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义沉默片刻后,嗓子有些干地问道:“迷界的话,有Kitty吗?” 侍应生浅浅一笑:“有的,”他调出了另一张海报,“今天的两位主演分别是布偶人和天鹅女。也是我们Harvest响当当的卡司了。” “那就这个吧。”莫知义局促地转了下自己的手表,“我需要一块热毛巾擦擦手。” 侍应生在屏幕上操作了下后冲他们两个人鞠躬:“好的,马上来。” 林甲见此刻周围只有他和莫知义两人,不由得压低声音炫耀道:“这里的门槛很高,准入制度非常非常严格,同时对于各等级会员的区分也很明显。” 莫知义咽了口唾沫:“那你是什么等级?” 林甲一怔后有些不满地咬牙:“三级。可是这里一共只有三种等级制度,外面排队想要成为三级的人那可真是太多了,在他们家的等待名单里随手扔块石头,都能砸中个响当当的人物啊。” 林甲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了,虽然我只是个三级会员,可我能进来已经是无比难得了,你万万不能因为一个三级就看轻了我的能耐。 莫知义点头,四处张望着:“想要成为会员有什么条件吗?” 这个提问可算是问到了林甲的心坎上,他看似不经意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铜色勋章:“介绍制度,首先你得需要一位会员的推荐信,这还没完,推荐之后还有很长时间的考核期,至于通过率嘛,不足一成,而这往往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 莫知义瞥见对方脸上的洋洋得意,决定顺水推舟道:“那您成为会员多久了?等一两年的话,大家的耐心可真足啊。” 自打见面起一直在你面前拽拽的人猛得一下转变了态度,对你极其恭维,林甲几乎在瞬间便掩盖不住翘起的尾巴了。 他拍了拍莫知义的手背:“哎,你们这些后生仔就是心急,我加入有六个年头了,你看我当初一点也不着急,结果三个月就走完了所有的程序,拿到了胸——” 林甲猛然噤声,似乎是脱口而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莫知义敏锐地抓准机会:“三个月?您到底做了些什么,太厉害了吧。” 林甲挂上若无其事的神情:“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赶上了好运的风口罢了,毕竟这个考核期都是说不准的。” 莫知义知道对方的戒心已经竖起,于是颇为遗憾地感叹:“您的运气真好。” 林甲见对方好像没有什么没往心里去,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他毕竟在商场混迹多年,老油条一般的滑不溜手让他不由自主地留了个心眼。 “两位先生,狩猎要开始了,请给我来。” 刚才的侍应生出现得时机恰到好处,莫知义跟在那两人身后走进了一个昏暗的剧院里。 两人落座在舞台靠右的包厢中,莫知义瞬间明白了所谓等级分明的会员制度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三等会员无法占据最佳的欣赏角度,他朝中间位置的瞥了一眼。 然而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被穿着兔女郎服饰的侍应生挡住了。 “先生您好,今天想喝香槟、威士忌还是其他呢?” 兔女郎没有热切地贴上来,但她上挑的语调和软糯的嗓音却是在进行另一场诱-惑。 莫知义勾勾唇角,拍了下对方蜜色的--大腿:“其他?其他是什么?” 兔女郎没有着急地蹭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笑得更加妩媚:“当然是我特调的啦,仅此一种,世间难有。” 她俯身,红唇几乎要吻上莫知义的耳尖:“您放心,绝对够劲儿。” 莫知义拉开一段与她对视的距离:“好啊,打猎前本来就该喝酒壮胆,就看你的咯。” 在一旁一直暗中观察的林甲见对方如此表现,心又安了不少,他不禁回忆起了资料上写的这位林先生与他的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是众人眼中的天作之合。这位林先生还曾泪洒婚礼现场,哭着对另一半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的,会一辈子把他捧在手心的。 Alpha啊...林甲讽刺地抿了口酒,就在他放下酒杯时,一束灯光倏然亮了起来。 莫知义盯着那盏从观众席上缓缓升起到舞台上方的灯光,那与歌剧魅影如出一辙的开场方式和缓缓拉开的红色幕布。 还有此刻终于露出阵容的布偶人和天鹅女,舞台上那经过恐怖又精妙地改造后扭曲的身体。 那非自然的融合形态,半人半兽的驱赶,与布偶猫如出一辙的白色耳朵和从蝴蝶骨处延展而开的白色翅膀。 莫知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目光定在了那亮起灯却看不清人的中心位置上。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操控如此禁忌痛苦的地狱?
第89章 狼狗时间 “琢哥,你真的放心那个S+男自己一个人去找林甲啊?” 程灿灿一边偷瞄正在说话的Ling和希曼,一边自以为十分隐蔽地在和林不琢咬耳朵。 “放心,为什么不放心。” 林不琢吃了一口酒心布朗尼,因为过于好吃皱了下眉头,也就这一下皱眉让程灿灿捕捉到了。 她激动地拉住林不琢的手腕:“琢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去废了那个S+男!” 林不琢被她拉的只好换了手拿着叉子:“程女士,我能问问你准备怎么废了他吗?” 程灿灿被这么一问,立马英雄气短,可她依旧嘴硬道:“不是还有个Cratos吗,况且我还能叫上Bio,线上把他扒得地库都不剩,线下我们俩人压制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林不琢没有出声,神情代替他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程灿灿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瘪了瘪嘴嘟囔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就这么看好他吗?” 林不琢摇摇头,用叉子插进布朗尼里,酒心就这么顺着叉子的下缘流了出来:“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倘若真的反生了你说的情况。” 林不琢又是一个用力,直接将布朗尼横刀分开:“我根本不会留给你们出手的机会。” 程灿灿气呼呼地跺脚:“他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林不琢看她似河豚般鼓起的小脸便觉得可爱,他撑着下巴望向程灿灿:“我不是那个意思。唔我是说,再你出手废了他之前,我已经让他报废三遍了。” 程灿灿闻言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心底暗爽的同时还有些发毛。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姿态优雅地吃着被暴力分成两半布朗尼的林不琢。嗯...程灿灿悄悄地在心底为远在不知道何处的莫知义点了根缺脚的蜡烛。 莫知义将兔女郎送来的酒杯在手掌间转了几转,对方见状妩媚地蹲下,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膝盖上,温顺似一头洁白的小羊羔。 “手心太暖了,酒里加了好多冰,您没有被冰到吗?” 莫知义知道这是打着关心名义的试探,索性将那瓶酒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又是兔女郎的眼前:“那你帮我试试,看看温度到底下降了几度?” 兔女郎微微一怔,随即绽放开一个笑容,她卡着角度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自己优越的眉骨。 她似优雅喝水的布偶猫那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壁:“Two ABV, Adam's ale.” 莫知义微微一笑,暗叹不愧是能容纳如此多位高权重的灵魂的肮脏圣地,这般地道的俗语,估计他此刻拿去问自诩留学魂的唐文生都不一定能知道。 “我又没说不喝,倒是你,”莫知义钳住了对方的脖颈,微微眯起红眸,“Rule of thmub,哦不对,你是Rule of tongue噢。” 兔女郎被人掐住要害,却没有丝毫恐惧,她无比镇定地张嘴,用舌头做了个樱桃打结的动作:“Honey,你不想吃樱桃吗?” 莫知义如触电般松开了手,强装镇定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并在兔女郎垂眼确认脖子痕迹的瞬间吐到了特质吸水的衬衫上。 兔女郎再度抬眸,便看见空了一半的酒杯,她勾起唇角:“您觉得味道好吗?这可是我根据您的信息素特别调制的呢~”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贴着莫知义后颈说的,她满意地看着对方腺体处明显浓郁了几分的气味,想要顺势坐进对方怀里,却被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 舞台上的卡司正好唱到“Think of me”的章节,灯光也因此打得很亮,借着余光,莫知义的双眸如地狱修罗那般被鲜血涂满: “谁给你的胆子揣测我?” 他的语调明明那么平稳,可是兔女郎已经被扑面的进攻信息素扼住了咽喉,惊恐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分钟,直到兔女郎以为自己今天会命丧于此的同时,莫知义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 “请给我倒杯清茶。” 他镇定自若地整理了下衬衫,仿佛刚刚要人命般的危险举动从未发生过一般。 兔女郎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地起身,却还是因为慌张害怕差点摔倒。 而就当她慌乱无比时,却突然发现始作俑者向他伸出了手。 “我拉你一把。” 莫知义只是浅浅地吐出这五个字,仿佛刚刚的争执失控全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兔女郎思考了三秒后果断地拉上了对方的手,可对方却躲开了。 “拉袖子好吗?” 原来他方才整理衣服的动作只是要摘下袖扣,露出方便抓握的衬衫袖口。 兔女郎只失神了片刻后便抓上了袖子,牛血红的指甲握上洁白的衬衫,莫名地撕开了张力的盒子。这是...兔女郎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表层的拉扯上,因为她发现自己握着的袖子,在此时此刻,是湿着的!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小几上空了一半的酒杯,瞬间明白了这片水渍的来由。 只是他怎么做到的? 兔女郎垂下震惊无比的眼眸,她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还能有机会吐掉?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不松开吗?” 莫知义的眼神看着舞台,话却是对身边人说得。 兔女郎如遭雷击般快速松开了手,努力克服着自己起伏的心绪:“我去给您倒茶。” “有劳了。” 兔女郎默默地退了出去,她在调酒吧台背面的洗手台前深呼吸了好几口,瞥见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 而这般的脸色在这个地方显然不足为奇,就连脖子处的红痕也同样如此。 兔女郎默默地冲洗着自己的手指,尽量没有分神到身旁人若有若无的目光中。 而就在她准备擦干手离开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中指位置居然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几个英文字母。 惊讶之余,她镇定地扯下纸巾,借着擦手的动作看清了那三个字母。[EOS]希腊神话中有名的黎明女神,为了与凡人相爱,无限拖延日落时间的情种。 同样也是带来曙光的希望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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