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昊焱的话刺激到了一旁的东安,他目眦欲裂的吼道:“什么是良心!自从进了这个破副本我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我多久没有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我的朋友、爱人、家人,都离我而去!与其煎熬的活着,我还不如死了!” “那你就去死啊。”凤无环着双臂冷眼看着东安为他的自私寻找借口,“你不是想死吗?还要别人的生命碎片做什么?” 东安被他问的一愣,继而吼道:“你!你这个怪物!你到底是谁?!” 凤无冷着脸虚晃一下,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东安面前,右手掐着他的脖子,艳丽狭长的凤眼闪烁着冷漠又残忍的光。 他红唇轻启,不屑地说:“想知道?你配吗?” 他一只手掐住东安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口袋。果不其然从里面摸出了几块晶莹剔透的碎片。细数下来竟足足有七片之多! 凤无的眼底翻涌着怒火,“你这种人,真不配活着。”然后五指骤然紧缩,咔嚓一下送走了东安。 然后起身,摸出一条手帕擦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扫过一旁的平正奇。 此时的平正奇已经被恐惧紧紧包围,他没想到平日里不吭不响的凤无,手段竟如此狠辣。 “放……放过我!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 “哦?刚刚不是还说不知道吗?”凤无摸了摸自己食指的骨节,轻声说道。 平正奇被他的动作吓得不住地颤抖,迫不及待的吐出曾发毒誓所要保密的那个名字,“我……我知道!我知道!他叫娄常!” 凤无闻言凤眼微眯,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原来是他,这东西居然还没死?敢在他的地盘上作乱,怕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平正奇,转身扛起不知什么时候昏迷的刚昊焱离开了。 这个人泄露了秘密,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而后面发生的事,于辞暂时还不清楚。刚昊焱在东安自我感动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也就无法知晓故事的后续。 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凤无又为他上了一次药,刚昊焱毕竟还是受伤较重,加上体力和精神的透支,很快就睡了过去。 于辞这才转身看向凤无,“给东安他们消息的是谁?” 平正奇那翻话也就能骗骗刚昊焱那样一根筋的老实人,他不信凤无会真的信了那些扯淡的鬼话。 凤无看着眼前人,明澈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他伸手揽住于辞,柔声答道:“是娄常。” “娄常?” “嗯。” “那是谁?” 凤无神色飘远,似是叹息,“他的原型是獓狠,化为人形后取名娄常。” 于辞瞪大了双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獓狠?凶兽獓狠?” 凤无拍拍他的背顺毛,“是。” 于辞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他缓了缓又问:“那个丑怪物獓狠?” 凤无被他逗笑:“是。” 于辞突然神色复杂,他转头一动不动地瞅着凤无,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那你是谁?” 凤无被他问的一愣,抿了抿嘴,摸着他的脑袋开口:“凤凰。” 于辞突然想到上一个副本里那只凤凰神像,“那个石像是你?” 凤无摇头,“不是,那只是用我的一根羽毛化作的石像,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关进那个副本,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石像本不会出现于人前。” 于辞好奇宝宝上身,“那为什么会被我看到?” 凤无继续摇头,“我还没想到原因,不过即使是我的一根羽毛,也有着刻印苍穹的能力。所以在走廊消失前进入那里的眼镜男才看到了你的真实身份。” 说着他愧疚的看着于辞,“对不起,给你召来了麻烦。” 于辞抱住他蹭蹭:“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你可是我的祥瑞。” 接着他偏过脑袋在凤无耳边柔声说道:“我很感谢那个副本,让我遇见了你。” 凤无的心被他蹭的软成一滩水,他揽着于辞的手臂微微收紧。 怀里这个人,是他的全世界,他一定会守护好他,打破这里的桎梏,寻一处世外桃源,和他一起安稳的生活下去。 第二天,于辞二人依照之前的计划再一次坐上了雷切尔的牛车。 走之前他们将刚昊焱安排在一处空房之中,而原本的主人早在昨晚被凤无一招毙命了。 “你在这里不要乱动,时间到了自然会传出副本。” 留下这句话于辞二人就离开了,刚昊焱躺在床上不知道还庆幸自己幸运遇到了于辞和凤无,还是该悲哀自己实力太差只能在这里躺赢。 躺赢……有时候也算是种实力吧…… 副本里不问现实几乎是玩家之间默认的规则,主要是为了出副本后还能像常人一样过几天正常生活,所以谁都不愿意见到与副本相关的人或物。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被副本里的仇人报复在现实生活中。 但此时此刻的刚昊焱却非常想要于辞现实世界的联系方式,他很欣赏于辞,也是真心的想和他交个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组队下个副本。 想着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只要于辞是他的真名,他就一定可以找到!谁让自己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呢! 这边刚昊焱还在自娱自乐,那边于辞二人已经跟着雷切尔到达了目的地。 路上雷切尔给过他们一次面包,凤无递了个眼色就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于辞没有他头铁,只是吃进嘴里不断地咀嚼,然后在雷切尔转头的瞬间吐掉。 看着二人吃下掺了迷药的面包,后面的路程雷切尔显然轻快了许多。 走了一段后,雷切尔停下牛车跳了下去,走到不远处的木屋前敲了敲门。 “谁?”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于辞和凤无对视一眼确认彼此眼中传递出的讯息,是昨天地下室的男人。 “大人,是我,雷切尔。” 片刻后门开了,里面走出几个统一着装的彪形大汉。他们直冲着牛车而来,抓过歪躺在上面的于辞和凤无。 二人闭着眼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被大汉一路架着进了木屋。 木屋里安静异常,于辞闭着眼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却能闻到散发出的难闻气味,仿佛久放的腐肉没有挥发完的味道,令人作呕。 “巴比大人,人都带回来了。” 噗,于辞差点笑出声,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生怕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僵硬又扭曲。 芭比大人操着一口沙哑沉闷的声音下达命令:“扔到床上,验货。” 说是床,其实更像一个操作台,只有一层冷硬的木板架在那里,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那个大汉的手法暴力非常,简直和扔尸体没什么区别,好在还有凤无,在他即将与木板亲密接触的时候轻托了一把,让他平稳着落。 巴比走过来看着木板上的二人,凤无的脸颊被散落的长发遮住,于是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于辞。 精致白皙的侧脸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浓密的睫毛垂下眼睑,打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都让巴比的目光越来越灼热。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人收藏进自己的橱窗,那一定会是他最为完美的藏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于辞,眼里不时闪烁着疯狂又外露的丑恶欲望。 他指着于辞下达命令:“来人,把他带到藏品修复室去。” 彪形大汉再次行动,于辞感到自己被抬上一副担架,但那些人似乎并不急着走,而是又问道:“巴比大人,另一个怎么处理?” 巴比此时心里只想赶紧拿下于辞,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处理掉。” 然后带着手下和被抬着的于辞出了门。 木屋里仅剩的二人看着凤无商量。 “要杀了吗?” “那不是太便宜了?既然买都买了,大人不稀罕咱们稀罕,先玩玩再说。” “说得对!我还没玩过男人呢,看他身形这么好,体验感应该也不差,这次要好好爽一爽。” 语毕,二人将手伸向凤无,嘴里发出“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就在他们即将碰到凤无之时,一阵轻风拂过,两个猥琐的彪形大汉顷刻间化作血沫,风一吹,便被卷走了。 凤无睁开眼,金色的瞳孔满是冷意。他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啧,脏了。 他眉头轻颦,挥了挥衣袖。那身欧洲的贵族装束瞬间变成了镶绣着金边的广袖流云衫,凤凰的暗纹跃然于上,外罩一层白色鲛纱,一头墨色长发被双凤紫金冠束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那双狭长的凤眸早已变回了金色双瞳,使得他又增添了几分妖异。 凤无从怀里摸出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看上去毛绒绒的,还泛着淡蓝色的薄光。 他捏着那玩意抖了抖,“醒醒。” 一对小巧圆润的耳朵瞬间从圆球上支棱起来,紧接着是短小的四肢,和肉嘟嘟的小翅膀。 小东西被摇醒奶凶奶凶的抗议,“咿呀咿呀……”悠~ 它还是悠着点儿吧…… 看着凤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它机智的判断此时眼前人的心情并不好,立刻化身乖宝宝,委委屈屈的缩起脚脚。 凤无看着它那副眼泪汪汪备受欺负的小模样,扶了扶额。 “小辞在修复室,你过去保护好他。” 小东西挥挥短胖的小爪爪领命,扑扇着肉嘟嘟的小翅膀飞走了。 凤无看着它消失的地方无奈的笑了笑,这小东西一向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要不是看在相送之人的份上,以自己的性子怕是早把它扔了,没想到它这次跑的倒是挺快。 思及此,凤无蓦地怔在原地。 相送之人?小东西是别人送他的?是谁?凤无拼命地想着,妄图从记忆的史海中找寻到一丝那人的踪迹,换来的却只有头痛欲裂的撕扯感。 他烦躁的向身侧震出一掌,足间一旋消失在原地。 而他刚刚站立的周围,早已成为一片废墟。 第19章 贪念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于辞被平放在一张简易的手术台上。 虽说叫手术台,却更像一个架起来的铁皮床,四只桌腿早已锈迹斑斑床面上满是早已干涸的血迹,已经变得乌黑发硬,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于辞的四肢被镣铐固定在手术台上,他偷偷眯眼打量起四周。 这里除了他身下的这张床,就只剩下一些堪称刑具的道具。各式各样的刀子排列摆放,大概因为材质和使用频率的问题,看上去还算干净。 而一旁的铁锁链、铁钩、甚至斧头都有着血染的印记,看上去异常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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