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羡慕始终都有,不知所措,面对此事害羞的情绪也有。 “我听我妹妹说,你爱慕宋御舟,与尊上争夺,倒是使了许多手段,还来毒害我三妹……” 绾岑虽然翻旧账,但却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反而话锋一转,道:“怎么如今倒是不再心狠手辣,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对不起,是我以前太过分……” 他话音未落,就忽然被绾岑用折扇挡住了嘴巴,“前尘往事连尊上都不再追究,我自然不是想来听道歉的。” 施恩有些不明所以,愣愣地看向绾岑似笑非笑的面容。 绾岑终于直奔主题道:“我三妹看上你了,要不你去跟她玩玩?” 此话一出,施恩的脸色骤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羞愤不已,“我……我已有心悦之人,之前给姐姐下毒是我不对……” 施恩支支吾吾的话又被绾岑顿时打断,“心悦之人的意思不就是还没在一起?你是天界太子,如今愿意屈尊降贵来道歉,为何就不能……” 这次换绾岑还未说完话,就被施恩严肃道:“一码归一码,我可以道歉,几次都行,但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心意。” “你的意思就是我三妹配不上你,你讨厌她了?”绾岑又很会抓重点。 “不是不是!” 施恩立即为自己澄清,几句话僵持下来,他早已被为难的面红耳赤,眼眶红红的,低着头,任是怎么也说不明白了。 绾岑看到施恩如此有趣的模样,更加忍不住打趣:“那你心悦之人是谁?能让天界太子看上,后半辈子前途无量啊……” “他永远不会喜欢我。” 看到施恩忽然低落下来,绾岑才终于肯放过对方。 他撂下了手中折扇,微微一笑,“是谁这么没眼光?罢了,随我到偏殿去住一晚吧,你恐怕要明早才能走了。” 施恩只觉得这全都是自己的报应,以为自己要被绾岑强制送给仙妖客,又慌张拒绝道:“为何要去偏殿?!我现在就要走!” 绾岑一愣,知道施恩定是误会了什么,无奈道:“不去偏殿?你难道要去破坏你师兄的好事?” 施恩的脸红得发紫,又彻底沉默,跟着绾岑失魂落魄地前往偏殿。 此时人间正值傍晚,慕容盛抓完鱼砍过柴,点燃烛灯,独守空房,却不见一个人回来…… * 魔界—— 宋御舟在疲惫中醒来,房间内却冷冷清清,除了他之外,再无人人影。 他浑身酸痛,披了件衣服下了榻,绾岑又带着施恩敲门而入。 “仙君睡醒了?”绾岑常拿在手中的折扇不知所踪,又向宋御舟提醒道:“魔界事宜繁忙,尊上一早便去了大殿,仙君可等他回来再走?” 不过是分别几天,宋御舟觉得自己没有刻意留下来与万灵泽做道别的必要,又笑道:“他既然辛苦,我便不再打扰了。” 他拿出腰间玉佩,依靠玉佩可用法力释出一扇门来,继而带着施恩穿过门,转眼回到了人间。 一路向院落走去,施恩的情绪并不高涨,宋御舟浑身疲惫,步伐缓慢,又忍不住道:“可又为了盛君在伤神?” 施恩点点头,也拖着步伐,应道:“我一想到要见他,如今就难过。” “想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宋御舟与万灵泽恩爱有佳,如今醒来没见到人还有些觉得空落落的,更何况施恩还要做到完全放下。 “我正打算干一番事业,摆宴席攒够了钱开酒楼,你就随我一起吧。” 他带着人刚回到家中,就迎面撞上坐在房间内的慕容盛,对方一副威严的样子,气场十足,似乎在生气。 宋御舟带着人进来,又笑道:“盛君今天……怎么没去抓鱼?” “再抓就要抓光了。”慕容盛冷道:“你们昨天为何没回来?” 宋御舟看到慕容盛自带一种凶神恶煞的气息,又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坐在这一整晚吧?” “那又如何?”慕容盛反问,他不需要睡觉,知道昨天是万灵泽的继位大典,可没人说要一夜都不回来。 他又将眼神看向施恩,忽然感受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魔息,又顿时警惕,起身走了过去。 自从醉酒时听到慕容盛说过那样“不喜欢”的话,施恩每次见到慕容盛的情绪就开始变得低落,他垂下头,却不曾想竟会忽然被对方一把握住了腰。 施恩顿时呼吸一滞,脸倏然红了起来,他身上还有从冰天雪地外刚刚回来的冷气,却能清楚感受到慕容盛温厚有力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 忽然,慕容盛释出法力,从施恩身后拽出了一把被魔息所隐藏的折扇。 对方将折扇别在了施恩的腰间,极为隐蔽暧昧,就像是勾栏听曲,施恩与人亲昵暧昧时被对方赏来的玩物。 慕容盛顿时恼火,将折扇甩在了施恩的脚边,“昨夜玩得很好?倒学会与人厮混了?!” 施恩不明所以,知道这是绾岑常拿在手中的折扇,却不知对方是何时将这么明显的物件无声无息地藏在他腰间的,他竟完全不曾发觉。 难道是昨晚在偏殿睡着时? “这是绾岑的折扇,我也不知为何会在我的身上。”施恩捡起被摔在地上的折扇,又道:“应该还回去的。” “倒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人?” 慕容盛未曾想过,施恩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宋御舟见慕容盛又找到机会指责施恩,顿时将人护在身后,“绾岑是灵泽的兄长,一定不是什么厮混。” 慕容盛当即一句话回绝:“你亲眼看见了?” 施恩也在届时澄清,“我只是去偏殿和绾岑同住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你惯会骗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倒是折扇确确实实在这,哪里会是清清白白? 听到这样的话,一直还唯唯诺诺的施恩顿时恼火,“我如今没在骗,是你不信,可你也不再是我的师尊,就算不信我,我就是与别人厮混,又需要师尊以外的人来指责吗?” “你……你太恶劣!” 慕容盛顿时破防,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就算是施恩与别人厮混,对方已经足够让他厌恶了,他又何须再生气? 便是坐视不管,他竟下意识做不到。 如今慕容盛冷静下来,始终对施恩没有好脸色,又转身回去,心平气和下来,“我不该对你抱有一点希望。” 施恩顿时抬眼,从未想过对方会先发制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抱有希望你就会喜欢我吗?” “我不是一个好徒弟,也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你。”施恩看向慕容盛的眼神里带着许多怨恨,那些不甘全都消失,剩下来的便是绝望。 他顶不住内心的压力,转身逃开,逃到寒冷的冬日里,仿若自己心里的春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一次把人赶走,慕容盛毫无愧意,又剩下宋御舟收拾这堆烂摊子,他又去将人拽了回来。 施恩这次去意已决,眼见施诀要回到天界去,就被宋御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手。 “师尊还拦我做什么?我早该滚回去了。” 宋御舟内心苦涩呐喊,要走带着慕容盛一起走啊!不要让为师独自面对这一切! “你放弃盛君,不能放弃为师啊,我们才刚说好了要一起干事业的。” 施恩又一把将宋御舟拥住,他捏着手中折扇,竟下意识地恨起绾岑的恶作剧害得他受慕容盛指责。 可转念一想,慕容盛对他毫无信任,便是讨厌死了他,又怎会只是因为一把折扇呢? “师尊,我真的什么都想放弃……” 施恩甚至有了遁入空门的想法,却顿时被身后鹅子叫的声音吓回了现实。 “师父,我来拜师喽!”楚忠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对方手里拎着鹅,拿着大白萝卜,又拎了两串晒得干干的辣椒。 楚忠长的高高壮壮,看上去便憨厚老实,并不清楚这冰天雪地的他们师徒两个怎么抱在一起,而是把带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宋御舟怀里。 “我舅舅说师父喜欢养鹅做宠物,我就来给鹅送个伴。”楚忠笑着道。
第七十五章 师尊变酒楼掌柜 寒冬腊月,天气晴,之前院落的积雪已经扫清,堆在篱笆院旁,摞成一座座雪白的小山丘。 宋御舟将锅支在院内,摆了一条长桌,将各类食材整齐排序,又在锅旁放着纸笔,边写边向身旁的楚忠讲述。 “民间的宴会没有宫廷中的奢华,但也都是大事喜事,不能含糊,所以要以鱼、猪肉、鸡肉为主……” 天气寒冷,锅周围却热气腾腾,宋御舟将猪肉切成条裹粉,下入油锅煎制金黄,炸好酥肉,再将酥肉摆进碗中。 另起锅,少量放油,葱蒜爆香,加入花椒八角干辣椒,调好了味道,将料汁淋在小酥肉上蒸。 最终出锅时淋上葱花,一道扣碗蒸酥肉便做好了,楚忠一直写写记记,跟着宋御舟的步骤来,也做好了一份。 一个晌午过去,水煮鱼、蒸酥肉、猪肘烧鸡均做了出来,食材被用没了不少,桌面上又堆满了做好的菜肴。 一直帮忙准备食材的慕容盛自然是大功臣,这些菜都要端进房间经过他的品尝和毒舌点评。 几天下来,楚忠天赋异禀,一开始对口味把握时轻时重,如今却很少出错,获得了慕容盛的赞赏。 看到慕容盛颔首,楚忠顿时笑了起来,将眼神瞥向宋御舟,似乎希望能得到师父的夸奖。 他则对宋御舟崇拜至极,问道:“师父,你怎么会的这么多?有些菜根本就是闻所未闻,都是我第一次见到尝到,当真好吃。” “这本就是失传已久的菜肴,我也是跟别人所学,既然好吃,你就带些回家和你娘子一起吃吧。” 宋御舟还惦记着山下的人,将几道刚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菜装进食盒,递到楚忠手里。 楚忠接过,不禁感叹:“师父还真像个普世的神仙,什么都会,凭此手艺,便是去哪都能闯出一番名堂来,留在翠华山倒是有些屈才了。” 说罢,他又想起一件事,便道:“前些日子我与娘子搬来翠华山,路过一座庙,庙里的神像还和师父有些像呢。” 它不仅觉得宋御舟像神仙,慕容盛也像神仙,灵泽师兄与小恩师兄皆像是不染凡尘,气质出众的神仙。 “怎会?”宋御舟却顿时心虚不认,又想起曾经与万灵泽在庙中的记忆,那庙里的神像确实是他的模样,只不过说是盛君才对。 “我不过是个做饭的厨子,翠华山是我老家,我很喜欢这里。” 楚忠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又笑着点点头道:“这儿好,山美水美!” 话音刚落,消失了一上午的施恩就从山下匆匆赶回,沾染上了风雪,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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