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他们的身形在冰窖内飞速交错、跳跃、旋转、回旋踢…… 一代巫医的身形竟然是那样凌厉、矫健。 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慕楠经吗? 慕楠经的武力并不是很强,也只是和楚文豫及微生冥绝比,若是和其他人相比,可能还算是上乘的,最起码足以自保。 由于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那道符咒的作用,慕楠经的动作很是敏捷内力也能及时跟上。 对付黑衣人绰绰有余。 在激战中,黑衣人的动作开始出现破绽。 突然之间,黑衣人的胸口被慕楠狠狠一击打中,“轰”的一声巨响,如同炸雷般回荡在冰窖之中。 随着黑衣人的一声惨叫,慕楠经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慕楠经的身影稳稳地站立在那里,犹如一尊无懈可击的雕像,眼神坚定且犀利,犹如磨砺过的宝剑,此刻散发着锋利的光华。 他只要黑衣人死! 黑衣人被击退数步,拼尽力气方能堪堪站稳,而银针在空中飞舞的瞬间,回到慕楠经的手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而后安稳地躺在他的掌心。 一枚普通的银针,在慕楠经的手里游刃有余,就如同打磨的光滑的铁杵,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都说铁杵磨成针,可这枚银针做武器,未必不能能够胜过铁杵。 虽然胜负未分,但慕楠经的斗志已经达到了高潮。 “砰!”又是一次撞击声响起,这次是黑衣人的长剑被慕楠经夺下。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去死吧!”慕楠经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冰窖内的寒风一般冷冽而无情。 他手中的银针重新消失。 慕楠经快速向前冲刺,他瞄准黑衣人的肩膀,猛地一掷。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身体瞬间扭曲,但银针已经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入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吃痛之下,身形微微一滞,他闷哼一声,强忍着伤势站在原地。 就在这一瞬间,慕楠经抓住机会反手一挥,那寒光闪闪的银针又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身形一晃,瞬间移动到黑衣人的身后,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朝着黑衣人的后心猛然刺去。 黑衣人反应迅速,身体向后一翻,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慕楠经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迅速跃起,在空中一个翻滚,再次落在黑衣人的面前。 突然,慕楠经一记重拳击中黑衣人的腹部,将黑衣人打得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他又是一记凌厉的银针攻击,直逼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奋力抵挡着慕楠经的攻击。 就在这时,慕楠经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后,一记重拳击向他的后脑勺。 黑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声,便被击倒在地。 慕楠经紧随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使他的行动完全被压制住,无法反抗。 他无数次想杀了黑衣人,可是事情并未完全查明。 慕楠经还是忍住了。 他可以为丛嫔月报仇,一枚银针结束了黑衣人的性命,但是也不能让其余的二十余个少女白白被掏空了心死去。 “说!”慕楠经使劲踩着黑衣人呵斥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黑衣人早就想这一刻了,他就快要解脱了,可他怕是忘记慕楠经是谁了。 慕楠经的话还没有问完,黑衣人就想服毒自尽,可惜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巫医谷的谷主慕楠经。 天下制毒解毒,他若是敢称第二,没人敢轻易称第一。 慕楠经揭开黑衣人的面纱,银针封住黑衣人的穴道,将那枚毒药逼了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慕楠经将银针拔出,黑衣人晕了过去,“你的代价,不止于服毒自尽。” 黑衣人身上背负的罪孽太多太多了,有未知的真相,还有二十余名少女的惨死,以及慕楠经爱徒丛嫔月的死,这些,都得还回来。 罪孽深重,应当让他渡过罪孽海,历经九九八十一层洗涤,再被沉入海底,入锁鲛阵喂鲛。 揭开黑衣人的面纱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看着黑衣人的面貌,和一个人很像。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个人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是村长。 村长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指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说道:“他就是外来人的首领,感谢各位替我除了他,我代表全村百姓谢过各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就是看向黑衣人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村长不是感谢的落泪,而是看到自己儿子死在这里而落泪。 “那村长知不知道,他临死前全都交代了啊!”楚文豫想把村长诈出来,想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哪怕是临死之前所谓的善言也好,恶言相向也罢,楚文豫端起了悬案堂堂主审讯犯人时的架子,“老人家,你不妨猜猜他临死前都交代了什么?” 这一招兵不厌诈,还是便宜村长了,楚文豫是这么想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若村长真的是那个罪不可赦的人,是神隐村庄一切幕后安排者,那他死有余辜。 楚文豫真想给他上大刑,先严刑拷打一番,只是村长这个身子骨,若是打死了,线索可就断了,所以他一忍再忍。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村长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他看着旁边昏死过去的黑衣人,“没骨气的东西!”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如让他们做个明白鬼。 只是可惜了他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们杀死了。 所以,村长的那句没骨气的东西说的不只是他的儿子,也是他自己。 只恨自己没有骨气,一死了之就完事儿了,何必这么麻烦。 让他们做个明白鬼真的这么重要吗?未必。 “你为何要杀害那些少女,还挖了她们的心?”微生冥绝恶狠狠的盯着村长,审讯道。 杀害那些无辜的少女已经是十恶不赦了,还挖走她们的心,更是罪加一等,他们父子两个,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死的不够。 说到这里,微生冥绝心想:“这是有多么的深仇大恨,才能杀了她们的人,还挖走她们的心啊!” 他一个正常的疯子竟然试图理解不正常的疯魔,想想就觉得可笑。 村长父子两个已经不能算得上是疯子了,他们可比疯子疯多了。 村长呵呵一笑,义正言辞的摆出一副恶心的嘴脸,好像那些无辜少女的死才是她们罪有应得,他们父子俩才是无辜的,村长目光炯炯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道:“她们该死。” 在村长的心里,那些无辜少女就是该死,她们就不应该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当永坠地狱,成为地狱中的恶魔。 可她们又有什么错呢?竟然让村长这么痛恨她们,不惜杀人挖心,事到如今,依旧不解恨意。 “她们不过是无辜的姑娘们,怎么就该死了?”楚文豫不解道。 明明只是单纯的少女,健康快乐的活下去就已经很困难了,为何还该死了? “因为她们杀死了我的女儿!”村长义愤填膺的说道。 村长恨不得将死去的每一名少女都钉在耻辱柱上,让她们永世都不得超生。 凭什么那些少女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而他的女儿就要无辜的惨死。 村长不服! 他要将其他的少女也杀害,让她们为自己的女儿陪葬,哪怕要背负千古的骂名,他也不在乎。 他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楚文豫一脸惊诧的扫过村长,扫视了一周,看着那些少女,怎么看怎么无辜,她们才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杀害村长的女儿? 扫视一周后,楚文豫最终目光定格在微生冥绝的脸上,他差一点就相信村长口中所说的了,“她们是怎么杀死的你女儿?” 听到这里,楚文豫还是有一丝动摇的,那些少女怎么就杀死了村长的女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女儿要换心,她们都是自私之人,没有一个人肯救我女儿。”村长越说就越能想起他那可爱的小女儿,集结了她们全家人的宠爱,可惜就因为她们的冷漠而死去。 村长越说越伤心,越说就越觉得那些少女该死,仿佛他才是正义的使者,他要拨乱反正,要让那些“草菅人命”的少女付出代价。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大错特错,已经走上了极端的道路,就算是他女儿复活来劝解他,可能也拉不回来。 村长心中的执念已经战胜了他全部的理智,此刻的他,已经油盐不进,已经成为一颗世间的毒瘤。 “所以你就掏了她们的心?”微生冥绝感到不理解,他睁大眼睛看着村长,看着他的“振振有词”,看着他的“有理有据”,微生冥绝第一感觉就是悲哀。 不是为人性而悲哀,也不是为了人的自私自利而悲哀,只是为了一个父亲而悲哀。 微生冥绝虽然没当过父亲,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在他的印象中,父爱如山。 一个父亲,是万万不会这样做的,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是可以共情的。 那些被村长残忍杀害的少女们,她们也是一个家庭,也有疼爱她们的父亲,她们也是别人的女儿。 微生冥绝不相信村长只是为了祭奠他的女儿,这也没有必要拉上这么多少女陪葬吧? 难道她们就不无辜吗? 仅仅是为了救你女儿,就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凭什么? 换心之事与人性无关,也与人的自私自利无关,这不是举手之劳,而是一命换一命的事情,为何别人就非得答应? “对,”村长兴奋的看着这些冥幽血冰:“是她们的自私自利害死我的女儿,我也让她们尝尝没有心的滋味。” 村长越说就越是疯狂,他已经成为吸血的怪物,不惜牺牲所有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疯子!”想起无辜的徒儿,慕楠经越发的伤心,他大声喊道:“那我的小月呢?她是无辜的啊!” 顺着村长的死路往下想,丛嫔月总没有“自私自利”的间接害了他的女儿,丛嫔月不过是过路之人,不曾与村中的任何人有过往,更谈不上过节,可她最终还是死在了神隐村庄,死在了村长的手中。 “她的确是无辜的,但是她知道的太多了。”村长冷笑道。 这种笑声,也像是在杀人。 当时杀丛嫔月的时候,也是这种笑声,冷漠又癫热。 说起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就连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丛嫔月更是不了解了,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的比他们多,慕楠经心灰意冷的问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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