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的眼里好像装了扫描仪,只需一眼,脑海里那过目不忘的数据库立刻将自家主子要的信息一股脑地报了出来。 “嗯?这么喜欢?”蒋经年接过白秋月给他递过来的烟,唇角勾了勾:“未分化啊……” 蒋经年咂摸着这句话,轻声道:“怪不得能在这满是Alpha强悍气息的地方坐的稳如泰山。” 白秋月:“……” 不敢说话不敢言。 “你觉得蒋庭在继承人和爱人之间他会选择哪一个?”蒋经年突然问。 “爱人。”白秋月十分笃定。 自家主子难得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些兴趣,白秋月生出某种猜测,可看向自家主子的目光似乎又稍显转瞬即逝的有些不太确定,他家主子太稳了。 “哦?”这倒是让蒋经年来了兴趣,“这么肯定?” 白秋月说的话,做的事靠谱到可以用尺子去量他话语中的分量,因而他这么笃定的话让蒋经年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闻歌少爷很有魅力,”白秋月很客观的说道:“离了远了爷您看不清,蒋庭少爷追这么多年不亏。” 这话说的,蒋经年轻笑了两声。 他轻轻地扣了扣桌子轻笑道:“能让你这么死板的人都肯定他的魅力,倒是个不简单的。” “方才订餐的时候经过我看到了,很有魅力,”白秋月站的笔直,合身的中山装,清俊的脸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目光平视远方,眼神坚定得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即将要参与一个政党。 蒋经年挑了挑眉,身子都坐直了起来,不远处的青年很自信的主,虽然看不清脸,却能看到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半扎,背影削瘦却不单薄,即便是坐着,长身玉立很吸引人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蒋经年似乎从闻歌身上看到笼罩在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微光,毛茸茸的,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似无得花香……
第9章 把他给拽的 蒋经年那日在半山腰对闻歌的匆匆一瞥,是在他心尖犹如镜花水月般的风月,起了点涟漪,似乎没起波浪,似乎没放心上。 白秋月原本心生的那点慌张也因为没有收到自家主子任何指令后,想着这事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多想。 这事好像发生,又好像没发生,似乎是很偶然的一次日常。 距离那次过后,又过了好几天。 闻歌收到城北地下赌场附近的黑市今晚有交易这个大新闻的时候要独自一人前往。 秦淮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死缠烂打也要跟。 闻歌觉得人多太过引人耳目当下就想拒绝。 秦淮人再三保证他会听从闻歌的一切安排,会在远远的地方等待闻歌有需要的时候一声令下才会出现,其它时候一定把自己藏得好好地。 秦淮人还说,有些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有点什么事,他能摇人。 这是事实,秦淮人有这个能力,闻歌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 在离黑市不远的道路上,为了避人耳目,秦淮人开着一辆不显眼的轿车,在道路拐了好几个弯,才停到离黑市不远的一条小道上。 闻歌转身就要离开。 秦淮人叫住了他,很诚恳的说道:“老大,你这张脸在黑市交易太过惹眼。” 不是臭屁,闻歌自然也知道这个问题。 “我进去再乔庄一下,在门口就换装不好进去。” “老大,等我一下。” 闻歌疑惑。 但他没说什么,秦淮人做事一向靠谱,他只是坐着等。 就见秦淮人解开安全带,起身从副驾驶上下来。 也不知道在干嘛,看他弯着身子在后备箱找了老半天,随后拿着一袋子给闻歌道:“老大,以备不时之需。” 闻歌以为是钱,结果是一套破布衫,上面还有零星点点的污渍,颜色各异,惨不忍睹。 秦淮人解释:“黑市里面各色人种都有,有些时候一些看起来不打眼的流浪汉都能带上几件宝贝去那里交易。老大您进去之后尽量让自己跟他们混在一起。” 闻歌轻笑了起来,秦淮人准备的特别齐全,他翻翻找找的原因,也许里面还有更多适合不同场合需要的装备。 也是,之前都是秦淮人跟他一起跑新闻,若不是怕引起他人注意,其实带上秦淮人是很好的选择。 毕竟总有他考虑不周的地方。 闻歌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非常热闹。 他换上秦淮人给他准备的衣衫,再往脸上涂涂抹抹就拿着微型相机握在掌心在街上闲逛。 看似不经意的闲逛,却很快也被人盯上。 闻歌皱眉,心想着,还是嘀咕了黑市的安保。 “前面的那个,”后面有人突然说了一声。 长街慢慢,闻歌当成没听到,挤开人群,大步往前走。 “说你呢,前面那个,拿相机那个,”突然有人拿着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位先生,您再跑,我这枪可不长眼。” 闻歌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 不远处,黑市中心点,一座很豪华的庭院。 庭院内有座八角亭台楼阁,阁楼的二层坐着几个正在商量事情的人,只听到“嘭”的一声,从外头传来一声枪响。 “嗯?”蒋经年慵懒的坐在主位上,撑着脸,皱着眉:“你这地儿不干净?” 蒋经年平日里话不多,总是懒洋洋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很帅的一张脸,笔挺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绿色眼眸,凌厉的薄唇,很惹眼。偏又给人是压迫感十足,让人想注目,到他面前却总是忍不住伏低不敢观望。 特别是一把好嗓音,磁性十足,微微有点带点儿烟性,说话的时候懒洋洋的,鼻音的一声“嗯”,那不满的模样叫人听起来压迫感十足,偏又性感无比。 当然,老板无福享受,也不敢受,他对这位老佛爷般的存在可真是怕的腿软。 老板连忙陪笑着上前:“六爷,叫您跟着操心了。您别生气,手下的人抓了个偷拍的记者,应该是教训他来的。” “助兴,助兴,哈哈哈哈……”庄老大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话来说,尴尬的自己在那边笑了出来。 “呵,”蒋经年听到这话,难掩讽刺:“能让记者上你的地盘偷拍,甭管成没成,本事也不怎么样……” “唿……”他缓缓地吐了口烟,朦胧下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悠悠闲闲的,带着点儿不屑的讥讽:“庄老大,就你这安保,跟我谈安全?想要我的货,你配吗?” 被叫庄老大的人当下就哭丧着脸了,天杀的哪个不长眼的哪天不来惹事今天来,他求来这桩生意商谈的机会可是费了不少时间。 “六爷六爷啊,一码归一码,有话好好说咱别生气啊,”老板庄老大是满头大汗,哭丧着一张脸连忙赔笑着上前,讨好道:“六爷啊,您大人有大量,别让一个漏了网来偷拍的记者破坏我们早已经商量好的交易啊。” 庄老大看蒋经年看似没表情,气场骤冷的模样就慌张,没有办法,他急忙道:“六爷您消消气,这事确实是我这边疏忽了。这样,我让下人把那记者带过来,看看是谁让我们六爷不开心,我让属下带来给您出出气。” 蒋经年没说什么。 闻歌是被人推着进来的 那几个人力道大,推得他有些踉跄,身子都倒向了一边脚步还顿了两下才停下来。 这时候他倒是有些后悔不好好修修仙,毕竟体术这种东西他寡不敌众。 “六爷,您看,就是这个人,我让人给他打到脑袋开花给你解气。”庄老大讨好地说道。 主位上的男人没有说话,叼着烟,眯着眼,悠悠哉哉的,好像此时正在谈论生死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庄老大瞬间就有底气,他明白,这次拍对马屁了。 至少没拍马腿上就是成功的一步,庄老大想。 “还看什么看,给我打!”庄老大底气十足的一声吼。 “慢着!”闻歌突然开口,指着蒋经年:“你旁边坐着的这位先生都没说什么,你们凭什么打我?又是拿的什么资格下命令?” 有如高山泉水叮铃一般清脆的嗓音,明明处于劣势,说气话来好像他才是抓了偷拍的那个人,底气十足。 蒋经年当下唇角就勾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手中点烟的动作停了下来,打火机在手中像玩具似的无聊的摆弄着。 庄老大毛一下子就被气炸了,当下就跳了起来。 破坏了他的生意还说他没资格,他叉着腰,吹胡子瞪眼的指着闻歌:“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闻歌回答的理所当然。 蒋经年的唇角又往上弯了一点弧度。 庄老大简直难以置信,来黑市找茬,还不知道他!! 越想越生气,又指闻歌又指自己,脸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嘴里你你你你,我我我我的。 “嘴巴不利索就去练练再出来说话呀小老弟,”闻歌轻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这位先生不是在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 这就有点调挑衅了。 他狐假虎威的模样逗乐了蒋经年,他微微睁开半眯的眼,碧绿色的瞳仁闪烁着发现什么乐趣光芒。 虽然一闪而过。 虽然好似没有影响。 闻歌看他吃瘪还不饶人道:“你别你你你,我我我的,是不是我戳到了你的痛处?” “哦……”闻歌突然拉长了嗓音。 庄老大心道一声不好,这小子伶牙俐齿,胆子大,还喜欢挑拨离间,就想着得赶在他面前阻止他说话……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就听到闻歌说:“我明白了,你不仅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你还抢在这位先生的面前说话,你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想自立为王。” “你放屁!!!”庄老大简直不能忍。 “庄大!”冷漠的声音,不太好惹,这次终于是蒋经年开了金口,懒洋洋冷漠的老都给人家省略了。 “六爷,您别听他胡说呀!”庄老大当下就吓得差点跪了。 蒋经年没应他,而是看向闻歌的方向,轻笑:“嗯,挑拨离间?” “……”实话说,好性感的声音。 至少是目前闻歌听过最性感的声音,烟嗓,低音炮,三份慵懒仿若微风拂过闻歌的心尖,好听的有些叫人烦躁。 闻歌扭头没看他。 蒋经年顿时就轻笑了起来,那半眯的绿瞳,一睁开仿若带着星辰,低喃道:“羊入虎口,还这副态度,把他给拽的。” 白秋月:“……” 他默默的告诉自己,秋月啊,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啊,这种时候应该适时的耳聋,让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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