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不能逾矩,何况还是那句话,他好我就好。” “你,你这废物小点心,扶不上墙的小破泥,不争气!不争气!以后不管你了,再说我就是狗!”苏黎很是怒其不争。 人家都是想方设法托关系,找各种门路想要沾上戚家一星半点儿,窦韵却只在乎戚铭朝吃的好不好,待舒不舒服,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白给了。 “那你今天下午陪我去打球吧。”苏黎气呼呼。 “好,都有谁多少人?”窦韵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就答应了。 “就我一个,窦老板赔不赔呐?”苏黎一如既往欠欠的。 “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下次想约我可以不用这么早的。” “看我心情,哈哈哈。那我们就——”不等苏黎说完,窦韵就挂了电话。切~一点都不可爱,苏黎扔下手机心下嘀咕。 随后翻了个身,浑身酸痛,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斯哈~腺体也传来痛感,某人怕不是狗变的吧!肯定是!不然怎么连自己的小腿上都是牙印。 “狗东西!”苏黎心里想着就骂出了声,然后看到端着粥的狗东西推开门走了进来,苏黎怂了,苏煜应该没听见吧。 “醒了?那刚好吃早餐。”苏煜温柔地看着呆愣的苏黎。 “我,我,我先洗漱!”苏黎裹着薄薄的被单快速翻身下床,奔向浴室。看着那脚步如飞的身影,昨晚因着他醉酒可怜巴巴的,看来心还是不能太软了。 窦韵被吵醒也就没再睡了,出去晨跑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家洗完澡,阿姨将早餐端上桌,正吃着,通讯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窦韵不想接,等着它自己挂断,但对方紧接着又打了过来,应该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窦韵接通。 “是小韵吧。”一道听起来柔和慈爱的中年男声从手机里传来。 这个声音,窦韵听见后直犯恶心,瞬间没了胃口,但太了解对方有多无耻,于是等着下文。 “我知道你在听,小韵。”电话那头见窦韵没有应声便接着说道:“明天回趟家来吧。” “这样可笑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惊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是忘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吗?还是说你老年痴呆失忆了”窦韵有时候也很佩服一个人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明天回来一趟吧,阿兴前些天去天星院,回来说老院长似乎病了,况且孩子们也都挺想你的。”对方直接忽略窦韵的讽刺,话语间皆是威胁之意。 “呵,可以。”知道对方有多难缠和丧心病狂,但还以为窦韵是多年前那个单纯无能为力的少年吗?那样好拿捏,窦韵倒要看看对方还能做到哪种程度。 “嗯,那好,你先忙吧。”得到想要的回答,对方很满意的挂断电话。 这次是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窦韵心下了然,大概不知道从哪里晓得了昨天下午的事,这般着急,一大早就找上门来。 不自知之明又自不量力的人最终会玩火自焚,何况现在的窦韵怎会允许这些渣滓碰到那人的一丝衣角呢很好,既然主动挑衅,那这次就做个了断吧,时不时被苍蝇打扰到自己也很烦的。窦韵懒为之多费心思,一切等明天再说。 下午来到与苏黎约定的高尔夫球场,球场很有格调,建在半山腰上,空气新鲜,风景也好,山清水秀。这是苏黎新发现的地方,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个可以陶冶情操的好地方,回归本真。 约好的两点半到,苏黎过了三点才姗姗来迟,只见窦韵笑靥如花的看着自己,怎么看怎么邪门,也自知理亏,苏黎认错态度诚恳,附带上几瓶从他老父亲那里偷拿的珍藏老窖窦韵才作罢。 连着输了好些球后苏黎声称自己今天状态不佳,宣布改日再战,但窦韵怎么看都觉得包裹严实的苏黎怕是另有隐情。 窦韵认识苏黎九年,追了自己一段时间没有如愿后,也就死了心。后来身边隔段时间就换个伴儿,omega和beta都有,也是个风流的主儿。 但还没潇洒两年就忽然变性了,与从前那些玩伴儿断了个干净。但像今天这副虚了的模样隔段时间就出现,脖子上还时不时会有没遮住的痕迹,除了苏黎自己蜜桃味儿的信息素,身上还混杂着寒梅的信息素味。 窦韵不傻,知道苏黎怕是给人降住了,但从未见他带出来,很是神秘,苏黎不说,窦韵也就没问。 窦韵心思细腻,时间长了蛛丝马迹下其实已有猜测,只是这也是一条充满荆棘泥泞的路,但愿路的尽头是圆满。 窦韵今年29,苏黎比自己小两岁。虽然是个alpha,大约是家里被保护的太好,总是会有点天真在身上,这么多年也没变化太大。 窦韵不同,他这些年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八面玲珑,游离在各个豪门贵家之间,早就融入到世俗的漩涡之中,再无纯粹。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努力都不一定成功,为了活着慢慢地失去曾经的纯真,最终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但窦韵也算是幸运的人了,至少成功了,哪怕已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到只剩下美丽的皮囊。 苏黎后来也总是劝自己搏一搏,觉得那样难得珍贵的情感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其实只有自己知道那被包装过的华丽之下早就面目可憎了,怎敢玷污了那样美好的人呢。 多年的偷偷仰望,那个人一直都是十四岁初遇的模样,永远高贵清冷,戚铭朝是能够驱散黑夜的皎洁月光,窦韵舍不得,也不敢染指。 看时间也差不多,两人结束返回准备一起用晚餐,结果半路上苏黎被苏煜一通电话召回了。窦韵也不想一个人在外面吃,就让阿姨做了自己爱吃的几个菜,打道回府了。
第09章 他还没回来,想他 第二天一早窦韵就将这些年来收集的证据材料,视频,录音一大堆东西送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早在半年前就和相关部门的朋友打好招呼,现在时机成熟,媒体那边也做好沟通,一切准备就绪。 下午四点多,窦韵姗姗来到贺家老宅,为防止狗急跳墙,窦韵多带了好些个身手不凡的保镖。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齐聚一堂的老老少少,果然还是和从前一般惺惺作态的模样。 众人的视线焦距在一袭井天长衫信步走进大厅的青年,唯美养眼,正欣赏着画风就突转,进入他们视线的还有青年身后跟着的一众个高大威猛的alpha打手。 明明青年神色淡淡,但他们就是觉得青年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那种嫌恶怎么也藏不住。 于是愤懑,嘲讽各种眼神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了窦韵身上,似乎觉得这样就能震慑住清贵自持的青年,幼稚的可笑。窦韵觉得自己高估了这群人。 “小韵,你来了啊。”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贺儒水,贺家的当家人,也是窦韵血缘上的父亲。 “别这样叫我,怪恶心的。”窦韵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最后定在正前方那张虚伪的,爬满皱纹的脸,随后又款款落座。 “放肆!你这卑劣的蛆虫,贺家岂是你撒野的地方?”坐在贺儒水左侧第一位的alpha愤怒的呵斥窦韵。 “吆,这家主还没死呢,贺家就轮到你做主了?这么着急的朝我乱吠,莫不是想要取而代之?”窦韵太了解贺儒水对贺氏那极致变态的掌控权,这些年贺兴在贺氏集团的地位日益渐盛,贺儒水的权利一直在被分解。 斜了一眼贺兴,贺儒水沉住气,抬手示意贺兴坐下,其他所有人也都愤恨不平地盯着窦韵,仿佛窦韵刨了他们祖坟似的。 “小,呃,窦韵啊,你有委屈我知道,说些气话我也不计较,这些年你一直闭而不见,你过的还好吗?其实我一直都很愧疚当年的事,你如今埋怨也是应该的。我这次是——”贺儒水言语间尽是愧疚慈爱之情,窦韵听的反胃。 “是戚家吧。”他懒得再与之假意周旋。 “呃,不,不是,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叫你来,只是想让你回家,再怎么说,你都流着贺家的血,终究也要认祖归宗。而且你祖父临终时一直挂念你,可惜一直也找不到你,未能见上一面。老人家遗言——” 贺儒水提到老家主时两眼泪汪汪的,不知情的人便会觉得老人家慈眉善目,可怜的紧。但这副看似慈善的皮囊之下却是一副恶臭不堪的腐肉,让人避之不及,着实恶心的紧。 “哦?”窦韵身体前倾,右手托着下巴,左手食指在桌上画着圈,眼神纯真地看着贺儒水。 “那我若是告诉你,我想要贺家人都去死,想要贺家断子绝孙,想要你们全部都下地狱,万劫不复,即使这样,你也还想再要我回来吗?嗯?哼哈哈——”窦韵撕破温柔,他笑得像是来自深渊的魔鬼,肆意又扭曲。 “你!你!来,来人!”贺儒水还没这样被羞辱过,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哎呀,气性不要太大嘛,一不小心去见贺老太爷子可如何是好?不过,这也倒是小事儿,但你说贺兴要是知道他是老太爷和九姨太的孩子,还会不会给你收尸,给你立牌位呢?立牌位的话是该写家父呢还是家兄啊?哦——不好意思啊,我的疏忽,竟忘了那时你早就下地狱了,哪还做得了这个主,唉,真是十分抱歉呢。”窦韵满脸歉疚的话音刚落,贺家所有人瞬间爆发。 但无人敢冲到窦韵身边,看着众多保镖手里的枪械只能破口大骂,场面极其混乱,热闹非凡,窦韵却气定神闲。 “你他妈——” “你说什么!” “畜生—” “……” “嘘——”挪动刚刚竖在嘴唇中间的食指,然后指向面前,窦韵笑得温柔:“喏,你们瞧——” 众人顺着那纤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贺儒水右眼抽搐,右边嘴角向上歪斜,左手半握在胸前,右手举在半空中,颤颤巍巍指向此时笑得明媚的窦韵,蠕动的身躯想要从坐椅上站起来,显得更加可笑。 乘众人呆愣的之际,窦韵很是俏皮的说道:“嗨,瞧我这,差点忘了,明天会有贵客去云贺大厦和这里来做客,各位切记莫要怠慢了人家哦。” 语毕,窦韵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身后叫骂声,呼救声,渐渐远去。 走出大门,空气很清新,天空那样湛蓝,白天刺眼的太阳此刻却可以看见轮廓,又圆又大,缓缓西落。 血红色夕阳洒在大地上,窦韵的脸上荡着欢快的笑容,他大声的,放肆地笑出声,那笑声变了调,让人分不清楚是喜是悲,尖锐中夹杂着柔软,他扭曲,他愤恨,他狂戾,全都参杂在这肆意的笑声里,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们见过各种场合下面带笑容的窦韵,却只有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但不会有人想要见到这样的窦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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