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然:“你这么急做什么,p图等不了一点吗?” 连沛:“p图?我从来不p图。” 奚昭然把照片发给了阮愿,除非阮愿真的要和连沛和好,否则他不会加连沛微信:“你找阮愿要吧。” 连沛又去找阮愿,阮愿转发给了他。 晚上,祁复还请了一个当红乐队过来唱歌。海风吹拂,歌声悠扬,他们喝着小酒,好不惬意。虽然白清淮和奚昭然对连沛仍然冷着脸,但比刚见面时要缓和些许。 连沛想,他不能着急。这两个朋友都是真的关心阮愿的。只要他以后不再故态复萌,尊重阮愿,对阮愿好,慢慢地,他们也许就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散场的时候接近凌晨了,因为喝了酒,他们找的代驾。 连沛非要和阮愿一起坐后排,时不时地用膝盖碰一下阮愿的腿。 看阮愿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想要休息,才坐得端正了一些。 车里安静了几分钟,连沛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助理,摁掉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阮愿睁开眼:“你接啊。” 连沛:“我怕打扰你。” 阮愿:“没事,我也睡不着。” 连沛这才接了起来,和助理谈论了十几分钟的工作。 挂断电话时,阮愿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他手机上,发现连沛的屏保竟然换成了今天傍晚拍的那张照片。 但是照片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说:“你换回来。” 连沛不愿意:“为什么?” 阮愿想到连沛周围的人说不定都能看到这张照片,就觉得别扭至极:“我不喜欢。” “可是这张照片拍得很好。”连沛说,傍晚的光特别温和,阮愿的轮廓边缘像是带了的一层柔光,他的神色有几分拘谨,可是…… “你好漂亮。” 在他面前的阮愿也是,因为喝了酒,脸颊微红,看上去有几分慵懒。 阮愿:“什么?” 连沛是真的这么觉得,他不知道和情人眼里出西施有没有关系。 他此刻就是觉得阮愿好漂亮,想要亲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警告自己绝对不要耍流氓。 他以为阮愿没听清,重复道:“你好漂亮。” 阮愿露出怪异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你喝多了。” 连沛说:“没有,我今天喝得不多,我想万一你喝醉了,我得照顾你。” 阮愿蹙眉:“那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他的反应让连沛一怔:“没有,我是真的这么觉得。” 连沛的语气很认真、很虔诚:“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合我心意的人。”
第69章 进度条 连沛之前觉得这种直白的情话很难开口,可说过几次,也就克服了内心对于表达爱意所存在的羞耻感。 他想要阮愿更自信一些,就像在赛车场上那般张扬。 车上还有代驾,阮愿只觉得热气扑脸,说不出话来。 在到达车库,准备下车的时候,情绪冷却下来,才回了一句:“你说过,你的理想型不是我这个样子的。” 连沛最近深刻地感受到,人总要为了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他想要辩解,他以前心中的理想型是聪明、独立,能够和他势均力敌的。阮愿既聪明又独立,在某些方面,比如玩游戏上也能够和他势均力敌,而且阮愿如果彻底脱离阮家,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他知道阮愿想要当汽车工程师,也许还想要自己开公司。 阮愿就是他喜欢的Omega。而即使他的理想型和阮愿全然无关,当一个理想的人出现在面前,那些条条框框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阮愿在代驾和他说话时,先一步进了电梯,还关上了电梯门。 他分明还拄着拐杖,却走得却很快。 连沛只能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发了很多条,阮愿只回了一句:我睡觉了。连沛:晚安。 他盯着手机过了几分钟,也没得到一句相同的“晚安”,重重叹了口气。 又过了小半个月,因为康复训练做得好,阮愿能够不用拄拐杖行走了。 而连沛的生日也快要到来。连沛每天送早餐的时候,都会提醒阮愿:“今天是多少号啊?” 阮愿:“没看。” 连沛:“好像快到八月了。” 阮愿:“……” 连沛:“我生日好像就在八月。” 阮愿想,这倒也不用加个“好像”,他还是记得连沛生日的。 他不想再绞尽脑汁想送什么礼物,反正他送什么礼物,对连沛而言都不值价。 连沛倒是打起了直球:“我上次说,想你抽出一天的时间来陪我过生日,你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阮愿垂眸,沉默了半分钟:“我最近准备考研挺累的。” 这是委婉的拒绝。连沛听懂了,却装作没听懂:“嗯,没关系,也不一定要生日这一天嘛,你后面想出去放松一下告诉我,我再来安排。” 阮愿想,这是连沛会说的话吗?他抬头对上连沛的眼,连沛嘴上说得很体贴大度,可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 有那么一刻,阮愿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人。他说让连沛追他,初衷是让连沛知难而退,可连沛不知情。 不管未来如何,他在一些瞬间里,察觉到连沛的真心。 他在辜负这样的真心,就像连沛从前对他那般。 这样是对的吗? 他不确定,他是否也会渐渐地习惯连沛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他投食,期待着他陪它玩的小狗。 连沛察觉到,阮愿最近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了一些。 这种感觉很微妙。阮愿会吃他送的早餐,但和他说话时总是敷衍,也总是不拿正眼看他,而偏偏阮愿会低头看手机,就好像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能去问阮愿“为什么”,毕竟现在他是阮愿的追求者,没有人规定被追求的人必须给追求者好脸色。 但就像积分游戏,他明明积了一半的分数,第二天登录一瞧,进度条倒退了一长截,心里也会难过。 连沛尽量不让情绪影响他工作,现在连家人不认他,他必须得沉下心来把一切处理好,工作象征着他的社会地位,他才有抵抗家族的资本。还有O德培训学院的事,他从知道的那一天起,就在跟进,现在已经把背后的人挖了出来,就看什么时候能埋个坑,把他们推坑里。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参加party,也没有去玩极限运动,只是偶尔跟着在s市的好兄弟去认识几个人,扩展人脉,回家做俯卧撑和举重保持每天应该有的运动量。 临近生日的那几天,他还是收到了一些问候。有的单纯送上祝福,说等他回b市了,一定找机会聚聚,有的拐着弯问他和连家现在的关系,还有的八卦道“听说连少你千里迢迢跑去追老婆了,追上没”。 而就在生日当天,连沛的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阮愿,兴冲冲地去开门,差点被茶几绊到腿,结果一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关千韵。 关千韵看连沛满面春|光逐渐消失,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没有。”连沛给她拿拖鞋,“就是没想到你会来。” “也就我惦记着今天是你生日。”关千韵进门,目光环绕四周,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你就住这么小的地方?” 连沛刚开始也觉得这里太狭窄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还好。” “还好?这整套房有你卧室加衣帽间大吗?”关千韵扬声道,“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了?” 连沛不想让阮愿听见:“你小声点。” 关千韵后来查了一下阮愿真正的出生日期,又去找大师看了看。 她很信这位大师,当初她和连远山结婚的时候,也去算了一挂。 大师说的是嫁给连远山后夫妻感情淡薄,但可享一世荣华富贵。的确,她和连远山如今是貌合神离,但连远山未曾在经济上亏待他。 对于连沛和阮愿,大师说既是冤家,也是救赎,虽然会有些坎坷,但也是命中注定之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关千韵一个人想了很多,心中已经差不多妥协了。 她这次来,也不是想劝连沛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儿子,心里想念。 她说连沛不去看她,只能她来找连沛,连沛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他知道他对不起父母,可他现在必须强硬一点,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 关千韵和连沛聊了许多,问连沛最近公司的事务,还骂连沛的堂哥居心不良,刚上任就漏出来马脚,想要把海泽的资源介绍给自己的小公司。 “他大概是知道他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急于牟利,没有大局观念。”关千韵说,“你爷爷大发雷霆,我看他们也沉不了多久的气,就会来找你。” 连沛:“堂哥不行,还有堂弟、堂妹。” 关千韵不当一回事:“他俩更不成气候。” 到了饭点,母子俩打算去餐厅吃顿饭,当作庆祝生日,虽然这是连沛过得最简单、最寒酸的一个生日。 去之前,关千韵说叫上阮愿一起,她想见见阮愿。 连沛却拒绝了,他和阮愿现在都不是恋爱关系,阮愿没有义务陪他见母亲。他也担心关千韵对着阮愿说不出好话,让他在阮愿那里又被扣掉几分。 关千韵闻言不悦:“为什么?你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连沛说:“那是我自己愿意的。” 阮愿准备出门去倒垃圾,走到玄关换鞋,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一个女声在说:“他就住在对门是不是?你不叫他,我去叫,他总不会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吧!” 阮愿一愣,一个猜测刚冒出来,紧接着就被证实。 连沛的声音响起,低沉,还有一丝着急:“你别去,你们之前对他是什么样的?难道还要让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客客气气的?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果然,外面的女人是关千韵。
第70章 你开不开心? 阮愿顿住脚步,没有开门,他不想面对连沛的母亲。 无论是连远山,还是关千韵,过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在他们眼里,他是自不量力的蝼蚁,是爱慕虚荣的狐狸精,是低贱的下等人。 门外,关千韵问:“连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吗?” “我不想怪你、怪你们。”连沛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父母面前提起阮愿时,也把阮愿当作了他养的金丝雀,他们或许也不会这么过分。大脑里闪过几个画面,都是阮愿在连远山和关千韵面前,低着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模样,他喉结滑动,情绪有几分低落,“但我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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