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黑色软皮质手套,衬的那双白嫩的手更白了几分。 周围浓郁的信息素正在慢慢的淡下去。 牧景珩俊脸上的阴霾也消散了很多,他掌心收拢,花易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正正好好抱住。 这么小? 男人没忍住捏了捏。 手感不错。 空气中的红莓味再次颤颤巍巍的飘散在房间内,但总是不敢去往那一小片的寒冷之地。 牧景珩看着花易苍白的小脸,因为他是站着的原故,很容易看见花易后脖颈上红的不正常的腺体。 男人脸上神情一凝,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声音低沉有些僵硬。 “抱歉,我…” 牧景珩收起信息素后,花易觉得腺体上好多了,虽然后背已经一层冷汗,仍旧勉强的抬起头,笑了一下。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 Alpha,enigma这种生物,独占欲特别的强,尤其是自己标记的omega,就像是被圈禁了自己的地盘,或是已经打上了只属于他的标记的所有物。 无论谁都不准碰,更何况被自己的omega排斥自己的信息素。 那是作为一个enigma比alpha还要强的自尊心上的一种打击。 花易看着牧景珩的脸色,又道:“您放心,治疗结束我就不会这样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得缠着你要信息素呢,哎… 牧景珩看着花易白嫩的小脸蛋,心里某处莫名的一痒。 抓着omega小手的大掌微微又收紧了几分,但也不敢太过用力。 他还记得,omega都是脆弱又娇小的生物。 之前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毕竟跟花易那次,他在易感期,很多事情都只跟着本能来。 现在抓着花易的手,他才真的感觉到了那种脆弱,娇小。 他都生怕自己稍用力就给这手弄折断了。 绷着俊脸,压着嗓音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花易动了动自己被抓的手,没能抽出来,白嫩的小脸上一热。 刚因为腺体难受,只想着让对方收起信息素,没有想太多去拉了牧景珩的衣服。 但他也是没有想到对方就这么抓着他的手不放了啊? 虽然,这是没有什么,但,他现在的动作确实有些尴尬。 因为右手被男人抓着,上半身都是悬空着的,只靠另一手肘撑着床支撑着身体。 时间久了,花易明显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左手臂微微的抖动起来,已经坚持不住的花易只好尴尬的一笑。 声音轻软有些颤抖:“那个…我要撑不住了。” 牧景珩视线从花易的脸上移到另一只撑在床上的手肘上,很快就看明白了。 男人嘴角动了动,放开了掌心中那只小手。 在花易刚松口气,准备调整自己的动作躺下时,牧景珩压低身体,靠近花易,伸手扶住花易的后背,主动帮他躺下。 两人忽的靠近,花易本能的憋住了气,大脑处一片空白,眼前只有男人英俊的侧脸被放大。 从花易的角度看去,是从下往上的刁钻角度。 也没有削弱男人那张英俊,又贵气的脸。 立体的鼻梁从侧面看更挺拔好看了几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非常的锋利。 顺着往下,男人脖子修长,从侧面看,凸出的喉结异常明显,又格外的性感。 花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明明牧景珩没有露出信息素,可他就是又闻到那股凉凉的味道。 而且闻起来没有一点的不适,甚至觉得非常的好闻舒服。 好奇怪啊。 牧景珩扶着他躺下,帮他将周围的被子抚平压好。 目光移向花易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上,男人的声音本就低沉,如果少了那层冰冷,就跟低音炮似的,非常的好听。 “早点休息。” 花易努力压着自己过快的心跳,抿了抿下唇听话的应道:“哦。” 以为牧景珩说完这些,就是要离开了,他也做好了跟对方说“再见,谢谢”的准备。 谁想一直没有出现的助理薛峰忽的敲门,也没有等通知,打开房门。 手里拎着个巨大的袋子,笔直的站在门口,认真的看着牧景珩。 “牧总,东西我拿来了,是现在就铺上嘛?” 牧景珩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那张比花易睡的要小一些的陪护床。 眼里嫌弃之色一览无余,但还是冷着脸点了头。 薛峰尽职尽责的将花易旁边那张陪护床,从头到尾的先进行了一遍消毒。 然后从里到外的将医院本就准备好的床单,被子全都换成了一看就非常高级的被子。 但此刻花易关注的点并不是在那些看起来就非常高级,舒服的被子上。 他满脸震撼,一双凤眼瞪大到极限,看着薛峰利落的将旁边那张小床上的被子全都换好。 心底猛然一惊,脑海里巨快的跳出一个问题。 一个甚至都不需要问,非常明显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的问道:“你要在这里睡?” 牧景珩看着花易脸上的表情,收回目光,看向薛峰铺的床上。 其实他不想在这里睡,看着那张连他家床三分一都没有的床。 真的浑身细胞都在抗拒跟嫌弃。 但想到之前白三宇跟他说的话。 “omega都是需要陪伴的,你多陪陪他,两人自然就熟悉了,熟悉了,他就不抗拒你了,到时候再给点信息素,你想让他干啥都可以。” 牧景珩板着脸,低沉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嗯,方便。” 花易张着能塞进鸡蛋的嘴,好像被咽着似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牧大总裁,你不是洁癖嘛?真没必要还换个床单,勉强您这尊贵的身体来睡吧。 再说这就住三天,真的有必要这么的麻烦嘛? 可…一切都在薛峰铺完床,在牧景珩的吩咐下离开后,尘埃落定了。 苍天啊!他不要啊!会失眠的!
第二十章 包养 花易闭着眼睛,心里默数了两百多只羊,完全的没有一点睡意。 谁能有睡着! 旁边坐着一个纯在感那么强的男人,谁能睡的着? 可他又不知道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如果是自己的好友钱子苏在这里的话,花易肯定拉着人热热络的聊天。 吹牛,炫游戏,聊自己感兴趣的,跟对方分享自己最近见到的。 可是…旁边坐的不是钱子苏,是永久标记了他的enigma。 他根本不知道跟对方应该聊什么,生怕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又惹这大总裁不高兴了。 他可不想在承受一次那种难受的信息素压制了。 哎… 花易心里不知第几次发出叹息声. 再次轻轻的翻动身体,刚准备从头开始再数一遍小绵羊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睡不着?” 花易一阵激灵,感觉到脊背从下往上寒毛顺势竖起,此刻如果他有耳朵的话,一定猛的立起,抖落几下。 牧景珩视线从花易鼓起的棉被上移到旁边那张铺好真丝床单的小床上,锋利的眉骨间露出厌弃之色。 他也不是很想去睡那张看起来又小又挤的床。 视线收回,落在花易露出被子外面的耳朵尖上,眼看着它慢慢变红,牧大总裁轻挑起一边的俊眉,觉得有趣。 “花易,我们聊聊?” 既然都睡不着,倒不如聊聊之后的事情。 他决定了要养这个omega,那关于花家的那边,他必须弄清楚花易是怎么想的。 上午跟花临聊过后,他心里总觉得某些地方很奇怪。 花易像个被家长逮住没有睡觉的孩子,红着小脸,不情不愿,又慢慢吞吞的转过身体。 还好房间内的灯光并没有太亮,只有牧景珩那边传来幽幽的灯光。 他看过去,只能看见背光的男人整体的轮廓,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跟目光,这让他松了口气。 小脸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轻声应道:“嗯。” 这几天他确实也是想问问对方的,但每次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总是惹这个enigma生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病房内昏暗的光线,倒是让两人尴尬的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牧景珩借着身后的灯光能看清花易散在枕头上毛茸茸的发丝,还有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 男人放松了身体,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你住院家里人知道吗?” 这是牧景珩第一个觉得奇怪的点,从花易生病到住院,只有一位叫钱子苏的好友来看过他。 不见花正洪,不见花临。 是故意假装不知道,还是···真如外界传的那样。 那花易到底是什么?私生子? 花易漂亮的双眼在昏暗中眨巴了几下,长而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牧景珩并没有看清,只觉得那双明亮的眼睛,暗淡了几分,心里刚觉察出什么,就听到对面轻轻软软的声音传来。 “我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外公,我没有告诉他。” 其实他还有个表哥,也在国外,不过他也没有生什么大毛病,没必要让对方当心。 况且,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们联系了。 花易说完,房间内沉默了起来,他觉得奇怪,偷偷抬起眼皮看向像个国王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节奏的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虽然男人一直戴着黑色手套,却并不影响花易脑海中那双纤长,笔直,又有力量的手指画满。 “你是说,你只有外公?没有父母?”牧景珩低沉的嗓音少了刚才的慵懒沙哑,多了几分冷意。 说谎。 明明知道对方不一定会说实话,心底某处还是不满了起来。 缩在被窝里的花易攥紧了手指,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少了那份锐利的注视,让他不至于太过拘谨。 脑海中闪过很多旧时的画面,那张快要被他完全淡忘的脸,此刻居然还能一点点的清晰回想起来。 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拉过被子盖过鼻尖,被窝里一点点的暖意让他不至于继续的抖动下去。 轻软的颤音,被被窝很好的掩盖住。 “嗯,我没有父母。” 从他的omega父亲去世哪一年开始,从他十六岁离开那个家,被逼着签下那份合同开始,他就没有父母了。 那个alpha父亲,他不配! 牧景珩敲击手背的手指又慢了几分,每一下敲打之间都会停顿一会儿。 这就是他觉得矛盾的地方。 花正洪想用儿子来跟他做交易,那么花易作为他的儿子,已经被他标记过了,以花正洪的性格,不可能这几天都不来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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