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挣脱了金黎的钳制站起来不说,还走到时津对面对他放狠话。 却见到在他放了这些狠话后,时津还慢条斯理地把玩飞镖,好似没听见的样子,王虎更是生气,连连拍桌,“给劳资滚起来!” 时津这才掀眼看一眼王虎。 就这么一眼,瞬间让王虎定住,甚至产生了退却的心理,这心思刚起,脚步就跟随本心后撤了两步,等他反应过来,脸色更是铁青不少。 他的本能竟然在这臭小子一眼下就感到退缩! 奇耻大辱! “你踏马……”王虎还想破口大骂,却骤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赶紧扶住桌边才稳住身形以免晕倒。 “觉得头晕吗?觉得四肢无力吗?觉得想吐吗?” 时津三个轻浅语气的问话却如同惊雷般在王虎耳边炸开,王虎惊悚瞪大眼睛,他的确是感觉到头晕、四肢乏力且想吐! 怎么回事! 时津轻笑一声,用眼神示意王虎看向被他踹开的黑罐子。 黑罐子被他那一脚力下去,早已碎裂开来,里面流露出的并不是所谓的黄稀之物,而是泛着莹绿色光芒的液体,看着就是有毒的样子。 时津把玩着飞镖,语气轻描淡写,“这是我从某处实验室顺出来的东西,有剧毒,有50%的几率会致人死亡,知道这50%的几率是怎么算出来的吗?中了毒喝了解药就没事,没喝就死。” 王虎震惊看着面色如常的时津,想张口说话,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开口了。 “你想问我们为什么没事?”时津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你见过用毒的人会被自己的毒毒死吗?早在来你这里之前,我们就服下了解毒剂,而你,王虎,亲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这代价,你就自己承受吧。” “我们走。” 只等时津一起身离开,金黎等人立马跟在他身后朝外走。 王虎大口喘着气,想要拦住时津步伐,却根本无力挪动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轰轰烈烈进入,又轰轰烈烈离开。 王虎此刻万分悔恨自己为什么听信了别人的画饼计谋,真动摇了心思选择去对付看似只会玩乐的时津,这人的反击速度与狠毒,绝对是他平生所见之最! 解决了王虎,时津又紧赶慢赶去京大上课,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出勤率可不能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给耽搁了。 前往学校的路上,金黎忍不住问:“时少,我认为凭借王虎的力量,还无法在警戒如此森严的晚会弄进去一个敏感期发作的Omega,王虎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和项玄一样,只是一个针对您的工具,幕后者肯定还另有其人。” 时津闭目休息,不发表任何意见。 “时少,会不会是时斯……” “不可能。”时津睁开眼,笃定开口。 金黎拧眉,还是决定说完自己的猜测,“时少,这次的招数明显是想让您身败名裂,从而失去作为时家下一任继承人的资格,而纵观整个时家家族,一旦您失去了继承人资格,那么唯一有资格继位的人就是您亲堂哥时斯,只要是明眼人,就很难不怀疑到他身上!” “时少,时家内部并不太平,对于时家下一任继承人到底是谁一直都有争论,虽然老爷子定下的是您,但仍旧有不少人愿意跟随时斯,就算时斯与您情同亲兄弟,也难婻諷保时斯手下的人胆大包天要对您下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时少!” 时津紧紧皱眉,“他不可能对付我,金黎,同样的话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时少……”金黎坚持自己判断。 “下车。”豪车在路边停下,时津冷漠着脸让金黎下车。 金黎叹口气,顺从下了车,自己打个出租车回去。 时津靠在车座椅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他可以怀疑所有人,甚至怀疑到父亲时蓬奕身上,都不愿怀疑时斯。 时斯于他而言…… 算了。 抵达学校,时津看了眼时间,还有12分钟就是下节课,他赶紧拿上相应课本赶去教室,却在转角处看到一道熟悉身影,脚步骤然一顿。 那身影转过来,冲时津温和一笑,“傅昼找不到你,急到找上我,要我帮你掩护你昨晚的行踪吗?” 是时斯,时津的堂哥。 25岁的时斯成熟儒雅,五官立体英挺,眉目深邃,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更显温和儒雅与矜贵绅士,这是时津怎么模仿都学习不来的气质。 时斯走到时津跟前,轻轻用指头弹了弹他的眉心。 “不就是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表情都呆滞了。和我说说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我看怎么给你打掩护才好。” 被这么一弹,时津才猛地回过神,摸了摸眉心处,嘟囔道: “时斯哥,你这几个月都跑哪儿去了,给你发消息都没有回复,也没人知道你的行踪,你不是医生吗,医生也需要隐蔽行踪?” “为公务出了趟差,没想过时间会这么久,让你担心了,抱歉。”时斯轻叹,余光触及到时津尚有咬痕的下唇,目光陡然幽深,“你嘴巴怎么了,像是磕破了皮,我给你上点药吧。” 说话间,时斯的拇指已经抚上时津柔软的下唇,食指则是轻轻一勾他下颌,比起上药,这举措更像是要俯首吻下来的前奏。 时津瞳孔一颤。
第14章 是我用力了点,抱歉 时津下意识就要避开他的触碰,转头躲开。 却被时斯大力控制住,让他都无法转动头,只能被迫仰着,任由时斯温热的大拇指在他下唇处轻抚两下。 时斯笑的更温和,“不像是磕破的,像是被谁咬的,能告诉哥哥是被谁咬了吗?还是说,我们家崽崽长大了,开始和……Omega交往了吗?” 时津拧眉,他不喜欢这种被质问的语气。 “你先放开我。”他说。 “已经上课两分钟,你还准备在这里做什么?”突然,谢归冷漠的嗓音横插进来。 时津身体一僵,一把将时斯的手给拍开,不敢直视出现在身后的谢归,莫名有种被正宫抓住偷-情的心虚感。 时斯温和的目光看向谢归,轻撞了下时津的胳膊,“不给哥哥介绍下这位是?” 谢归先开了口,“在我实验室窗前就安静点,还有,作为哥哥,就该有一个哥哥的样子,你若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时斯微笑不语。 空气不知为何突然弥漫着硝烟味,时津如芒在背,只想迅速逃离这让他尴尬的场景,他快速道:“我先去上课了,时斯哥你先回去吧,我见到傅昼会跟他说的。” “等下。”谢归叫住拔腿要跑的时津。 时津回首,眉心猛地一跳,心中萦绕着一股不安预感,总觉得自己不该被谢归叫停住。 但为时已晚。 谢归对他抛出一东西,时津稳稳接住。 “咬痕有点明显,涂点药膏吧,是我昨晚用力了些,抱歉。” 时津:“???”淦啊!谢归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刚才只是不敢看谢归的眼神,现在他连时斯的眼神都不敢看了,这句话简直让他汗流浃背,好像说什么都是掩饰,他干脆两腿一拔,赶紧溜了。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时津一走,空气霎时冷了下来,时斯面上的温和笑意已然泛着明显的冷意,“你知道他是谁吗?” “做那种事情还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吗?”谢归平淡回应。 “他是一个Alpha。”时斯强调。 谢归:“Alpha就不行吗?” 时斯轻笑,“你很有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抱歉,我并不是很想让你知道。”说完,谢归自顾自地进了实验室,还拉上了百叶窗,彻底隔绝时斯想窥探他的目光。 时斯眯眸。 。 “津哥,你昨晚都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回到教室,傅昼就像个八爪鱼般黏在他身上,时津毫不犹豫给了他邦邦两拳让他滚远点。 “有点紧急的私事去处理了下。” 傅昼指着自己眼下浓厚的黑眼圈,“以后有这种情况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一声,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你看我这黑眼圈,怕是要睡上整整一周才能弥补回来,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 “晚上请你吃饭。”时津道。 “就一顿?”傅昼对这回答十分不满意。 “连续请你吃一周。” 傅昼这才愉悦地哼了一声,赶紧趴在桌子上补觉去。 时津转动着笔,思绪纷乱,过了片刻,他还是拿出手机给金黎发了信息:【帮我调查时斯最近三个月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锦鲤:【收到!时少,您果然还是对他有点怀疑,这怀疑是对的!时少,您一定要相信我的直觉!】 时津叹口气,别人或许可以不相信,但好运锦鲤的直觉,他还是决定参考一下。 到了晚饭点,时津径直带着喊饿的傅昼去吃饭。 坐下来后,傅昼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最终小心翼翼地询问时津:“津哥,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这这、这儿是吃饭的地方?” 时津一掀眼皮子,“怎么了,麻辣烫而已,没吃过啊?” 傅昼几欲裂开,这种平民小吃,难道他豪门大少爷时津就吃过??? 不想请客就直说! “最近资金困难,谅解一下,能吃饱就行了,管它是什么东西。”时津说。 “哦……”傅昼闷闷不乐,过了会儿又道,“津哥,我俩坐这儿已经五分钟了,服务员怎么还不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 “等等吧,你看就两人在忙活,等忙好了就会过来问的,你先想好想吃什么。”时津装作颇有经验的样子。 傅昼摩挲下巴,“emm……随便吧,把他们家拿手菜都上来点。” 两人就这么直挺挺坐在角落里等了一个小时。 在外面忙碌煮菜的中年男人纳闷,“婆娘,你看看坐在角落里那俩小伙子怎么回事,进来半天了不来选菜,不会是来蹭空调的吧?!” 女人也纳闷,正要进去问问,余光就瞥见一道熟悉身影,忙笑着打招呼:“哎哟小谢,好久没来这儿了,是找到新的兼职了吗?吃饭没有啊,阿姨请你!” 中年男人也乐呵,“小谢啊之前你在我们这里兼职,可吸引不少姑娘进来吃,叔叔阿姨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想吃什么你自己拿,甭跟叔叔阿姨客气!” 谢归正要拒绝,余光瞥见角落里坐着的两人,其中一人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你别管那俩,跟睁眼瞎似的的,一进来就坐那儿,好像还等着我过去问他们要吃点什么,把我这小破店当五星级饭店呢,他俩要是还不出来选菜,我可就要赶人了,占着茅坑不拉屎。”阿姨吐槽。 谢归淡道:“他们是我朋友。”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4 首页 上一页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