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回房间吧,天冷了。” 话落,他拉着他,不容置喙地走进房间。 / 夜凉如水。 奚云披着竹青的披肩,蔚蓝色的流苏如瀑布般坠落。 脚踝处的银色铃铛脚环发出脆响。 他走进隐蔽的房间,令人反胃的血腥味随即涌出,食指指尖勾起,钴蓝色的星光骤然出现,随后汇聚得愈发大,融汇后逐渐散开成不同大小的蝴蝶,蝶翼振翅,釉蓝色的光绕在他身侧。 白色枯骨沿路愈来愈多。 钴蓝色的光幽暗得像鬼火。 斑斑血迹点缀修饰的白墙上。 奚云佯装乖巧般低头,指尖顺着脖颈摩挲到脸颊,嘴角裂开到非人类的高度。 ——“啊。哥哥还是不爱我呢。嘻。” ——“为什么呢?” 瞳孔里的光病态而疯癫。 ——“人都杀光了,阻拦我和哥哥的人。” ——“明明都杀光了啊!!!!!!!!!!” 黑色的长发随着男人的愤怒而飘洋在空中。振翅的蝴蝶似乎感应到主人猛烈的情绪而胡乱扑腾着。挂在胸口,额上,脚踝处的银饰叮当作响。 地上被白色胶布从头捆绑至大腿处的人——似乎还是个人,只是四肢全被砍断,陈旧腐朽的血渍沾满白色绷带——扑腾挣扎着。 奚云笑声尖锐而刺耳,双手轻而易举捏起那东西的脖颈。 语气却娇柔得诡异。 ——“你们这些畜牲,勾引了哥哥,我真是杀了你们都觉得不足够呢。” 随机手腕微微一转,脚下和手里的人便被砸进墙壁。下一瞬,奚云歪着头,似乎寻到了新的目标一般,目光湿漉漉的,轻轻走至梨花木圆桌处,指尖修长,捧起桌上开得娇艳的荼蘼花。 右手指尖蹭过白色的花瓣,指腹摩挲之处,钴蓝色蝴蝶围绕起舞。 下一瞬,静谧而凝滞的空气里,男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愉悦地从鼻腔中轻轻哼起诡异的小调。 窗外枝丫野蛮生长,乌鸦斜睨着窗内。月牙弯弯。 被拔掉了舌头如虫般爬行着的人误以为逃过一劫,喉咙里发出粗噶的叫声。然而还未高兴半晌,奚云脖子扭过诡异的角度,瞳孔因兴奋而睁大,脸上畸形的疯狂而欲望宛如地狱里的恶鬼。 他手一伸,轻轻握拳。 砰。 像是什么湿漉漉的泡状体突然爆炸的声音。 新鲜而糜烂的红色膨胀开,溢满整个房间。贪婪的蝶振动着双翅像食物飞去。 粗噶的叫声戛然而止。 ——“哥哥会爱上我的呢。” 男人满意地勾唇。在辨别不出的植株里挑挑拣拣半晌,将手里似乎仍在跳动着的东西放在石臼里。 清脆动听的小调带着山长水远的懒散,配合着搅动的响声。 戛然而止。 披着竹青披肩的男人攥紧手心里的东西离开了房间,脚环上的银铃脆响。
第28章 蛊(上) 清晨。远处山隔着云雾像水波一般泛着青黛色。 鸟鸣声穿透袅袅云雾。 日光倾洒。像在兜售着璀璨。 段渝川的生物钟让他醒的很早。 这一晚他睡得很熟,没有奚云手臂的桎梏。 浮生半日闲还未尽享。 身穿鹅卵青长衫的男人似乎心情很好,浅笑着向他挪步。往日习惯性披散的黑发挽成髻,露出银色额链的边,碎发向下飘散着,颇有些美人下江南的味道,墨黑色的束扣沿着胸口到腰间,朱红的耳坠一如往常垂在耳边。 他拂身坐在床侧。手摸过他的锁骨。 —— “哥哥,睡得好么?” ——“我现在还不想被你肏。” 段渝川目光灰暗,平淡道。 奚云娇俏撅嘴,害羞般脸上拂起桃红,耳骨处腾起粉。像小媳妇般撒娇道: ——“哥哥。” 段渝川冷笑着看他。 ——“我想哥哥亲我。” 段渝川半撑起无力的身体,左手拉过他的衣摆,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象征性地碰碰他的嘴角。 奚云粉色的舌尖扫过唇角。 ——“再深一点吧,哥哥。” 话落,奚云伸手捞起他的腰,附身先吻起他的上唇。两人气息勾结着。段渝川麻木地承受着,双眼紧闭。奚云像小狗一般小心翼翼地啃食着他,从上唇慢慢深入,慢慢撬开他的嘴,桃花眼勾人心魄,舌尖勾起他的,吮吸着。 段渝川渐渐承受不住,浑身软得像水。 ——“唔...嗯额~” 段渝川被吸得发晕,恍惚间觉得什么东西被递入他口中。 奚云浅尝辄止,心满意足地吻吻他的嘴角,目光看着他目眩神迷。 ——“你喂给我吃了什么?” 段渝川一把推开他,大口喘着粗气,手臂擦过挂在嘴角处暧昧的银丝,语气还软着。 奚云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笑意愈发戏谑。 ——“都说我们苗疆人善蛊——” ——“哥哥这么聪明,猜猜我给哥哥吃的是什么呢?” 鸟鸣声不绝于耳。室内阴凉。阳光顺着屋檐如雨般滴滴渗入。 段渝川气得胸口上下浮动,手臂晃动着,打碎了床头柜上的骨瓷。 白色烧制的骨瓷随即四分五裂,刺耳的破碎声响彻房间。 ——“他妈的。你有病!你是不是疯了你!” 奚云仍是笑,轻轻偏头,像独坐高堂的长者观赏着孩童的胡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她妈欠你什么!” 段渝川觉得气血上涌,左手扯过奚云的衣领,两人鼻尖点着,他想说点什么,出口的也只有几句脏话。 ——“哥哥从来不欠我什么呢。” ——“别闹啦哥哥。放松一点好么,过会儿哥哥就会觉得困了。” 奚云温柔地拉过他的手。 ——“这蛊没有副作用的,哥哥不用担心。” ——“不过是让哥哥一觉醒来之后...” ——“经历一次无与伦比的性爱。然后再也无法离开我罢了呢。”
第29章 蛊(下) 午后的光细水长流。 惬意而和煦。 男人换了身藕荷色的宽松长裙,哼着愉悦的小调。 砖瓦堆砌的房间暗得像深夜。 巨大的白色蚕蛹堪比人高,带着腐朽斑斓的粘液,挤满房间。 钴蓝色蝶环绕着。 奚云小指划过唇角,轻轻碰上蚕蛹。下一瞬,白雾腾起。硕大的蚕蛹似乎羽化碎裂。 丝状物缠绕着周围。 雾气弥漫开。 蚕蛹里逐渐蜕出一个圆弧状被白色粘液包裹着的东西。不到半晌,圆球慢慢向外膨胀扩大,由圆弧演变成不规则的形状。甚至长出了像人一般的脚,手。 奚云手指触摸那怪物的头。 下一瞬,白色粘液如水般滴落。怪物长出了人的脸,白得像石灰般的鳞片慢慢向外翻腾,逐渐变成肉色。 接二连三,数以万计的怪物蜕变着。 嘴里还呜呜咽咽着。 不到半晌,怪物们长成了正常人的模样。身上穿戴着云水镇当地的特色青色蜡染长裙,神态各异。似乎刚从爬行转换成了双脚走路尚未习惯,手臂还歪歪扭扭地垂落着。 奚云轻轻吹了个口哨。 怪物们或是爬行,或是双脚,走出了房间。 下午五点。 光已经褪成了浅金色。 洒在无波澜的江面,碧绿和鎏金交杂着。 毫无人烟的小镇渐渐重现了一丝烟火气。男人光着膀子拉起了水泥车,女人在岸边洗着衣服。 乌鸦滴溜着双眼,戏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他创造的世界。 奚云站在天台驻足欣赏着曲折盘旋的小路上人流涌动。 直到似乎终于感到乏味了,看着指缝处流淌下的鎏金,才缓身朝屋内走去。 步履轻快。银铃声淹没在街巷里的叫卖声中。 床上的男人仍在昏睡。 奚云弯腰鼻尖宠溺地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哥哥。该起床了。” 尾音轻扬,还未落。他手伸进被子一路向下延伸,直到抚摸到男人也仍沉睡着的肉棒后才止住,开始若有若无地挑逗着。 床上仍闭着眼的男人开始轻轻喘气,面色泛起潮红。 奚云索性俯身,含住男人的唇,舌尖勾勒出他的形状,慢慢不想止步于此,而撬开他的牙关向里纠缠。 ——“嗯~哥哥——” 奚云翻身坐在段渝川身上,吻得愈发痴迷癫狂。 似乎要将他肺里空气榨干,段渝川才转醒。 瞳孔湿漉漉的,闪着迷蒙。 奚云当下愣神,下意识撤离开他舌尖。 直到他看着身下爱人软得像一摊水,像迸溅的石榴汁,慢慢牵起自己的手放进嘴里,抽插一般吮吸着。 涎水顺着他的嘴角,沿着他的指尖,勾出网状的暧昧情潮。 奚云被取悦得浑身酥软,脸上痴迷而疯狂的爱意像溺亡的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 ——“哥哥,哥哥,哥哥....” 他疯了一般在他耳边念着。语气暧昧诡异地要拉出丝。 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他啃食着他的脖颈,在原先的青紫上附上一层粉红,唇依依不舍,如蝴蝶薄弱的双翼一般,慢慢划过锁骨,胸口。 他目光缠绵地禁锢着段渝川。 段渝川随着他的动作鼻息愈发粗重,控制不住地翻腾。 ——“哥哥喜欢我舔你这里是不是?” 奚云舌尖扫舔着他胸口处的小粒,尖锐的牙齿轻轻一碰,身下男人便控制不住地颤栗。 前戏似乎快要落上帷幕,两人都硬得涨疼,血管快要爆炸般。 奚云撸动着他的肉棒,快到高潮时段渝川嘴里抑制不住地呜咽,目光从始至终地迷离,浑身泛着娇嫩的粉色。 ——“想,唔嗯,想....” 段渝川似乎登上了云雾之中,想射,却被坏心的人死死捏住。 奚云也喘着气,人压在他身上,攀附在他耳边,不只是吐气还是低语,炙热的体温将空气升温。 ——“哥哥,我也硬了呢。” 段渝川似懂非懂地摸着他的下体,学着奚云的样子上下撸动着。 像有无数朵烟花在身体里炸裂,奚云爽得腰上下顶弄着,涎水顺着嘴角滑落。 ——“哥哥,嗯~好棒,继续哥哥~唔嗯额~——” / —“嗯…啊….” 随着两人最后一口浊气吐出。白色的精液飞溅在彼此腿侧。 段渝川还在回神,下一秒整个人被翻了个身,奚云附身压上,食指慢慢深入男人的后穴,一点点地向内探索着。 —“哥哥,好紧啊。” 段渝川更是难受,止不住地想往前逃脱开,奚云愈是觉察他的动作,钳制的手桎梏得愈发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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