗?”我插了句嘴问。 “我爸说屈毅给解决了。” 屈叔这水平倒是挺不一般。不过发生这种悲剧,也难怪他弟弟不愿意再回来,也是怕…… 我想了想,说:“那这次屈毅跟着你爸爸出国,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一件接着一件,郑家就这么容易被那玩意招惹吗?! “没有。”郑徐深说,“中午我跟我爸通了电话。他说屈毅是有事出国,刚好跟他同路,他就邀他顺便去看看我弟弟。” 我松了口气:“没再出事就行。”不过说到中午,“我是中午的时候睡过去的?”完全没听到郑徐深跟他爸爸通话。不过那个梦境……还挺短的,我怎么会一睡,从中午睡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郑徐深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睡着了,也没多想。结果,我听课听到后面,你的魂魄突然透明化。我差点以为你……” 差点以为我又要消失了。我在心里自动补完了这句话。 一天不解决我奇怪穿来穿去的原因,就不可能真的安生下去,真是道阻且长啊…… 葫内外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出声问:“那个……”不对劲暂且不问,那就,“现在几点了?” ………… 午夜零点刚过,我终于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没有被葫口挤压过的感觉,不过环境乍然从通黄的葫芦里变成冷色调的房间,眼睛闭了会,我才适应过来。 刚一睁开眼,我猛地往后飘了两步。 “怎么了?”郑徐深坐在床上,拍了拍身侧,“过来。” 明明之前经常挂在他身上一块睡觉,怎么现在分开了,我又有种恢复到刚绑定那会的不适应感。 “你睡吧,我、我在房间里再飘一会。” 这么说着,我象征性地四处飘飘,转悠转悠。但身后的视线跟聚光灯似的,肆无忌惮,追得我无所遁形。 仅仅是飘了一会,我就受不住飘去了床边,但一上去,我傻了眼。 “直接穿过去了。”我哭笑不得。 我尝试控制着身体漂浮在床上,装作跟活人一般自然地睡觉,还没摆好姿势,突然被郑徐深伸手搂过。 他说:“你躺在我身上。” ……这样好像跟没分开差不多,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凑了上去,习惯性地枕着他的肩膀:“周葫是给你吃了别的小葫芦,你才能如常碰到我吗?” 郑徐深揉了揉我的头,说是。 “在他家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我说,“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啊?”这个葫芦、那个葫芦,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次元的。 郑徐深说:“好像是祖上的关系,具体的他没多透露。” 没透露也正常,毕竟也算身怀异宝了。 下意识想点头,我还没动,后颈就被搂住。 ---- 周葫的故事见番外:葫编乱造
第32章 在脸与脸,唇与唇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极致前,我及时喊了“停”。郑徐深的手还托着我的后脑勺,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我的眼神像在问我又要唱哪出戏,我提议:“我觉得可以换种方式。” 他抬手捋了捋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哪种方式?” 我说:“你先把放在我后脑勺的手松开。” “为什么?”他淡淡地问。 “你确定要从第一步就开始问‘为什么’?”我说,“那可能这种方式得实践到清晨。” 郑徐深很快接话:“如果这样能实践到清晨,那我想,我会多问几个为什么。” “那我还是先把你的嘴捂住不让你说话好了。”我伸手作势要捂他的嘴。 他的眼中含笑,意有所指:“你说的别的方式,指的是用别的部位?” “……”我想了想说,“你觉不觉得作为一个高中生,你的思想稍微有点污浊。” “我觉得,”郑徐深顿了顿,“你好像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高中生看待。” 我愣了愣,随即仔细想了下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还不是因为你平时看起来就很……额,成熟稳重?”好像也不是很稳重,在“某些事”上…… 郑徐深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老气横秋’。” “那倒不至于。”我说,“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说话很损的吗?” 他没回答,而是用拇指轻轻滑过我的鼻尖。 “?”啥意思,我摸了摸鼻子,严肃地说,“请正面回答问题,不要动手动脚的。” 他不答反问:“我动了吗?” 我指着刚刚被他实施“犯罪”的鼻子说:“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这算动吗?”郑徐深伸手拢了拢被子,“貌似刚刚有人在我想动的时候提议说换种方式。” 他眨了眨眼,问:“所以,是什么方式?” 我还没回答,他突然模仿了我刚刚说过的话:“请正面回答问题。”模仿完了他还要自创一句,“可以动手动脚。” 听着他那一本正经的问话,我的某个笑点开关不知怎么突然被开启了,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笑了好一会。 他也不催促,就听我在他耳边笑。 我干咳了一声,止住了这莫名的笑意。然而突然安静下来,瞧着郑徐深目不转睛满怀期待的眼神,我又有些……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随即撑起身,对着身下的郑徐深,缓而慢地重新俯下身。 温柔地撬开,搅和了两下就要撤退,郑徐深动手捉住我的下巴:“就这样?” 我拍开了他的手:“怎么?你还不满意啊?” “没有。”他笑了笑,“只是有点惊讶。” 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脸颊,低声说:“还有点开心。” 我也凑上去,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说:“老是你主动,显得我多被动似的,换种方式,等以后……我来主动。”好歹我现在也比他虚长几岁,怎么能老是被他克制得死死的,就算是不直了我也是个男的,多少也得争取处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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