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尝试对方可能会接受并保密他的身份那样风险大、难度高的事情,倒不如和他的新欢——粉色触手小玩具把日子过好。 …… 回到家,还没到饭点,楚父收到了大伯那边的电话,不想让楚黎听着烦心,便去书房接了。 楚黎在院子里逗了会儿小狗,突然收到蒋辞遇发来的消息。 【晚上24点前把你的个人总结发给我】 楚黎莫名有种自己正在面试某份工作的错觉,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没了继续逗狗的兴致,回到卧室打开电脑word,磕磕巴巴开始敲“简历”。 他喜欢的东西……呃,他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的全部都是些少儿不宜的词条。 他喜欢做的事……完蛋,更少儿不宜了。 真不怪他。 他只是只无辜的成年小魅魔。 还没来得及敲几个字,手机便收到了一通电话。 是他一个大学室友打来的,叫徐之迎。 楚黎是在南方读的大学,室友几个关系一直不错,对离家最远的楚黎也很照顾,今年六月初毕业还一起旅行了半个月。 其中,楚黎与徐之迎的关系最好。 大学的时候有个学长一直追楚黎,给楚黎带来了很多麻烦,这件事上徐之迎帮了他不少忙。 而楚黎手头比较富裕,大学的时候徐之迎家里出了点事儿,急需用钱,能借的都借了,还是没能凑齐,楚黎二话不说支援了他不少,徐之迎生得人高马大,感动得稀里哗啦,给楚黎打了张欠条,后来大四的时候全部还清了。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便响起一道热情的男声:“梨子,想我没?” “一般般吧。”楚黎笑。 徐之迎:“心碎了,呜呜。” 徐之迎是欢脱的性子,很快便“自我疗愈”完毕,切入正题道:“我这不刚提交了辞职嘛,估计过两天就解脱了,下个工作前打算出去玩一段时间,你有空不?我来找你玩啊。” 徐之迎在今年春招的时候便在学校所处的城市进了一家小公司,事多、加班也多,领导还总拿他们这群刚毕业的学生当牛马使唤,不供住宿,工资交了房租和日常开销之后剩不了多少。 徐之迎每天都在宿舍群内吐槽,拉拉扯扯小半年,终于还是辞了。 “恭喜,”楚黎说,“大部分时候都是有空的,就是不好说偶尔会不会有些突发状况。” 其实工作上倒是还好,他学的美术,大学的时候便开始尝试画漫画了,当时签约的漫画平台越做越差,全凭他与另外几个头部人气作者撑着,后被平台背刺,私卖版权,卷钱逃走,还打了好久官司。 大三刚开始他便与一些朋友准备创办自己的漫画工作室了,当初同平台的头部作者几乎都加入了他,带了波不错的流量过来,去年,工作室的app正式上线,盈利远超预期,今年线下工作室终于顺利建成,最近琐碎都处理了七七八八,不算太忙。 主要是怕家里和蒋家那边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他与一个陌生人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告诉给这群大学室友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日后也是要离婚的,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徐之迎:“没事没事,我在帝都还有其他朋友,到时候你忙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他们。” 楚黎:“好,那就到时候见了。” 挂断电话,楚黎继续对着word憋“简历”。 …… 晚上21点整,蒋辞遇收到了楚黎发来的“简历.doc”。 盯着文件名,蒋辞遇不觉挑了下眉。 打开文件,蒋辞遇快速阅读起来,捕捉自己想要看到的内容。 最开始,楚黎介绍了自己从事的职业——漫画家,近期和朋友开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主画耽美爱情漫画。 这些蒋辞遇早在与楚黎见面之前便有了解,直接跳了过去。 终于,他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行。 “喜欢画漂亮绮丽到不真实的东西,比如放大的昆虫局部、触手等。” …… 楚黎私心将新欢小触手藏在了给新婚丈夫的文件里面,莫名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未曾想,没多久便收到了新婚丈夫发来的消息:【你的头像是自己画的吗?】 楚黎没想太多,答:【是的】 蒋辞遇又问:【为什么是粉色?】 楚黎:“?” 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为什么是粉色…… 因为他觉得粉色最色,他在这方面的xp是粉色。 他能这么回答么他。
第5章 ——自然是不能的。 照蒋辞遇听一声老公就红耳朵的纯情程度,与他解释这些无异于耍流氓。 这种东西只能与相同xp的人分享。 楚黎随口胡诌道:【粉色好看,我喜欢这种颜色的东西】 聊天框瞬间显示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几秒,最终只回过来了一个字:【嗯】 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蒋辞遇没再问些什么,楚黎也不想尬聊。 至于这段对话——楚黎倒是没想太多。 毕竟他的工作与绘画相关,蒋辞遇估计就是单纯看完他“简历”之后的随口一问罢了。 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便喜欢摸鱼画点头像自用,之前写论文发疯的时候画的头像也很发疯,爸妈还特地为此问过他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不管怎样——任务终于完成。 楚黎像是个论文终于被导师通过的学生,火速关掉电脑,洗漱,舒舒服服钻进了被窝里面。 再过几日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住了。 希望同居生活顺利,希望秘密不要被发现。 熬到离婚就好了。 …… 许是顺利与蒋辞遇签了合同、领了证的缘故,在蒋家的干涉帮助下,公司最近愈发忙碌起来,直到搬家楚黎都没再收到大伯那边人的“骚扰电话”,楚父也总是加班到很晚回家。 与此同时,楚黎没再收到任何来自这位刚刚与他领证的合法丈夫的信息或是电话,见面便更不用说了。 倒是落得清闲。 希望同居之后也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周二上午,楚黎主动联系了蒋辞遇。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蒋辞遇刚开完会,正吩咐下属一些工作项目上的事宜,楚黎这通电话赶上了巧。 领完证后两天没联系,接到楚黎电话蒋辞遇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新婚对象,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蒋辞遇匆匆遣走下属,锁上办公室的门,接通电话,将手机覆到耳边。 楚黎主动开口:“蒋先生,东西都收拾好了。” 蒋辞遇嗯一声,自然没忘记同居的事,问:“几点搬?东西多吗?我让人去接你。” 楚黎:“不用麻烦,已经联系好搬家公司了,就是和您说一声。” 领证那天蒋辞遇便将拢川苑那套房的地址和门的密码都告诉给了他,还说会提前打点好门卫和物业,放楚黎的车子通行。 楚黎不知道蒋辞遇是不是已经住进去了,不论怎样,搬之前都是要提前知会他一声的。 蒋辞遇听罢却蹙起了眉,提醒道:“不要用敬称。” 楚黎匆匆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 两天没联系,习惯使然,对电话那头的称呼下意识便用上了“您”。 幸好只是在和蒋辞遇的电话里面,不是在蒋老爷子面前,日后要多注意才行。 为了证明自己有在配合改掉,楚黎赶忙又补了一句:“老公。” 蒋辞遇:“……” 这声老公与领证那日的几声老公都不相同,这次是隔着手机贴着他耳朵说的,透着骨头传递到大脑皮层,震得神经末梢酥酥麻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烫的耳朵在手机上也落下了一点温度。 蒋辞遇紧抿下唇,闷嗯一声,逃也似的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卧室喜欢哪个住哪个,我还有事,先去工作。” 楚黎:“好的,老公。” 蒋辞遇:“……” 蒋辞遇径直走入办公室套间的盥洗室,盯着镜子内烧红的耳朵,用凉水洗了把脸。 水沿着线条硬朗的下巴滚至凸起的喉结,继续朝下落去,微痒。 一条粉色触手突然从皮肤表层钻出,快速蹭去这条水痕,又瞬间钻了回去。 一个称呼而已。 多听听就习惯了。 能让爷爷信服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称呼了。 楚黎都能迈过心里那道坎这样唤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没道理自己搁这矫情。 蒋辞遇径直走出盥洗室,拉上办公室内的窗帘,坐回电脑前——打算用工作暂时麻痹自己被那两个字带来的情绪波动。 很快,许多条粉色触手从他衣服内钻出,有的翻动文件,有的拿笔签字,有的敲击键盘……各司其职,效率翻倍。 这天夜里,蒋氏大楼灯火通明,上至管理层、下至基层员工,全都不约而同加班到了很晚,填补工作上的缺漏,防止被揪小辫子。 晚上十点十一分。 一条操控鼠标的粉色触手点开挂在电脑上的微信,打开新收到的一条消息。 蒋辞遇抬眸。 是楚黎:【今晚回来住吗?】 …… 楚黎下午便跟着搬家公司的车来到了与蒋辞遇合租的新房。 是套带泳池的大平层,软装齐全,却几乎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泳池内也铺着防尘罩,不知道有没有被使用过。 楚黎猜测这几天蒋辞遇应当都没来过这里,只是差人来打扫收拾过。 虽然蒋辞遇说卧室随便他挑,但楚黎还是十分自觉地将主卧留给了蒋辞遇,走进了主卧对面的次卧。 说是次卧,其实一点儿也不小,比他在家的卧室还要稍大一些,独立卫浴内还有个不错的浴缸。 他很满意。 搬家公司的人将他的行李全都送到了玄关处,楚黎就这么收拾了一下午,累得在床上眯了会儿,未曾想一睁眼便是夜里九点多了。 楚黎赖了会床,肚子叫个不停,捧着手机点了个外卖。 外卖快吃完的时候楚黎才想起给蒋辞遇发过去一条消息。 【今晚回来住吗?】 同居的目的是为了演给蒋老爷子看,如今他已经搬进来了,蒋辞遇不回来拍些照片什么的发给蒋老爷子“打卡”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的行李箱还没收进柜子里呢,蒋辞遇这个点回来的话还能赶上搬家的尾巴拍点照片视频,假装参与进这次搬家里了。 不过……也不是非得他本人回来。 楚黎直接起身,咔嚓咔嚓,快速拍了几张照片给蒋辞遇发了过去。 【不方便回来的话把这些照片发给爷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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