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的手指搭上沙发,只要往前挪一寸,就能碰到时停的脚趾,他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渴望。 斯文俊逸的脸上满是温柔,如果不看他的行为,只看外表,完全是正人君子。 “变态可以碰你吗?” 时停挪动被池遂盯视已久的那只脚,一脚踩在了池遂的胸膛上,下一秒,脚腕就被池遂的大掌牢牢抓住。 池遂的掌心如他的目光一样滚烫,时停想要缩回脚已经为时已晚。 池遂低下头,在扭动不停的白皙脚背上落下一吻。 时停立即停止了挣扎,又下意识骂了句“变态”。 “骂得好。”池遂低低笑了起来,手指拨弄时停每一只脚趾,指甲刮擦过脆弱敏感的皮肤,撩起了阵阵酥麻痒意。 还没睡饱,加上刚睡醒,时停的身体还软着,被池遂这样一弄,他更加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沙发里,眼眸被搅出了水光,面颊的绯红逐渐爬上眼眶,将他的眼尾也染得绯红一片。他的喉咙不断滚动,生生将呻吟咽了下去,唇瓣微张,吐出的是灼热的呼吸,却没有一丝声音。 池遂的吻沿着脚背吻到脚踝,细细啃咬凸出的踝骨,在上面留下了一串密集的吻痕与齿印。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时停终于受不住,抬起另一只脚踩在了池遂的右肩上,将池遂踹离了他身边。 池遂只退了一点距离就稳住身形,时停剩下一只脚也落进了他的掌心中。 他抬起头,含笑看着潮红遍布的时停:“你不是允许了吗?” 时停瞪他:“谁说的?” “你把脚放过来,不就允许我碰你吗?”池遂抬起时停的右脚,将脸颊贴在时停的脚背上,露出迷醉神色,“小时,你明知道我是个变态,还用这样的方式撩拨一个变态,你不知道这样会出事吗?” 时停不说话,池遂吻了吻时停的脚背,笑道:“小时,你跟我一样,也是个小变态,你就喜欢我这样弄你。” 时停被池遂这句称呼激得打了个寒颤。 不是因为气恼,而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兴奋。 从确定自己有病开始,时停就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人,池遂说的没有错,他喜欢。 可他不愿意如池遂的意,不愿意用言语承认池遂的话是对的。 他没有抽出脚,重新踩回到池遂的肩膀上,顶着池遂笑意遍布的双眼,缓缓磨蹭过池遂的肩膀,再往下,脚趾抵在池遂的锁骨上,一下下拨弄。 池遂眸里仿佛泼入了红色的墨,漆黑的双眸可见的红了起来,他的笑容维持不变,笑容之下,藏不住的贪婪渴求尽数暴露。 时停没被浓烈又疯狂的欲念给吓退,他的脚逐渐往下,就像池遂了解他的身体一样,他也对池遂的身体十分了解,清楚知道池遂身上每一个敏/感点。 每一个落点,都会燃起一场无法轻易扑灭的大火。 最后,落到了最敏感的位置上。 池遂呼吸骤停,抓着时停左脚脚腕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疼!”这点疼对时停来说不算什么,他故意喊出来,绵软的声音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刻意撩拨。 池遂身体前倾,滚烫的呼吸隔着一段距离,落在时停的脖颈上仍旧滚烫。 “小时,我可以亲你吗?” 时停双眼微眯,笑得狡黠:“不可以。” 池遂眼里的光散了大半,温和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带上了些急切:“让我亲亲你好吗?” 时停还是同样的回答:“不可以。” 池遂仍不放弃,抛出了诱饵:“我会伺候的你很舒服。” 他连“伺候”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像极了一头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兽。 时停没再急着拒绝,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这只暴露真面目的怪物。 “怎么伺候?” 【亲你、舔你,舔遍你全身每一处。】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的不是吗?】 【你喜欢被我占有,被我填满的不是吗?】 不同的声线落进时停耳里,有池遂的,有司谌的,有沈慈的,有红兔子的…… 恍惚之间,时停觉得在他眼前的不止有池遂一个人,还有池遂的无数个分身。 他们毫无保留地向他诉说他们的渴望与爱意。 时停心神乱了,却没有停止脚下的动作。 该乱的人应该是池遂,低吟却从他的喉间溢了出来,因为,池遂的手趁他不注意,悄然滑入了他的裤管里。 时停没有阻止,默认了池遂的放肆,声音已经出口,他也不再压抑。 没被亲吻过的唇泛出鲜艳色泽,灼热的呼吸打湿了唇肉,新鲜空气灌入喉管,时停尝到了喉间的干渴,他下意识吞咽了下喉咙,伸出舌尖,将唇肉舔湿,这一个动作无法缓解喉中干渴。 他看向池遂,脚尖踩了下池遂,命令道:“我渴了。” “我给你喂水。” 话落,池遂迫不及待吻住了他的嘴唇。 时停眉心微蹙,又连续踩了池遂好几下,抗议的声音断断续续,全都化为了难捱的呜咽。 池遂舔过他口腔每一处,吻得他无法喘气,无法吞咽下去的水从嘴角流下,又被池遂舔进了自己口中。 换气的间隙,时停羞恼瞪着池遂,软声骂道:“我渴了,你亲我干什么?” 池遂一脸餍足,倾身靠近,又啄吻了下时停的嘴角,不答反问:“还渴吗?” 时停抿了抿唇,嘴里尽是池遂的味道,回忆刚才那个吻,他的身体放松下来,小腿环住池遂的腰,往他的方向带了带。 “渴。” 池遂眼眸幽深,顺着时停的意思,再次堵住了时停的嘴唇。 这两次吻似乎打开了时停的心防,时停任由池遂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没有推拒。 有了答案,池遂还是不敢确定,他的唇抵着时停的耳垂,小心翼翼询问:“小时,可以吗?”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时停明知故问,下巴扬起,绷起一条诱人弧度,像极了一只引颈受戮,任人宰割的脆弱天鹅。 池遂爱极了时停的口是心非,他没有开口回答时停的问题,心中的声音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亲你!舔你!占有你!】 【你是我的!】 【要你!要你!!要你!!!】 “闭嘴!” 时停被吵得烦了,扯住池遂的衣领,仰起头堵住池遂的嘴唇,双唇相碰前,扔下一句不容抗拒的命令。 “要我!” 久违的亲密接触,并不如池遂想的那么顺利,他才吻到时停的腹部,正准备继续下去,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停了动作。 池遂打算无视敲门声,时停却不耐了,他扯了扯池遂的头发,手指一推,就将池遂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吵!”时停抓起上衣,打算穿回去。 池遂见状,扯住了衣摆,忙不迭哄道:“我去把它赶走,然后我们继续?” 时停“哦”了声,松开衣服,躺回到沙发里,摆出一副献祭的姿态,眼角眉梢都带着未褪的诱惑。 池遂深吸口气,艰难地离开时停身边,他来到玄关处,还没打开门,敲门声就停止了,闹事的几只怪物在他出现前就逃回了各自的居所。 早在半月前,时停就将这栋楼里的怪物们驯服了,它们不仅要听池遂的话,还要听时停的话。 它们不懂时停为什么要它们在这时候敲门,但有一点是明白的:这样做,绝对会激怒池遂。 可有什么办法呢? 连大boss都要哄着时停,它们怎么敢不听时停的话?! 怪物们都知道,宁愿得罪大boss,也不要得罪时停! 它们仓皇地逃回了自己家,关上门,落了锁,躲在家里也战战兢兢的。 只希望时停能在事后为它们说几句好话,让池遂不要教训它们。 池遂忍着一口气,重新回到客厅,见到穿戴整齐的时停时,这口气快要憋不住。 “穿衣服做什么,还要脱,不麻烦吗?”池遂走到沙发边,抬手就要掀时停的上衣衣摆,被时停按住了。 时停微笑:“既然你觉得麻烦,那就不脱。” “我当然不会觉得麻烦,”池遂跟着时停笑起来,“只是,你不想我再亲亲你……吗?” 提到那个词时,池遂故意压低了声音,仍旧清晰地钻入时停耳里,时停还是抑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只是,这次他不再给池遂放肆的机会,无情地将池遂的手甩开,恢复了一脸冷漠:“我没兴致了。” 池遂的笑容顿收。 再多的气,也不舍得朝时停发泄。 怪物在白天也可以自由外出,它们只会在夜里恐吓时停。 池遂没有阻止怪物们继续骚扰时停,只有这样,他才能以‘保护时停不被怪物伤害’为借口,名正言顺地留在时停身边。时停不阻止,他就放任怪物们继续恶作剧。 池遂万万没有料到,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好不容易得到时停的允许,能跟时停痛快做一场,结果,他的借口反过来被时停利用了。 时停果然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 被算计了,池遂却反而更喜欢时停了。 池遂语气哀求:“憋着不难受吗?不做全部,至少,让我帮你?” 时停唇角勾起,一字一顿道:“不、要。” “我可以自己解决。”像是没有折磨够池遂,他又故意刺激池遂,“你只准看着。” 池遂眼睛赤红,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第30章 占有30 池遂在这个新世界的身份是一位自由职业者,他不需要准点外出上班,有大把时间能陪时停。 但每个月总有几天,池遂无法整日陪伴在时停身边。 游戏规则无法更改,即使是游戏的最终boss也必须遵守规则。 又是池遂的加班日。 这几天,池遂都会在自己家里工作,就算他想要待在时停身边工作,也得需要先征求时停的同意。时停一般是不会同意的。 时停难得起了个大早,七点钟不到就没了睡意,干脆起床。 加班日当天,池遂忙里抽空,给时停做了早餐,时停将早餐加热,吃了一半就没了胃口。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份焦躁在11点时没看到池遂的身影后,扩大了数倍。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评分极佳的恐怖片,时停满脸麻木地看着屏幕里狰狞可怖的鬼怪,没有丝毫波动。 杂物间的门陡然被推开,时停才终于有了反应。 池遂几步就走到沙发边,俯身,手撑在沙发边沿,将时停困在他与沙发中间:“饿了吗?” 时停保持原先的姿势,眼皮懒懒一掀:“饿了。” 池遂抓起时停肩膀上的头发,笑问:“怎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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