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时停’还是时停,都不会厌恶与他们产生肢体接触。 优越的皮相真是一个好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沦为欲望的玩物。 时停不沉迷欲望,他沉迷的是,让看着禁欲青涩的,高高在上的沈慈堕落进欲望之中。 不管是失忆前的时停,还是失忆后的时停,都非常的恶劣。 遇到硬的,他会稍稍服软,趁对方松懈时再给上致命一击。 遇到软的,他不会心生怜悯,只会更加放肆地欺负对方,将这颗软柿子揉碎捏扁,直到彻底摧毁它为止。 “你这样说太模糊,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时停缓步走到沈慈身后,离沈慈只有半米之隔停下。 近距离看,沈慈的耳朵红得仿佛刚从热水里拔出来,白色发丝因为身体的颤抖而抖动不停,有几缕头发翘起来,看着十分可爱,与那颗虎牙一样可爱。 “局长大人,教教我?”时停的声音不带一丝撩拨,甚至比平时的声线还要冷。 时停越这样,沈慈就越扛不住,不管时停用何种态度对待他,都不会让他对时停失望,反而更加狂热地想要占有这个人。 在时停朝他靠近的时候,沈慈就收起了所有会暴露原形的情绪。 此刻的他才真正有了时停以为的青涩害羞。 沈慈依旧没有转身面对时停的意思,小声重复:“我需要你的津液。” 时停:“所以要怎样做?我是吐在碗里给你,还是吐在你手心里,还是……跟你接吻?” 沈慈瞳孔微颤,兴奋还没冒头就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缓缓转过身,闭上了眼睛,用那张被红意占据的脸面向时停:“最后一个。” 连准确的表述都做不到,只能隐晦地挑选他给出的答案。 时停轻笑出声,脸庞朝沈慈靠近,近到一开口,温热的呼吸就不得不落在沈慈脸上。 “这样,你的牺牲不会太大吗?” 沈慈:“这怎么能算牺牲呢?” 时停:“‘时停’可是跟两个怪物纠缠过,他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局长大人您应该还是处男吧,您接过吻吗?您愿意将第一次给这样的身体?” 时停每一句话都在贬低‘时停’的作为,身为‘时停’好朋友的沈慈却不见生气。 该说他脾气好? 还是因为说这话的家伙用着‘时停’的身体,他对‘时停’有着极大的包容,就算‘时停’对他恶言相向,说出最难听的话,他也不会生气? “为小时做任何事情都不是牺牲,我是心甘情愿的。”沈慈睁开眼睛,空洞的双眸充斥着坚定。 时停有一瞬的恍惚,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叹:还真是深情呀。 ‘时停’遇到的男人,无一例外的情深不悔,甚至有家伙甘愿戴绿帽也要跟他在一起。 眼前这家伙也是,明知‘时停’是怎样的人,还是愿意为‘时停’奉献自我。 “不过……”沈慈一开口就顿住,犹豫良久才又开口,“你会介意吗?” 箭在弦上,岂有不发的道理? 衣服已经脱掉了,已经体验过一遍羞耻了,难道还能再捡回来粘回去? “我不介意,”时停唇角微扬,声线冷漠,“反正这又不是我的身体。” 时停的想法从没有变过,正因为这是‘时停’的身体,他才可以允许池遂对这副身体为所欲为,也允许司谌碰触这副身体。 沈慈认真道:“你的意愿也很重要。” 时停又往前靠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要撞上沈慈的鼻子:“我的意愿是,随你怎么弄。” 故意似的,说完后,朝沈慈面上吹了一口气。 他刚漱完口,呼吸带着甘甜的橘子香气,吹动了沈慈纯白的眼睫,也吹进了沈慈的心里。 沈慈比司谌矮了一点,跟时停相比,仍然高过时停,为了让时停更加轻松,他屈起膝盖,调整到比时停略低的位置,让时停俯视他,让时停的气息扩散到脸上每一寸皮肤,贪婪地享受着。 已经得到准确的答案,沈慈还是又问了一遍。 他用青涩羞怯的表情,说着放浪至极的话:“那,我们可以交换津液了吗?” 时停直接吻上了沈慈的嘴唇。 沈慈像是早就猜到他会怎么做,不需要他去撬动双唇,沈慈自己主动张开唇,任由他的舌头侵入……
第23章 占有23 温和谦逊,纯真善良的沈慈也有被欲望控制的时候。 控制权不知何时被夺走,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时停只觉得嘴唇都肿了,舌头都被嘬麻了。 他起了反抗之意,只推了一下,双手就被沈慈抓住。 一瞬间的接触,让时停想到了司谌,又与司谌给他的感觉不同。 司谌是霸道的,在亲密时向来就不允许时停反抗,而沈慈仍然是温和的,温柔地钳制住时停,却比司谌的手段还要让时停无法挣脱。沈慈不止想要控制他的身体,连他的内心也要剥夺。 “呜……”时停再也憋不住,喉间溢出痛苦又享受的低吟。 这一声唤回了沈慈的少许理智,他果断松开了时停,一出声便是道歉。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碰到你就没办法停下来……” 沈慈的双眼不再空洞,如他所表现,所说的,他的眼底被欲望充斥着,粉色瞳仁变为赤红,苍白睫毛无助颤动着,脸上蒙着浓浓的愧疚。 “小时,对不起……” 时停无法干脆地说出“没关系”,因为沈慈亲得他难受是事实。 这人果真没经历过那种事情,不懂技巧,只知道乱咬人。 时停舌尖抵了抵上颚,尝到了沈慈留在他嘴里的口水,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没有在自己嘴巴里找到伤口,再看沈慈的嘴唇,郁闷顿时散了,不禁笑了起来。 “小时?” 沈慈的嘴唇不比时停好到哪里去,双唇充血肿胀,第一次亲吻,就把自己的嘴唇给亲破了。 这是怎样一个蠢蛋? 殷红的唇肉被鲜血滋润,衬得那张脸更加妖艳惑人。 偏偏它的主人露出一副无辜又迷茫的表情,欲/色与纯真交织,引得人想摧毁他剩余的白,让他耽溺欲望,让他彻底被欲望支配。 时停从沈慈的掌心中抽出手,指腹碾磨过鲜红唇肉,替沈慈擦去了唇上的鲜血。 “没关系。”说出这句话时,时停没了刚才的不自在,说得心甘情愿。 “津液交换完了,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沈慈不爱眨眼,在时停话落后,快速眨了好几下眼,苍白眼睫晃出了心虚的白影。 “津液……指代的不止是唾液……” 时停怔住:“嗯?” 接下来的话似乎让沈慈难以启齿,他说得磕巴,时停认真去听,才凑出了完整的话—— “还包括你的泪液、血液,还有汗液。” 前面两种液体时停还能理解,汗液又是什么? “你要怎么提取汗液?我去跑一圈,收集起来给你?”想到什么,时停勾唇浅笑,“还是,需要我跟你做一次?” 苍白面颊已完全被绯红取代,沈慈羞窘地抬不起头来,轻声道:“不、不需要……” 这个回答让时停有些意外,同时,心底升起一股可惜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快被‘时停’给同化了,遇到长得顺眼,合自己心意的男人,就迫不及待扑上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这不应该。 时停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问道:“那需要怎么做?” 沈慈:“不、不需要做全套。” 时停:“……” 时停怀疑沈慈在跟他亲嘴之后就成了个结巴,一句话要分两次来说。 这大喘气,能把人的情绪吊着上下摆弄。 时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想法再度冒了头,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亲个嘴而已,沈慈会让他将衣服全部脱了。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不需要做全套?意思是,你只摸摸亲亲,不进去,对吗?”时停说的直白,说的也正是沈慈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话只有从渣男口中才能说的出来,沈慈没有说,全靠时停猜出来的,因此,时停一点都不觉得沈慈是个渣男。 眼前的家伙清纯的要命,要做的却都是邪恶的事情。 不管沈慈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纯洁,时停都愿意入这个套。 他享受逗弄沈慈的快乐,就算是假的,过程是快乐的,那就无需在乎是真是假。 时停往沙发上一坐,抽出湿巾纸,瞥到食指上的鲜血时,忽然又打消了擦拭的想法。 他将湿巾纸扔回了盒子里,张口含住那根食指,将指腹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期间,他紧盯着沈慈,沈慈垂着脑袋,像是未曾发觉他做了什么。 小水母悄无声息地钻出了自己的洞穴,趴在最靠近时停的缸壁处,猩红光芒在透明脑袋里闪烁,刚长出来的触手比先前粗了一倍,在水中疯狂舞动。 【舔舔……我也想舔舔……】 【也想被你舔舔……】 【也想跟你交换津液……】 沈慈半天都没有动作,时停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哪怕对方是个瞎子。 “你直接来吧。”时停刻意放轻了声音,说完又悄悄挪换了位置,混淆了沈慈的判断。 沈慈闻言抬起头,如他所说,他在晚上真的无法视物,时停的迷惑成功了,沈慈看的不是时停的方向,他将紧闭的落地窗当成了时停,问:“我、我可以吗?” 时停从逗弄沈慈中获得了满足,憋不住笑:“当然可以。” 声音一出,沈慈立马便明白,他被时停给耍了。 时停坐在他身侧,而不是正面,他刚才在对空气说话。 清楚这一点后,沈慈没有生气,他找到了正确方向,终于面向了时停。 他跪在时停脚边,脸颊被逗弄后更加通红,连眼尾都是红的,接吻后他沁出不少细汗,汗水在眼尾凝结,看着像是泪水。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被时停欺负到哭出来。 心知肚明的时停也觉得是自己将沈慈逗得哭了出来,他不免心生怜惜,主动朝沈慈伸出手:“来吧。” 害怕沈慈看不到,他的指尖轻碰了下沈慈的脸颊,给了沈慈一个提示。 不知是故意还是下意识的动作,时停的手指刚碰上去,沈慈就偏过了脸,脸颊恰好落在时停的手指上,嘴唇吻在了时停的掌心。 蜻蜓点水的一下,让两人的身体都颤栗起来,仿佛在平静水面投入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逐渐扩散开来,无法止息。 沈慈按住时停的手,让时停的掌心主动的,更紧地贴上他的嘴唇。 他还是不懂技巧,只会笨拙地触碰自己的心上人。 时停耐心等了会,等到右手掌心和手背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沈慈吻过,才失去耐心,食指挑开沈慈的唇缝,挑起了沈慈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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