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走在纪凌轩前面,看着他轻而易举,拿起手边的凳子,心里顿感男友力爆棚,羡慕得够呛。 纪凌轩感受到老子眼前的灼热视线,转过头去,看着走在自己面前,却还要别扭地歪着身体,看自己的楚染,有些好笑,道:“你干什么?往前走啊。” 楚染摇了摇头,抿着唇,看了纪凌轩半天,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你说角C和角A,有没有可能是互补的角?” 纪凌轩:“??” 纪凌轩:“……” 我的哥,合着你自己不学习都是假象啊,你这都出来了,怎么还记得这题啊?这到底给了你多大的阻碍,让你一直对它念念不忘啊,你这也太执着了吧。 纪凌轩抬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开口冷冷道:“它们两个,是相对的角,不是互补的角。” 楚染愣了一下,突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脸上的疑惑和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子变成了笑意,直把纪凌轩弄得一头雾水,才美滋滋地搬着凳子,屁颠颠跑去大礼堂了。 纪凌轩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都带着笑意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些天,自打考试之后,楚染多多少少,精神有些亢奋。 不,不单单是亢奋,甚至有些精神过头了。 他不会被一次考试刺激傻了吧?不然怎么一点都不累的模样,每时每刻,都在做题背题做题背题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机器人,不用睡觉不吃饭,光换电池充电就行了呢。 纪凌轩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队伍,无奈跟了上去。 “压力是一个心理学与生物学的术语,意指人类或动物面对情绪上或身体上的有形或无形威胁时,无法正常回应的感受状态。该名词首次出现于1930年代的生物学研究领域里,近年来已逐渐为大众所熟知。 适当的压力可能提高人的警觉性,使其更小心思考,谨慎行事,从而发挥更理想的表现。过度的压力则会使其困扰、沮丧和气馁,引致肾上腺素增多,失去自控能力,影响身体健康。压力包括三部分: 压力源即对我们产生压力的事物和处境; 压力源会产生压力感,压力感的大小取决于个人对压力源的重视程度,对有关事物和处境的管理控制能力,以及对自己的期望: 不同程度的压力感,会引致不同的压力反应,并在生理、心理、认知、情绪等方面表现出来。①说到这,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同学们,大家现在最大的压力,都是些什么啊?大家可以活跃一点,想说的,就举手,我看看那一片的学生最多。” 说完他站起身,慢慢朝着台前走,距离台下的学生们更近一步,一脸笑意地看着下面,翘首期盼着。 一开始,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同学举手,心理咨询师也不气馁,笑着鼓励:“不要害羞,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我作为心理咨询师,会给你们保密哦。” 然后,越来越多的孩子们,举手表示自己要说。 就连高三一班的,也有一堆学生举手,眼里有人跃跃欲试的光。 心理咨询师看着有三四百人的队伍,几乎百分之七八十的孩子都举手了,点点头,按照位置,一个一个点了叫起来,让他们分享自己最近压力最大的事情。 高三一班,理科班的一个学习很好,带着眼镜,梳着马尾的,叫李媛媛的姑娘,红着小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从凳子上站起身,手里接过助理送过来的话筒,细细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我,我压力最大的,大概是已经高三了,我害怕自己一个偷懒,成绩就被比下去了。我家里有个弟弟,是双胞胎,妈妈很看重我们两个人的学习成绩,所以对我们比较严格,平时,我们两个由于马虎所错的题,妈妈看见了,会不高兴,让我们抄写很多遍,我总是因为眼神不好,就丢好多分,其实,我以前是个学习不错的人,但是,自打进入高中之后,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是高三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后劲不足,我总是因为压力大,半夜睡觉做梦,梦见自己考得一塌糊涂,我不敢跟家里说,因为妈妈爸爸都不会安慰我,他们只会认为,我想偷懒不学习,哎,其实我都有些抑郁了,真的,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吧,这样的爱,我其实不想要。” 心理咨询师点点头,看着戴着眼镜,瘦瘦小小的姑娘,抬手示意她坐下之后,拿起话筒开口道:“高三确实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有的同学一开始学习很好,但是高三之后,明显感觉自己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明明自己努力得那么多,比别人还刻苦,可我就是考得一塌糊涂,啥也不是,所以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并不是学习的料,我这一生,是不是就废了之类的,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段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迷茫,但是同学们,人生中的每个阶段,其实都和高三一样重要,你们努力过,刻苦过,即使得来的回报,不如你所付出的,但起码,你付出了不是吗?” “你们总是给自己,我的努力,必须要百分百回报的暗示,导致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之后,就自怨自艾,怀疑自己,那是不对的,这是典型的自我怀疑型心理,这本身就是不健康的心理,你们在这个阶段,更加应该放松心身,做好自己,而不是别人的一点成绩,你的一点失败,就让你觉得,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什么都可能成为你们成功的起点,加油努力,就不要怕回报不如预期,谁又会预料到某一天,你是不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No.1呢。” 说完对着台下笑了笑,引得台下爆出了热烈的掌声,众人心里也很是宽慰,不再那么想东想西。
第二十九章 你真的是无语死了 “所以同学们,高三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你努力过,拼搏过,即使是得不到你预期所想要的效果,也一定要记住,这一段旅程,是你亲自走过的,所以你该无怨无悔,而不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在脑子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楚染坐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好像直接一头栽倒在前排纪凌轩的凳子背上,睡死过去。 纪凌轩其实也没在听,他像是左耳听右耳冒的主,虽然台上心理咨询师的话明明白白的进入他的耳朵里了,但是说实话,他的耳朵并没有留下这些东西哪怕一丁点的痕迹,直接就从旁边过去了,也是相当神奇。 所以,楚染一边低着头,偷偷用手捂着嘴打哈欠,一边有意无意,抬起另一只手,在纪凌轩的后背小幅度地画圈圈。 他突然想起来,自上次他们放月假,到现在,好像快一个星期了,他的发情期没提前,易感期也没有突然爆发。 他感觉好像挺轻松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在渐渐好转,还是这是纪凌轩咬了自己一口的功劳。 他有些无聊,这样想着,自己的手突然就被抓住了。 他吓得哈欠都忘了打,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去看自己被抓着的手,发现,那另一只手的主人,是自己的同桌,兼现在的前排——纪凌轩。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后,有些无奈地将身体靠近纪凌轩的背一些,小声问他:“你干什么啊?我刚才正低着头发呆呢,你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班主任来我旁边逮我了。” 纪凌轩此刻目视前方,只有手是背着人的,面上的表情也是清清淡淡,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语气冷淡地回复他:“你在我后背一直画圈圈,我有点不舒服,你能别画了吗?” 好像背后有猫猫用爪子挠,怪痒的。 楚染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纪凌轩再说什么,赶紧将自己的手从纪凌轩滚烫的手心里抽出来,满脸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开口胡乱解释道:“对不起,我一发呆想事情,手指就会不自觉地扣东西,你今天刚好在我面前了,不然平时,我都是扣我的床垫子的。” 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蹩脚,有些心虚。 然而纪凌轩居然天真的信了,甚至还背对着楚染,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做你的床垫子还真是不幸,不但要被压,还要被扣。” 楚染:“……” 额,哥,你说这话真的过于暧昧了,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他偏了偏头,不敢直视纪凌轩的后背了。 之后讲台上的心理咨询师又说了什么,楚染已经听不太清,也不太关注了。 他一直低着头,整个人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幸好班主任李老师因为临时有事,跑出去了,不然一准气势汹汹,跑到他跟前拿手提他耳朵。 心理咨询师貌似时间很赶,很忙碌的样子。 所以,高三的这些孩子们也只在大礼堂待了两个多小时,就目送着心理咨询师的匆匆脚步,跟着一起又回了教室了。 “大家在班级认真上自习,一会儿我去开个会,回来之后你们再回宿舍,听到没有,别自作主张偷偷跑出去,不然让我发现了,我一定让你们多做两套卷子。” 这威胁过于残忍,讲台下的学生被李老师说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站在讲台上的李老师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笑眯眯地点头,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走远了。 楚染坐在凳子上,右手拿着笔,眼前是他早上还没做完的那套试卷。 只是现在,他有些做不下去,他现在脑子空空,早上的思路,已经忘得差不多,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答案。 而反观他身边的纪凌轩,自始至终都认认真真,一副面对难题也面不改色的样子,着实令身旁的楚冉羡慕了一整个来回。 所以,望着纪凌轩趋近成熟的,过于认真的帅气的眉眼,他不实在是不想做题了,他想骚扰人。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纪凌轩正在解一道大题,他脑子里已经捋清楚大致的脉络了,就等着下笔将它写下来,大功告成的时候,身旁那悄无声息,想要搞破坏的魔爪,悄悄朝着他的手心伸了过来…… “小轩还是不接电话吗?”一个长相美艳,打扮精致时髦的女人,此刻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地望着身旁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脸色越来越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男人黑着一张脸,嗯了一声,将耳朵边的手机挂断,生气道:“这死小子,我就是让他联个姻而已,又不是要他命,居然还敢给我玩离家出走那一套,我是他老子,又不是他仇人,我会害他吗?让他联姻有什么不好的?一开始没感情慢慢培养就是了,我和你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吗?有什么,这不也好好的度过了二十年,他要是真的不喜欢,大不了以后在外面养着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了,有钱人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他倒好,给老子甩脸子,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学校也不去,偷偷给我跑了,还敢自己转学,真是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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