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你喜欢别人,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你喜欢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有两个哥哥,继承家业轮不上我,我们一起吃分红,我爸妈人也很好,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我……” “宁雨。”江橘白打断对方近乎语无伦次的畅想,严肃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宁雨眼泪还在不停地淌,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江橘白。 他凑过去,想要亲吻对方。 江橘白很轻易地躲了过去。 “那……”宁亿哽咽着,“我能给你做妾吗?我会对你们好的。” “……” “宁雨,你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做妾也不行?” “因为不喜欢。” 宁雨抱着江橘白的腰,埋在他的颈窝里继续流眼泪。 有些话听起来像开玩笑,但说话的心思不是。 他知道江橘白难以打动,所以等着,等到江橘白年纪大了,不得不将就了,他就挺身而出,拯救对方于水火之中。 他想跟对方在一起,哪怕不是男朋友,因为他们都是单身,可以没有边界感。一旦哪一方不再是单身,他们都要主动保持距离。 宁雨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为什么啊……”宁雨的眼泪不止,“那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挂在窗上的玉牌,左右摇晃,撞得叮当响。 江橘白朝那边看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熟练地转移宁雨的注意力,“向生说你在土耳其……” 话都没说完,宁雨就从江橘白身上起来了,他抹了一把眼泪,站到地上,边走向行李箱边说:“对,我在土耳其偶遇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牌子的设计师,他给我送了好几样礼物,全是没有面市,他亲手做的,是绝版。” 宁雨在江橘白家里呆到晚上才走,他垂头丧气,在电梯里撞到夏肆,夏肆哟了一声,“哭了?” 宁雨表情冷冷的,没有理他。 夏肆用手挡着电梯门,“看来你是知道了,好心提醒你,别想着去找徐栾的麻烦,我知道你素来不关心圈子里的人,但徐栾你应该听说过。” 听见徐栾的名字,宁雨怔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做不了小了。 夏肆用衣袖使劲擦着宁雨的脸,“得了,多大点事儿……”他看着宁雨呲牙咧嘴,忽的想起江橘白手指上的纹身,柚子花,柚子,徐栾,栾,栾有柚子的意思。 他说呢,怎么会有人会往手上纹柚子花这么少见的东西。 也难怪宁雨说江橘白十年都没恋爱,合着是心里一直都有人。 - 香炉里烟丝袅袅,整个房间宽敞得让人感到空旷,灯光昏暗得只能看见人形的轮廓。 徐栾半躺在缓慢摇晃的躺椅里,他手中举着一本书,半天才翻一页。再惨淡的光线,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身后桌案上的烟丝往半空中转悠,又缓缓沉了下来,从背后钻进了徐栾的身体里。 他面前站着他名义上的两个弟弟,都才高中的年级。 两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因为是被父亲叫来的,可这里却只有四哥,屋子里很冷,他们穿着三件套的校服,都还是冷得骨头疼。 “每个人三鞭子,可以吗?”书的后面,男人的声音温和缓慢。 “凭什么?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罚我们,要罚也是父亲罚我们!” “就是,凭什么?” 两人在家排行老八和老九,是双胞胎,同样是被私生子,只不过是在徐家从小长大的。 徐家老爷子胡搞了五十来岁,家中子女成群,但他只将自己的孩子认了回来,女人一个都没让进门,全用钱打发了。 在徐家,私生子的地位和待遇就是不如婚生子,他们都认了,反正衣食无忧。 可不久前,徐栾空降,地位别说是他们这群私生子,就连原配的那两个,都赶不上。老爷子什么都听他的。 徐栾手中的书放了下来,“鞭子。” 他身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立刻就将鞭子捧了上来。 两个男生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惨叫声从楼上房间传到楼下,在客厅本就战战兢兢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老二想上楼去劝劝。 老大翻着报纸,“有什么好劝的?管管也好,那两个混账,谁让他们在学校拉帮结派欺负人。” 三鞭子,两个孩子是被从房间里抬出来的,家庭医生早已经等候已久,立即上工。 优雅闲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偷偷一瞥,又很快装成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 徐栾明显是要出门。 “四哥,你去哪儿啊?父亲说今天晚上都得在家吃饭的。”徐六是个女孩儿,她叫住徐栾。 “追人。” 江橘白在加班,他喝了两杯咖啡,接了吴青青一个电话,身为同事的明晗也还在工位上,不过他已经借口测试程序稳定性开始玩起游戏了。 加班于江橘白来说是家常便饭,他趴在位置上睡了几分钟。 “部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给你送花。” 外面那些耷拉着的脑袋齐刷刷抬了起来。 送花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被送花的人,他们部长可是一棵铁树,别说开花了,那树下简直是寸草不生,任多漂亮的女孩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为所动,让许多人对他白张这么帅而扼腕痛心。 江橘白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还没回神,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大束白玫瑰放在了自己办公室的茶几上。 送花的师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从包里掏了一张纸条,江橘白以为是要签字签收,他从抽屉里拿出笔。 师傅把纸条往桌子上一拍,“不用签字。”然后扭头就走了。 江橘白又将笔放下,他把桌面上的纸条在指间展开,真是一张纸条,只够写下一行字,字迹只是有点眼熟,可语气却是迎面扑来的自己人。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江橘白眼神凝住,过了半晌,明晗和另一个女同事钻进他的办公室,他飞快拉开抽屉,把纸条丢了进去。 明晗:“谁啊?” 李文颜:“谁啊我的白?” 明晗:“你怎么还脸红了?” 江橘白直接关了台灯,“没有。” “……”李文颜却直接将办公室里的灯打开了,她冒着腰移动到那一大束白玫瑰面前,“哇,好好看啊,这得要上千块吧。” 明晗却趴在江橘白的办公桌上,“你谈恋爱了?” “没有。” “你没有别的话说?字典里只剩下没和有。”李文颜趴到明晗旁边,“是你的追求者吧?” 江橘白缄默不言。 他其实没想到,徐栾会使用人类的手段,画风突然变得正常,他有些不太习惯。 打发了明晗和李文颜出去,两人揣着一肚子问号回到工位,在工作室的群里聊了起来。 -有人给部长送花。 -不奇怪,上回网兮那老板的女儿不还拉了一卡车的红玫瑰到公司楼下。 -不,我亲眼看见部长脸红了。 -!!!!! -谁送的? -好像看部长脸红…… -两个月前跟总经理吵架不是脸红了吗? -不想看那样的,想看那样的。 -天呐,我好想见识见识能让部长脸红的人是什么样的…… -本人好像没出现。 … 江橘白坐在椅子上已经转了无数圈,他面朝着落地窗,他的办公室在二楼,楼下就是花坛,不过不是公司大门,公司背后是仅限员工出入的公园,只有零星几盏装饰用的灯,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不会下楼。 江橘白将椅子转了回去,又处理了一些工作。 中途,他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 “……” 工作的话,时间果然过得很慢。 江橘白继续处理工作,办公室外面工位一个一个地熄了下去,每个人离开之前都会来同江橘白说一声。 到明晗离开,外面彻底暗了下来,江橘白走了会儿神,让电脑待机。 他拿上手机下楼时,时间已近十一点。 保安正好巡逻下来,他跟江橘白面对面撞上,哟呵了一声,“这花好看。” 江橘白低头看了眼白得晃眼的玫瑰,连片叶子都见不着,他表情冷淡,“别人送的,我这就拿去丢了。” 保安也听说过这位年轻有为的部长是块谁都磨不动的石头,他凑上前,“你不要就给我吧,我拿回去找瓶儿插上,这么好看的话,丢了可惜。” 他说着,双手伸出去。 江橘白忽然改口,“你说得对,丢了可惜,我回家找花瓶插上。” 他抱着花,大步走出了公司大厅,留下保安一头雾水。 说着要把花丢了的江橘白,他一路走到停车场,花还抱在怀里,他站在自己的车旁,表情茫然。 徐栾这时候应该已经走了,现在距离自己收到纸条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想罢,江橘白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怀里的玫瑰放到了座椅上。 还给花系上了安全带。 他倒没有多看重,就是这花底座的海绵万一水太多,洒了,他不想浪费钱洗车。 家里,抱善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她立马清醒。 “哥哥……”抱善今天不仅看见了哥哥,还看见了哥哥手里的花,“别人送的啊?” 抱善知道哥哥追求者很多,但是…… “哥哥你不是从来不把他们送的花带回家吗?说插瓶很麻烦。” 江橘白把花往玄关一放,“这花不一样。” 抱善把花抱到怀里,低头看了很久,“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你可以去睡了。” 抱善是为了等到江橘白安全到家,此时见到了江橘白,她放下花,听话地上了楼。 没有小孩制造声音,屋子里静谧非常。 江橘白花十来分钟冲了个澡,接着在灶台下的橱柜里翻出一个别人送的花瓶,幸好是个大瓶口的浅瓶,能插很多花。 不过江橘白审美非常一般,他只能保证把花都插到瓶子里,美感的话……几乎只能靠玫瑰自己硬扛。 他收拾着厨房里剪下来的枝条,窗户上挂着的玉牌无端撞上玻璃,“铛”的一声。 江橘白心脏无端一紧。 他加快了收拾整理的速度,洗了手,上楼之前,他脚步一拐,走到窗边,抬手将玉牌再次取了下来,丢进抽屉里。 但是他一转身,身后又是“铛”的一声。 “……” 江橘白僵立在原地,他不敢回头,害怕看到诡异奇怪的画面。 可回头几乎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他回了头,那玉牌果然又出现了窗户上,它方方正正,通体冷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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