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呢,自己可是黑魔法师,简简单单止个血的魔法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得到,哪里还需要他去给自己踩什么野草来疗伤。 精灵一般都很脆皮,尤里害怕曼蒙要是死在这里了,那自己还怎么出去。而且那伤口真的很渗人。 曼蒙故意的,不去治疗,任由血往外涌,滑落自己的脸庞,然后打湿自己的衣服。 他就是要疼,想要这种作为活生生的人的感觉。 路西法告诉他,自己是树生的,那为什么自己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想不明白。 看着悲叹河里自己倒影的模样,一打眼就是路西法的样子,但是仔细再看看,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米迦勒…… 那么他哭求多年的母亲就像是一团泡影……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尤里,手里拿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叶子不知所措。 果然,自己永远都是太过于心软了,应该一跑了之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去,但是与其面对曼蒙这样的混蛋,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曼蒙推开他之后,自己找了棵树倚靠着。睁着眼不知道看什么,想什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尤里叹了一口气,似乎是真的害怕曼蒙死了一样,走过去就要把叶子敷在他空洞的眼眶上。 曼蒙不满地挥开他。 “你挡住我这块的空气了。” 尤里:“……?” 有病…… 尤里拿着他的手腕,把叶子敷在他伤口上,却被曼蒙一把抓住手腕。 他笑的特别恶劣,说的话也是。 “你知道这种空洞洞的眼眶可以干点什么吗?” “什么?” 曼蒙说出来后,又补了一句,“我可以让你试试。” 一句话吓得尤里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一脸你是疯子吧的表情看着曼蒙。 曼蒙却笑的很开心,仿佛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不是他一样。 尤里不知道的是这种这是这些天里曼蒙唯一还带点活气的玩笑了。 后来的那些天里曼蒙一直靠在那棵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尤里似乎是得到了曼蒙的默许,可以走的很远的地方,他抓了鱼,摘了野果也会给曼蒙带一份,足以见得他是真的很害怕曼蒙死了。 “怎么这么咸?我也没放盐……” 尤里咬了一口自己自己抓到的肥美的鱼,令他疑惑地是他明明去了内脏只后就干烤的。 曼蒙吃了一口也被咸到了,嘴挑的他立马就把鱼放下了。 “这么咸啊,不愧是眼泪里养出来的鱼。” 尤里不知道悲叹河里的故事,疑惑地抬起头:“悲叹河里的是眼泪吗?” 曼蒙点点头。 是由鲛人一族哭出来的一条河,所以他们说河底下都是铺满的珍珠。 既然是眼泪养出来的鱼,咸一些也是正常。 两个人就这么在这个隐蔽的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路西法找过来。 曼蒙像往常一样倚靠在树上,他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尤里又回来了,结果那人却不吭声。 曼蒙感觉不对,睁眼一看,吓得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只不过曼蒙没走路西法给他的台阶,而是自己站起身来。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路西法上了龙,曼蒙刚想说拒绝的话就看见龙背上昏倒的人。 尤里…… 路西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问道:“杀了他还是跟我走?” 曼蒙咬了咬嘴唇,最终跟路西法回去了。
第105章 门后世界 路西法依旧不肯放我走出这座宫殿。 只允许赛娜和曼蒙来看我。 曼蒙除却一开始来的频繁,后来过来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赛娜大多数时候都是由佣人带着,顶多路西法把她带过来跟我共处一天,或者是度过一个上午或者下午。 孩子真的长的很快,几乎是眨眨眼的时间,赛娜就已经能跑能跳了,本来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她却沉稳地像个大人一样。 饭桌上她安静地吃着饭,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米迦勒。” “嗯?”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死了。” 我的眼睛猛然睁大,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 过了好一会,我才说,“这件事可以跟我说,不能跟路西法说知道吗?” 赛娜乖巧地点点头。 我差点吓死,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要是让路西法知道,他肯定会觉得对我不利,然后把赛娜带走。 那样我无聊的生活就会更无聊的。 最近老是感觉我越来越像路西法……我跟他似乎从来就不是称职的父母,养孩子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随意。 我接着又补了一句,“也不能跟你哥哥说。” 赛娜特别嫌弃地扁扁嘴,“我才不会跟曼蒙说的!” 最好如此,曼蒙是个大嘴巴,凡事告诉他的事,过不了几天,路西法就会从他嘴里套出来,真的很让人头疼。 结果刚念叨了一会,路西法带着曼蒙来了。 我刚站起身,就看到在他俩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看不出什么种族,但是看着尖尖的耳朵,似乎不是恶魔就是精灵。 他太老了,背弯着,跟一个小山丘似的。 大大的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圆圆的眼镜。 曼蒙看到我挑了一下眉,接着对赛娜说:“原来你在这儿呢!” 赛娜现在特别讨厌他,因为曼蒙前不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只圣诞袜子,他用魔法把它变大了,然后把赛娜塞了进去,挂在树上。 赛娜叫他把自己放下来。 曼蒙满不在乎地哼了两声,还说什么不用,到时候圣诞老人会把她偷走的。 最后还是佣人发现的,立马就去跟路西法告状了。 路西法才不会管孩子们之间的嬉笑打闹,只是警告曼蒙别太过分,赛娜不是玩具。 曼蒙自然没听进去,赛娜现在已经成了他喜欢的玩具了。 但是他觉得赛娜有一点不好,太安静了不会炸毛。 虽然曼蒙比赛娜更像路西法,但是赛娜给我的感觉就是缩小版本的路西法。 她看书的姿势,思考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跟路西法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太像了。 但是有一点我很欣慰,她从来没问过我,到底是我跟路西法谁生了她?还有为什么她是两个爸爸。光是这一点我就感觉她比曼蒙强了不少。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路西法拍了拍我的肩膀。 “干什么?” 我侧身躲过。 路西法看着那小老头说:“他是个画家,我请他过来给我们一家画一张像。” 我当然是抗拒的。 因为整个家都是路西法强行塞给我的。 见我不配合,路西法说:“没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等你什么时候做完心里准备再开始。” 我见状之好回到房间里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赛娜也已经换好衣服了。 她看见我就离开路西法跑了过来。 “米迦勒。” 听见她喊我的名字,那老头儿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嘘。” 路西法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 赛娜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了。 路西法拍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来。 我只好领着赛娜一起过去,抱住她坐在我腿上。 路西法却对我怀里的赛娜说:“乖,去找你哥哥去。” 赛娜只好从我怀里跳出去,跟着曼蒙站在我们身后,在我和路西法中间的缝隙中露出一个头来。 那小老头摆好了画具,开始了他的创作。 他画的很仔细,这样的阖家欢乐的姿势我们硬是摆了一个星期他才画完。 很大的一副画,后来被路西法装好框就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后来他又零零碎碎地挂上了曼蒙,赛娜和他自己的画像。 当然,也有我的。 我的有点特殊,是他自己亲自画的。 可是路西法又不是专业画画的,画一小幅画都要半个多月,我也不愿意配合他,于是每次都是睡着的。 他也曾经提出不满,但是我闭着眼反驳:“你不会给我把眼画成睁开的吗?” 路西法就不说话了。 他笔下的我是各种睡姿的,没有一个睁开眼睛的。 我看着满墙的照片,只有我是闭着眼的时候有些沉默…… 睡着确实不太好看。 本来一切都是这种相安无事,但是今晚路西法喝了酒非要拉着我往床上带。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就往那边带,我空着的那只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就是借着酒来发疯。 无论什么时候,喝酒的人总把酒当作一种借口,我觉得这样很可恨。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路西法似乎安静多了,趴在床上也不动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然后就看到路西法的肩膀小幅度地颤了颤…… “哭了?” 不过是拒绝他而已,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扭头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不爱他了,但是仍然不愿意看到他哭,那总会让我想到当时在魔龙之巢的时候,他落下的眼泪。 那时候他的眼泪是真心的还是逢场作戏呢? 我想了很久,到后半夜也想不出什么来。看着窗外彻底沉了下去的夜色,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失眠的事实。 于是百无聊赖的我准备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喝口水,结果刚推开房门,就看到路西法穿着浴袍,底下露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抱着杯子看着窗外。 他听见声响,把头转过来,看见我握着门把手,于是立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跟没看见我一样,从我面前走过,一眼都没看我,径直走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彭”地一声,把门带上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霸王硬上弓没得逞,现在来朝我我发脾气?把我软禁在这里的不是他一样? 气的我溜达也不想溜达了,水也不想喝了,转身也回到房间里,拿起我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这一切。 今天发什么了什么,说了哪些话,我一五一十地写在了这个本子上。 供我消遣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曼蒙跟赛娜也是其中一样,也不知道路西法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了,我最近很少能见到曼蒙和赛娜了。 就连来服侍的仆人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宫殿里能喘气的活物除了我就是路西法。 这是逼着我跟他说话? 简直做梦,我的骨头还没()到这种地步。 我就像小学生记日记一样,把每天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记录下来,每天跟自己说话,我都都感觉自己整个人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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