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手脚,自己整个人都被困在一个铁制的椅子上,几乎不能有任何动作。 这就是所谓的……惩戒室吗? “郁言哥,你总算醒了!” 郁言朝声音方向看去,是沈霁,小姑娘原本蹲坐在地上,听到他的动静后立马站起身,担心地望着他,“你,你没事吧?” “我还好,”郁言轻声说着,如果没有这些锁拷的话可能会更好。 “你昏了好一段时间呢,”沈霁叹着气说道,“那些村民给我们下了些迷药,我有防御的道具,受到的影响小,醒的就早一些。” “你真的还好吗?”沈霁担忧地问道,“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身子一直在抖,还一直……” 郁言抬眸看她一眼,沈霁默默将后面那半句给咽了下去。 还一直叫妈妈。 “我没事,”郁言声音微沉,“这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其他人呢?” “我在昏迷前听到那几个村民的对话了,好像天堂村里不止一个惩戒室,他们可能被关到其他地方了吧。” “这个惩戒室只有一套设备,他们怕我们逃走,所以就把你拷起来了。” 毕竟在这些村民的思想里,女人是一无是处的,只有把男人锁起来,女人即使什么束缚都没有,也不可能逃出这个房间。 “我刚才把这里转了个遍,只在门那边看到一个像锁的东西。” 郁言想转头看一眼那是什么东西,但脖子也被铐住锁环,稍微一动就硌得不行。 沈霁走向门边,在那个锁上摁了两下,一张纸条从夹缝中掉出。 “郁言哥,我找到一张纸条,奇怪,刚才怎么没掉出来……” 沈霁捡起那张纸条,在看清上面文字后眼睛霎时瞪大,“上面,上面写着不要碰这张纸!” 郁言:“…………” 看得出来,这村民是够无聊的。 “哎,反面也有字,”沈霁将纸条翻转过来,轻声念着,“力气达到一定程度即可打开大门。” 怪不得把郁言绑起来呢,一般来说,男人的力气确实要比女人大许多。 沈霁撸起袖子,做出要大干一场的架势,“郁言哥,我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郁言看不到后面情景,听着她这干劲满满的样子,淡淡一笑,“好,加油。” “砰——”沈霁用最大的力气去打那个开锁装置,拳头锤在铁板上,疼的手指发麻。 “唔!”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郁言身子剧烈一抖,在沈霁刚刚砸下拳头的那一刻,一道闪电般的电流穿透他的身体。 痛,好痛…… “言言!还是很痛吗?”耳中传来陈女士焦急的声音,“我明明已经把痛感调到最低了,怎么还是这么痛?” 痛感已经调到最低了啊…… 郁言闭了闭眼,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调痛感会有多么疼。 “郁言哥,对,对不起,”沈霁听到他的声音急忙回头看去,她没想到这装置竟然和郁言那边是有关联的。 但仔细一想也没毛病,恶劣的游戏开发者不会让一个人休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被救。 “我没事,”郁言哑声说着,声调尽力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放心去做,我没事。” “我尽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霁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必须尽可能快的成功,不然郁言不知道要被电多少次。 可开门的限度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唔……” “呃……呼……” 身体的刺痛一阵阵传来,郁言身子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指甲在铁制扶手上划出一道道血印。 冷汗将他的全身打湿,郁言近乎虚脱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 耳边嗡鸣,恍惚间听到……
第38章 小情侣秒变兄弟情? 【女德守则第一条:男人是天!】 【女德守则第二条:不可辱骂自己丈夫,不得对丈夫大吼大叫!】 【女德守则第三条……】 郁言意识有些恍惚,他总算可以理解为什么从这里出去的女人都那么怕她们丈夫了。 一边被电一边听念叨,不疯才怪了。 沈霁两只手砸得鲜血淋漓,但那紧闭的大门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 “郁言哥,”沈霁放下手,看到郁言虚弱的样子急得快要哭出来,“对不起,我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可那门还是打不开……” “没关系,已经很厉害了,”郁言轻微摇了下头,睫毛颤抖,视线下移,注意到沈霁沾满鲜血的手,眉头皱起,“你歇一会儿,手很疼吧……” 沈霁瘪着嘴,眼泪控制不住地向下滑落。 [呜呜呜我的两个宝宝都好乖,宝宝你们谁都没错,都是那个狗长老的错,天杀的大长老老子炸了你!] [妈妈抱抱呜呜呜,心疼死我了啊啊啊!] [把逻辑型玩家关进靠蛮力才能出去的房间,把力量型玩家关进解题才能出去的房间,好好好,大长老你是这个(竖中指)] “郁言哥,”沈霁用力把眼泪抹掉,精致的小脸上糊上一层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血为祭,神为引,”清脆又坚定的声音响起,沈霁手指沾血,在黄符上画上复杂的符咒,“三千戾气听我令,破!” 门被轰的一声炸开,但与此同时,沈霁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我擦,这的戾气竟然这么强吗……” 早知道她上来就用符咒了,白白砸了大半天,还受了这么多罪。 “郁言哥——” 远处传来谢徵欢脱的声音,身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快步朝这边跑来,“我的手刚刚被勒的好疼,需要呼呼才能好~” 待他看到屋内景象后,原本笑眯眯的眼睛霎时瞪大。 手里那几朵在路边采来的小雏菊失去掌心的束缚,随风飘落在地。 “郁言!”谢徵飞快冲了过去,在座上青年倒地之前伸手把人接到怀里,“哥哥,你醒醒啊哥哥……” 声音颤抖,带着细微的哭腔,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郁言感受到几滴湿热的液体砸在自己脸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 是他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呢? 郁言不解,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明明他们也没认识多长时间。 “我没事,”郁言轻声说着,“你哭什么?” 郁言是真的不理解,甚至在某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发动了技能,把自己的伤都转移到谢徵身上去了,才让他哭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好疼,”谢徵眼眶通红,撇着嘴问道,郁言不让他哭,他就努力憋着嘴不让自己掉眼泪,把自己憋成一个大西瓜。 “不疼,”郁言撑着他的胳膊勉强直起身子,“一会就好了,真的。” 其实他想试着站起来的,但身子依旧使不上力气,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眸光微转,他对上谢徵的视线,沉默两秒,“……要不你还是哭出来吧。” 一会再给孩子憋坏了。 谢徵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像不要钱的珍珠一样。 “真不疼,”郁言莫名有些想笑,他怀疑自己刚刚忍住的眼泪都到谢徵眼睛里去了,不然他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紧跟其后进门的宋屿安朝两人这边走过来,伸手拍了拍谢徵的肩膀,“不让让?我给人家治病了。” “不要你治!”谢徵委屈巴巴地说,“你治得疼,不要你治!” “谢徵,别闹。” 谢徵只能憋嘴让开位置,边往旁边挪边恶狠狠地威胁宋屿安,“不许让那个小白球变红。” 变红治病治得老疼了,他不要郁言哥疼。 “好好好,”宋屿安把人推开,手上浮出一片白光,慢慢覆在郁言手腕上。 “你为什么哭?”郁言多少有点怕疼,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能想点别的东西,脑子转了两圈后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哭? 被提问的人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地歪头,“嗯?是在问我吗?” “这屋里还有第二个人哭吗?” “我,”谢徵有些犹豫,连带着眨眼的速度都快了几分,“我……” 郁言看出他的犹豫,“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谢徵轻轻舒出一口气,“因为,因为郁言哥你和我哥哥长得很像。” 郁言安静望着他,“所以你一开始靠近我也是因为这个?” 谢徵闷闷地嗯了一声,“我哥哥在我面前倒地的,所以……” 郁言神经猛的跳了下。 所以,所以自己每次受伤,谢徵都会那么紧张。 原来是想哥哥了啊。 [是这样啊……狠狠怜爱了,小宝你怎么过得也这么惨啊呜呜呜QAQ!] [小情侣秒变兄弟情?啊啊啊我不信,我磕的cp是假的吗(嚎啕大哭)] [可……谢徵的档案上说他明明是独生子啊?哪来的什么哥哥?] 身体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郁言轻轻皱起眉。 “还是很疼吗?”谢徵又紧张起来,“要不我把小微变出来?”有个可以分神的小玩意也是好的。 郁言刚想说不疼,但听到后半句,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换了个意思,“嗯,挺疼的。” 谢徵打了一个响指,一只皮毛柔软干净的小黑狼出现在屋内的空地上,着陆时似乎没有做好准备,笨拙地在地上翻了几个圈才站起来,“嗷嗷!” 它原本想控诉主人召唤的突然,一转头看到郁言,立马撒爪子奔了过去,把人扑了个满怀。 “喂!别这么扑人!”谢徵揪着小黑狼脖颈处的毛把它提溜起来,“你这么胖,是想砸死郁言哥吗?” “嗷呜……”小微垂下头,委屈巴巴地看向一旁一直伸着手准备撸狼的漂亮哥哥,小声哼唧两下。 郁言瞬间心软,没人可以拒绝一只对你撒娇的小狼! 没!有!人! “别凶它,它也不是故意的,”郁言拍拍手,小微立马从谢徵手里挣扎开,重新扑到郁言怀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毛茸茸的大尾巴甩的跟直升机螺旋桨一样,恨不得直接原地起飞。 谢徵摁住它的尾巴,恨其不争地嘟囔着,“你是狼啊……” ———— 给谢徵一个扑进郁言怀里的机会,他能把尾巴摇得比小微还欢(认真)
第39章 要军婚吗?我神经兵 宋屿安治疗得很慢,毕竟有一大一小两只狼崽子在旁边看着。 但凡郁言喊句疼,他估计现在就能灰飞烟灭,羽化登仙了。 沈霁对这只毛茸茸的小黑狼也展现出极大的好奇心,想要上手摸摸但被小黑狼一口咬住了手。 “小微,”郁言刚开口两个字,小狼就立马松口,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刚刚咬过的指痕,像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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