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旁边一比:“这位也是此次使者之一。抓严家公子正是他的考题。” 孟希然反应很快:“什么。容山主是他的考官?” 牧真有点惊讶了:“孟先生也知道吗?看来这事人尽皆知。” 孟希然摇头:“一场误会。你们能否先将人放了。我们将这法阵修复了再慢慢说?” 牧真不解:“先生又是何意?” 孟希然目光诚挚:“说来话长,但严小公子无辜受累,不该当受此难。” 苍厘适时提醒:“晚了。他身上这符定位的,一贴上容山主就知道他位置了。” 孟希然:?! 牧真一时不知该信谁。天上却是有人应声而来。 容焕潇洒踏罡风,径直落在严菲身前。一改之前的鳏夫脸,笑逐颜开,一把将人搂过来打招呼:“媳妇,好久不见。” 牧真几乎脱口而出:“容山主这是何意?!” 容焕不以为意:“之前忘说了,这小贼是我媳妇来着。” 他扬武扬威拍拍严菲脸蛋:“是不是啊媳妇,拿了我的坠子偷跑,以为我再找不到?喏,这两位神兵天降,还不是给你逮到了。” 牧真:…… 苍厘:…… 他两个虽不知具体发生什么,沿图跑圈时总归没想到这层。这关系可是怎么都打探不出来的,约略于被人摆了一道。 孟希然却是道:“容山主大人有大量。需要的东西你拿走,但严小公子人要留下。这是老叟答应过的。” 容焕摇头,没理他:“媳妇你胳膊肘向外拐,怎么还联合外人作弄我?” 他看着怀里严菲一动不动的模样,恍然大悟似的,轻轻松松将他心口的符咒摘了:“定位符给人贴了这么呆啊。还以为你激动到说不出话。” 牧真:…… 苍厘很明显地感觉牧真怒了。 但牧真没有直接发作,只想与人弄清情况:“容山主,怎么都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容焕不置可否:“我之前说什么了?你找到人就算通过考试?那你现在通过了。” 那边严菲却是一口气喘过来,出溜一下从人怀里弹走,逃之夭夭。容焕一把竟然没抓住——因为给牧真一扬袖子挡下来了。 容焕淡淡看他,脸上仍是带笑,眼色明显有点不耐烦:“怎么,想造反?” 苍厘眯了眯眼。他心里有事,总觉得容焕意有所指,像是在拿自己身份的秘密作一威胁。 心里不由得又起了杀意。 那头严菲跑到孟希然身后,惊弓之鸟般不愿露头。 容焕一挥手:“别碍事,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越过牧真探出脑袋,大声道:“媳妇,你过不过来?再不过来这些人我一个都…” 严菲硬气得很:“不过去!” 容焕唇角微勾:“哦,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严菲探头,竭力直视他:“我不过去!别乱叫了!” 容焕点头:“我乱叫是吧。” 他一跺脚,苍厘感觉地下深处震了两震。周围屋子簌簌落灰,孟希然更是没站稳,摆了个趔趄,险些摔了。 严菲将人扶着,怒道:“你有完没完!就知道害人性命!” 容焕呆了一呆,似有所感,转眼只挂着个笑脸看他:“谁乱叫?” 严菲脸都气鼓了:“无聊!” 苍厘不想看他们这么没头没脑地斗下去。虽然等弄清事情原委,他应该也是哪方都不想帮。 反正牧真的任务已经完成,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请容焕这尊时刻挑战牧真神经的大神离开,免得牧真跳起来暴打考官,让考试成绩作废。或者容焕口不择言,在自己下刀之前说了不该说的。 更别说他还要威胁自己考官孟希然的性命。 于是苍厘叹了口气:“容山主,既然严公子不愿意过来,你过去就好了。他要留在此地不愿跟你走,你也住下就好了。孟先生一个大善人,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都收留了,想必也不差你这位有家的。” 不知道这段话里哪句戳中了容焕。他执意妄为的性子忽然收了收,眼睛一瞥,竟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哦?这主意不错。” 他冲着严菲道:“正好南禹山我住腻了。今后跟着你在这里住住也算解乏。” 严菲:?! 孟希然和牧真皆是一言难尽地看苍厘三言两语摆平凶神。这摆平的代价总归离谱,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90章 你还吃得下去 也正是到了午饭时候,孟希然只能顺势道:“放饭了。大家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气氛就很诡异。孟夫人照料学生去了,他们刚刚剑拔弩张的五个大男人一团和气地围坐了一桌。 严菲当然要绕着容焕坐。容焕看他理直气壮避着自己跑,也没伸手抓人,只道:“去哪儿?咱们一家人你还想和谁坐?” “谁和你一家人!”严菲啐道。 大概是方才牧真一身正气硬刚的态度给人满满的安全感,严菲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停在牧真身边,坐在了孟希然和牧真中间。眼睛只盯着桌子,谁也不看。 容焕看着他那样儿心里就痒痒的,伸手扣了扣桌面:“看什么,我在这儿呢。” 严菲受不了他大庭广众这样,翻起眼睛瞪他一眼:“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容焕一手支颌:“菜都没上来呢这么严。你怎么不叫严格啊。” 严菲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叫随便。” 容焕一愣:“怎么把姓都给我改了。也不是不行。反正这姓也没什么好的。干脆听你的,以后就叫随便了。” 严菲简直要疯。 孟希然咳了一声:“菜来了。” 严菲眼神示意容焕管紧嘴巴,容焕向来喜欢逗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趁着上菜的间隙,孟希然将他们姓名来历问了清楚,又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寥寥相告,算是给在场的人彼此间作了一个介绍。 中间有学生来唤孟希然。先生将他们四个看了一圈,叹了口气:“老叟去去就来。四位安心吃着。” 孟希然一走,容焕也不演了,撂了筷子专盯着严菲看,好似他才是那道下饭菜。 严菲哪里还有胃口。勉强吃了半碗饭起身要走。 他一起来,容焕跟着起来。 严菲怕了他掳人的手法,并不想他沾身。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容焕却不学他愣着,信步走过来:“走,给我看看你住的地儿。” 严菲怕得要死,一把扶稳桌子却没留神摁住了牧真的袖子。 牧真一顿,抬眼看严菲。小公子一脸惊慌地缩回手,眼眶都急红了,像是要哭的样子。牧真未想到他怕成这样,本能般道:“容山主这是做什么?” 【……人家两个打情骂俏你跳出来。】苍厘面不改色吃了口豆腐丸子,想这味道还真不错。 【哪里是打情骂俏了,你看看清楚!】牧真恨不得劈手夺他筷子,【严菲这见了鬼的样子,分明就是被欺负!】 苍厘又搛了一颗丸子:【这不是你该管的,把头转过来继续吃你的饭。】 容焕只管朝严菲笑:“媳妇,你说我做什么?” 严菲见他越逼越近,知道赛跑兜圈对妖怪来说无济于事。但见牧真三番两次敢于出头,索性道:“牧公子,他要害我。” 容焕不疾不徐,笑意更甚:“你再说说,我要怎么害你?” 严菲掌心开始冒汗:“他……他……” 牧真起身,目光威然相胁:“容山主,此处是学堂,切莫乱来。” “就是!”严菲喘过一口大气。 “什么就是。”容焕挑眉道,“我在学堂审你这个小蟊贼不是正正好。” 严菲偷拿东西毕竟理亏,这下做不得声。憋屈地看了牧真一眼。却是给容焕看笑了:“总是看他作甚。怎么,识得男人的滋味了,想尝尝不一样的?” 严菲果然立得板正不动,脸上腾起一片赤云:“胡说八道!” 容焕轻嗤一声:“过来,还没和你算账呢。我倒是好奇,拿我坠子这事儿到底是谁教你的?你私交还这么广,藏着掖着我不知道的高人?” 严菲当然不依:“你休想!” 容焕点点头:“好啊,还真有高人。” 严菲才知给他套话,嘴唇抿得死紧,瞪着他一言不发。 “看来不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容焕笑了,一掌将人提溜过来,夹着严菲一连串的“放开!”“救命!”,哼着小曲走了。 看来心情十分之好。 牧真呆了一会儿,回头看苍厘:“你还吃得下去?” 苍厘咽下一口莜麦菜:“菜肴新鲜,手艺尚佳,怎么吃不下去。” 牧真:“……” 苍厘乜他一眼:“你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吃不下饭吧。” 牧真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不管。” 苍厘悠悠叫停:“你考试成绩不想要了?” “管什么成绩!”牧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被这种为非作歹之人用成绩拿捏,若是这成绩要用别人的血泪来换,这种成绩不要也罢!” 苍厘:“……你倒是个好心的。” 他看着牧真拂袖而去,又吃了一片甘菊叶,想:真新鲜啊。 牧真循着隐隐的哭叫找到方才角落里的小屋子,没费什么力气破开门口禁制,进屋就看容焕已将人嘴巴捂着坐在身底下。严菲趴在榻上,两腿青蛙似的给人掰开,挣扎不得。 容焕一手扯严菲衣服,扯到腰畔狠狠扇他屁股肉,一面掀开自己衣袍,作势欲发地在他腿心磨蹭,就要欺负人。 牧真急忙喝止:“住手!” 容焕并不住手:“怎么,你还管考官怎么上刑?” 严菲彻底慌了,不管不顾道:“牧公子救救我!他他他要欺辱好人!” 容焕住了手:“你是好人,那我成了恶人?” 严菲眼睛瞪得溜圆:“不然呢?” 容焕颔首:“好好好,那我今天一定要将你欺辱一番了。” 他化了本相,一只吊睛金额长毛白虎,豁一对獠牙,当着牧真的面就挤进人身子去。 严菲舌头都僵了,泪水瞬间模糊双眼,可怜巴巴地皱红了鼻尖。 他给容焕推了一下,惊喘一声。手死死抓着枕头,盈满泪水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牧真,救命稻草一般扒住不放。 他本就生得娇美俊俏,这么楚楚可怜泪眼看人更教人无法直视。 容焕将他顶了几下,他立时泣不成声,见牧真只是瞪大眼呆看着,又十分难堪似的埋头哭了起来。 容焕不耐烦地笑了笑:“怎么还看啊?” 牧真又惊又怒,僵在当地无法出声。他心跳加速,捏诀的指尖发软发烫,明明应该立时做出决断,却如魔怔一般看着他两个荒唐行事。 容焕也没想到这看似伶俐昂藏的一个人,却如此不能识情知趣。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看自己春宫,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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