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年暗中唏嘘,三十万美元的酒还被瞧不上,这几个人的身价不可估量。 想来也是,能到萧泽彦身边玩的年轻男女,家庭背景都不简单。 长发男人对荷官道:“我开萧先生的牌。” 徐熙年的指下压着三张扑克,荷官过来看了。 荷官将长发男人的牌反扣在桌上,抬手示意:“请继续。” 长发男人揉了揉眉心,一脸懊恼,这意思是他输了,连萧泽彦都比不过,那金发女人的估计就更赢不了。 金发女人从始至终都很有信心,长发男人一开始就有点打退堂鼓,但介于面子,还是把江山图压了上去,现在一看,血亏了。 金发女人是看过牌的,她觉得自己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赢过萧泽彦。 这一轮下来后,她没有再加注,而是道:“开吗,萧先生?” 萧泽彦微微点头。 荷官开牌。 金发女人是也是一对J,花色分别是红心和方块,单牌一张梅花A。 她和萧泽彦的牌数字一样,但荷官之前说的规则包含了花色对比以及花色组合对比。 萧泽彦的一对J大于金发女人的一对J,单牌也比金发女人的大两点。 金发女人呜呜地假哭了两声,“萧先生你这卡点也太准了,你是早就知道我手里的牌吗?” 徐熙年也震惊了,如此细微的差别,萧泽彦是怎么那么有信心赌下去的。 萧泽彦只是朝徐熙年看来,眼神示意他把筹码拿过来。 徐熙年接过荷官分过来的筹码,就这几片筹码,如果按人民币算的话,价值已经上千万了。 这种豪赌徐熙年也是第一次见,这几个年轻的富二代花着家里的钱似乎不觉得心疼。 金发女人假哭了几声之后也没表现出有多么痛心,只是有些焦虑。 金发女人道:“我得想个办法把爷爷的酒弄出来,萧先生,如果我爷爷来抓我,你可得帮我说话。” 萧泽彦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金发女人苦笑了一下,“算我认栽,萧先生,接下来我未必不能赢你,偷不偷酒还说不准呢,你的庄园我还是想要。” 萧泽彦微微勾唇,“请吧。” 荷官在洗牌的时候,徐熙年留意到萧泽彦很认真地在看荷官洗牌,这神情和加注时那松弛的态度完全不同。 徐熙年心脏突然咚咚地加速跳了起来,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萧泽彦在记牌。 根据之前开牌以及荷官亮牌的顺序,再结合荷官洗牌的手法,计算牌与牌之间排列的概率,在记住所有顺序的情况下还要在脑子里将它们打乱重组。 这一瞬间,徐熙年觉得脑子宕机了,这真的可行吗? 但看萧泽彦的样子,他似乎真的在这样做。 原以为萧泽彦是仗着家大业大,不怕输,加注时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想到他是把每一个点数和花色都计算得明明白白,一分钱都不想输出去。 徐熙年被震惊了,心脏还在加速跳动,这是一个正常人被刺激后的正常表现。 荷官洗牌结束,开始第二轮发牌。 这一次,萧泽彦直接不看牌,将原始赌注翻倍。 勾泰鸿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现在就弃牌,但规则不允许。 长发男人这次手里的牌不错,还琢磨着能不能把江山图赢回来。 年轻男人显然牌不太好,露出和勾泰鸿一样的表情。 金发女人偷偷打量萧泽彦,却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牌还在桌上扣着,看都没看。 徐熙年轻轻地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萧泽彦的牌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局他准备加注几轮。 勾泰鸿和年轻男人第一轮就弃牌,赔了一些进去,但不多,还在他们承受范围之内。 金发女人这次没和萧泽彦对赌,也早早放弃了。 最后只剩长发男人和萧泽彦,两人在荷官的见证下开牌,长发男人比萧泽彦小了一点,和上一局一样都是很细微的差别。 长发男人笑着摇头:“萧先生是赌神吧,这样都能赢,果然运气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实力。” 萧泽彦就笑笑不说话。 徐熙年暗道:不是运气,是实力。 又玩了两轮,萧泽彦弃了一次牌,那次的点数很小,实在没有可以加注的底气,这一局萧泽彦只赔进去两百万,根本不值一提,那瓶酒还在他手上,连带江山图也在他手里。 玩到后面,徐熙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确定萧泽彦能记牌,并且错误的概率极低,要是一直这样赌下去,其他几个人能输得底裤都不剩,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悟,否则就是一直给萧泽彦送钱。 凌晨三点,徐熙年有了些困意。 萧泽彦在下一把结束了赌局,其他几人也不敢赌了,都怕了萧泽彦了。 萧泽彦说不玩了,他们巴不得赶紧撤。 在船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徐熙年的房间在萧泽彦对面。 徐熙年正要开门进去,就看见一个好看的小男生穿着拖鞋朝萧泽彦的房间走去,他直接刷卡开门。 徐熙年多看了几眼那人的背影,他衣服穿得薄,白色衬衣长长地垂下,腿是光着的,看起来像是没穿裤子。 身材不错,徐熙年得出一个结论。 对面的小男生走进了萧泽彦的房间,徐熙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熙年在萧家这么久,除了胡亦玄还没见过其他萧泽彦的情人。他太困了,赶紧洗了澡去睡觉。
第29章 别放人进来 勾泰鸿问丁春:“你弄了个什么人进去?靠谱吗?” 丁春道:“靠谱,我以为徐医生是萧泽彦养的小白脸,结果他俩都不住一个屋,你说咱今天不给他送个人去,回头就该说我们不懂事了。” 勾泰鸿喝了酒,此刻有些醉醺醺的,“你确定他喜欢你挑的那个,别惹了人家不高兴。” 丁春拍着胸口打包票,“我已经打听过了,他就喜欢这种,南禾湾那边还养了一个这样的,姓胡。” “行吧,这回可别搞砸了。” 趁勾泰鸿还没走,丁春赶紧道:“既然那个徐医生不是萧泽彦的男人,那我能不能去找他聊聊?” 勾泰鸿一巴掌拍在丁春脑门上,“想得美你,你瞧瞧你这副挫样,人家徐医生能看上你,别给我捅娄子,再闹出事来我把你那只手剁了。” 勾泰鸿走后,丁春心里还是想着徐熙年,于是叫人送了个小男生来。 眼前这个小男生体型和徐熙年差不多,但模样就差远了,丁春吃不到正品,就只能靠冒牌货纾解,当下把小男生拉到了床上。 萧泽彦一推开门就看见床边坐着个人,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出去。” 小男生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赶紧穿上拖鞋跑了出来。 萧泽彦关上房门,给向崇打去电话。 向崇接起电话就感觉气氛不对,电话里传来萧泽彦微沉的嗓音:“不要让人进我房间,下不为例。” 向崇赶紧道:“知道了,先生。” 向崇连夜通知了勾泰鸿的人。 勾泰鸿闯进丁春的房间,丁春这边还没完事,正玩得尽兴呢,脑袋就被闯进来的勾泰鸿敲了一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下次不带你来了,查个事都查不清楚!” 勾泰鸿气不过,走之前又猛敲了两下丁春的脑袋。 床上的男人缩在被窝里,眼神怯怯的。 丁春被打了这么几下,兴趣都淡下去了,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男人,“出去吧,不用来了。” 丁春抱着脑袋捶了两下,“怎么就弄错了呢,那萧泽彦喜欢什么样的?” 一连办砸了两次事,要不是自己和老板有点血缘关系,恐怕早就要滚蛋了。 徐熙年一大早就过来查看萧泽彦的伤势,萧泽彦身上还穿着睡衣,徐熙年卷起睡衣袖子,看见萧泽彦的右手小臂依旧高高肿起。 “先生,今天可能会很痛,我用点药擦一擦。” “好。”萧泽彦道。 徐熙年将药抹在萧泽彦发红的皮肤上,手指在患处轻轻按压,帮助药效吸收。 按压的时候,徐熙年想起昨晚在萧泽彦门口看见的那个小男生,萧泽彦手都这样了,昨晚竟还能玩吗?徐熙年倒是有点担心手上的伤势加重。 按了两轮后,徐熙年把睡衣袖子放了下来,“下午再上一次药,先生去吃早餐吧。” 徐熙年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药油洗干净,出来的时候看见萧泽彦在等他。 萧泽彦自己穿了件T恤,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 “徐医生,麻烦你帮我扣一下扣子。” 徐熙年上前帮忙,萧泽彦手痛,弯过来系纽扣不太方便,徐熙年从上往下挨个系。 他站在萧泽彦面前,微微仰头给他系领口下面那颗纽扣,一路系完后还有一条腰带。这件外套偏休闲风,萧泽彦没有正事办的时候就会穿得休闲一点。 徐熙年把腰带也系上,这件风衣的设计是这样的,系上腰带有一种贵族感,不系腰带就显得比较洒脱。早上风大,徐熙年没问过萧泽彦意见,直接把腰带系上了。 “先生身材真好,穿这种版型刁钻的衣服也很好看。”徐熙年系好后抬头冲萧泽彦笑了笑。 萧泽彦回了他一个笑容,看起来很温和。 两人一起去的餐厅,丁春还在为昨晚的事苦恼,今早就看见萧泽彦带着徐熙年一起来。 丁春挠着头,满是疑惑,对旁边的勾泰鸿道:“这萧先生和那个徐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又不像,难道是兄弟?” 勾泰鸿也百思不得其解,摸着自己下巴摇摇头,“说不上来,不过徐医生的医术肯定很高明。” “你怎么知道?”丁春问。 勾泰鸿敲了一下丁春的脑门,“不高明能被萧先生天天带在身边吗?” 向崇刚好从旁边路过,手里拿着吃的,丁春扯了一把向崇的衣角,小声问:“崇哥,徐医生是萧先生什么人?” 向崇咬了一口面包,盯着前方的萧泽彦和徐熙年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丁春和勾泰鸿异口同声。 “看不出来就算了。”向崇叼着面包走远。 丁春还想再问,却又不敢再去拉向崇一把了。 勾泰鸿常年待在澳湾,对内地的东西不太熟,不了解这个徐医生是何许人,只知道他最近有一条八卦新闻。 中午,几个熟人在一起聚餐。 昨晚萧泽彦为了一瓶酒大杀四方,今天中午勾泰鸿就弄来一瓶好酒招待他。 吃饭时,勾泰鸿已经提前醒好了酒。 这酒是用坛子装的,一看就不普通,像是在地底下埋了些年头的好货。 勾泰鸿道:“这酒虽然比不上海德希克,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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