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绥与猛地收回手,“…好烫。” 手指尖已经被烫红了。 “怎么会这么烫,附近…总不能有鬼吧。”莫绥与暗自嘀咕,往周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奇怪的鬼影。 莫绥与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去戳符箓。 还是…烫的。 不过没有第一次去捡那么烫了。 怎么回事? 莫绥与在一旁等了片刻,又去伸手拿。 这一次是暖的。 他站了起来,刚转身准备回屋里去,就被绊了一下,险些直接往前跌去,不过幸好有人扶住了他的腰……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 莫绥与低头一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 单秋看他站稳了,便撒了手,咧嘴一笑,“不用太感谢我,乐于助人是蘑菇的美好品质。” “??” “哦对了,拉我起来呀,莫绥与。” “???” 单秋期待地望向他,伸出了那只手。 “什么时候到我旁边的,你走路怎么没声……?” 闻言,单秋一脸严肃,“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哪有蘑菇走路有声音?” “????”
第6章 高兴 单秋眨眨眼,“拉我起来,莫绥与。” 莫绥与默默后退一步,“道奶在哪里?” “嗯?单秋收起脸上的笑意,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人,他抬起的手一动不动,说话语气也听不出情绪,“她当然是完完整整的去别处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我爷爷…跟她在一块?” “你…爷爷?”单秋晃了晃手,似笑非笑道,“对,你爷爷,你的爷爷跟着老太婆一起走了。” 莫绥与沉默。 “莫绥与,拉我起来。” 莫绥与犹豫片刻,将这个奇怪的蘑菇人拉了起来。 单秋这次没有直接松开,而是反抓住他的手,带着人向厨房那边走去,“走了走了,吃饭去。” 莫绥与低头扫了一眼符箓,没反抗。 他心里还有很多问题。 比如…单秋到底是谁? 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厨房内,一把漆黑色的细长剑靠在红桶边上,剑鞘被随意放在了地板上,单秋松开莫绥与,找了个板凳坐,从桶里拿出了那条扭来扭去的鱼,直接用剑干脆利落地斩了鱼头。 随后,这位蘑菇人颇为贤惠地去用剑剥鱼鳞。 莫绥与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去烧火。”单秋垂着眸子,轻声吩咐。 “……嗯。” 这年头精神病都会弄鱼了…… 不对,用剑弄鱼真的合理吗??? 莫绥与晃了晃头,干起了手上的活。 将鱼鳞从鱼身上弄干净,单秋站了起来,倒了一盆水去清洗,随后用剑开了鱼肚,把那些内脏包括鱼胆完整的掏了出来。 单秋随意看了一眼被放在一边的剑,上面的鱼血已经消失不见。 “莫绥与,跟我走吧。” 莫绥与回头,“什么?” 单秋微笑,“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愿意吗?” 莫绥与皱眉,“不愿意。” 单秋晃了晃手里的鱼,“那我跟你走。” “?” 单秋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他把鱼放进干净的盆里,站了起来,又蹲了下去,伸出了那只沾满鱼腥气的手,“莫绥与——” “……” “拉我。” “自己起来。” “拉我起来,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单秋笑眯眯道。 莫绥与他怎么可能……好吧,他十分可耻地心动了。 他走过去,拉起了蘑菇人,立刻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很高兴。” “?” 单秋笑得很是阴森,但他本人并不这样觉得,甚至觉得自己笑得很阳光,“你没有问其他事,而是问了有关我的问题,我很高兴。” 莫绥与松开手,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吧,怎么感觉…真的是gay?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跟着你。” “啊?” “我就是为你而来。”单秋并不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也不觉得羞耻,他微微凑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知道了吗?” “你…离我远点!” 单秋乖乖后退,“好的。” “我不是gay,是直男,你不要跟我说那种话。” “我也不是gay呀。” “你还不是吗??”莫绥与一言难尽,“你脸上都写了gay这三个字母,你还说你不是?” 单秋用手背揉了揉脸,“真的吗?”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嘛。” “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 莫绥与点头,等着他蹲下。 单秋轻轻一笑,蹲了下去,举起手。 莫绥与把他拉了起来,“跟着我到底要干嘛。” “我没有说下个问题需要你拉我起来才能回答呀,对吧?”单秋似乎觉得这很好玩,“每个问题都有相应的条件,莫绥与。” “…那你蹲下去干什么?” “当然是逗你玩。”单秋坦坦荡荡,大方承认。 “……” 单秋很满意莫绥与脸上的无语,他清了清嗓子,“下个问题的条件是……同意让我跟着你。” 莫绥与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笑容,“我没有想知道的了。” 直到鱼煮进锅,二人也没再开口交流。 莫绥与看了看院内的大门。 也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莫绥与。” “怎么?”莫绥与没回头,静静盯着大门。 “我可能要……” “?” “我可能要睡觉了。” “哦,自便。” 单秋摇摇晃晃走过去,一把拍住了莫绥与的肩膀,“我……” 莫绥与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我……”单秋略微思索,吐出了一口血,随后两眼一闭,身体前倾,倒在了莫绥与的身上。 无缘无故被喷了一脸血的莫绥与:“……?” …… “对不住三姑奶,是我们办事不利,没关住那个疯子。”清秀的女人低下头,抬起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家主命我给您的赔罪礼。” 道奶站在树下,扫了一眼女人手心中的深红色符箓,“我早有预料,单秋那孩子不是你们能关住的,这符箓不必给我,找个时机给小莫。” “……是。” “在我一个老婆子面前紧张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啊。”道奶笑着摇头,“好啦,小姑娘,跟我说说吧,那些人现在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他们并不信任,所以想要……永绝后患。”女人不敢抬头。 “哦——”道奶眯起眼,“这样啊。” 莫绥与的爷爷抓了抓下巴,“那咱们……” “没什么,都是小事。”道奶笑呵呵打断他,“你先回去吧,小莫那边需要有人看着,单秋那孩子,玩心太重,不会靠谱。” 莫绥与的爷爷无声叹气,转身离开,“是,我这就回去。” “小姑娘,你叫什么?” “晚辈姓朱,名采语。” “小语,老婆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道奶望向湖面,“跟着那老头回去吧,你也去守着小莫,必要时刻一定要出手相助。” “是!” “还有一点就是小心单秋,那孩子啊……真是长不大。”道奶低头,看了一眼手心。 她长满老纹的手心上,赫然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血顺着指缝滑落,沙土被染了一层红。 “我会注意的!”朱采语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风从远方吹来,道奶随意看了一眼,“这可真是……” “世事难料。”
第7章 警惕 莫绥与的爷爷前脚刚迈进大门内,就看到了院子内端着水盆且浑身是血的人,他直接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老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而年轻人的余光瞄到了大门那的身影,转过了头。 莫绥与被人吐了一脸血,极其不爽,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到是自己爷爷后,莫绥与才有了面部表情,他扯了一下嘴角,往那边走了一步,“爷……”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他爷爷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爷爷肯定是被自己身上的血吓到了…… 莫绥与幽幽叹气,放下了水盆,边往大门那边跑边喊,“爷爷!你听我解释!别跑了!” 他爷爷鞋上像是被抹了油,跑得飞快。 莫绥与咬牙,追了过去。 他爷爷一个老人家怎么比自己跑得还要快??? 莫绥与继续喊,“爷爷!你跑什么!别跑!” 他爷爷突然停下了,颤颤巍巍转过身,“你……” 莫绥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爷爷这血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他爷爷默默后退一步。 “…就算是别人的,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在院子那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出血的那个人就在咱家躺着,还能呼吸。” 闻言,他爷爷弯下腰,猛拍大腿,随后直起身子,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你爷爷我不可能被吓到,就是突然想锻炼身体,哈哈哈…” 莫绥与叹气,转身往回走,“爷爷,你跟着道奶去哪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你道奶回来你问她,快走快走,咱们回去。”他爷爷赶紧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去擦擦脸,你这衣服也换一件,早点泡水里。” “知道了,刚正打算这么做。” “咳咳……那,出血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啊,是你朋友吗,要不咱给他送医院去?” 莫绥与沉默片刻,“爷爷。” “在呢在呢。” “你知道咱家那个人是谁,对吧?” “……” “你知道。”这是陈述句。 他爷爷有些尴尬,摸了摸胡子,“这……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是刚刚知道的。” “…啊?”他爷爷愣了愣,反应过来,“好小子,你诈我!” “你老都能把我当赌注了,诈一下不行吗?”莫绥与微笑,“咱家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他爷爷一脸菜色,“不知道!” 莫绥与苦笑一声,“爷爷,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啊?” 莫绥与当然只是开玩笑,但他没注意到的是,问出这个疑问后,他的爷爷走路都慢了几步,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哪有把孙子当赌注的,我要是一辈子跟着那位道奶,没时间来看你怎么办?”莫绥与走进院内,“而且跟鬼扯上关系一定很危险吧,万一我哪天出了事,以后又有谁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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