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雄主望着自己的质问眼神,安德烈叹息一声,无奈的抻了抻身上带血的衣物,简明扼要的一个字:“脏。” 于寒:“……” 那颗好不容易被小翅翼抚平的心又一次被气到在胸膛中翻来滚去,也知道这虫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该生气,可就是无法理解,越想越困惑,也就越生气,干脆直接掀着被子不可拒绝的重复。 “脏就脱掉,上来。” 这下安德烈再没任何理由拒绝。 被三只雌侍弄的破破烂烂的旧衬衫,手一撕都能扯开,他却按部就班,一个扣儿一个扣儿一个扣儿……慢腾腾的解开。 不知怎的,于先生突然喜欢这种,猎物在抗拒,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目光越发的黝黑深邃,就等着看他那七八个小扣子能解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没命令他把裤子也脱掉,所以,他在脱掉衣服还把它稳妥折好摆在床边地上后……选择了穿着裤子在边角磨蹭着上床。 于寒也没嫌他脏,在他小心翼翼躺上床后瞬间腿一抬便骑了过去,腿搭在他的腰上形成一个锁扣,手掌毫不客气的握住其中一只小翅翼抓揉两下。 从没见过的东西,从未接触过的手感,与背部那锋利翅翼完全不同,肉肉软软的,攥在手中,意外的很好捏! 夜深人静,于寒清楚的听见怀里虫虫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也在僵硬发颤,想逃走。 “你害怕?” 或许没有这么得寸进尺,主动想抱下贱罪虫睡觉的雄虫。 但很显然,也没有这么不主动的下贱罪虫。 一边喜欢到眼神刺痛可怜,一边在躺上来的时候仿佛要把距离拉成八百米般的虚无抗拒,嗡里嗡气的回答:“奴不敢。” 人类总会以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万物,在了解后逐渐改变想法。 从前想起那个眼神,于寒只觉得生气,气自己的怜悯在那一瞬间成了笑话。 现在,如此近距离的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时……他却突然明白,这只虫奴深爱他的雄主,雄主却对他不好。时势所趋,他除了默默忍受可能没有任何办法。 但他也是活的,他会痛,会委屈,积压的情绪在死亡濒临之际倾泻而出也是很正常现象。 所以,在清醒状态下,他是要有骨气的,也要抗拒的。 这么一想,于寒倒是高兴许多,手掌又一次揉弄了几下自己手中攥着的小翅翼,捏捏边角,贴近他逗弄着问:“如果有一天,我说喜欢你,你会怎么样?” 这话一问,怀里的身子仿佛在这一刻僵直成了死尸,原本紧张的呼吸声也瞬间宁静下来,只剩下寂静深夜中的哐哐心跳声。 “不……”安德烈用沙哑的嗓音,颤颤的答:“奴不配。” 不知虫族人都是怎么想的,这只雌虫的心跳这么明显,隔着腔子都听得见,显然是喜欢,可他这一边喜欢一边推拒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奇怪。 于寒有兴趣,好不要脸的磨蹭他两下,手也往他腹部位置探了探,亲昵的揉摸着问:“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答应你。” 这下,怀里的虫虫好像彻底死掉了,这样寂静的夜里,他的心跳声却也在这一刻低沉下来,整只虫又一次团成一个团儿,一声不吭。 许久。 没有得到答案的于先生只能叹息一声,手臂搂着他依然紧张僵硬的腹部,轻轻的拍抚两下:“睡吧,我不玩你。” 安德烈静静的陪着身后的雄虫睡觉。 感受着雄虫搂住自己的手掌,他其实有很多的不明白。 但是他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因此任何的不明白,也间接变得不重要。 而或许是白天遭遇了不人道的折磨加重了之前的禁制查问后带来的内伤,雄虫又对他做了那种会让心脏加速供血的事,此时安德烈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心脏正在一下一下的刺疼着。 那天晚上也是突然感觉心口在刺疼,然后就陷入无意识状态,做了一大堆好像回光返照般的梦,竟然梦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不是纳维尔,是他,在像雄虫一样安抚他,亲吻他……都是从前做梦也不敢想的奢望,让他迫不及待的告诉他,这颗心喜欢他很久很久。 结果第二天……又睁眼醒来,一切都没有变。 奥维拉说,那一天,他心跳停了两分钟。 也许就是在那两分钟里,他做了那个梦。 这样想来,死也不错。 如果死了就可以再梦一次……不再醒来都值得。
第010章 偏爱 那天晚上,于寒又在睡梦中听到了过重的呼吸声,感觉被窝里热的有些过度。 下意识觉得又是这虫奴不对劲,迷糊的睁开眼,果然就看到他又在急促的呼吸发颤,脑袋上全是汗,手掌一摸——好么,又烧起来了。 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脏字能在这种时候纾解出于寒的心情,又是一阵心理斗争,再次摸索着在床头找了个针状的物品,对着指尖刺了下去。 这次看起来没有上次烧的厉害,所以没用精神力安抚他,只给他喂了点血,作用也还可以,没多会儿那虽小却深穿到腰后的六个伤口开始肉眼所见的愈合,他蜷缩的身体也逐渐放松,皱眉呓语着。 “不要……嗯呜……” 不要?还嗯呜。 于寒盘腿坐在他旁边,硬是被气笑。 那声音沙哑黏糊,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对他干什么了。 趁着他高烧后的迷糊状态,于寒把他翻转过来,试着叫他:“安德烈?” “唔?” 半睡半醒间的虫,竟还留有微弱的意识,知道答复一声,迷茫的想要睁眼。 他用力的呼吸了几下,但并未挣脱虚弱的昏睡状态,像做了噩梦般皱着眉头,手掌胡乱的动了动,又被于寒握住,问出之前没得到答案的话。 “你想要什么?” “想……”安德烈深沉的呼吸了几下,却在张了张嘴,几乎要说出答案时再次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儿,用如同那天在湖水中一样低沉闷哑的嗓音回答:“我不配。” 于寒:“……” 还真是自卑到不要不要的。 “知道了,睡吧。” 清楚他没事了的于寒再次选择尊重他的想法,转身和他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闭上眼继续睡觉。 然后。 在太阳升起后不久,已经第二次收到药物生效的提示消息,带着一个小部队在院落周围等着‘发丧’的某只雌虫,就又一次看到了一大早就端着个大洗衣盆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哥哥。 他看了看手里的通讯接收器,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活虫。 不会……真的坏了吧? 犹豫许久,看着院内的安德烈真的没有一点立刻就要倒地死掉的症状,奥维拉只能苦恼的说了句‘收队!’然后带着他领来的其它虫一起火速消失在了清晨的街道上。 不多时。 处于深度睡眠中的于寒突然在倒抽一口凉气后从床上一个猛子弹起来!手捂着腿瞪眼的骂了一声:“操他妈——!” 看到床边不见安德烈的身影就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给他喝的那点血又联系上他的身体,然后这货又挨揍了! 果然,此时安德烈正被罚手抱着头跪在花园里,其中一只雌侍拿着一支有很多棱角的细铁棍抽打他。 一边打还一边训斥着:“都敢在雄主房间过夜了?你真是胆大了!” 安德烈不敢躲,任由铁棍往身上招呼,试图解释:“是雄主说……” “雄主说什么?”雌侍满眼都是愤怒:“雄主让你在他那睡,我说让你过来给我打扫房间,你就当耳旁风?安德烈,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说买谁就买谁的战神军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联系管理部门,说你禁制松动,让他们像昨天那样再好好查你一遍!” 雌侍手中一边挥着棍棒抽打的啪啪起劲,一边愤恨的骂着,转眼被从身后一脚踹在膝盖窝上当场失衡跪倒!扑在正被抽打的安德烈身上! 安德烈下意识抱住朝自己扑过来的布兰特,并不知道被谁踹了的布兰特眼神凶厉的回眸去看,却在下一秒被抓住头顶的金发从安德烈身上拖下来。 被迫仰视的同时,也看清了是雄主的脸。 “我说话不如你有用?”看着雌奴那双蓝色的眼由凶狠转为惊恐,于寒手上掐的更重,神色凌厉:“我和谁过夜,还得要你批准?” 这样的质问,显然是听到了他刚才他说的话。 “雄主……”布兰特捂着脑袋,有点被雄虫身上的肃杀之气吓着,眼睛撇向安德烈:“您之前不是说……我们对他……做什么都行……” 于寒原本不和他们说任何话,就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这次是真的忍不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天天。 他都已经不用吃饭了,就借这地方睡个觉都能每天被揍醒好几回。 实在忍无可忍,也预料到他必然会怀疑,怪只怪自己没忍住又给那只雌虫喝了血产生共感被迫体验他的痛,只能直视着那只雌侍的双眼警告。 “那些虫要我七天内还上赌债,不然就要告我,让我用器官抵债,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听见任何杂乱的噪音,懂吗?” “懂……懂!”布兰特连连点头,明白了问题原因不是他对安德烈做了什么,而是他吵了,声音都缩到很小很小:“非常抱歉,雄主……” 于寒出了恶气,心头爽了,直接一挥手把雌侍那张脸按地上踹开,转身阴鸷着一双眼回房继续睡觉。 但没想到的是,刚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就听到房间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来转去。 于寒知道是那仨隐身雌侍,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瞧见影的三只,在今儿他揍过其中一只之后,突然一起高调上线。 难道这些虫虫都贱,挨一顿训,倒是训出感情来了? 看起来不像。 那是担心安德烈得宠后上位报复? 出去看看。 当房门打开,果然外面排排站的三只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的一个比一个精致,看见雄虫出来,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 “雄主!您睡醒了!” 于寒给出个合理的微笑,上下打量这一个比一个热情赔笑的虫虫,却意外发现后面还有个破破烂烂的正在吭哧吭哧的跪着擦楼梯。 可怜的安德烈,有种童话里三个大姐要去赴约王子舞会,他只能在家擦地的灰姑娘既视感。 “安德烈说,您的头受伤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其中一只雌侍主动上前一步,目光闪烁,笑的极为柔和:“我是艾维斯,您还认识我吗?之前我们说好的,等您住院回来以后,就让我做雌君……您看,您今天也彻底好了,不然您抽空带我去管理局,将状态更新一下,好吗?” “不是的雄主!”查理眉头一皱,惊愕片刻后突然抱住于寒的手臂,急匆匆的阐述:“您不是说最喜欢我了?您要我当雌君?不是他!您看他连碰都不想碰您一下!我可是伺候过您好多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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