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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到一半，对上楚寂跟老不搭边的面容，沈行封舌头都有些打卷儿：“啊不是，兄弟，呸呸呸！师尊，你今年贵庚啊？” “娇气，你要为师这副模样同你谈论到何时？” 沈行封视线往下微移，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的双腿，又细又长。 他急忙偏过头去，往日里略显坚毅的双眸中突兀的浮现出慌张无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楚寂扶额，怪他前后差距太大了，小徒弟都语无伦次了：“先去给为师备一身法袍来。” “哦哦，好。”沈行封忙不迭的应下来，下一秒回过神来：“等等，法袍？师尊，你有钱吗？” “.......”楚寂倒是不在意小徒弟改‘您’为‘你’的称呼，只是他坐拥无数灵晶，此时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师尊啊，非是弟子小气不愿给你买法袍，实在是为了给你妹妹看病买药，花光了积蓄，法袍又那么贵...” 沈行封隐晦的扫了眼他家连个乾坤袋都没有，一看就身无长物的师尊，法袍那种贵的离谱还鸡肋的东西，他有钱的时候也舍不得买好不好。 “...为师穿什么？”楚寂喉咙一时间有些干涩，难道真要他裹成这样出门不成。 “师尊，这是我没穿过的新衣服，要不你先将就着穿上？”沈行封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套暗红色的锦袍，递给楚寂。 事实上他穿过几回，只不过他已经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这套衣服是沈清落送他礼物，他舍不得经常穿才跟新的一样。 他家师尊开口就要法袍，他的旧衣服就更拿不出手了，重新去买一套也不能买差了，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也是不得已才撒的善意谎言。 “嗯。”楚寂不知沈行封的心中的小九九，他接过衣袍，抿紧了唇。 他以往不知还有寻常衣物这种东西的存在，此时衣袍拿在手中不会穿，想让小徒弟帮一下吧，又有点难以启齿。 片刻后... “那...师尊你先换，我去门口等你？”沈行封见楚寂不动，本想开口调侃两句，可眼前的肉体着实白的晃眼。 又想起自己那怎么解释都感觉有点不太清白的眼神，默默把都是大男人害什么羞的话咽了回去。 天地良心，他真的是直男，直到恐同的那种，像陆璟之那样的，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不对，他看都不带看的，也就他家师尊反差太大了，他过于震惊，加上好奇才多瞄了一会儿。 “嗯。”楚寂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摸索，让徒弟做什么都好说，但是穿衣...这成何体统！半个时辰后，楚寂终于穿好了衣服。 只是他来来回回的在房间踱步了几圈，腰下总是紧的有些不适，也不知是哪里穿错了。
第十章 灵膳居 天色全然暗了下来，房间内四个角落里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的绿色光芒，将房间照的很亮堂。 咚咚！ 沈行封敲了敲房门：“师尊，还没好吗？” “好了。” 楚寂拉开门，他还是没能找出原因来，但是肚子开始疯狂叫嚣，只得按捺住那种不适感。 “额...”暗红色的衣袍在楚寂身上松松垮垮的，宽大归宽大，可衣袖和裤子还是短了些，瘦的见骨的一小截雪白手腕看着还好，就是露出的那半截小腿搭配着没穿鞋的大脚着实怪异。 沈行封尴尬的摸摸鼻子，他感知力强，方才还有点纳闷他家师尊为何在房内走来走去半天不出来，现在看来是因为衣服不合身。 “师尊，要不咱们还是去买一套吧。” “唉...无妨。”楚寂叹息着轻轻拍了拍沈行封的肩膀。 他此前都没发现南域是这样的穷乡僻壤，小徒弟作为一个世家的少主，竟落魄到连件法袍都买不起，以后他怕是得少吃些了。 “师尊，怎么了吗？”沈行封被楚寂突如其来的叹息弄的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在何处用饭？”楚寂摇了摇头，他快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沈行封：“......” 沈行封飞快变脸，哥俩好的搂住楚寂的肩膀，揽着楚寂走：“走走走，师尊，弟子请你去灵膳居搓一顿去。” 他家师尊可是个一顿饭准备慢了就发飙的主，为了请陆璟之给妹妹炼丹，没有先找师尊，已经是落下一顿了，难得师尊体恤没揍他。 “无需破费，去做些吃食便可。”楚寂下意识跟着走，想着小徒弟日子过的拮据，他能帮着省些则省些吧。 “那怎么行，师尊不必跟弟子客气。”沈行封笑吟吟道：“这灵膳居的灵食很是美味的，尤其是爆烤锦灵鱼那真真是一绝，说是飘香十里都不为过，师尊你初来边南城，怎么着弟子也该带你去尝尝。” “嗯。”楚寂轻声应了，吃上一回应该也无事吧？ 若日后实在困难，他自去想法子捕些食材回来便是。 夜幕中的灵膳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可在两人踏入后，短暂的寂静了一瞬，很快恢复。 只是明里暗里将逡巡打量的目光落在楚寂身上的不再少数，沈行封没觉得有什么，俊美的容颜配上奇怪的着装引得别人多看两眼再正常不过。 何况他家师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只是他家师尊进门之后就微沉了眉眼，他很懂事的要了个雅间。 “师尊可是不高兴了？”沈行封兀自哄道：“害！我师尊仙人之姿，帅的天崩地裂，这些个凡夫俗子难得瞻仰神颜，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师尊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嗷。” 他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又岂会在意他人注目，只是... 楚寂呼出一口浊气，歪头将视线落在小徒弟还握在自己肩膀处源源传来热量的手上。 “放开。”光听小徒弟小嘴说个不停，他此时才注意到，竟是同小徒弟搂搂抱抱了一路。 “嘿嘿，师尊来来来，先坐下。”沈行封讪笑着松开手，狗腿的从餐桌下拉过一把椅子。 楚寂默默坐下，下腹也紧的更难受了。 “小二，招牌菜都来一份，搞快点。”沈行封只以为他家师尊是没吃上饭要生气了，赶忙招呼在门口候着的店小二。 “客官，您确定是二位用餐吧？” 沈行封疑惑道：“是啊，怎么？” “是这样的客官，本店招牌菜总共十六道，都是大菜，您二位的话，一到二个菜应该就够吃了的，点多了菜品，到时吃不完的话，本店也是不能退菜的。”灵膳居做的是修士的生意，为了防止产生不必要的冲突，碰上点菜不合理的客人，店小二都会善意的提醒一下。 “嗯知道，十六个菜都要，尽快。”沈行封是灵膳居的常客，这儿的掌柜和老板都认识他，也就店小二换的勤，来来去去的才不认得人。 以他家师尊的食量，十六个大菜他都怕不够吃。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楚寂满心思都在紧绷的感觉上，微垂着头，纠结于要不要用手扒拉一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雅间陷入了沉默。 沉默不过两分钟，沈行封率先开口了：“师尊，这儿出菜很快的，过会就能吃上了。” “嗯。”楚寂头都未抬，他要是扒拉一下裤子，小徒弟应该看不见吧… “师尊怎么突然想着要沐浴了？”沈行封好奇，他们沿途路过了不少河流，也没见他家师尊有要洗澡的意思，他都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这一回来就给他表演了个大变活人，直接跑人家天丹阁的封灵室里头洗，不愧是能吊打剑虎兽的金丹期修士，果然艺高人胆大。 要不是他接受能力强，八成得再找几天那个糟老头子师尊，实在找不见才不得不被迫接受现实。 “....呵。”说起这个，楚寂可就来气了，他轻嗤一声，抬眸瞪沈行封。 “嗯？”什么意思？耍脾气了？不是，突然瞪他干嘛？小孩儿一样，还怪可爱的。 当然这不能说出来，沈行封耷拉着眉眼，委屈道：“师尊，是弟子做错什么了吗？” 楚寂一言不发，拒绝理会沈行封，错的可多了，还有脸委屈。 “师尊是怪弟子寻您误了时辰吗？”见装可怜没用，沈行封开始反思自己，连带着因为看起来年龄相仿改称的‘你’都换了回去。 楚寂瞪都不瞪他了，直接歪头不看他，本来只是沐浴的事儿，这会又加上一条。 “师尊，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一时间找不到师尊，要给清落炼制的三品冥心丹又耽搁不得，只能先去八楼找了阁主大人帮忙炼丹… 一忙完弟子便马不停蹄的来寻师尊您了，天丹阁八层楼，弟子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来的，所以才晚了些。 师尊对不起，弟子知错了，您就原谅弟子这一回吧。” “罢了，此事便算了。”
第十一章 乌鹿大补汤 楚寂面色和缓了些，小徒弟心思单纯，定是被人给诓骗了，晚些时候，他还是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假阁主。 “多谢师尊宽宥。”沈行封唇角偷偷勾起一丝笑意，明明没错还诚恳道歉，这么懂事乖巧的态度哄个师尊还不是轻轻松松。 “嗯，还有呢？”知道主动反省总归是好的，楚寂也不是非得秋后算账，责罚徒弟，给小徒弟一个认识改正自己错误的机会也无不可。 “还，还有啊？”这么勤勤恳恳，乖巧听话的大宝贝徒弟，他居然还有错？ “嗯。”楚寂轻描淡写的肯定，深邃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行封，压迫感极强。 咚咚咚！ “客官，菜来了。” 短暂的敲门声后，店小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进来。”徒弟什么时候训都行，饭是一定要先吃的。 “巨赤鸭落苏一份。”店小二将大托盘上的菜放在餐桌上，然后揭开盖子道：“客官，你们先吃着，小的去端其他菜品来。” 巨赤鸭肉切成了小块，紫色的落苏夹杂其中，油汪汪的青红辣椒铺在上面，满满一大盆，香味瞬间溢满了整个雅间。 “去吧去吧。” 沈行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小二来的太是时候了，他都要开始思考什么天条这么严谨，是不是连他走路同手同脚也记录在册了。 “咕嘟！”楚寂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身为师尊，在弟子面前此举实为不妥，应该没被听到吧？楚寂偷偷抬眼看了眼小徒弟。 小徒弟的一双瑞凤眼又大又明亮，要是没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好了，肯定被听见了！楚寂面上浮出一抹绯色。 “咕嘟！” 楚寂尴尬的又吞咽了一下，清晰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雅间中，格外清晰。 “都是年轻人，师尊就别害羞啦，弟子馋他家菜的时候还冒口水呢，您快尝尝，这巨赤鸭肉质鲜美，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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