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进花瓶里的白玫瑰在透明盒子里感受着光线的变化,潘成在夕阳消失后终是拿起手机拨打白博的电话。 “嗯?”白博触过接听便惯性吐道,不想通话的另一边却回以他沉默,他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向您问安。”潘成似带着迟疑般轻吐道。 那又轻又缓的话语惹得白博吐出哑笑说道“不是说不用吗?” “不可以吗?”潘成似失落般轻问道。 白博无声地抿了抿笑就开口问道“吃饭了吗?” “还没有。”潘成如实回道。 “等我。”白博随即吐道。 通话结束在潘成的应声后,那满是安然的笑容浮现在手机落下后。 白博和潘成吃过晚餐后并没有离开,他就似以往般待在透明盒子里的沙发上,亦似以往般陪着潘成吃过宵夜就一同回到那间房间里。 潘成似如愿般钻进那温暖的怀里攥着其胸前的衣物入睡,亦醒在那双臂间。 当潘成如常地在透明盒子里度过半日后他意外地收到白博的信息。 -醒了- 那倒映着二字的双眸被不禁弯落的眼角掩去些许,那张漂亮脸上满是笑容。 一天又一天,潘成每一天都会收到一模一样的信息,而白博每一天都会在发出信息后收到一个又一个的请安来电。 其他奴隶会请安或许是因为规矩或要求,白博的潘成会请安全因那颗即便被好好安抚过也没办法完全安定下来的心,而白博亦任由自己的奴隶用最愚蠢又最无用的方式去换取那点安心,但不时出现在他身边的Psycho却被那来电扰得有些烦躁。 Psycho在白博吐出‘继续’后似忍不住般揶揄道“Bryant哥看上去不像这么不经吓的人啊…都多久了还在每天给你打电话啊?上一个电话才过去多久就又打?” 白博勾起一抹冷笑就讥讽道“你看上去也不像一个会怕虫子的人啊…” “喂…”Psycho略显恼怒地吐道,话里带着些许斥阻。 白博垂眸轻笑一声就边捻烟边说道“快点。” Psycho不免动了动下颚就继续那被迫中断的交谈。 那被白雾沾染的厌世脸上满是笑容,他听得那般专注却始终敛不下笑意,就像那张每每放下手机后的漂亮脸蛋般。 他笑,他亦笑。 那些纵容与负责总藏在那一条条信息里,藏在一声声闷应里。 那些安心与知足总藏在那一个个回复里,藏在一句句问候间。 透明盒子记录着白玫瑰生命的流逝,阳光下的室外见证着那束倒吊的尸体如何变成干花,那间花室无声地看着那个捧着玻璃盒子离开的身影。 被裱好的干花在那玻璃盒子里落进那个单身公寓里,成为那个被屋主置办的摆设。 从浴室走出来的白博在迈步间摸着自己还残留热度的短发开口问道“明天有空吗?” “有。”潘成稍仰着脸望着白博回道,眼里饱含爱意。 白博垂眸一笑就落进沙发里抬手触上双腿间的脑袋,潘成舒适地软下眼角又顺着那五指的力道落在白博腿上,他稍稍抬手便攀上对方的腿膝,脑袋随之蹭上那胯骨。 白博垂眸看了看胯上的脑袋无声地勾了勾笑便落进五指间的屏幕里。 月光伴着科技光穿过落地玻璃掉进室内,晨曦却无法穿透那厚重的窗帘,丝丝缕缕的光线只能由那无声又缓慢转动的门板挤进房间,又在那双赤足离开房间后被迫消失。 安静的单身公寓在出现人类的声响后只剩下那透进室内的阳光与那轻浅的敲击声,那厚重的窗帘终是被晚起的人带动,那刺眼的阳光终是落进房间里。 厨房里的餐食在喂饱早起的人后相同地落进晚起的人腹中,白博在厨房里咬着餐食挑眼朝外看去讥讽道“有空?” 潘成随即抿笑朝厨房看去说道“有的,主人,要出门吗?” 白博闷应一声便收回视线,潘成当即关掉笔记本就钻进衣帽间,白博不禁被那略带雀跃感的身影惹得勾唇一笑。 那双带着细小疤痕的手终是一手牵着人一手拎着垃圾袋离开那个已不知留宿过多少次的单身公寓,白博站定在电梯里便惯性抬头去看那小小的显示屏,但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笑容却让他无法忽视,他看向潘成便轻笑道“这么开心?” 潘成带着笑重重地点头吐出一声肯定的轻应,这让白博笑得更甚两分。 那辆在车库里安静一夜的黑色轿车随着它的主人一同停在城中的一处街道旁,那落在阳光里的方框终是被阴影覆盖。 潘成一下车就看见那朝他伸来的掌心,他顿时关上门朝对方走去,五指随着脚步抬起又在迈步间落进那温暖的掌心里,他抬头去看就见他们正朝一家落于街道附近的医美机构走去,门头正正朝向道路,看上去小小间的,规模不大的模样却让人感觉足够有专业性。 这样的门头已足以让潘成判断这家医美机构是属于白博的,他不禁侧脸朝白博看去,那张厌世脸随之朝他侧去又露出询问的神情,他抿笑轻轻摇头便错开对视去看路。 白博似不甚在意般移开视线就似以往般牵着潘成走进那家小小的医美机构,午后的机构不算繁忙却也有些许咨询的人或等待的人滞留在待客处。 前台一见就有人走进就连忙起身招引,那精妆的脸上满是姨母笑,并非是她职业素养不够好,只因那牵手而行的二人实在是让她无法在一时间收起因此而浮现的思绪,但她在看见那银镯后便无法再任由脑里的思绪发散,她抿着笑向二人询问又落进椅里捻起座机听筒。 潘成在等待的缝隙里不免转动双眸去看周遭的景象,那墙上挂有的简介与此处能做的项目让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视线停留在项目表上的潘成不免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二位这边请。”前台放下听筒便起身朝二人作请道,她带着二人往里走,在经过一个又一个走道后终是停在一个办公室外,那看似门锁附带的方块银色却在她手下露出数字键盘。 潘成不免侧脸去看白博,白博却只是露出一个安抚性的浅笑,随即带着潘成从那解过锁的房门走进。 那带着诧异的双眸随之倒映着略显空荡荡的房间,无窗的四壁里只有那突兀的墙壁与电梯门。 白博牵着潘成就走去摁亮按键,电梯门随之打开。 电梯里的显示屏随着站稳的双脚落进潘成眼里,向下的显示清楚地落进他眼中,那略显失神的双眸随着抚摸手背的拇指而转动,潘成安然地抿出一笑,眼里写满情愫。 二人从电梯里走出又迈步在那走道里,即便四处都布着明亮的光线也无法掩盖那属于地下的气息。 潘成一边跟着白博迈步一边转眸去看路过的风景,无外乎是无窗无自然光的建筑内部,无外乎是与普通建筑内部相似的墙壁与装潢,这让此处看上去像个不设窗户的机构内部。 那些走动的工作人员亦像那普通的机构人员般,或是身穿白大褂,或是身着职业服,处处透着其专业度。 但那些相似的职业服落进潘成眼里却是那般眼熟,他不禁略显好奇地朝白博看去,白博却只是轻勾一笑便移开视线。 二人终是在走过一个又一个走道后顺着白博推开的房门停步在房间里。 “来了啊…”房间里那坐在办公椅里的男子似并不意外般抬头吐道,视线随之落在潘成身上。 被人注视的潘成还在惯性扫看周遭的景象,那算不上小的房间也算不上是一个办公室,其中摆放着些许设备与货架,而那张算不上办公桌的长桌上也四散着些许物品,而那四散的办公椅只有一张坐着人,他猝不及防地对上男子的视线,错愕不过一瞬那惯用笑容就浮现在那张漂亮脸蛋上。 潘成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自然地错开对视,他似颇为好奇般继续扫看着灯下的景象。 男子在被点头后就听白博说道“剪下来。” 那只戴着银镯的手顺着话语被抬起,潘成不免带着些许讶异转眸去看白博,白博随即稍稍侧脸轻吐道“你不需要了。” 那带着诧异的漂亮脸蛋顿时浮现笑容,潘成抿笑点头便主动朝男子走去,男子随之动脚让办公椅滑动两分,桌面上的工具随之被拿起。 “确定要剪啊?剪下来就废了。”男子稍稍晃动工具朝白博说道。 “剪。”白博面无表情地轻吐道。 男子垂眸边平缓地连连点头边伸手去握潘成的手腕,银镯随之以平缓的速度一点点在那剪中断裂,继而落下。 那倒映着断镯的双眸不禁晃动两分,潘成合了合眸便收回手,另一只手随之抬起轻握手腕,他似不适般握着自己的手腕稍稍垂眸,掌心缓缓擦过那无银镯的手腕。 男子放下剪就拾起桌面上的银镯朝白博晃动两分笑道“还要吗?” “扔去堆填区。”白博毫无语调地吐道。 一声轻笑随即冒出,男子颤着肩边起身迈步边笑道“什么年代啊?现在哪里还有人把垃圾扔去堆填区的啊?” 那银镯随着话落掉进一个透明容器里,掉进那带着透明度的液体里。 男子重新将盖子盖好便转身弯臂倚着货架朝白博挑了挑眉,空无一物的五指随之盲指了指那透明容器。 白博面无表情地看过一眼便移开视线,那不被在意的透明容器却稳稳停留在潘成的双眸里,那断镯一点点在容器里下沉,又一点点在那液体里消失,那个不知曾多少次固住他心神的银镯终是无声无息又不留痕迹地消失在他眼前。 那握住自身手腕的五指无意识地用指尖压过侧面的腕骨。 “剪到了?”白博边伸手边问道,掌心随之托起那垂落的五指。 潘成任由白博捧起他的手,五指自觉地从腕上离开,他抿笑轻摇着头说道“突然一下,有点不习惯。” 白博抬眸看向潘成就勾笑道“戴的时候又不觉得不习惯?” 潘成不禁垂脸吐笑又抬脸去看白博,脸上写满对自己主人的依恋与逆来顺受。 两声故意吐出口的咳嗽声不适时地出现在空气里,男子放下唇边握拳的手就开口说道“身体检查。” 白博转了转眸就放下五指里的手轻吐道“去吧。” 潘成带着些许茫然点头应声便跟着男子往外走,那颗带着不解的心仍是那般安然,不管是面对突然的身体检查还是在此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对未知的事物无法感到不安,只因那是白博给他的,他一想到对方为在他身上留下点东西还要给他安排身体检查就无法不为此感到安心。 他曾想过,对方或许会像多数dom一样亲自为他做穿刺,但他却不会因为即将留在身体上的东西非对方亲手留下而感到失落,那份周全让他感到安心亦让他感到安定。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43 首页 上一页 2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