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乖乖的,总之就是让邵旸很高兴、很喜欢。 …… 高考结束那天绒绒赴约同学聚会,到达目的地时正巧与刚到的同学们碰面。 金碧辉煌的酒店无不彰显奢华,绒绒咋舌,心说他大哥哥还是这么讲究,随便开的酒店都要装修得这么华贵。 前台的经理见是绒绒来,正打算毕恭毕敬地上前来跟绒绒打招呼,却被绒绒慌慌忙忙地摆手赶回去。经理了然,退到一边,安排另一位干练的前台来领路。 走到包厢坐下,绒绒问旁边的时牧书,“考得怎么样?” “正常发挥吧。”时牧书淡淡道。 对面的同学闻言咋咋呼呼开口:“时哥的正常发挥那不就是全国大学随便选喽?” “不是。”时牧书摇头,表情恹恹的,“绒绒的大学我去不了。” 同学唏嘘:“那倒是。” “没事,还可以经常见面的。”绒绒讪笑。 时牧书也算是绒绒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了,当年拍《乖乖宝贝》时因一个意外让绒绒把时牧书送回时父身边,时父感激涕零,将绒绒视为恩人,便努力工作将时牧书送到绒绒身边,这一送就从小学送到高中毕业。 绒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手机装死。 聊天软件里,邵旸的消息在一条一条地弹。 [邵旸:在和同学们聚会?] [邵旸:什么时候能结束?] [邵旸:凌晨忆央下飞机,你有时间来聚聚吗?] [邵旸:来的话我去接你,不来的话我就跟忆央说改天再聚了,正好我问问安歌和李小小他们。] [邵旸:总之你那边结束你就跟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家。] 绒绒仔细看完,一股欣喜涌上心头。 宋忆央几年前出国了,绒绒已经很久没能跟他联系得上,听说宋忆央现在是大变了样,绒绒很是惊讶,不知道记忆里那个胖胖的哥哥变成了什么模样。 好奇,真的好奇。 绒绒不暇思索,打字回复:想见。 [邵旸:妥。一会儿记得联系。] [邵旸:别太晚了,也别喝太多,社会上有人专门盯着你们这种小年轻捡尸。] [绒绒:知道哩~] 见邵旸关心,绒绒止不住乐,被时牧书碰了碰手臂才惊慌失措地抬头听对面的同学说话,窘迫地颔首表示抱歉。 就餐途中一众老师自觉散场将最后的狂欢留给好不容易解放的同学们,而同学们的聊天内容仍旧是老生常谈的恋爱问题。 绒绒暂时对谈恋爱没兴趣,低头在手机里摸鱼画画,画了个邵旸的侧脸,偷偷给时牧书看。 “邵旸哥?”时牧书说,“他真好看。” “我也觉得,旸旸哥哥是一个超棒的模特。”绒绒给予肯定,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手机有限的屏幕上划来划去,只用几笔就将画上的人画得鲜活无比。 时牧书很佩服绒绒的画技,没忍住笑,“模特?那你可真是把他刻在脑子里了。” 话音刚落,桌子对面就传来揶揄的声音,“谁啊?” “邵旸。”时牧书挑眉,“怎么了龙哥,这位你也有意见?” “咳。”龙哥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位是不一样的,打不过,没意见。” “我靠说起这个我就气啊,有些人装都不装了。”众单身人士义愤填膺,“年纪第一今天公然在学校门口秀恩爱!不是我说,他平时也太能藏了,不然怎么着也得被老巫婆抓个现行,他凭什么一边谈恋爱一边还能考第一……” “诶说真的,夏槐术你真没喜欢的人吗?”龙哥倏地想起什么来,酸溜溜开口,“校花追你好久了,你全让时牧书挡回去这算什么事啊。” 绒绒闻言一愣。 要不是龙哥说起,他都不记得这些事。 “那段时间绒绒在争取保送名额。”时牧书冷淡回复龙哥,跟绒绒低声解释,“就那位姓杨的……” 这样一说绒绒就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有拜托时牧书帮忙来着。也幸好是有时牧书在,他才能安心备考。 “这种事强求不来嘛。”绒绒讪讪道,“那个时候主要也是没这心思。” “那现在高考都结束了。”龙哥眼睛一亮,“她们班的聚会就在隔壁,要不我去喊她过来?” “喂我说,你别太舔了。”时牧书警告地瞪龙哥。 被当众戳穿心思,龙哥身体一僵,垂头丧气地坐下喝闷酒,以酒消愁。 绒绒苦兮兮地注视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不是很理解求而不得的痛,也没吃过爱情的苦,不过如果真要问他喜欢的人……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确实在学校里没留下什么心动的痕迹。 他觉得他平时画画已经够忙了,还得顾忌反派家人们的死活以及是否有黑化动向,又要在意旸旸哥哥在做什么,都那么忙了,哪有什么时间去谈恋爱啊。 绒绒受不了,想让他们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可受困于情且好不容易放松神经的青春期少年少女们哪是那么听劝的,直到全员转战ktv了也还是有人在惦记,团结的同学们又是一人伤感全员陪哭的类型,鉴于没老师在,那酒是一箱一箱的上,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绒绒看着都害怕,就担心出什么事。 快结束时,绒绒事先给邵旸发短信,又坐了一会儿包厢里仍旧是烟雾缭绕,绒绒闷得不行,只好先去大街上透气。 娱乐场所外五彩斑斓的灯将暖光色的路灯覆盖,处处彰显着纸醉金迷,绒绒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忍不住皱起好看的眉。 而不远处的马路边,一道瘦弱的背影正孤零零地蹲在那处,绒绒定睛一看,在记忆里找到那人的身份。 绒绒给龙哥发了个短信,正打算往回走,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将他往暗处拖。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对方是个酒鬼,似乎是认错人了,但猥琐的面相确实令人作呕。 这一幕很熟悉,又无比陌生,好像在儿时的梦里见过,却记不清细节了。 绒绒平时没少跟着邵旸锻炼,看着瘦弱,实际上一般人很难对付他,更别说一个酒鬼。他神色一凛,反手便轻松甩开了手臂上的禁锢。 对上对方惊愕的表情,绒绒看清对方的脸,血液倒流。 是……梦里大哥哥复仇本上的那个!
第108章 被接回夏家后绒绒就再也没梦到过书中的内容,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当时年龄尚小,有很多内容他都记不清了,但眼前这张脸他是记得的。 在书里,他那偏执的疯批大哥哥的电脑记录里就有这个人。 短短几秒内绒绒就已经被带到偏暗的地方了,但在微弱的灯光下绒绒还是能看清这张脸。 只见眼前的男人满脸通红,似乎是没想到会被挣脱,正气得不停叫骂,嘴里说的全是生.殖.器.官,甚至嫌骂还不够解气,挥手便唤上远处的兄弟气势汹汹上前来。 绒绒顿感不妙。 “旸哥!在这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耳畔里响起时牧书的声音,绒绒反应过来这是时牧书在替他争取时间,不敢再看眼前这群酒鬼,忙不迭往旁边亮堂的地方跑。 眼见着那群人要追,时牧书大喝一声,“不许再向前一步,我已经报警了!” 可这话只是让他们的步伐停顿几秒,见时牧书还是个少年模样,他们气血上涌怒火冲天,叫骂得更加凶狠,脚下歪歪斜斜的步子也一步比一步跨得更大更广。 庆幸的是邵旸正在往这边赶,绒绒跑得飞快,被邵旸抓住手的时候才稍微平静了内心的不安。 “别怕。”邵旸嗓音很低,是正在生气的声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让绒绒轻松百倍。这话邵旸从小说到大,绒绒每次听到都会感到无比安心。 是的,旸旸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安全感。 绒绒感叹,又往邵旸身后怂兮兮地躲两步。 邵旸很高,往绒绒身前一杵就跟座大山似的矗立在那,即使戴着口罩也遮挡不住他凌厉的眉眼,面相虽不凶,但明眼人也能瞧出这不是个善茬,不能招惹。 那群人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神瞬间清澈。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看错了,看、看错了。”他们讪讪地笑着,互相搀扶着转身欲当无事发生。 邵旸呵斥一声叫他们站住,他们也就真的身子一僵再迈不动步子。 这就是旸旸哥哥的压迫感啊! 绒绒战术后仰,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就是在这时,会所的安保才姗姗来迟。 “你没事吧。”喊来安保的时牧书这才匆匆跑近,他仍旧警惕地沉着脸,胸膛小幅度地起起伏伏,心脏咚咚咚地跳,是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龙哥跟他说校花跟绒绒都不见了,也不会想到要跑出来找,谁知刚出来就看到绒绒被一个陌生的酒鬼拉着往暗处走,幸好邵旸的车也在同一时间驶来,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喊了邵旸的名字并指明了方向。 “没事的。”绒绒温和道,“他一个人带不走我,我甩掉了。” 邵旸闻言淡淡地将目光扫过来。 绒绒如芒在背,差点忘记旸旸哥哥正在生气。 “小时你先带绒绒进会所里。”邵旸想要私下处理,“我一会儿进来。” “可是你的身份……”绒绒一惊,连忙拽住邵旸手臂。 “放心,出不了事的。”邵旸安抚地弹一下绒绒的脑袋瓜,“回去再说。” 绒绒:“……” 还是不放手。 正僵持不下时,一道温柔的男声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您好,请几位将他们交由我们处理吧,事情出在我们的地盘,我们会所理应给顾客提供安全保障,请相信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绒绒巴巴地仰头注视邵旸。 邵旸头疼,侧目打量西装革履的来者和他身后明显是打手的人。 “我是这家会所的经理,这是我们老板专门交代的。”经理脸上仰着得体的笑,见众人脸上都闪着疑惑,他轻笑,朝绒绒开口,“夏槐术先生可能不记得我们老板了,当年是您的一瓶甜豆浆和一颗糖帮了他大忙。” 邵旸反应比绒绒还快,在绒绒正思索是什么甜豆浆时就了然点头与记忆里的人对上号,他这才松懈了紧皱的眉头,将那伙人先交给经理处理。 当然,邵旸也没说要罢休。 绒绒一路低着头紧跟邵旸的步伐走进会所大厅,管账的班委正在前台结账,旁边沙发上尽是喝醉躺尸的同学。 班委是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女孩子,这会儿正因为这些“尸体”急得手忙脚乱。绒绒比较担忧,给家里通了电话,请管家叔叔派车来送大家回家。 管家是在绒绒上小学一年级那年请的,为人处事圆滑干练,做事有条不紊,家里人都很满意,一干就干到现在,也是看着绒绒一点点长大的,对绒绒的关心不比别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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