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楚鹤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都能开着四千万的超跑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楚凌予跟楚鹤言一起下车,听到楚怀瑜心里这些恨意,拉着楚鹤言的胳膊把人拽到他后面,不冷不热地跟楚怀瑜打了声招呼:“二堂哥。” 楚怀瑜也打开车门下来,面色阴沉地说:“我可当不起你这声二堂哥。” 楚鹤言从楚凌予背后走出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瞬间变回了别人眼里那个冷淡高傲的高岭之花,语气也带着一丝嘲讽:“忘了你现在改姓周了,真是抱歉,周少这是出来约会?兴致不错啊,看来大伯是同意离婚了?” 楚怀瑜,或者说周怀瑜,听了楚鹤言这话,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早就直接跟楚鹤言动手了。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至少我还能改随母姓,你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吧?到底是怎么样的穷人才会把刚出生的儿子扔下不管?残疾?精神失常?妓.女?还是说,被强.奸生下来的孩子?”周怀瑜字字带刺地反击。 楚凌予听着这些话都觉得刺耳,楚鹤言却并未被他激怒,反而笑着问:“你不想知道你生父是谁吗?” 周怀瑜神色骤变:“你知道?” 楚鹤言点头:“我知道啊,难道周伯母还没告诉你?” 周雅静确实没有告诉周怀瑜这件事,他问过几次却始终没得到明确的答案。 “就是你们家之前的司机,他是周伯母的初恋,为了跟心上人离得近一些,才会放弃别的工作特意去你们家应聘司机,你小时候上学都是他接送的,应该有印象吧?”楚鹤言笑着问。 周怀瑜走到楚鹤言面前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找人调查过我妈?” 楚鹤言:“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可没有大伯那个胆子。” 周怀瑜气得失去了理智,抬手想不管不顾地先打他一顿,可拳头并未砸到楚鹤言脸上,而是被楚凌予接住了。 周怀瑜对上楚凌予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冷,气势顿消,还有些想逃跑。 楚凌予手上稍一用力,周怀瑜差点被甩飞出去。 周怀瑜狼狈地扶了一把旁边的女伴才没摔倒,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楚凌予的对手,只能试图在口头上占上风:“楚凌予,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要是没有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假货,你怎么会流落在外十八年?” 这种话楚凌予耳朵都快听出来茧子了,他的神色毫无波动,语气很冷:“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周怀瑜扫了眼他跟楚鹤言牵着的手,黏腻的目光落到楚鹤言那张极为漂亮的脸上,不怀好意地问:“楚凌予,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别的心思吧?也对,反正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养个漂亮的玩物带出去也有面子……” 楚凌予松开楚鹤言,一拳砸在周怀瑜脸上。 周怀瑜被打得后退几步,低头吐了口血水,里面混着两颗牙。 他的女伴被吓得尖叫着跑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四散开来。 餐厅的经理带着几个保安匆忙赶过来,顶着一脑门的汗试图调解,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周怀瑜见楚凌予在往他这边逼近,捂着脸后退几步,忍着剧烈的疼痛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拦着他啊!我要报警!” 保安顾忌着楚凌予的身份,不敢对他动手。 即便真的动手了,他们也不见得能拦住。 楚凌予又踹了周怀瑜一脚,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滩恶臭的垃圾:“放心,医药费我会如数赔偿的。”
第11章 加班加到一半的楚怀瑾接到电话,得知两个弟弟因为跟别人打架进了派出所,他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匆忙赶到派出所,走完捞人的流程之后,看着两个弟弟问:“你们俩受伤了没有?” “我们没事。”楚鹤言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周怀瑜,讽刺地说:“有些人自己先动的手,打不过还要叫家长。” 周怀瑜自觉丢人,没有反驳他,只是哼哼唧唧地跟周雅静喊疼。 周雅静见宝贝儿子伤成这样,心疼得要命,要是换了其他人,她肯定得让对方蹲几天看守所。 可楚家这两个小子现在有楚老爷子当靠山,她动不了。 周雅静皮笑肉不笑地跟楚怀瑾说:“怀瑾,咱们怎么说也做过好些年的亲戚,你要是还把我当长辈,回去劝劝你爸妈,好好管管你两个弟弟。听说凌予以前生活的地方治安不太好,打架这种坏习惯还是早点改吧,不然以后不一定惹出来什么事。” 【一个野种,一个穷人窝里养出来的街头小混混,就凭他们也敢动我儿子,改天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干脆就制造一场车祸伪装成意外事故好了,让他们去医院躺几个月,给我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刚做完调解的民警听到她的声音,叫住她道:“周女士,刚才不是都说好了,握手言和,不能再继续私下报复的吗?人为制造车祸是违法的!” 周雅静被吓了一跳,“王警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敢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他怎么会猜到我想制造车祸?不行,保险起见还是换一种吧,找几个地痞流氓趁他们落单打断他们的腿好了。楚凌予不是能打吗?我看他赤手空拳能不能扛得住群殴!】 王警官听到她的声音却没看到她开口,心里正觉得奇怪,又听楚怀瑾道:“周伯母就这么恨我弟弟?您要是不想和解,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私底下打击报复算什么?一会儿设计车祸一会儿找人围殴,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买.凶.杀.人了?” “你们也听到了?”王警官震惊地问。 他刚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呢。 楚家兄弟三人齐齐点头,派出所里的其他同事也都面带惊讶地附和:“我也听到了。” 周怀瑜没搞清楚为什么他妈妈的心声也会像楚鹤言之前那样被所有人听到,他害怕周雅静等下再有什么不能让人听到的心声泄露,有些着急地拉着周雅静道:“妈我们快走吧,我还要去医院种牙呢。” 周雅静极力维持着表面镇定:“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怀瑾,这里是警察局,你可不要空口污蔑。” 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声:【要不是顾忌着老爷子,买.凶.杀.人又怎么了?】 【奇了怪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总不能都会读心吧?】 周怀瑜着急得不行,想捂住她的嘴,可心声泄露捂嘴也没用。 在场众人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楚凌予看了眼楚鹤言,心里有些猜测。 楚鹤言略有些得意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笑容上前道:“周伯母,您这么熟练,不会是真的做过买.凶.杀.人的事吧?” 说着他又看向王警官:“警察叔叔,我害怕。” 王警官五十多岁,以前干过刑警,因公负伤之后才退到派出所。 在他眼里楚鹤言还是小孩子,长得又讨人喜欢,跟这样的年轻人说话他的语气都不自觉变得温和了很多:“别怕,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周雅静被留下来问话,不管她嘴上说什么,真实想法都会被警察听到,暴露出来的涉嫌违法犯罪的事情越来越多,连周怀瑜也被牵扯其中不能脱身。 楚怀瑾带着两个弟弟回家,到家之后才问:“言言,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楚鹤言狡黠一笑:“大哥说什么呢?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楚怀瑾揉了把他的脑袋,没好气道:“少糊弄我。” 楚鹤言:“好吧我承认,是跟我有关系。我就是试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心声能被除了楚凌予以外的所有人听见之后,他就在试图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殊的到底是他自己,还是那些能听到他心声的人。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慢慢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心声能否被别人听到。 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就像婴儿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够学会说话走路一样,总之他学会了掌控这项能力。 至于怎么让周雅静的心声被人听到,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就好比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开关。 打开那个开关,心声就会公放。 他学会了控制自己身上的开关,今天是第一次尝试去控制别人身上的。 楚怀瑾听完沉思片刻,警惕地看着楚鹤言问:“言言,你不会也拿大哥做实验吧?” 楚鹤言笑得很无辜:“怎么会呢?大哥想多了。” 楚怀瑾正要松口气,又听楚鹤言问:“大哥不会也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吧?” “不是秘密,是个人隐私!”楚怀瑾说。 楚鹤言笑得不行,笑完了才道:“我开玩笑的,大哥别紧张。这个能力用起来其实很费劲儿,我现在还头疼呢,没事肯定不会随便乱用。” 楚怀瑾:“头疼?很疼吗?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 楚鹤言:“不是特别疼,就是感觉很累,改天去做个体检吧。我饿了,想先吃饭。” “别改天了,明天就去,还有凌予,你们俩一起,给你们放个假,明天不用去公司实习了,做完体检可以出去玩玩散散心。”楚怀瑾安排道。 饭后,楚鹤言看起来还是精神不太好,比平时更加倦怠。 楚怀瑾有些担心:“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疼吗?” 楚鹤言:“不疼了,我困了,爸妈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今天有应酬,应该会回来得比较晚,困了就先去睡吧。”楚怀瑾说着,看向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楚凌予,“凌予也是,早点休息,这几天很辛苦吧?” 楚凌予回过神道:“还好。” 要是没有楚鹤言在他面前炫耀,他肯定不会觉得辛苦。 楚怀瑾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最开始会比较累,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想自己管理公司是要承担起责任的。” 楚凌予点头:“我明白,谢谢大哥。” 楚怀瑾笑了笑:“行了,你们俩早点睡,不用等爸妈。” 楚鹤言这会儿的确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打了个哈欠,含着眼泪跟楚怀瑾说了声晚安,然后就上楼洗澡准备睡觉。 洗完澡出来,他熟门熟路地摸到楚凌予的房间,扯下脑袋上的干发巾,窝在沙发里闭着眼跟楚凌予说:“帮我吹头发。” 楚凌予头发短,擦一下就行,根本不用吹,他也不习惯用吹风机。 可是自从跟楚鹤言一起睡,他没少听对方提这种要求。 现在他已经能在不弄疼楚鹤言的前提下给对方把头发吹干了。 楚鹤言享受着他提供的服务,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楚凌予问:“我身上也有那种开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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