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当保姆真无聊~~” 叶恩躺在床上,继续梳理,还知道一点,这个家庭一直有人诱拐少女并残忍杀害,而这件事,女人不可能不知情。 而主导者不出意外,就是女人的丈夫,也就是画家。 他使用反制符文,画家应该也进入画中世界,他会不会顶替画中世界的画家? 有待考证。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女人不死,同时探索这个家庭的秘密,这个家庭的秘密,一定就是破解画中世界的关键。 而画中世界一旦被破解,核心符文也必将暴露,这个世界就是他的了。 叶恩满眼兴奋,如果落入他的手中,他绝不会设计成这么粗制滥造的世界。 第一件事情就是避免女人吃下这顿饭,被毒死。 直接说破,没有证据而且违背人设。重做,时间上来不及,还违背人设。宰了女仆,和人设违背。 和女人互换食物,吃了就是他死,不行。 一个小男孩要怎样才能避免自己的母亲吃下有毒的食物。 叶恩跳下床去,主动找到女人。 他相当熟练地抱着女人的手,左右晃晃,眨动着可爱的大眼睛,糯糯地撒娇道:“妈妈,我今天想去外面吃,在家里都快吃腻了。” 女人有些为难:“杰克,家里的饭已经做好了。” “不,妈妈,我只想去外面吃,我只想去外面吃。”叶恩拿着妈妈的手,脚蹬地的向下坠,撒娇耍赖地开口:“你不爱我了吗?妈妈,为什么连这个小要求都不可以答应,呜呜呜~~” 这就是叶恩的方法——熊孩子撒泼。 在画家这低级剧本中,叶恩已经看穿女人的角色形象,她是一个标准的母亲形象,为孩子,为丈夫愿意付出一切。 多么苍白,刻板的形象。 七张画 女人灰蓝眼中流露出温柔,和走廊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她轻轻拍了拍叶恩的头,声音温柔却机械:“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去你最爱的餐厅。” 每一处神情与姿态都符合大众关于母亲的认知。 话一出,叶恩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等白光消失,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地毯上,手上拿着蜡笔,面前是一副还没完成的画。 这是第二关? 看来只要保证女人不死,就可以进入下一关。 叶恩抬头,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在织毛衣的女人。 叶恩没做任何多余的事,佯装继续画画,余光仔细观察女人,这一回,他不急着探查线索,要先看清女人的死亡方式。 时间一点点流逝,女人坐在沙发上灵巧地织着毛衣,壁炉越烧越旺,空气变得暖烘烘,她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眼睛一点点靠近尖锐的铁针。 死于铁针,叶恩心中有了判断,在眼睛和针即将接触时开口打断:“妈妈,如果太困,那就睡一会儿。” “我会的,杰克,妈妈并不累,这件毛衣得快点打好。”女人瞬间清醒,看着近在眼前的铁针没有一丝后怕,她安抚好孩子,继续织毛衣。 接下来,每当女人要被刺穿,叶恩就会开口提醒。 不管多少次劝说让女人暂时放下毛衣,睡一会儿,她的回答都是拒绝,即使叶恩撒娇也不行。 因为这是给丈夫的毛衣。 数次无果后,叶恩也没在开口打扰,他也不是在想办法救女人,他只是在测试这一次女人多久死,这个时间就是留给他的探查时间。 叶恩不再开口,时间过去三分钟,女人又开始瞌睡,头一路下垂,针刺穿她的脑门,血液染红一切。 但她死得不孤单,没过多久。 叶恩,卒。 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这一次不是在房间内醒来,而是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是那张还没完成的蜡笔画。 熟悉的头痛更猛烈地袭来,叶恩眯眼,拿起地上的画,走到女人旁边:“妈妈,我要回房间画画。” 女人专心织毛衣,随口应一声,叶恩穿过那些诡异的女仆,回到楼上。他并没有打开房间门,而是灵巧转身,步入走廊之中。 来到第1扇门,叶恩同样发现带血污的头皮,他在门缝中将所有的线索扒拉出来,把剪报揣在怀里。 叶恩看着已经开始腐烂的头皮,想起某人,唇角一弯:“女仆都是光吃饭不干事的。” 一想起沐长夜,叶恩动作变快,他来到第二扇门掏出女人怀中的钥匙。 钥匙一转,叶恩推门而入,即使没人,整个房间仍然点满蜡烛。 这个卧室很大,是杰克房间的三倍大小,分隔出睡卧区和梳妆区,天鹅绒的抱枕、华贵古典的梳妆台、清新淡雅的香气。整个房间都散发着女主人的气息,看不出一丝男主人的样子。 这个房间还有一点非常特殊,整个房间只有黑白两色,看上去像一幅失去色彩的古典油画。 女主人在抗拒色彩。 叶恩挑眉,食物强迫症般的要求至少三种色彩,居住的地方却毫无色彩。 抱着这个疑问,叶恩开始快速搜索,第一目标就是梳妆台。 女人即使在家也一直保持着精致的妆容,梳妆台是她常待的地方,很多东西她也愿意放在这,就像大多数人喜欢把东西放在书桌上。 打开梳妆台的第3层柜子,叶恩在中发现一堆信,他拆开信,是两个年轻人来往的情书。 致亲爱的玛格丽特: 我的爱,你放心,再等我一个月,我会卖掉我所有的画,换来足以让你父亲满意的身家来娶你。 你的爱:克里森 致亲爱的克里森: 我已听闻你的消息,请你不要自暴自弃,你的才华是被诸神认可的,愚昧的世人无法看出你的伟大。 我亲爱的克里森,请在夜之女神出现时,去到树婆婆的十三女儿之地,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玛格丽特 “啧,真是愚蠢的少女。”叶恩快速翻阅完所有信件,下了一个定论。 为爱私奔从来都是一个愚蠢的赌局,而从现在正在织毛衣的女人来看,玛格丽特明显是输家中的输家。 画中世界演绎的明显以画家曾经的经历为蓝本,而这位玛格丽特应该就是画家的妻子,也是他对金发女人的执念所在。 想到第一道门外的头皮,叶恩可不认为玛格丽特私奔后的生活有多么幸福。 继续翻找,叶恩发现一本很奇怪的书,它没有文字,只有画。 这一本画集只有7张不同画,这些画按照同样的顺序不断重复将书布满。 第一张是长满蘑菇的金发,五颜六色的蘑菇扭曲而疯狂,金发神圣而美丽。 叶恩挑眉,喃喃自言:“毒杀。” 第二张数以万计的铁针立成树林,树木的尖端是无数颗灰蓝色的眼睛。 “刺死。” 接下来的三、四、五、六分别代表淹死、烧死、吊死、窒息各种死法,每一张画上都有玛格丽特的一部分。 这代表玛格丽特的各种死法,叶恩翻开第七张,这张画是一张玛格丽特的肖像画,如同走廊上的画一样。 走廊上的画粗略一扫至少有20张,所以玛格丽特已经遭遇二十次轮回,每一次都要这样反反复复的死去。 那些少女又代表什么? 叶恩一估计时间,立刻将书收好,奔跑着下楼,叫醒马上睡着的玛格丽特,又争取出二十分钟的调查时间。 趁着这二十分钟,叶恩继续在走廊上探索,很快就来到走廊的尽头,尽头处有一扇大门,叶恩发现大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出一条缝。 叶恩推门而入,昏暗的烛火将瘦小的身影拉长。 房间内,背对着大门,坐在画架边上的人挥着画笔,开口:“亲爱的,我现在正要画画,我可以待会儿再试穿毛衣吗?” 叶恩看清楚画架上的人,身形和画家一模一样,果然克里森就是画家。 “我不是妈妈。” “杰克!不要打扰我的作画,回到你的房间去玩你的那些蜡笔。” 画家的口吻瞬间变了,他怒气冲冲地开口,这样看来两人十分恩爱,叶恩不无讽刺地想到。 叶恩没有回话,直接走到画家身旁,他发现画家身上的光影和房间的光影格格不入,他和玛格丽特一样带着深深的违和感。 而被他附身的杰克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可以排除画家附在克里森身上。 “爸爸。” 叶恩开口,绿眸在烛光下闪动。他在试探克里森对杰克的了解,如果他了解,这一句话就能看出不对。 克里森依旧粗暴:“回到房间去。” 答案出现,毫不了解。 这代表叶恩可以在他面前放飞自我的扮演杰克。 “不,我要跟您学习画画。” 叶恩随口拒绝,眼神落在克里森正在描绘的画,那是一个拿着扇子长相美艳的夫人,画上的人活灵活现,极富有灵魂。 画像上的笔触属于克里森,和他见过的画家一样,但画作摆在一起,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出自同一个画家之手。 “你描绘出灵魂的模样。” 叶恩笑着夸赞,克里森依然皱着眉头,叶恩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点颜料,好似无辜地反问:“可,爸爸,这不是艾琳夫人的灵魂。” 话音刚落,叶恩将手上的颜料甩在画像上,艾琳夫人的脸上瞬间多出一坨蓝色,相貌含糊不清,奇怪的是画像依旧活灵活现,仿佛画面根本不重要。 “杰克!” 克里森脸色发青,他扬起大手,重重地打向叶恩。 叶恩灵巧地闪开,可爱的小脸上绽放笑容,火上浇油地开口:“爸爸,看来有灵魂的是颜料,不是画。” 看到画作的那一刻,叶恩已经推测出那些少女的死亡原因。 克里森的画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充满灵魂,就是颜料里面饱含少女们的灵魂碎末。背负着希望的少女们被诱拐,被杀害,血肉被切割,灵魂被研磨化成颜料。 这些颜料涂抹在克里森的一张张画上,为他带来名利,为他的家庭带来安稳富足的生活。 叶恩注意到此刻,克里森的眼睛仍然正常,明显这种方法不是来源于他的虚魔,很可能来源于某种符文仪式。 而这个符文仪式为什么会落到他身上?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经作为目标被人盯上,有人特意给他,诱导他一步一步的堕落,等待着举行仪式,让克里森堕落成为封魔者。 心里默数的时间即将到达。 叶恩突然停下躲避动作,绿眸晦暗不定地看着克里森,逆着烛光,小手点在可爱的脸蛋上,勾起一抹混杂恶意的纯真笑容,好奇地开口。 “用玛格丽特来作画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一出,原本气得青筋暴起的克里森脸色变得灰白,眼里浮现出的情绪极其复杂,是羞愧,是悲伤,是恼怒,是疯狂,种种混杂在一起成为极其复杂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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