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作者:小茕月 文案 贺家家主死后,留下一位甚少露面的男妻。 新晋寡夫郁慈,被夜间附骨之疽的冷意,每晚醒来酸软的腰肢,和腿上的红痕逼得眼尾嫣红,一张粉白的脸蛋满是泪痕。 只能伏在别的野男人怀里,勾着男人的脖子奉上唇,可怜兮兮地哭道: “他回来了,你帮我好不好……” 男人的掌握住少年纤薄的腰,眸色黑沉,道: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给我些好处。” 刚软着身子从男人腿上下来的郁慈,转头就撞见归家不久的小叔子。 小叔子目光一扫,淡声道: “嫂嫂,你耳垂上的齿痕还没消下去。” 【阅读指南】 1.万人迷文学 2.切片攻雄竞现场 3.民国架空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万人迷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唔,你也想和我做朋友吗? 立意:永远相信爱
第1章 昨夜落了小雨,天色阴暗。 园中地面有些湿润,珍珠提着食盒行至凝翠阁,推开房门进去。 透过绣着繁复花纹的帷幔,依稀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伏着。 光晕朦胧间,乌发柔软,一截细而白的颈子延伸而下,走近几步,一股袅袅的香勾缠上鼻尖。 珍珠搁下食盒,轻唤了一声: “夫人?” 榻上的人单薄的肩惊颤了一下,薄被滑落。片刻后,一只瓷白的手伸出,指尖凝着浅浅的粉,轻轻拨开帷幔。 少年坐起来,神色有些愣,细的眉,红的唇,一身皮肉似雪砌成,像夜里吸人气血的精怪。 “夫人,该起来吃早餐了。” 闻言,郁慈从榻上起身,薄被滑过腰际时,尾骨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眼尾晕开海棠般的红意。 少年蹩着眉,忍着腰间的酥软在桌前坐下,细白的手指捏着汤勺慢慢搅动,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昳丽的眉眼。 “唔!” 一声短促的惊呼被人匆匆咽下,珍珠一抬头,只见少年眼睫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翼。 “夫人,怎么了?”珍珠奇怪道。 郁慈摇摇头,紧抿着唇,唇珠愈发红润,眸中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一道冷意停留在少年纤细的腰肢上,酸软渐渐缓和,像有一只微凉的手在细致地揉捏。 明明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昨晚那么过分…… 杏眸轻轻敛着,郁慈努力藏起指尖的轻颤,脸色雪白。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所以回来报复他…… 下一刻,一道凉意在少年红肿的眼皮轻轻碰了碰,像落下的一个浅淡的吻。 心跳一滞,郁慈顿时不敢再动,如同一只被扼颈的白天鹅,下意识放轻呼吸。 “……好可怜呐。” 周遭似响起一道低不可闻的叹谓。 “噔噔噔——”门被敲响。 珍珠走过去打开门,转身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他道:“夫人,您订的福荣铺的糕点到了。” 如同落水之人抓住的一根稻草,郁慈顶着通红的眼尾连忙打开锦盒。 精致的点心上放着一张纸条,银钩虿尾写了几个字: “我在茶楼等你,沈清越。” 郁慈心口一松,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饱满而水嫩的脸颊抿出一个小窝,急忙道: “珍珠你准备一下,我要去茶楼。” “茶楼?”珍珠面露疑惑,“夫人早餐还没用几口,要不吃些点心?” 耳垂传来一点刺痛,齿尖轻轻啃咬着—— 似在警告自己不乖的小妻子,不要出去和其他野男人厮混。 眸中浮上一层雾气,郁慈唇色都白了几分,嗓音带着微微颤抖: “不用了,都留给你吃。” 贺家高门大户,很快就将专车备好。 车厢后座,郁慈细喘了口气,修剪圆润的指尖掐着手心留下一弯弯月牙,极力将上涌的一阵阵热潮压下去。 车离茶楼越近,那股冷意就越放肆,甚至不满足于腰间,而渐渐向上…… 分明是在表达不满。 车窗上倒映出少年瓷白的脸,嫣红的唇瓣轻轻抿着,仿佛是烂熟到极致、鲜红饱满的樱桃。 这样的美人,怪不得把贺大爷迷成那样,只一眼就把人从他赌鬼父亲那儿买回来娇藏起来。 只是如今贺大爷死了,也不知这美人会落入谁的手中…… 司机透过后视镜向后看着,有些轻浮地想。 下一刻,一道冰冷的杀意直冲他门面。 喉咙像是被扼住,呼吸一点点被夺去,司机面色逐渐发青,双手却平稳行驶着车辆,他凸出的眼球被恐惧蚕食。 直至车在茶楼前停下,少年弯腰钻出车门,那股无形的力道终于消失。 司机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湿,看着少年纤细的背影只觉两股战战。 郁慈刚跨进茶楼,管事脸就笑成一朵菊花迎了上来,嘴里奉承个不停。 郁慈心慌得很,胡乱应付了几句,就匆匆往二楼走。 拐过楼梯,一条悠长的过道静静延伸,暖黄色的灯光投下,显得有些昏暗,而包间就在过道尽头。 刚踏出脚,一道冷意勾上少年指尖、手背,接着是圆润的肩头。 鼻尖急出一点湿意,郁慈从没觉得过道这么漫长,脚下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冷意已慢慢覆上了少年两片似单薄蝶翼的肩胛,如同一个微凉的怀抱,要将人留下。 眼尾凝出一点嫣红。 在无尽的冷意要将少年吞噬的最后一刻—— “嗒——” 门从里面打开,无数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所有的阴暗与冷意褪去,只余一声比一声震耳的心跳。 刺眼的光线激得少年闭上眸,眼睫一颤,一滴泪珠滚落。 光影浮动间,有人宽阔的背脊为他挡去了光芒,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指腹轻柔地抚去他眼角的泪痕。 “怎么了?嗯?谁欺负我们阿慈了?” 郁慈睁开眼。 男人眉目冷戾,身量极高,肩宽臂长几乎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一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他。 指腹的温热传到微肿的眼皮上,少年心弦一松,泪珠大颗大颗滚落,颤声道: “他、他回来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回来找我……” 沈清越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儿。 粉白的脸蛋被哭得乱七八糟,眼尾带着一抹胭红,连鼻尖也是粉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怨不得贺月寻都死了,还不肯放手。 沈清越眸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一抹冷意。 一个死人,还想与他争。 “别怕,阿慈,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沈清越弯下腰,轻声哄着他。 郁慈目光一晃,男人已将他轻巧地抱在怀里,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阿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沈清越嗓音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落入少年耳里。 郁慈情绪慢慢平静,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男人大腿上,腰被搂着,连手指都被男人攥在掌心。 一股热意涌上,郁慈下意识想从他怀里下来。 沈清越扼住少年腰,不动声色地转移他的注意力问:“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吗?” 闻言郁慈面色顿时一白,紧抿着唇,唇珠变淡了些,半响,才轻声开口: “昨晚,有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然后呢?”沈清越追问道。 “然后、然后那只手解开了我的衣襟……”郁慈垂下眼睑,睫羽轻颤,声音渐渐弱下去。 沈清越目光逐渐黑沉,没有一丝光亮,“他还做了什么?” 见少年抿着唇瓣,有点犹豫的样子,男人低头诱哄道: “阿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帮得了你呢?” 天真的少年信以为真,半响,强忍着羞意用低不可闻的嗓音道:“他捏了我的腰,还有、我的腿……” 没有注意到男人下颌绷直,少年又不自觉带着点儿委屈的语气说:“今早起来,我的腰好酸,大腿上也红了一片。” 闻言,沈清越眸中冷意毕现,脖颈上青筋清晰可见,手上却轻柔地捏着少年的指尖,温声宽慰道: “别怕,相信我,很快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会请最好的道士,用最好的符隶,将贺月寻的魂魄一点、一点碾碎,直至上天入地再寻不出半分。 郁慈却没有立刻答话,乌发柔软地垂下,衬得他脸颊越发瓷白。 包间里静了片刻,才听见少年犹豫的声音: “你是要请人把他超度了吗?会不会有点疼呀?我给他烧了很多很多的纸钱,他能收到吗?” “我还想给他烧一副棋盘。” 少年记得,贺月寻喜欢下棋,有了棋盘,男人应该就不会无聊了。 ——也就不会来找他了。 沈清越勾了下唇,眸色如同幽潭,语气十分温柔:“阿慈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郁慈抿了抿唇,目光低垂不敢看男人,手心里渐渐一片濡湿,嗓音低弱: “……你当初给他下的药,真的没问题吗?” 沈清越一顿,才摩挲着少年柔软的指腹说:“只是一些让人意识昏沉的药罢了。” “贺月寻的死,是他沉疴无医,跟阿慈没有任何关系。不是阿慈说,不想再做贺夫人了吗?” 郁慈垂着羽睫,眼尾慢慢晕开一抹嫣红,泪珠晶莹地挂在雪腮上,哭得可怜兮兮道: “但……但我从没有想过贺月寻会死,我只是不想留在贺府了……” “我是不是太坏了……贺月寻对我那么好,我还偷偷给他下药,真的不是我害死了他吗……?” 沈清越在心里冷笑。 他下手还是晚了些,让贺月寻苟延残喘了些时日,阿慈心又软,难免生出几分感情来。 手上却轻柔地拭去少年腮上的泪珠,温声安慰道:“怎么会是阿慈的错,贺月寻的病是胎里带出来的,谁也救不了他。” 拖着副病躯,还占着阿慈这么久,早该死了。 包间里一时只剩下少年细弱的泣音。 沈清越搂着怀中人纤薄的腰肢,感受着掌心的温热,忽然出声问: “今早我给送去的点心,阿慈吃了吗?” 郁慈眼泪一顿,心里有点发慌,连忙抓着男人的手去蹭自己的脸蛋,带着点儿讨好的语气说: “吃了,很甜,我很喜欢。” 沈清越掀着眼皮,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定定看了一会儿,才淡淡勾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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