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的话让我产生了不小的联想,毕竟黑巫师也是“有罪”的,只是给他们定罪的人不太一样。话题谈到这里,我心中也生出了一些好奇:“弗托格拉姆不是‘没有奴隶存在’的自由国吗?” “我们没有国王,没有皇帝,不代表我们的国家没有规矩。”皮特解释的时候还显露出一些不悦的情绪,“你们这些外国人对自由国的误解总是很深。” 我心中有预感,如果顺着这个话题聊到黑巫师,我可能很难不把他做成一具傀儡挂在树林里。无论皮特可能对黑暗生物有多大的反感,此时他都应该感谢前方青灰色城堡里的住户。耸立在林间的城堡有着轻盈的尖顶,它右翼有几扇窗亮着灯,在此时的天色下还有些温暖的感觉。 定位祷告的圣光就在密林的边界消弭,这表明此处的黑暗气息已经浓到祷告的力量再往前就会打草惊蛇的程度。 皮特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他看着我,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了一点儿满意的神色:“北边的确是个安全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前方城堡里的黑暗气息,黑暗生物有很多种分类,这幢居所的样子帮我把范围缩小到了人形恶魔和类人生物,我分辨气息的特质……血腥味很浓……这是血族的巢穴,它的主人至少有侯爵——相当于中等禁术级别恶魔——的等级。 如果我曾经的睡前读物《拜访恶魔的礼节》是一本基于现实的儿童书,在不拼命的情况下,我至少需要再带九个皮特当礼物才能活着出去。可我只有一个皮特……也许我能在杂物间混个地铺。 “你要是再健壮一点就好了。”我轻轻地感叹了一句。如果他个头再大一点也许我地铺的毯子还能再厚一点。 皮特看了看我,没怎么在意这句话,迈开步子往前走:“谢谢关心。” 可以卖雇主了,超开心! 番外 来都来了。这句话是很多人的口头语,包括景区的商贩、贪吃的朋友以及看着跪在脚下Alpha发旋的自己,埃里克·罗兰为自己打气,来都来了,反正被“服务”的是自己。 和大多数Omega不一样,埃里克并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名声,当你遇见的大多数人都会跪在你面前求饶,你的第二性别到底是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跪在地上的金发男人倒不是为了求饶,他正在给埃里克口交。他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阴茎的前端,他抬眼看向埃里克时目光温柔,他散发出的信息素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在一点一点加重的AO信息素碰撞的潮涌里,埃里克有些情不自禁地把Alpha的“礼貌”曲解成了“爱意”。 “被这个人爱着”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再难以克制。即使明白它很可能是自我欺骗,埃里克也愿意麻醉自己以满足虚荣心。 毕竟,这个将自己阴茎吮吸出啧啧响动的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可是“下次见面,我不会再心软了,罗兰。” 而事实上,亚瑟·诺斯对他从来没有心软过。 埃里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左手五指的指根处还留着缝补的疤痕,是为挡住亚瑟的致命一击付出的必要代价。灵活的双手对施术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非要说的话,只能说亚瑟显然是把那种“给你留一秒再断气”也算到了“心软”的范围里。 虽然明白自己在之后大概会付出某种代价,虽然提供服务的一方相识已久,但是此刻的埃里克仍然把眼前的状况定义成了艳遇,而不是什么太过矫情的“久别重逢”或者单纯的权色交易。 Alpha做Omega的婊子,神圣骑士跪在黑巫师脚下求欢,没什么比这更让埃里克感受到胜利的真实性,哪怕他来到退役骑士再就业中心的目的极其单纯,哪怕在亚瑟唇附上来的那一刻他还在内心抗拒,被快感冲击的埃里克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好极了,简直可以媲美他第一次使用禁术……那一年他九岁,身边只有奄奄一息的维多利亚姨妈,他召唤出的骨墙困住了三支圣骑士小队,累累白骨最终成功地同化了墙里的所有人……他活着,敌人死去,生之希望美妙无比。 埃里克感到自己是活着的,他为了活下去付出了太多代价,对生活本身却越来越麻木。他用已经白骨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亚瑟的头顶。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这很正常,埃里克想,上一次他把手放到亚瑟的头顶,是为了让生出的骨刃刺穿对方的颅骨,也许他以为他想重温旧梦。 埃里克不想杀死亚瑟。他不希望身边再少一张熟面孔。 埃里克的右手颤抖了一下,这是白骨化的缺点,当他精神力不那么集中的时候,他的手很容易散架。埃里克不得不用力地按压手下的东西以回复知觉,他传递出了另一种信息,亚瑟开始更深地吞咽他的阴茎,这带来的恐慌大于愉悦,埃里克忍不住怀疑对方会不会齐根咬下去。 如果亚瑟想要报复,这种做法性价比很高。 第一次被俘虏的时候埃里克就被摘除了生殖腔,教会下手很快,以避免O保协拿生殖能力当理由抢人头。埃里克同样感受不到正常的腺体刺激,某次被俘他被迫接受了太多的临时标记,那之后他失去了腺体快感和发情期,只能勉强判断信息素状态。 这是好事。埃里克召唤出的黑暗大军不会因为无法控制的发情热消失,正面战场上再也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力量。他从极北之地的边界一路碾压到南方精灵之国的边界,消灭了所有试图和他作对的人类政权。 战争结束,说不清到底是谁得到了胜利。 新政权仿照恶魔之国建立了四大臣共事的体系,不谋权又谁都打不过的埃里克被封为名义上的君主,他一个人住进了原来的中心教廷,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只是会定期被理事大臣逼迫出席活动,露脸,挥手,吓哭小孩。 埃里克是新政权好不容易选出来的平衡物,如果让民众和高层认定他消失,来之不易的和平就会又一次变得摇摇欲坠。 今天埃里克难得想出门。前一天他和理事大臣聊天的时候听到她提起了退役教会骑士的现状。这番谈话勾起了不少回忆,埃里克突然想看看过去敌人的惨状,他逃开了随从和仆役,自己偷偷跑到了这个地方,带着好奇心参观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曾经的宿敌认了出来。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把人拽进了废弃的待客室,像每次战前遇到时那样说了两句荤话,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埃里克向黑暗君主发誓,说完那句“找我干嘛?欠操啊?”之后,他预估的情况是,金发男人会眼圈发红上来和他打一架,一如往昔。 累积快感对埃里克来说是件有些困难的事情,信息素交融过程甚至无法刺激到埃里克,只能让他产生“也许我今晚不会做噩梦”的错觉。长时间的深喉的确让亚瑟眼圈发红了,他呜咽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可怜。埃里克往后退了一点,亚瑟跟着他的动作再一次上下舔弄柱身和囊袋。 这个过程实在有些漫长了,埃里克的心态逐步由紧张刺激变成不停地告诉自己“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裤子都脱了,带荤腥的狠话不知道放过多少次,终于有践行的机会怎么能不射他一脸? 埃里克往后退了一大步,把落到膝盖高度的长裤提了起来。 “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埃里克没有再使用任何能引起误解的词语,“你想要什么?” 番外 提问的时候,埃里克是带着一点儿善意的。他本来还想加一句“就当是为了过去的情谊”,听起来有些嘲讽,于是他把“情谊”换成了“陪伴”,也不合适,即使他们的确共享了许多时间,你死我活的战斗也并不算陪伴。没有等埃里克想出合适的词,自然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已经随着沉默消失。停顿太长了。 亚瑟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好,亚瑟的沉默让埃里克不得不继续提问,语气逐渐带上了不耐烦:“恢复贵族头衔?解除神术封印?新身份?还是你没钱买面包?”提到钱的时候埃里克自己愣了一下,他身上没有新货币,能卖得出价钱的魔法材料都在新王宫里,如果亚瑟这时候真的让他付嫖资,他可能得带个面具上街卖艺。 埃里克本来想说一些更过分的话,想到空空的口袋,最后还是放弃了。 “不。”亚瑟终于自暴自弃,“如果可以,您能否提供我一个治疗名额?” 退役教会骑士的福利待遇并不好,埃里克随意点了点头,问道:“你受伤了?”埃里克想说,我现在就可以试着帮你治疗,可金发的男人否定了他的猜测。 “不。我的同伴……” “你的‘同伴’受伤了,你卖身帮他治?”Omega的脸上本来带了一点淡淡的红,现在一下子退回了惨白,“真是可歌可泣的战友情,让人艳羡的婊子爱。”埃里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腺体的位置早已没有痛感,它已经从最敏感的部位变得像一块儿老茧,负面情绪上涌的时候埃里克喜欢狠狠地用指尖白骨抠上去,直到它出血,带来微薄的痛感证明它还存在。 “好啊。不过你好歹让我爽一回吧,你嘴上的功夫太差了。经常这么以工换酬?下面该被操烂了吧?”埃里克更用力地抠上腺体,他往亚瑟的腹部踢了一脚,不重,只是为了羞辱,“我觉得诺斯骑士的神圣光辉不能就我一个人欣赏,你要救谁,我当着他的面操你吧?” 埃里克笑了。腺体处传来尖锐的痛感。这种疼痛通常是能够带来平静的,但是今天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可以吗?那他就去死吧。” 男人低着头,不愿意露出表情:“可以。” “你可真爱他。你的Omega?随军牧师?”埃里克随口做出猜测,亚瑟没有回应。 见到就知道了。这样想着,埃里克有些泄愤地用左脚踢上亚瑟的胸口,他用力有些重,靴子被甩了出去,掉出来的脚骨散了一地。 “妈的。”埃里克把裤管撩到大腿根,检查了一下膝盖上方的咒文,“早晚有一天我能找到合适的换掉,这玩意儿一天到晚不听话……”召唤回散落的骨头,埃里克又检查了一下骨肉交界的地方,维持骨头知觉的魔法材料对新鲜血肉有腐蚀性,他右腕和左膝上的皮肉已经被腐化黑灰色的丝缕,看起来倒是比绿脓状态时顺眼了不少。 亚瑟起身捡起了靴子,又跪下来帮埃里克穿好。裤管粉饰太平地放下来时,男人开口了:“我记得之前没有这么严重。很痛吗?” 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儿怜惜。这不对头。埃里克有些想笑,他用双腿换取精神力的主要就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在最后一次俘虏他的时候挑断了他的脚筋。之前没有这么严重。埃里克在心里重复他的话。没有这么严重。 亚瑟每次抓到他的时候都选择俘虏,而不是直接杀死,也许这种处理在圣骑士看来也算在心软的范畴里。埃里克知道不是。不杀死愿意投降的Omega是O保协的条例,俘虏一个Omega都可以换取一定量的奖金,比直接杀死要划得来很多。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0 首页 上一页 4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