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生抱着马桶大吐苦水。 昆图心疼不已,不敢靠近,只好远远地说:“要给你叫医生吗宝贝?” 抱着马桶的人吐完,瘫坐到一旁用漱口器漱口后,无力地摇摇头。 呕吐的时间点,总是精准地重合在每一个昆图应酬回来靠近他的瞬间。 从那次以后,男人都会在浴室里泡到皮肤起褶,等酒精自然代谢个三四成,才回到床上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尹长生抱住。 于是契主对结契容器的使用频率大大降低,他们只在每日清晨男人出门之前交合。那个时候尹长生还在睡,男人插进来的阴茎放出大股尿液都无法让他动念。 宫交几乎没有过,因为男人发现那处愈发紧致,几乎是无法攻破。他抱着仰躺在身上熟睡的青年,大半截阴茎还在外面,就这么轻柔抽插着,一直到抵在宫口射精才换上了玉势堵住被盛满体液的花穴。玉势是男人最近在各种应酬中收到的礼物。温润的羊脂玉是有市无价的稀有物,被他弄成尺寸不一的一整套玉势用在青年的身体保养上。 而对尹长生来说,体液吸收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他每天完全醒来时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将比照男人尺寸制作的粗大玉势换成小一号的玉势,插回紧致的花径里,抵在已经没什么体液的子宫外,那里男人早先射进去的体液早已被吸收干净。 昆图对千篇一律的应酬局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尤其某些老板总喜欢安排一些小玩物贴着,而他必须保持足够的诚意,又不能随意推开。 最开始伊恩引荐的时候是带着法莫的。当只有昆图一个人赴局时,他也想带上尹长生,可是他舍不得生生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当他的挡箭牌。于是他只好艰难地与某老板点给他的一个双性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在明确地说明过自己已有家室后,对方还是不依不挠地贴上来。 那双性不知什么时候对昆图喷了一些用于嗅觉的致幻剂。昆图有足够好的意志力,在已经不十分清醒的情况下,还抓住了对方说话间的蛛丝马迹。 那人说:“家里养个双性容器不就是图一只名穴嘛。好哥哥你看看我,我也有的。我也是黑发黑瞳的纯正东方血统,下面不输人的紧致小巧。” 电光火石之间昆图就反应过来了—— 没有人知道尹长生的身份,纯正东方血统之说是怎么来的?即便在各种物料中可以看得出他的一些特质,但是没有人敢笃定地说这就是一个纯血。 尹家已经闭嘴。而知道尹长生身份的除了当年接受他进奥顿庄园的一些管家,便再无其他。顺藤摸瓜上去,眼前这位双性小倌是谁的人很容易猜到。 第一个下手的人,往往都会成为炮灰。 无论对方的暴露是有意设套还是无心之举,昆图都只想不动声色地消极抵抗。 沉默的羔羊。 所以当对方爬到昆图身上的时候,他没动。对方俯身吻在昆图喉结上、唇吻逐步往上挪的时候,他装睡了。他仰躺在沙发椅背上,包厢里上演着各种姿势的人体活塞运动。 尹长生留了盏灯,在等待昆图回家的过程中又一个人睡死在沙发上了。 简讯声惊醒他。 传来一张图片。是男人臂弯里躺着另一个双性的照片。 呕吐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说不好什么感觉,他当下的全部意识被“干呕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占据。胃里反酸,眼里反酸,情绪反酸。 尹长生从沙发边摔下来的动作太大,惊动到智能管家。 飞过来的一个小小的扫描仪仅在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扫描清楚全身状况并播报:“体温正常,无明显外伤。孕囊发育力低下、胚胎严重营养不良,母体孕激素水平低下,母体内无契主体液。诊断建议:请保持饮食均衡,保证睡眠充足,需摄入大量契主体液。摄入建议:宫交内射、膀胱贮存、口食精液或尿液,由契主每日浇灌至少3次以上,请保持母体子宫内有充盈丰沛的契主体液。报告结果是否发送至契主?” 尹长生只是摔在毛毯上,撞到的膝盖却很快有了淤青。他被“孕囊”、“胚胎”、“母体”这些字眼击穿,愣得忘了疼也停止了干呕。直到飘着的扫描器还闪着光波一遍一遍上下扫着他的身体,并再次提示:“重复扫描结果一致,诊断结果不变。报告结果是否发送至契主?” 他才回过神来,震颤着说出指令:“销毁全部报告。” 智能扫描仪停止扫描,播报建议:“在契主体液浇灌不足的情况下,胚胎有可能因父体信息素摄入不足而无法成型,母体将随时面临流产的危险。确认销毁全部报告?” 青年呆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玫瑰园,双眸出神,过一会儿才冷静地说:“确认。” 那扫描仪一下子灰掉信号灯,几秒后又飞回了墙边的信号槽待机了。 尹长生一下子想到很多事。他是一只被结了契的人体容器,子宫盛过各式各样的食物,膀胱也盛过一些液体,用于喂食契主的;然而他的子宫和膀胱装的最多的是契主的精尿,用于喂食自己的,他也是契主的肉便器和性爱玩具。然后现在他们有了正在发育的孕囊,就装在尹长生小巧的子宫里。 联邦在人体容器怀孕方面的约束十分严格,可以说怀孕是区别结契容器与真正伴侣的唯一鉴证办法。若契主认定某个结契容器只能永久作为容器相伴,是要剥夺其怀孕的权利的。即使双性本来就十分难以受孕,怀孕是很多双性的虚妄之谈。 尹长生的自信是昆图给的。 他被仔仔细细地爱着。他的子宫里装过那么多昆图的东西。那小小的宫苞包裹过他的阴茎龟头,溢满过男人的精尿,哪怕现在装着因昆图给予才会有的受精卵,也依旧重构不了塌陷了一隅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所以最近回家身上都有很奇怪的味道,也回的很晚呢。”他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传来的照片。 他当下就决定了,要做一只聪明的、沉默的羔羊。只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尽可能地在早期接受足够多的体液浇灌,在所有人知道胚胎存在之前消失,他就永远不会失去这个胚胎了,也永远不害怕昆图对他的喜新厌旧。 他快速收拾好自己,礼貌地回复对方: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请问他在哪里?我去接他。 对方不回复。又发来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男人的喉结印上了一个深色的吻痕。 这厢昆图咬着后槽牙隐忍装睡。 对方再一次吻上来时他怒火中烧地睁圆了眼,又压制情绪地斡旋着:“…到盥洗室去吧。看着镜子……” 那双性愣住,又笑开来,扭动着起身往浴室走:“会玩!我喜欢!” 昆图吸入的嗅觉致幻剂是单向致幻剂,他没有事先吸入释液A剂,被对方喷在身上的B剂得不到中和,所以仅对他一人起作用。 他顾不得下身的爆裂性奋,顾不得脑子里各种媚态的尹长生,他要毫发无损地脱离这里还不打草惊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盯住他的人带着“错误且不相关”的记忆回去。 他需要一支与单向致幻A、B剂对冲的C剂。市面上流通的A剂十分罕见,但当A、B剂同时作用于同一目标个体,任何致幻剂作用于该个体身上,都有C剂的对冲效果。简言之,此时对那位双性来说,任何的致幻剂都是C剂。 幸运的是,走私的军火商老板们,什么都有。 他悄无声息地从扔在沙发上的衣服里摸了几支微管致幻剂,这些无味的致幻剂被他悉数抹在自己脖子上、脸上。 果不其然,男人一进盥洗室,那双性就爬上来纠缠了。 昆图站着不动,让对方像攀树桩似的肆意触摸,他估摸着时间,任人鱼肉地被胡乱摸着。 当身上的人无法精准地拉开他的裤裆拉链,他便把人推开,拖着他将他放置在浴缸里。躺在浴缸里,对方已经神志不清地扭动着高热的身体,一手在自己的下体疯狂进出抽插女穴,一手握着短小的男根疯狂手冲。 昆图强撑着意识,站在盥洗室遥远的角落,等对方体温降到只比浴缸高不少才拎着他出盥洗室,推到一个正在玩np的人堆里。 他看似冷静地再次进入盥洗室,用餐刀割破手腕,在手池里放了一阵子的血,淡定地扯下黑色衬衫压住伤口,几秒钟后又洗干净餐刀和手池。才悄悄地离开了,路上还向遇到的服务生礼貌归还了餐刀。 他看似完全正常地坐上自己的飞行器,神志清楚地设置了自动驾驶航线,甚至到了奥顿庄园北角还一切如常地将飞行器停泊好,从飞行器下来后步行穿过北角的玫瑰园站到了家门口。 唯一出错的瞬间是门上的瞳仁识别三次提示出错并发出禁止入内的警告。 此时他吸入的致幻剂已达代谢高峰。墨绿色的瞳仁纹路发生霎时病变。 恐怕这一路上只有那位莫名其妙接受餐刀归还的服务生注意到了这位先生红得异常的眼白和异于常人的瞳孔。或许墨绿色的瞳仁不多见,所以眼白发红貌似也是天生的?那位服务生并没有多想。 尹长生情绪波动得很剧烈。他脑内车轱辘来回大战几百回合,刚刚躲着哭过,又因为安保系统的警告毫无戒备地去给门外进不来的昆图开门。 他的眼睛其实真的红肿得完全不可忽视。 尹长生握着门把手仰头看向昆图的瞬间让男人有一瞬的意识回笼,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那是他困兽之斗得到的奖赏。 他被青年迎进门,动物般凶猛地将尹长生窒在怀里抵在紧阖的门背上。 这是他整个世界所有洪流的唯一泄口。 【作者有话要说】 怀孕相关的东西都是瞎掰,不要细究哈!
第二十八章 被击穿的杏仁体 受镇压的原生人格在极端情况下极容易分裂。 昆图·奥顿压制内心爆裂的欲望囿于名为尹长生的囹圄,唯一的突围竟是在见到监狱长的瞬间完成的。 被钳制住的青年被拥在致幻剂浓度不算低的怀抱里被迫吸入了剂量不小的药物。被迫进入了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一样的药物代谢周期。 而距离他知道自己怀孕还没过去几小时。 他终于因为体内的新生命警觉起来。只是他根本孱弱得无力抵抗。 他被剥得干干净净。 他被侵犯得毫无快感可言。契合度高如他们俩人,尹长生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体验到了陌生且十足的侵犯感,可见男人根本没有一点爱怜。 他完全沦为一个纾解性欲的性爱娃娃。 好在药物代谢得足够快,很快他便沉浸地被动享受起这场单方面的暴力发泄。 宫口被撞开得一点疼痛感都没有。那处紧致的箍口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被打开。不过似乎因为青年潜意识中的抗拒感,那里最多也只紧箍住了进犯阴茎的一点点头部,无论昆图再怎么冲撞,都拒不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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