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喜欢再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人啊。 花易眼珠子转了一下,鼓着胆子继续道:“还有···对不起啊,我没有要说你麻烦的意思,你很好,只是···我自己的一些原因···让你误会了,抱歉。” 牧景珩锋利的眉头动了一下,俯视着花易。 原本他都打算就这样算了,既然对方这么不待见他,他犯不着上赶着让人厌恶。 他的omega不想跟他亲近,甚至连发热期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就是个有些好感的人摆了,他牧景珩还不至于,就算到了易感期,不是还有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花临嘛。 犯不着贴着不待见自己的omega。 可偏偏此刻,看着虚弱的花易,一双眼里真诚认真的跟他解释着,说是误会。 他该死的居然有了要动摇的心思。 牧景珩紧绷着下颚线,低沉的嗓音压的很低,微微的沙哑着。 “误会?跟我这样的人搭上关系了,会很麻烦,这话谁说的?” 牧景珩在心底将自己咒骂了一句,面上不动声色,一双漆黑的双眸紧盯着花易的脸带着审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 在花易晕过去时,他觉得自己冲动了,不过就是想养个情人,对方不愿意就算了,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在医生检查后,告诉他,花易的腺体因他阴差阳错的猛烈灌入信息素,将一直挤压在他腺体内多余的信息素排出去后,已经恢复了。 等人醒来的时候,随时就可以出院了。 回病房的路上,他都决定等人醒了,就跟花易说清楚,以后大家就各归各了。 可在见到病床上花易,虚弱又努力跟他道歉解释的样子,他心里动摇了一下,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这种陌生的感觉很奇怪,这种犹犹豫豫一点都不果断的他也很奇怪。 可他偏偏就是执拗的盯着花易的眼睛,想要听听对方到底能解释出什么。 花易抿了抿唇,漂亮的瞳孔中涣散了一下,很快,他垂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想跟别人说起那个家里的情况,那是封存在他心底一块不能触碰的伤口,他不想跟牧景珩扯上关系,也是正式因为自己不想再跟那些富豪圈子有任何的瓜葛了。 这七年里,他不去在意任何新闻上关于花家的消息,拒绝一切有关商业,财经,甚至任何娱乐的报道。 就连钱子苏,他的工作难免也会遇到一些圈子里的人,但他知道花易不想听,从来都不会跟花易说什么。 时间久了,花易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每天勤勤恳恳的工作,每个月挣的工资,精打细算的让自己努力过好每一天。 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以为了某天抢到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手办而高兴一天,也可以为了自己研究出一道美食觉得幸福。 如果不是突然性别分化从了omega,他就打算这辈子普普通通,平凡的一个人过一生。 但牧景珩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牧景珩的身份,圈子,他根本就不想进去。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身的问题,跟旁边的男人没有一点关系,何况这几天牧景珩对他还算挺好的。 花易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充满歉意:“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牧景珩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寒意,心里升起一股怒意,嘴角扬起几分讥笑。 他等了半天的解释,就等来了这句话? 狭长锋利的双眼,发狠的瞪着花易,男人双唇抿成一条线,下颚线紧绷,周围空气顿时降了几度。 花易忍不住打起哆嗦,仰着头,心里冒出惧意,紧咬着下唇。 可他也没有办法,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牧景珩不发一言,眼里隐忍着怒意,让那双黝黑的眸子更加的深沉,黑的可怕。 就在花易以为对方又要做出一些攻击他伤害他的行为,并且为此都做好了认命的准备时。 对面身高挺拔,站的笔直的男人,倏的冷声一笑,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路带风的离开了病房。 花易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后背,一直到病房门关上,他都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门口。 不知道呆滞了多久,一直到眼睛有些发酸,他才后知后觉的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瞬间模糊了一片。 眼眶又酸又疼,他伸手揉了揉,又眨了几下,感觉好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起床,解开身上的病服,走到衣柜前换回自己的衣服。
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发热期 花易就这样出院了,本来他住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东西。 他没有跟钱子苏说,自己打了车回的家。 家里还是两天前离开的样子,沙发上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上,没有喝完的水杯还在茶几上放着。 花易有瞬间彷徨的错觉。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如果不是那里还有深深的牙印,他都以为自己两天在医院似做梦。 轻叹一声后,也没有休息,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屋子。 两天没有打扫,有些地方都已经落了薄灰,将沙发上的毯子折好,未喝完的水杯倒进水池,洗过后放回原来的地方。 打开洗地机,将每个角落都打扫过去,被子床单全都洗的洗,晒的晒。 一晃时间过去的很快,花易扫过终于整洁干净的屋子,心里某处空落落的地方稍稍好了一些。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花易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所剩下的食材。 前段时间因为生病,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他也就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看着冰箱里剩下的两个鸡蛋,还有半包湿面。 轻声呢喃道:“看来要去一次超市了。” 简单的煮了一碗鸡蛋面,独自一人在餐桌上吃着,吃到一半的时候,花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抬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对面,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抹优雅矜贵的身影,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乍然间花易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他呢,晃了晃脑袋,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 接下来的几天,花易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往常那样,每天一点一线的往返医院跟家之间。 牧景珩的出现就像是他平静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的淡了出去。 只是手机里没有被领取而退回来的转账记录,好似在偷偷的角落里,仍旧将两人之间牵连着,并没有完全的划清界限。 像是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藏着某个不知名的秘密。 当时花易在看见退回的钱时,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松了口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再回复对方,只是看着那个退回的记录,退出了页面。 日子过的平淡也很舒适,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花易终于迎来了成为omega后的第一个发热期。 beta分化成omega时,因在分化期,他只觉得每天疲惫,慵懒的只想睡觉,后来分化完成后,为了防止发热期,算着大概得时间便去想找个alpha要个临时标记。 谁想遇到了易感期的牧景珩,反倒是被永久标记了。 之后因腺体里挤压的信息素太多,得了枯热症,倒不是很需要牧景珩的信息素。 可现在,花易终于体会到了发热期带来的异样,以及难言的难受感。 庆幸的是,发热期到来时,自己正好下班在家,如果提前几个小时,他都不敢想自己在医院或是在地铁上会是什么样子。 身体里面像火烧了一样,热的他浑身难受,跟之前的热又不太一样,身体的某处就好像缺失了什么,空的很想将其填满。 后脖颈的腺体也在不受控制的分泌浓浓的信息素,浓郁的感觉都能溢出水。 花易知道这是什么,就像是动物求偶的本能,此刻房间里浓郁甜腻的,全是求偶的信息素味道。 尤其他还是被标记的omega,别人的信息素对他完全没用。 只有…只有那个人的信息素。 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就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再找不到时,又更加猛烈的散发出更多,更浓烈的信息素。 23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方面如此渴望的需求。 他将自己卷缩在沙发上,热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张开嘴想要喘气,想缓解自己身体里的难受。 可…不过是徒劳摆了。 手脚开始发软,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某个尴尬处开始不受控制的叫嚣起来。 花易紧闭着双眼,面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他轻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忽略身体里一股股蜂拥而出的某种渴望。 想要信息素,想要那股冷冽寒冰的信息素。 双腿夹的死紧,双手忍不住覆上,想要手动缓解一下。 但…完全没用。 越是不想去在意,那种心里抓心挠肝的想要自己标记者的信息素的欲望就越猛烈。 软绵无力的双手再也忍不住的往下,安抚某处的空虚感。 就算是在自己家里,花易也感觉到羞耻,可又无可奈何,只能闭着双眼,心理上的逃避,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去自己解决这份难忍的欲望。 理智一点点散去,脑海里浮现出清晰的画面,男人健硕有力的肩膀,性感又漂亮的锁骨,流着汗水的胸口,跟他手交叠交叉在一起的修长手指。 耳边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气。 最后,在浮现出牧景珩那张帅气逼人,冷峻又矜贵的脸时,花易身体猛的卷缩起来,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花易仰头双眼涣散的看着天花板,他···他居然想着牧景珩··· 手臂压住双眼,逃避的不想面对。 占时得到缓解的热证,也不过是隔靴搔痒,很快另一波的热潮、空虚更加猛烈的袭来。 花易咬着牙,强逼着自己从沙发上起来,双腿软绵无力,每迈出一次腿,打颤的几乎都要跪在地上。 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已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鬓角的碎发贴在脸侧,眼尾通红带着湿润,面颊湿润潮红。 胸前的衬衫凌乱,被汗水湿透隐约透着不可描述的地方。 花易跪在地上,颤抖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躺着两支白色,装有透明液体的针筒。 那是之前问他师兄要的两支抑制剂,就是为了发热期准备的。 花易难受的喘着气,指尖发软无力,浑身脏乱不能忍受,咬破了唇才稍稍恢复一些清醒,控制着颤抖的手拿出一支抑制剂。 拔掉针筒尖上的盖头,低头,颤颤巍巍的对着腺体的方向就要扎下去。 偏偏在针尖触碰到腺体时,花易莫名的停了下来。 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逼着他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卧室,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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