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动的更加厉害,在时停又一声呼唤之中,沈慈睁开了眼睛,空洞的双眼无法视物,却跟能正常看见一样,看向时停。 “睡不着吗?”一如既往的温柔,一点都不在意时停打扰了他的睡眠。 时停:“我还是有点害怕,你能抱着我睡吗?” 在‘时停’的记忆中,‘时停’小时候经常和沈慈同床共枕,两人常常抱在一起,亲密的像是双生子那样。 时停没有刻意撩拨沈慈,发自内心的请求让沈慈无法抗拒,他朝时停靠近,伸出手臂搂住了时停的腰。 沈慈的手一落到自己身上,时停就主动缩进了沈慈怀里,在沈慈胸膛上蹭了蹭。 明知沈慈看不到,他还是露出依恋的神情,话语也是:“阿慈,有你在真好,待在你身边让我觉得很安心。” 沈慈被蹭得呼吸有些乱了,他收紧了手臂,逼停了时停的动作。 “我也是。”沈慈的下巴情不自禁垫在时停的发上,轻声呢喃,“我也最喜欢待在你的身边。” 沈慈温柔的警告对时停无用,时停不加收敛,继续闹着沈慈。 沈慈刚结束任务,临时赶过来收拾池遂的烂摊子,他还穿着异能管理局的制服,现在脱掉了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 时停的脸颊蹭掉了衬衣纽扣,肤肉毫无阻碍地贴上了沈慈的胸膛。 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沈慈的体温,没有阻隔后,只觉得更加滚烫。 时停却不害怕这阵高温,应该说,他喜欢这种温度,能够驱散他全身的寒冷。他近乎贪恋般投入沈慈怀抱中,动作也愈加放肆起来。 先前只是蹭开了上衣的两颗扣子,在沈慈不加阻止后,他又蹭掉了两颗扣子。 再次感受到了真实的热源,来自沈慈的温度,可他不再只单单满足于用脸颊去触碰和感受。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全都落入了他耳里,好响…… 沈慈按住时停柔韧的腰肢,温声警告道:“小时。” 时停抬起头,眼里满是无辜:“怎么了?” 他表现的不像是做了坏事的人,真正做坏事的反倒成了沈慈。 沈慈的声音混入了沙哑,没什么底气地问道:“你不睡觉吗?” “睡呀,现在不就是在睡觉吗?”故意拖长的尾音,裹挟了轻佻与恶劣,不断拨弄着沈慈的心跳。 杏黄暖灯照耀下,沈慈的皮肤难得不是一片苍白,薄红眨眼便窜遍了他全身。 “小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时停笑意渐深:“我当然知道呀,你不喜欢跟我睡觉吗?” 这话明显是在一语双关,沈慈知道,时停说的绝对不是表面那层意思。 搭放在时停腰上的手忽地被时停按住,时停在带着他用力抱紧自己。 沈慈呼吸已然凌乱,理智退下,被欲念占据了上风。 “想。” “那你要跟我做吗?”时停就像个一步步诱导人踏上歧途的美丽怪物。 沈慈拒绝不了这份诱惑,心甘情愿踏进了时停的陷阱中。 “要!” 话音一落,他的嘴唇被时停吻住。 一个缠绵又漫长的热吻过后,时停咬住沈慈的耳垂,轻声呢喃:“别一直都让我主动呀,你能不能主动一点?” 沈慈很听时停的话,时停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这次,他依旧听从了时停的命令,化被动为主动,照着时停的要求,尽力去迎合时停。 时停的衣服只解开了一半,沈慈忽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时停还保留着清醒,应该说,他在决定引诱沈慈之前,就没想过沦陷进欲望之中。 沈慈抬起手,摊开掌心,透明的水混入了杏黄光影,才终于能叫人看清。 一看到那一团熟悉的水,时停立马露出了惊慌神色,他又往沈慈怀里缩了缩,颤声道:“又、又出现了……” 沈慈不明所以:“又?” 时停眼眶通红,害怕道:“每天醒过来,我身上都会多出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是红印,有时候是这些黏液,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司谌跟你都说过一样的话,‘时停’的身体容易招惹邪祟,我大概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时停叙述的时候,沈慈的大掌不断拍抚过时停的脊背,时刻不停地安抚着时停。 时停从沈慈怀中抬起头,泪水滑过脆弱无助的面颊,他满是不安地询问:“阿慈,你……会嫌弃我吗?” 回应时停的是落在时停面颊上温柔的吻:“不会,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处理掉这些脏东西的。” 时停破涕为笑,他搂住沈慈的脖子,挺起身体,吻住沈慈的唇之前,落下一句爱意与依赖交织的轻喃。 “阿慈,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呀。” 这句话点燃了沈慈,温柔的亲吻霎时便化为狂风骤雨。 他不再像起初那般笨拙,不会嘬痛时停的唇舌,也不会咬伤自己,也学会了循序渐进,挑起时停的欲望…… 情浓之时,时停艰难从沈慈的桎梏中得到了一丝空隙,剧烈喘息着,却还要问沈慈:“阿慈,你喜欢我吗?” 沈慈的瞳仁早在欲望点燃之初就变为了深红色,时停恍惚看到空洞的双眸有了光彩,眸里满是他的倒影。 只是他的。 “喜欢。”沈慈用鼻尖轻抵时停汗湿的面颊,轻轻磨蹭,缱绻爱意在不经意间流露,包裹了时停。 “我爱你呀。” - 隔天醒来已经是十点,沈慈早就不在时停身边了。 时停模糊记得,沈慈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了,六点钟就出了门。 这精力与体力,不是时停可以相比的。 清醒后,时停又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时,他的身体还是无力,翻来覆去被折腾那么多次,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非常困难。 好在,清洗工作沈慈替他做了,时停在浴室里待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磨磨蹭蹭洗漱完。 沈慈离开前给他做了早餐,加热过后就能吃。 时停磨蹭吃完,给小水母喂了食,又给阳台上的盆栽浇了水,才出门去了18楼。 时停原以为自己不会再进入这里了。 他还是顺利打开了大门,房间内,和上一次进来时没有什么变化。 和池遂相处的那段日子,时停从没见过池遂的下属,秘书经常来给池遂送文件,时停也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位秘书。 池遂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地,就算是重要文件,他也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家。 所以,秘书每次都会将文件放入门口的置物柜里,通知池遂后就会立即离开。 房间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时停离开了池遂的家,打开了门口的置物柜。 里面空空荡荡,为了不让秘书察觉到池遂已经死亡,秘书送过来的文件应该被沈慈拿走处理了。 沈慈不确定今晚会不会回来,他很忙,出门时也只来得及给时停做一顿早餐,时停要自己解决午饭。 柜子里还有好几种口味的泡面、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 曾经对时停来说算是美味的东西,如今是看一眼就觉得没胃口。 时停怀疑沈慈在饭里加了能让人上瘾的药,才会让他对沈慈做的饭深深着迷。 时停关上装满速食品的柜门,又在冰箱里搜刮了一圈,最后决定放弃。 再怎么折腾,他也只能浪费一大堆食材,最后做出一份品相和口味都不怎么样的鸡蛋培根香肠三明治。 楼下超市内最近开了家快餐店,时停还没有尝过,他喜欢挑战,想知道那家味道可以占据难吃榜第几。 时停刚出小区,就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西装男人客气地与他打了招呼:“时先生,午安。” 时停的脚步停了下来,盯着西装男人出神。 他没有及时回应对方的问安,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西装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微低着头,任由时停审视,态度非常谦卑。 时停很快便想起来了,他昨晚在电梯里见过这个男人,池遂的秘书。 男人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西装,头发用发胶固定在头顶,五官完全露出来,很有精英派头,只是,不管见几次,这人的面貌都无法在时停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男人主动与他打招呼,时停与对方擦身而过也不会认出来。 时停有些疑惑,记性好是他一个优点,看过的文字他总是能过目不忘,却无法记住一个才见过不久的人? 秘书没有自爆身份,时停能认出秘书,还是因为那副十分老气的黑框眼镜。 秘书的脸只有巴掌大,这副眼镜太大,直接挡住了秘书的半张脸,存在感太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你好。”时停补上了迟来的回应。 秘书并未生气,依旧恭敬有礼,他举起手中的白色袋子,递到时停面前:“时先生,这是池先生送您的礼物。” “礼物?” 秘书解释道:“池先生很早之前就让我准备了这份礼物,打算在与您相遇的第1100天送给您。” 1100天…… 时停搜刮着记忆,也没算出来,池遂究竟跟‘时停’认识了多久。 时停盯着秘书手上这份礼物,没犹豫太久,就替‘时停’接过了这份礼物。 入手时,只觉得沉甸甸的。 “时先生,池先生真的很喜欢您呢。”秘书没来由地这样说,时停有些茫然。 这位秘书很像他看过的霸总小说里的秘书,总会在不经意间向霸总喜欢的对象强调,霸总真的很喜欢你。 准确点来说,秘书更像一位NPC,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向时停透露一些信息。 再次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池遂,时停难得有了耐心,听秘书继续说着池遂有多喜欢他。 “我跟过许多老板,第一次遇见池先生这样的老板,他记得与您在一起的每个纪念日,在纪念日那天之前,会让我提前给您准备礼物,还会在纪念日前一天提醒我许多遍,让我一定要将礼物送到您家。” “不过,”秘书顿了顿,委婉地询问,“池先生最近是太累了吗?我昨天给池先生送文件的时候,池先生都没有提醒我,让我给您送纪念日礼物……”
第26章 占有26 超市新开的那家快餐店不出意外地难吃,时停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他拎着池遂送给他的纪念日礼物回了家。坐在沙发里,盯着茶几上的礼物袋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才打开了袋子。 池遂给‘时停’的礼物是两只与池遂和‘时停’外貌相似的布偶娃娃。 池遂那只娃娃比‘时停’娃娃要高出半个头,池遂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娃娃的两只手十指紧扣,用针线缝在了一起,看似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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