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峻的风自安宇泽的背部刮过,周身温度都跟着冷了几分,屋中唯一亮着的煤油灯突然熄灭了。 他趴在地上等待着,直到听到一个人小声道:“已经没事了,你起来吧。” 安宇泽从地上站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看向门外。 有人悄悄地从门外探出个脑袋,他手里捏着一把火,刚巧照亮了他的衣服和脸。 提醒安宇泽的人,正是卫云。 卫云往屋里张望了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看向屋中的安宇泽,道:“教官,你是真的教官吗?” “还能有假?”安宇泽淡淡开口道。 卫云闻言当即松了口气,他走到安宇泽的身边,紧接着,他捏着手心一把火,警惕地环顾四周,没瞧见方才的女人,这才又把煤油灯给点上了。 煤油灯一点,屋子里就又亮了起来。 安宇泽看着卫云,问道:“你怎么知道要趴下?是谁告诉你的?” 卫云的动作一顿,道:“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白天,村里有个头发花白的长辈跟我说‘晚上不要逗留,会有鬼婴出来寻人,还会有怨女出来讨命。’后面我问他真遇到了怎么办,他说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最后还是告诉我了。”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以前村子里怨死了一对儿母女,那母女死后被扔到了河里,女子死的时候,孩子也死在肚子里,一经水泡,肚子就肿了起来,母女俩顺着河流下去,没想到又飘回了村里,从那以后村子里每晚都有坏事。’” 不等安宇泽说话,卫云继续说道:“那长辈讲完才跟我说怎么对付,他说‘要是晚上听见婴儿的笑声,别管别听,赶快回家里去。要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见她要过来,你只要趴下,她就找不到你,因为她脚不行,趴下她就碰不到你了。’” 听了卫云一席话,安宇泽陷入沉思中。 尸油,怀胎,鬼婴,女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女鬼和鬼婴好猜,但尸油和怀胎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夫妻两人挖尸的行为也很诡异,两人走夜路却不点灯,摸黑走就算了,自从进到村里就开始一句话不说。 进入村子之前,还要看看村里有人亮灯没有,没人亮灯,才背着他走进去。 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卫云略微抱怨地道:“唉,我最害怕的就是中式恐怖了,幸好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纸扎人什么的,我一直觉得那个东西慎得慌。” 听卫云提到纸扎人,安宇泽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看到过,片刻以后,他在卫云的注视下从柜子里搬出一个红唇红脸蛋的纸扎人。 卫云:“……” 红唇红脸蛋的纸扎人是一个唱戏的女人模样,只不过这纸扎人的瞳孔没有点高光。 安宇泽一翻柜子,又翻出来几个纸扎人,和那个女人一样,全都没有把眼睛的高光点上。 安宇泽之所以知道这个柜子里有纸扎人,是因为他最初离开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的,只不过……当时的柜子门是开着的,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但再去找的时候,柜子门却是关着的。 安宇泽没有把这一点告诉卫云,他看着眼前的纸扎人,开口道:“那老人,是不是头顶秃一块,鼻底两撮白胡子?” 卫云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安宇泽继续道:“因为刚刚见过了。” 说罢,安宇泽把纸扎人一一放回柜子里,末了,打算把柜门重新关上,突然手上动作一顿,心脏露跳一拍。 那纸扎人似乎看了安宇泽一眼。 “……砰——!”一声。 安宇泽又猛地打开柜门,他一把揪住似乎看了他的那个纸扎人,下一刻,他掏出一把蝴蝶刀,刀刃出鞘扎进纸扎人的胸腹。 随着“哗啦”一声轻响,纸扎人被从中撕成两半,扔到地上。 安宇泽拽下一片纸,他把纸凑进油灯,纸片燃起来以后,安宇泽快速把纸扔到地上的纸扎人身上。 火势刹那间席卷纸扎人全身。 卫云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视线从安宇泽和纸扎人身上来回游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谁知安宇泽下一句话,直接把卫云的三魂六魄都吓没了。 “它刚刚看我。” “?????!!” 一听这话,卫云脸色惨白,他看向地上还在燃烧着的纸扎人,怕烧的不够彻底似的,又扔了一把火上去。 等到那东西烧成一团乌黑的残渣,两人这才从纸扎人上移开视线。 安宇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还大大敞开着的柜门,他注视着里面的纸扎人,并没有什么被注视的感觉。 卫云忽然凑上来,他一把关上柜门,柜门被关上后,卫云又特地找来一个东西,把柜门封死,这才松了手。 卫云刚要扭头看安宇泽,没想到突然看到了什么,于是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 安宇泽猛地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茶几上坐着的……正是方才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纸扎人。 卫云怕的不行,浑身直哆嗦,他躲到安宇泽的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安宇泽看向坐在上面的纸扎人,片刻以后,轻轻地“啧”了一声。 末了,他再次走向纸扎人,安宇泽抬手抓住纸扎人的脑袋,他提着往门口走,卫云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待到了门口,安宇泽一扔纸扎人,脚上跟着用力一踹。 纸扎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第111章 主神狼人杀13(阴山怨) 伴随着“吧嗒”一声轻响,纸扎人摔落在地,白花花的纸面上有灰尘沾染上去。 卫云悄悄地看了安宇泽一眼,说实话,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安教官的冷静,正常人见这种东西,哪能像安教官直接抓起就是干。 安宇泽感受到视线,扭头看向卫云,问道:“它看你了吗?” 后者摇了摇头。 这一小小的插曲过去以后,安宇泽和卫云两人就在夫妻俩屋里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 本以为很难休息下来,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刚微微亮起,安宇泽就叫醒了卫云,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夫妻两人的家。 不能长时间待在那里,毕竟要是被夫妻两人发现,少说也要折腾上一会儿。 安宇泽在前面走的飞快,卫云两条腿也没安教官那么长,再加上刚刚看到的东西,他的脚下总感觉有点虚浮。 前面的安宇泽忽然顿住脚步,他转身看向已经被拉开一点距离的卫云,瞧见卫云煞白的脸蛋子,他问道:“你怎么了?” 卫云见安教官停了下来,他这才扶着墙停下来,弯腰喘息,听对方问他,他回答道:“教官,你……你刚刚注意到没?……昨天晚上扔外面的……那个纸扎人……不见了,你知道它去哪了吗?” 安宇泽闻言,垂眸回忆了起来,出门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那个纸扎人,至于关于那玩意去哪了,他道:“不知道,不用管它,我们走吧。” 卫云又喘了几口气,安教官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那东西也没有伤害他们,放着不管才是最好的。 于是,卫云起身走向安教官所在的位置,现在没什么有用的线索,系统最初给的播报里也没什么关键,至于昨天村里长辈说的话,安教官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嘿!谁在那里?!” 突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安宇泽和卫云两人同时看向右侧。 只见山坡坡上有一个土胚房子,房子前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头发老人。 这个老人正是安宇泽昨天晚上看到的,同样也是卫云口中提到的村中长辈。 安宇泽突然就明晰了,他走向坡上躺着的老人,问道:“老人家,我们想找你打听个事。” 卫云跟着笑道:“老人家,是我啊,您还记得我吗?” 那老人家盯着两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审视了一会儿,才道:“我可不会白白告诉你,当我搞慈善啊?还有你!” 说着,老人指向卫云,冷声道:“我可不认识你,别跟我老人家套近乎!” 听到这么一席话,安宇泽和卫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难道说这不是昨天的老头,但又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 刚想到这里,一声醇厚的“霍,这是哪家的帅小伙?”当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又是一个老头子,和安宇泽、卫云面前的老人长的别无二致,这竟然是一对儿双胞胎。 又过来的老人瞧见安宇泽身后的卫云,当即喜道:“是你啊!你咋在这呢?” 卫云一听这话,也意识到他们是认错人了,又过来的老人明显比眼前的老人更温和一些。 老人正要走过来,正当这个时候…… 街道那头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从道路那头走过来的竟是一个红花轿。 五六个壮汉扛着花轿,一边敲锣一边走。 只不过,诡异的是……五六个壮汉身上穿的、头上带的,全都是白布,花轿红艳艳的,扛着红花轿的壮汉却是披麻戴孝。 安宇泽看到跟着花轿的最后一个人在撒着一些白花花的东西,等走进了,才看清,那人撒的东西,是白纸钱。 眼前的花轿太诡异了,安宇泽忍不住扭头打算问老人家,然而却瞧见老人家严肃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花轿敲锣打鼓地从众人身边经过。 就在这个时候,从花轿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安宇泽。” “?!” 所有人都对此一惊,几个抬着花轿子的壮汉忽然停下来,他们放下花轿,为首的那个壮汉走过去,一把撩开花轿的帘子。 里面的新娘子穿戴红艳,带着红头纱,看不见头纱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只不过那新娘子是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 又一声清晰的“安宇泽!”响起,正是从那新娘子的口中发出的。 撩开帘子的壮汉皱眉掏出什么东西,看样子是要打算封新娘子的口。 只听熟悉的声音愤怒道:“我*你大爷!滚啊!” 安宇泽知道是谁了,伏璇玑被当成新娘子强娶强嫁,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孩子长的太标志漂亮了。 下一刻,安宇泽在众人的注视下冲了过去,他一把拽住花轿里面的壮汉,轻轻一拉,壮汉便一个踉跄,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安宇泽从后腰掏出蝴蝶刀,三下五除二就给伏璇玑松了绑。 重新获得自由的伏璇玑一扯头上的红盖头,他拉起安宇泽,冲出花轿就往外跑。 没过多久,就已经跑出了数米远,后面的壮汉放下东西,花轿子也不管了,撒开腿飞快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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