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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

时间:2024-07-30 14: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西卿落

  阳光泼洒,花瓣飘飞,连山风都变得温柔。

  走向漫长山道,进了峰顶的正殿内堂,殷无涯迎上两人,边引路边叨叨。

  江逾白方知原来同门们大部分也刚刚回山。

  有的在静泉池养伤,有的在北域清扫战场,有的在抚慰雪崩后的受难灾民……

  但当瞭望台检测到东海上空剑光闪烁,极有可能是大师兄操纵无妄。

  于是,众人纷纷招来佩剑、云舟、坐骑、昼夜不舍,从北域飞奔回家。

  “你的师弟们在揽月楼定了三日流水宴,凑钱请来了唱戏班、马戏团。“

  “晚上有小曲听,还有皮影和马戏。”

  殷无涯笑眯眯,去摸黎纤脑袋:“这些都是用来欢迎我们黎纤的。”

  “过几天后伽蓝寺、学宫、及大小宗门均要上门送礼答谢,为师真是沾了你的光。”

  黎纤眼角弯弯:“我不要他们的礼品,只想吃师父的小点心。”

  殷无涯叹道:“真乖。”

  比惊雷峰所有弟子都乖。

  ”我们来时御剑飞行,见东方阴气繁重,想必是渡厄城出了事,师父可有接到消息。“

  跟在两人身后的惊雷峰大弟子骤然开口。

  殷无涯道:“嗯,为师已派出人手前往东疆。“

  顿了顿,他又道:

  ”此事因内城结界破碎而起,若是能解决源头……”

  “我去。”

  江逾白道。

  殷无涯暗笑,抓苦力计划成功。

  于是,就这样小情侣‘被迫’分开,一个连夜赶往东疆做劳工,一个留在归元山苦等。

  其实倒也不苦。

  黎纤住进江逾白的北斗桓。

  那是座很大的院落,周边杨柳如丝,梨花如雪,清幽安静。

  但自打黎纤住进去后,这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起初,黎纤每天晨起开门,都能看见院里的小桌子放好多东西。

  有时是洗净的甜果子,剥好的花生核桃、腌好的杨梅干。

  有时是求平安的荷包、解闷的九连环、正合身的衣衫鞋帽。

  过了三两天,不再只有吃食玩物,还有人,活人。

  容舟带着小师弟等在门外,手里带着个大红红蝴蝶风筝。

  “黎纤,走,咱放风筝去!”

  掌门与几位长老因伤闭关,大师兄去东疆,故而这些天容舟特忙。

  但因答应了师弟们,要叫黎纤出来玩,这懒鬼日日早出晚归,终于攒起了局。

  天空湛蓝,和风徐徐,草叶挂着晶莹水珠。

  少年们在快速奔跑,衣袍被风吹鼓,风筝高飞上天。

  太阳落了山,他们也下山,在酒楼里吃了烤全羊配酥油茶。

  少年交朋友总是轻易简单。

  玩一场,醉一场,黎大英雄就变成了黎小师弟。

  “黎小师弟,明早咱们去摸鱼。”

  “黎小师弟,明晚带你吃南湖蟹柳。”

  短短几日,黎纤已与众人混熟,偶尔去明心峰听学,偶尔去碧落峰炼丹。

  这天,殷无涯酿的青梅果酒开封,惊雷峰弟子围炉热酒,黎纤也跑去凑热闹。

  酒水又醇又甜,鱼大王海量,生生干掉三大碗。

  半夜脚步虚浮地飘回去,甫一上床,便见枕边的小镜子不停闪烁。

  这镜子是玄灵宝器。

  是黎纤在灵山神器阁淘到的,它由上古某位大神锻制。

  正面可照形,妖魔纵有千般神通,也将原形毕露。

  背面可通讯,可让相隔千万里的两人见面。

  一阵滋啦气流声响过,有张俊朗脸庞现于镜面。

  黎纤惊喜道:“白白。”

  “你喝醉了?”

  比酒醇和的声音传来,轻轻刮擦耳膜。

  黎纤缓慢点头,比出一个‘二’。

  “我喝了三碗。”

  对面人轻笑:“小醉鬼。”

  接着又问:“这几天过得开心吗?”

  黎纤又点头:“开心,他们带我出去玩,还送我礼物和吃食。”

  小妖怪仰躺在床榻,露出脖颈,眼睛雾胧,眼尾缀着一抹红。

  江逾白轻咳两声,叮嘱他早点睡,还要把被子盖好。

  黎纤撒酒疯:“不要,不要,不要。”

  “还想跟白白讲话呢!”

  江逾白低笑:“那你继续讲。”

  黎纤有点得意:“我没吃白食,最近在做工养家。”

  江逾白问道:“打的什么工?累不累?”

  黎纤支着下巴,哼唧两声后,断续地说出了工作内容。

  原来他找到了两份工作。

  一份是编修。

  因天灾人祸,许多上古图书成为断章残篇,经明心峰阮欺长老介绍,黎纤参与《上古植卉全书》、《洪荒地脉图》等古籍的修补工作,在藏书阁上工。

  一份是监督官。

  最近惊雷峰逮捕回一批丘氏长老弟子,作为主犯的长老们被关进水牢,等待审讯;而从犯们则被带上追踪环,放出去做劳工,譬如种灵田采晶矿、或是帮百姓除祟解忧。

  劳\改犯太多了,就需要监工,于是容舟便叫来了黎纤,二人天天去西津渡上工。

  午夜的钟声传进窗户,黎纤说完打个酒嗝,没骨头似地歪倒。

  “真棒。”

  江逾白夸完小道侣,缓缓低头,轻吻镜面,“明日我便回来,黎阳城见。”

  小妖怪也不知听没听清,只欢快笑了声。

  随即,伴着镜中潺潺的黄泉水声,进入了梦乡。

  &

  最后一块果仁酥被干掉,太阳正好爬到柳梢。

  黎纤整理好仪容,飞快下山,准备上工。

  西津渡在黎阳城东,面朝着汪洋大海。

  此时小厮已摆好了三张桌椅,桌面有花生松子,果汁清茶。

  黎纤跳进椅子里,翻开账簿,洗笔研磨。

  黎监工这边坐定,另外两个同僚方才风风火火赶来。

  容监工打西边来,睡眼朦胧,哈欠连天,昨晚这货喝得大,今早草草洗漱后就赶来了。

  丘监工打东边来,丘寻越打东边来,锦袍绣带、梅香满襟,虽打扮得体面,但眉眼间仍有不耐神色。

  也对,谁能开心打工呢?

  大战后,他本想去永安郡,找处僻静宅院养伤。

  谁知却被容舟揪住,说有恩报恩,留他去归元吃顿便饭,以答谢半个救命恩情。

  本以为当天就能走,结果惊雷峰弟子像是有社交牛逼症,挨个拉着他唠嗑。

  问他北域有没有大蒜糖葫芦。

  问他是否坐过狗拉雪橇。

  问他从小到大堆过几个雪人。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就被容舟拉来做了监工。

  “吃早点了吗?”

  黎纤把包裹里的酥饼分给两大爷。

  容舟又打个哈欠,说自个刚睡醒吃不下。

  丘寻越也拒绝,道自己不喜甜食。

  “那我自己吃。”

  黎纤靠坐藤椅,边吃饼子边晃腿,喜悦溢出眉梢。

  容舟揉了把头:“捡钱了?咋这么开心?”

  黎纤黛眉一挑:“白白今天回家。”

  容舟也高兴起来,“今晚找他喝酒,一醉方休。”

  闻言,丘寻越白眼一翻,“人家小别胜新婚,你算哪根葱?”

  容舟被噎住,想杠两句,却发现他说得对,只能扭过身子不再讲话。

  太阳西斜,阳光穿过花枝树丛,斑驳陆离。

  陆续有人手拿名帖,过来兑换纸牌。

  黎纤按照名姓笔划,挨个登记在册,清点核对每人工时,并发放纸牌。

  少劳少得,多劳多得,谁先集齐六十四张花牌,谁先解放。

  小黎监工面相乖顺,做事认真,故而大家都来找他。

  丘寻越和容舟也乐得清闲,在旁边喝茶打牌闲唠嗑

  两人早年不合,相看两厌,如今凑到一处,吃了几顿饭打了几次牌,发现彼此竟有不少共同爱好。

  比如:抬杠,打赌。

  两人昨日抬杠,从日升吵到日落,从天边又吵回眼前。

  随即就杠到了黎纤身上。

  “你说黎纤是个什么妖?”

  “我师兄说了,是天地精,山海灵。具体不知道。”

  “那你猜呢?”

  “看他小小一个,可能是白兔或者猫咪。”

  “他能在大江流中潜伏那么久,可能是珊瑚海藻。”

  两人猜着猜着,就杠了起来,杠着杠着,就打了赌。

  如今便要开盘定输赢。

  容舟戳了下黎纤,把赌约的事情讲出来。

  黎纤眨眨眼,道:“不是小猫小狗,也不是花花草草,我是鱼。”

  “一只很大,很大的鱼。”

  丘寻越睨着他的小身板,笑道:“能有多大?”

  “对啊。”容舟帮腔,“有我两大?”

  “能一口吃掉你们。”

  黎纤边说边掏口袋,把灵镜捧在手心,“过来。”

  丘、容应声凑过去。

  那镜面光滑平整,照出两颗人头。

  黎纤也微微凑近,只见镜子忽然抖动,犹如海潮叠起。

  片刻后,云散浪息,镜内金光大作,一只鱼凭空出现。

  一只很大、很大、很大的鱼。

  其势巍峨,尤胜山峦。

  蓝色的眼珠,好比琥珀,玉石,宝珠。

  鳞片晶莹,是接近朝阳的颜色。

  容舟脱口而出说:“真酷。”

  丘寻越不由自主道:“好绚。”

  黎纤翘起嘴角,拍拍小鱼鳍,“谢谢。”

  没人再说话,显然被上古灵的本体震傻了。

  这个下午,两傻子终于消停,也不再斗嘴抬杠,变成两哑巴,默默消化心中的震撼。

  夕阳西斜,黎纤收拾好东西,朝两人道别,向黎阳城心跑。

  江逾白约他在黎阳城见,却没说具体在何处。不过,黎纤就是知道。

  今个是既望夜,城内有朝花节。纵然苍穹浓墨如盖,依旧有宾客如云,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小妖怪穿过人潮,越跑越快。

  最终,他停在一处小巷口。

  小巷狭长、漆黑寂静,与外面格格不入。

  这是他同白白初见的地方。

  恰在此时,天边云雾翻动,清月露出一角,有光芒倾泻。

  不偏不倚,照进小巷。

  黎纤桃花眸微闪,映进道熟悉身影。

  那人站在巷尾,背长剑,提食盒,身姿挺拔如松。

  与初见时一般无二。

  黎纤拔腿,飞快跑过去。

  这次,江逾白没闪开,而是转身回眸,稳稳地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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