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影四只手的联合攻击下,花信连连败退,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又是没有防备,黑影伸出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了花信一口,直咬得他血流如注。 “嘶。”花信吃痛,捂着胳膊快速后退,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乔四海和殷楚风、林岳终于赶到。 “花信!”殷楚风瞧见了花信的伤势,急得大吼,飞身扑向黑影,打乱他的节奏。黑影轻巧地闪身躲过,顺势一掌拍向他的胸口,直把殷楚风拍得口吐鲜血。 发现花信受伤,乔四海亦是惶恐不安,他不敢想,要是再晚来一步,他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花信。巨大的后怕陡然袭来,乔四海怒吼着,手持法器刺向黑影。林岳不甘示弱,一连甩出好几张符箓。 “我没事。”花信虚弱地坐在地上,勉强挤出笑容,让殷楚风放心,“倒是你刚才做了人肉盾牌,不要紧吧。” 殷楚风擦干嘴上的血迹,走到花信面前扶他起来,“我皮糙肉厚,不碍事。” 黑影和花信鏖战一场,本就濒临力竭,加上为了挣脱花信法器的桎梏,更是耗费不少力气,如今面对乔四海和林岳的攻势,已明显落了下风。黑影明白今晚很难讨到便宜,只好化作一缕黑烟,向空中逃离。 “要不要追?”林岳看了看黑影逃走的方向,又看了看花信,显然此刻十分纠结。 “先问问花信再说。”乔四海本来就想着救下花信,没打算和邪祟纠缠,见邪祟消失无踪,他快步走向花信。 “你伤势怎么样?”乔四海轻轻地抬起花信手上挂了彩的胳膊,关切道。看见正不停沁出鲜血的伤口,乔四海眼神里流露出心疼。 “没事,就是些皮外伤。”花信摇摇头,“这个邪祟不简单,我稍微缓一缓,咱们再接着去。” “你还要去找邪祟?”乔四海担忧地看着他,“不如先回民宿休息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别担心,”花信撕开一条布,简单给自己做了包扎,“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刚才和它交手时,我隐隐有种感觉,这个邪祟和咱们在东游见过的邪祟有一样的气息。也许,那个邪祟能带着咱们要找的地方。” 花信固执己见,谁也没有办法说服他。无奈,三人只好同意了花信的计划。 半个小时后,花信体力恢复,他把掉在地上的铜钱全部捡起来后,转身打开了东屋的房门。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此时可以轻易地推开。门后面,是一条向下的细长通道,通道内黑漆漆,深不见底。 亮起手电筒,花信准备进入通道,想了想,他又转身去了堂屋,把堂屋中央的画像摘了下来。
第60章 花信小心谨慎地将粘在一起的画像分开,唯恐撕毁其中一张。果然,在人像下,是一张图纸。接着,他带头走进通道,乔四海和殷楚风以及林岳紧随其后。 “大家各自保持警惕。”花信举着手机,提醒道。 先是平稳地走了数十米,慢慢的,通道出现好几个岔路口。 “这么多道,咱们该走哪条?”殷楚风出声道。 这时,花信掏出图纸,仔细对比了下,做出判断:“走中间的这一条。” 进入岔路口,花信等人明显感觉路是向下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倾斜。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花信面前出现一扇高大的的铜门。铜门紧闭,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现在怎么办?”殷楚风用力推了推,铜门很重,根本无法推开。 “会不会有机关?”林岳开口,“电视里那些古墓,不都是通过机关打开墓门的吗。” 于是,殷楚风和林岳不约而同打开手机,在铜门四周寻找机关的存在。 “咳咳,”乔四海干咳两声,“别找了,门上面有锁。” “什么?”殷楚风诧异地抬头。他这时才看到,原来铜门上挂着把锁,只是位置太高,他们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我去,这门锁也太高了吧?”殷楚风惊讶道,“至少得有两米五,咱们怎么打开,就算伸长了手臂,那也够不到啊。” 林岳斜了他一眼,“难道就不能一个人踩着另一个人开锁吗?” “也对。”反应过来后,殷楚风尴尬地讪笑。 乔四海从口袋里拿出掏耳勺,他后退两步,看了看花信的身板,对他说道:“花信,一会我站你肩膀上,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花信嗯了声,明白了乔四海的想法,问道:“你能打开?” 乔四海面露窘迫:“之前讨生活的时候,手上有点手艺。” 于是,花信便贴着铜门蹲下,乔四海知道自己的体重,生怕踩疼了他,连忙脱掉了鞋子,他有些羞涩:“放心,晚上我洗了脚的,不臭。” 噗嗤,花信没忍住笑出声:“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介意这个,你快上来吧。” 殷楚风和林岳扶着乔四海,花信小心翼翼站起来,等到达差不多位置的时候,乔四海立刻喊停。 乔四海用手电筒照了照门上的锁,然后从用掏耳勺插进锁孔里转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开了。 铜门背后,是一间密室,里面放着四个书架,但都空无一物。看来崔家人当初移民时,就将这里的东西全带走了。密室内同样有一扇铜门,大约有成人的腿那么高,上面勾勒着不同图像,没有上锁。 殷楚风试着用手推,非常容易地推开了门。 “花信,你们快过来看。”殷楚风兴奋地大叫。正打着手电筒四处观察密室的花信,听到殷楚风的声音,立刻跑过来。 门后面,是一道长长的阶梯,延伸到黑暗深处。花信用手机照了照,依然看不清下面的构造。 “要不要下去?”林岳有些踌躇。 花信犹豫不决时,阶梯的墙壁上,忽然闪烁起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乔四海探头向下望了望,看清下面的东西后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花信察觉到乔四海神态不对,关心道。 “你们最好亲眼看看,下面是什么。”乔四海吞吞吐吐,难以启齿道。 林岳被乔四海弄得充满好奇,她伸头向下看去,只见阶梯的最底部,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中央,是具黑色的棺椁。棺椁四周,则堆满了零碎的白骨。 饶是林岳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猛一看到这些景象,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骤然加快跳动。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邪祟杀了这么多人?可是咱们来的时候为什么毫无感应?” 花信略微思索,便知晓了其中的原因:“是这两扇铜门的缘故,铜本来就能辟邪,隔绝邪祟的气息,再加上这里是地底深处。” “难怪。”殷楚风摩挲着下巴,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赶紧下去。万一邪祟就在下面,咱们早点解决早点完事。” 这次,殷楚风身先士卒,走在了花信前面。他掏出一把符箓塞给花信,“用符你比我厉害得多,这些你先预备着,待会要真是和邪祟动起手来,别留情,烧死它。” 看着殷楚风认真的表情,花信忍俊不禁。然而意外的是,他们竟平安抵达了地下室,完全没遇见邪祟,枉费他们拾级而下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神经紧绷。 花信捡起地上的白骨,整理出一条通往棺椁的道路。黑色的棺材上,放置着一本年岁许久的书籍。花信打开翻了翻,是崔家的族谱,而在族谱的最后一页,竟然是一份认罪自白书。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乔四海看到花信眉头紧锁,不免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了兴致。 看完后,花信怒目圆睁,大动肝火道:“真是荒唐。” “怎么了,怎么了。”殷楚风也被花信的愤怒勾起了好奇心,忙不迭问。 “当初邪祟将自己的尾巴化作手臂给了崔善后,其实他一直心有余悸。年老时崔善遇见了个道士,把自己的担忧跟道士讲了后,那道士就给他出了个损招,让他在大山底下给自己修个坟墓,每隔几十年找八字纯阴的人来陪葬,说是压制邪祟,其实是用他们来充当邪祟的养料,这样邪祟就不会骚扰崔善的后人。”花信左顾右看,“地上的这些白骨,就是几百年来葬送在这里的无辜人。” 他把认罪自白书的大致内容,梳理了一遍。 “我靠,”殷楚风忍不住骂街,“这个老东西,居然这么没有人性。” 乔四海越看那具棺材越生气,一用力直接将棺材盖掀了,里面赫然躺着具失去手臂的白骨。 “我呸。”殷楚风啐了一口。 “那上面有没有说解决邪祟的办法?”林岳虽然义愤填膺,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花信摇了摇头,“为了以防万一,道士还给崔善了一幅画,说有镇宅的效果;另外有面旗子,说立在大门前,能保证邪祟无法逃出去。” 说着,花信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看向林岳,见对方会心一笑,他明白林岳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要尽快找到邪祟,决不能让它再害人了。”花信一脸严肃。 沿着阶梯返回地面,花信附在乔四海身边耳语,交代了一番后乔四海返回民宿。林岳和殷楚风则在院子四周贴满了符纸。十分钟后,乔四海带着朱砂和旌旗回来了。同时,林岳和殷楚风也布置完成。 找准五行方位,花信先用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太极图,接着又在外围画了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是他从乔四海的笔记中学来的,据说能够压制邪祟,削弱实力。花信和邪祟之前交手,没占到一点便宜,保险起见,也是为了验证阵法的威力,他这才头一次使用。 花信特意留了一截线条没有画全,防止邪祟感应到法阵后不会落入圈套。他告诉殷楚风,只要邪祟现身,立即补全阵法。然后他示意林岳准备好法器施展招邪术。 万籁俱寂的深夜,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林岳摇晃着铃铛,口中念念有词。蓦地,一阵狂风袭来,一缕黑雾在院子上空盘旋萦绕,散发着强大的邪恶气息,花信当即喊道:“殷楚风,补全法阵。” 随着法阵完成,那团黑雾像被东西压迫了一般,直直地摔在地上。不给邪祟反应的机会,花信立刻甩出两张符箓,紧接着,两团火焰呼啸着飞向黑雾。 “天地化生,神鬼相交,五行阴阳,敕令电来”花信一鼓作气,又甩出一张雷符,同时吟诵咒语,话音刚落,一道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的霹雳,从空中落下,朝黑雾狠狠劈去。 邪祟被击中后,顷刻间发出痛苦的哀嚎。花信一系列操作,只用了几息。连用两种厉害的符咒,花信有些脱力,他退到一旁,殷楚风和林岳默契地挺身向前,纷纷施展自己的绝活,一时间,无数符箓悬在半空,围绕着邪祟,在殷楚风和林岳的操控下,向邪祟发起连续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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