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特陷入了纠结,却显得面容愈发冷然,路卿轻瞥了他一眼,主动交代原委:“今天二皇子突然联系我,说有事要和我谈,可以带虫来,但必须等在外面,因为是秘密任务,不能让第三个虫知道。” 艾勒特:“嗯。” “我不想让你等太久了,重要的事要聊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让你回去了。”路卿望着天呼出一口气,在夜里的寒冷中催化成雾:“本来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去,所以说是朋友,我想说不定你会呆在家里等我呢?” 路卿偏头笑了,温柔的笑容宛如月光:“你果然还是来找我了。” 艾勒特怔了怔:“对不起雄主,我太性急了。” 路卿叹了口气,说:“不,是我的问题,害你那么担心。”路卿想起刚开电梯门,雌虫眼里压不下的惊慌与焦虑,既然知道他会来找,那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两虫安静地走过一段夜路,登上飞行器时,路卿沉吟道:“唔,还是要补偿的。” 艾勒特刚坐上路卿对面的位置,闻言一愣:“什么?” “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路卿抬头问:“或者喜欢的东西也好。” 艾勒特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没有……” 路卿调整坐姿,半身靠着窗台,掌心撑着侧脸轻笑道:“真的……没有吗?” 五个字意味深长地从路卿的口中滚落而出,艾勒特蜷了蜷手指,在对面灼灼的目光下,一股难言的羞耻感爬上了脖颈:“真的,没有,雄……主。” “嗯,好。”路卿微笑着,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但我有特别想做的,不知道雌君能不能帮帮我。” 遇到路卿的事艾勒特难免认真,脸上的热度立刻降了下来,专注地看着他:“您说。” 路卿没有说话,只是坐正后摊开双臂,用带笑的眸子看了一眼艾勒特,和自己的腿。 艾勒特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茫然的视线在两者之间转动,路卿又看着艾勒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艾勒特盯着路卿微开的大腿,这下瞬间明白了什么,喉咙堵塞,表情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看着路卿的眼睛里带着鲜明的戏谑,隐隐约约还有夹杂着一抹带着鼓励的温柔,停顿了许久,眼神来回地看,知道逃不过,最后还是认命地走上前,转身朝着路卿的腿上坐下。 艾勒特的耳垂染着一点不清晰的红,在一系列动作下愈烧愈旺,如风刮过一般扫过整片耳廓。他不敢真的坐下,只是虚虚地抬起下.臀,用双臂撑着沙发的软垫,路卿看出了艾勒特的有意“作假”,轻笑一声,抓住雌虫的手腕,故意让他的姿势向着自己的胸口歪倒。 艾勒特一时不察,微微向路卿的前身扭转了方向,靠在了他身上。然而机体突然晃动了一下,艾勒特弯着的胳膊偏偏滑倒撞在机舱的墙壁上,发出“咚”得一声重响。 路卿握住艾勒特的上臂,脸色立刻变了:“痛吗?!” 路卿揽着艾勒特的后背,而艾勒特半边身体压在路卿的上方区域。 艾勒特垂下头,一片阴影牢牢笼罩着身下的雄虫,长裤紧贴着他的大腿,赤红色的眼眸忽闪不定,像是一条虎视眈眈的蛇,死死纠缠着雄虫的视线:“不痛的,雄主。” 路卿紧锁着眉,看见艾勒特的手肘毫发无伤,放下了心,抬起头看了一眼控制舱的屏幕,路线正常,窗外也是正常的景色,并没有什么障碍物。 若是书书在这里,倒是可以让它帮忙看看原因,路卿想。 这时,耳旁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腿上奇异的反应,勾起了他的注意。 路卿的眼神多出几分异样,眼眸微扬着对上雌虫赤色的瞳孔,只见艾勒特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爬上了一抹猩红,直勾勾地盯着他,于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从鼻尖哼出一声笑来。 “艾勒特,想玩游戏吗?我想和你……玩个游戏。”路卿似笑非笑,眼神里探出几分勾虫的意味,他摸着上方雌虫的脸,手指划过鼻尖,落在鲜红柔软的嘴唇,声音略微有几分沙哑。 艾勒特垂落着眼,盯着雄虫微开的领口,喃喃着:“想。” 路卿没有说话,拇指和食指揉动着唇角的位置,拉开了一点缝隙。艾勒特撑着墙壁的手臂,不知何时落在雄虫的后脑,膝盖也落于雄虫的膝盖之间。 雄虫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只是透着不太健康的苍白,拨开柔软的上唇和下唇,直直伸进了口腔,抓住了静静等待的赤红舌条。 舌头是如同他印象中的软滑炙.热,唯一不同的是有着迟缓主虫不一般的灵活与韧性。艾勒特合上眼,舌头如蛇一般灵动,绕着指尖乱跳,似是与它共舞。 他的唇微张,含住指尖乃至指腹,一寸寸地将这一点点苍白色吞进柔.软的口腔,直至把指根一并“吞吃”下肚。 渐渐地,清晰的虫素颗粒弥漫在空气中。路卿微微眯起眼,来回抽.动了几下手指,便将其抽了出来。艾勒特用深邃的红眸紧盯着他,唇角是一片湿.濡的痕迹。 “继续吗?”路卿抬手揉了揉雌虫的发顶,毕竟快要到家了。 艾勒特用固执的眼神盯着路卿的领口,一只手攥紧了眼前雄虫的纽扣,声音沙哑地解开:“继续。” “……” 过了许久,停下的飞行器才走出两个虫来。 虽然知道艾勒特虫素上脑和不上脑是两种性子,路卿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衬衫凌乱的雌虫沉默着脸拘谨地往前走,眼底是茫然之后的羞愧难当。机舱中飘散着淡淡的虫素味道,他是否该庆幸机舱里的东西不多,否则岂不是一片狼藉? 路卿摇摇头,留给艾勒特充分过滤的时间。 反正时间还长,他们会有很远很远的未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路卿偶尔会直播,提高一下自己的推广度。 因为难度不高,加上二皇子看重他的药膳,有意合作,路卿时常会给退役或受伤的雌虫送药膳,完成药膳书的实操任务。很快,书就刷到了最高一阶。 只是最后一个药膳却始终为一片漆黑的问号,路卿想想,干脆顺其自然,等他不再是问号了再说。 最近老洛克没有再出手,这倒是让路卿感到奇怪,按照他的性格不该没有一丝波动的才对。 他原本还想靠老洛克的联系,看看能否套出一些关于海腥味的源头,现在只能放下,等到合适的时候偷偷回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一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周后,路卿被军部的虫联系,说是在洛克家的宅邸,发现了洛克·艾文的……尸体。
第100章 尾声 “阁下, 我们又见面了。”伊萨克斯戏谑道。 路卿无奈笑了笑:“好像是的。” 两虫面对面坐在审讯台中,同样的场景,气氛却与之前有些不同, 带了几分茶话会似的闲适。 伊萨克斯双手交叠着说:“好吧,阁下, 虽然您雄父的事很遗憾,但还是要对您进行审讯。可以耽误您一段时间吗?” 路卿耸了耸肩:“当然可以。” 伊萨克斯拿出笔,前面的也只是客套话,无论如何路卿作为亲属都是要问的:“嗯,请问您昨晚呆在哪里?” 路卿:“家中,一个下午都在家,地址你们应该知道。” 伊萨克斯又问:“有证明者吗?” 路卿笑了笑:“我的雌君算不算?” “嗯……”伊萨克斯难得开了个玩笑:“算不能被列为证据的证明者吧。” “据你所知, 你的雄父得罪过什么虫吗?”伊萨克斯一边写一边问。 路卿思忖片刻, 说:“非要我说出来,那就有点太多了。” 伊萨克斯微微一顿,停下动作:“没事, 你说就好。” 于是, 路卿说出了几个名字。 伊萨克斯挑起眉:“就这些?” 路卿肯定道:“就这些了先生。” 伊萨克斯长呼一口气, 集中这个方面又问出了几条问题, 最后简单地聊了一下, 结束了谈话。 路卿出来没多久,接到了来自卢卡西的电话。 “亲爱的弟弟,葬礼的时间定在三天后,地址发你,你可要准时过来。” 卢卡西的声音如记忆中的那般, 带着虚伪的亲近,背景是悠扬的音乐伴随着多重的说话声, 多半又是在哪个宴会上。 路卿:“我知道了。” “哦对了。”卢卡西声音轻佻地说:“别忘记把艾勒特带上,毕竟他也曾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呢。” 路卿半眯着眼:“这就不牢哥哥你费心了。” 卢卡西勾了勾唇:“好吧好吧,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安排。” 他扬起酒杯,对着一旁的雌虫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随后啄了一口清酒:“随时等待你的到来。” 路卿朝着洛克家的方向眺望,似乎在与卢卡西对望:“同样。” 结束通话,路卿嘴角压了下来,眼底多出几分沉思,他想起伊萨克斯在审讯时透露出来的几条消息,事关凶杀案的疑点,还有询问路卿不在场证明的原因。 “其实,光是看您雄父的被害现场,倒是有几分像入室抢劫的意思,东西被弄得很乱,也丢了很多名贵的物品。”伊萨克斯说:“但你知道,首先没有虫敢在中心区随便杀虫,其安保系统完善,更何况是洛克家族。其次,雄虫受法律保护的条款较多,再怎么说艾文都是贵族雄虫,判刑都会比一个雌虫家庭来得多得多。” 伊萨克斯提出目前的搜查结果,主要围绕入室抢劫或者熟虫报仇展开调查。 出于安保系统的原因,考虑到熟虫作案,现在军部已经开始调查系统记录里的来访者有哪些了。 不过,若说起最容易犯罪的嫌疑者,当属他亲爱的哥哥卢卡西,毕竟他是下一任家主,自然拥有自由出入的权利。 只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太过完美了,有虫王替他作证,再者他也没有合理的动机,所以调查目标还是放在了其他虫上。 老洛克死了,这个虚伪易怒贪婪成性的雄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死了。 路卿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高兴,只是心中莫名多出几分茫然。 葬礼当天,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溅起连绵的水雾,模糊了每一个送葬者的轮廓。 庄严肃穆的氛围下,大大小小的伞中却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面孔,遗憾、畅快?还是说悲伤。 只知道雨水洗刷了过往,从此以后,路卿与这个大家族,真真正正地断掉了联系。 艾勒特曾经直面撞见洛克家的阴谋,作为掌握核心的老洛克,他的死就格外耐人寻味了。 艾勒特担心幕后者会对路卿出手,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证据”上报申请搜查,但上面却迟迟没有回音,或许军部上层也有他们的眼线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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