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过生日,你要来参加吗?” 戈尔德很吃惊:“就在后天吗?那么快?” 紧接着戈尔德应道:“我要参加。但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像是为礼物的事情发愁。 “你可以给我们放一场烟花。”阿尔让打趣道。 “我才不要。”戈尔德气鼓鼓地拒绝,他可是龙诶,而且那算什么礼物。 “礼物并不重要,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庆祝就好了。” “你等着看吧,我的礼物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戈尔德夸下海口,等夜深了他就飞回去,在他收藏中,总有适合给阿尔让当礼物的珍宝。 “是吗。”阿尔让不以为意,作为一名王子,他收到过太多的珍贵礼物,他已经过了为礼物兴高采烈的年纪了。 “那这是你多少岁的生日?” “十九岁了。” “你好小哦。” “嗯哼?你呢?”据他所知,巨龙成年都要一千多岁了,这比他们王国存在的时间都要长了。 “不告诉你。”突然感觉他和阿尔让的差距好大啊,他不喜欢这种差距。 差距总是成为疏远的开端,在他将阿尔让作为公主抓走的时候,他不在意这种差距,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总会分别。但是现在他不希望对方仅是自己的一个过客,如果终会分道扬镳,他也希望他们相处的愉快,无需彼此猜忌揣摩,有一个温和的结局,而这个结局越远越好。 黑马在后面啃草皮,不愿意动了。 戈尔德忍不住又去摸了摸这匹叫做尼德霍格的骏马。 这次它只是意思意思扫了扫尾巴。 戈尔德不禁思索,回头要不要在他的城堡里面养一些小动物。 夜色中,巨大的龙翼遮蔽月光。 戈尔德落在自家门口,城堡的大门打开迎接它的主人。 送什么好呢,他思索着。 他记得之前有一批来自精灵遗迹的宝物,放在哪来着。 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他打开一间间房门,检视着自己的收藏。 找到了。 那是一柄闪闪发亮的精灵权杖,可能是哪个不知名的精灵王留下的收藏吧。 还有一件银色的祝福披风,说是穿上后可以完全隐匿在风中,借着风穿行。 永不开败的花环、森林之泪、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长弓…… 送哪个好呢? 他将花环戴在头上,对着镜子转了转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阿尔让白天的样子。 一年送一件好了。 一百年后不知道阿尔让还活着吗? 他突然有些伤感。 从带走阿尔让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他是个半精灵,有着驾驭元素的能力。 这种生命不是没有过,他们总是诞生在一些故事中,这是故事或者美好,或者充满欺诈、胁迫、鲜血的色彩。 阿尔让呢?他应该生活在一个幸福的故事中吧。 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但这种短暂依旧给予了他们学习、继承和发展的时间。 精灵作为长生种活个七八百年十分正常,也曾经有存活三千年的记录。 但这些在龙族以万年为记的生命长度前又是短得令人足以产生愤恨的情绪。 这种孤寂的种族,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诅咒吧。 选好了礼物,戈尔德哼着小调往回走。 这时,他看见了一间很久无人踏足的房间。 是那个放着秘密与回忆的房间。 是他第一次被欺骗,或者应该说是被背叛。 他伫立在房门前,影子被拉长,像是城堡里的幽灵。 终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决定去面对很久以前的事,面对那个不解、愤怒,对着月光发呆的小龙。 屋子里依旧一尘不染,像是那位客人明日拜访时就会住进来。 他曾经问穆恩要过理由——这真是一个落满灰尘的名字——为了钱,也为了一些他不懂的理由。 虽然当时城堡还没修好,他所拥有的财富也因为修建城堡只剩下两个小小的匣子,但是只要穆恩提了,他绝不会吝惜那些金币。 “你什么都不懂。” 那为什么不问他呢?为什么不解释给他呢? 他或许不懂人类,不愿意去学习那些条条框框,但是,他可以为了朋友,为了他第一个朋友去尝试理解。 “你生来什么都有。” 所以这是与生俱来的原罪吗? 不,这样批判对方,才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当四季更迭,他接触了更多的人,看到了更多的事,他突然发现,其实也不必那么在意,那只是人类文明长河中,并不罕见的一件事,那只是日光下反复会出现的一件事。 贪婪、嫉妒、傲慢、胆怯、暴虐。 这些是人类。 勤奋、创造、奉献、互助、勇敢。 这些也是人类。 它们可以出现在不同人的身上,也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故事不能感动任何人,也并没有值得反复咀嚼与诉说的价值。 有些记忆早就该消失了,而不是一次次拿出来审视与耿耿于怀,允许曾经的自己被困在那里。 他可是巨龙啊。 那些短暂时光中的不愉快算的了什么呢。 龙息在室内沉默地燃烧,他们逐渐蔓延,床架、绸缎、标本……一切安静地融化。 桌子上那个小小的,有着火焰花纹的石头也与火焰融为一体了。 ---- 可能会修改一点。 为什么会有ppt这种浪费时间精力的东西的存在TAT
第30章 30 === 35. 当阿尔让在清晨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呼吸沉重。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白雪来过吗。 他起身时察觉到胸口的重物,原来是一头小龙隔着被子卧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自己家的宫殿吧,而不是什么龙的城堡。 小龙顺着被子的起伏滑落到了他的腿上。 露出了肚皮下的木匣子。 匣子通体乌黑,雕刻了美丽的花纹,铜锁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恶龙和他的财宝。 阿尔让的脑海里浮现出着几个字,不由得笑了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从客房里溜进来的,看来以后睡觉要关好窗子。 阿尔让思绪翩翩,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 阳光一下冲入室内。 “起床了,戈尔德。” 戈尔德将脸在被子里面埋了埋,当做没听见。 他昨晚好晚才回来的,感觉可以睡上一年。 “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饭吗?” “你去吧,连我的份一起吃掉。”戈尔德哼哼唧唧道。 阿尔让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那可不容易。” 谁知道一头巨龙到底可以吃掉多少食物,话说他还没见过戈尔德吃东西,难道黄金巨龙不用进食也可以? 阿尔让若有所思。 好像也没见过他去卫生间。 等到戈尔德彻底清醒的时候室内就他一个人了。 他左右看了看, 睡得有点懵。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慌慌张张找起东西,毯子下的黄金鳞片显露出来。 诶?哪去了?他准备的礼物呢? 终于,飘起来的他在书桌上看到了自己的匣子。 他飞过去,在匣子上闻到了风、植物和金钱的味道。 是阿尔让的拿过来的呢。 那他不是知道我要送什么了吧。 戈尔德化作人形,紧张地拿起匣子,发现并没有被打开后舒了一口气。 明天阿尔让看到礼物一定很开心。 OVO
第31章 31 === 36 戈尔德出门的时候有个侍从凑上前来。 “是戈尔德大人吗?三王子殿下的客人?” “你是说阿尔让吗?” “是的,殿下让我带您去用早膳。还说如果您不需要的话,就带您去找他。”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吧。”戈尔德一脸高兴,语气变得欢快。 穿过石板铺就的广场,展翅的天鹅造型大理石雕塑下,不结冰的流水垂落,仿佛一只飞来的天鹅正准备歇脚。 一些长青的高大树木错落的投下阴影,像是沉默的卫士。 戈尔德先是听到了刀剑的击撞声,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发出慌乱的呼喊,是在练习吗?他有些好奇。 再走一小段路,他听到了阿尔让的呼吸声。 “再来!” 这个干净果决的声音是阿尔让的,可是又和他印象中的有所不同。 短暂停下的对战又开始了。 戈尔德走上前,安静地站在树下,看着阿尔让和对手激烈地较量剑术。 对比高他一头的侍卫,阿尔让并不能算作强健。 可是他的剑法无疑是精湛的,防御的时候滴水不漏,进攻时锋利的剑刃擦过对手的要害。 阿尔让的对手也是一个练家子,二十四五的年纪,有着魁梧的身材。他沉默着,像是一块磐石,所有的进攻不能伤到他分毫,也不会使得他惊慌,他的冷静与经验让他的一进一退都充满了不为人道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的尽头只会是胜利。 戈尔德的视线凝在阿尔让的一动一静中。 他看见阿尔让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起,脸颊上的汗流进脖子,又蜿蜒向下,路过锁骨,隐没在衬衣下,打湿布料,透出身体的肉色。 阿尔让在他面前一直是优雅的,仿佛随时做好了参加宴会的准备。 这种优雅无疑是动人的,为他吸引到了那些贵族少女,当然了,有时候这些围在他身边别有所图的人会带给他烦恼。 那些嗡嗡的声音让他觉得被蜜蜂包围了。 他简直不能理解一些人持之以恒的热情。 是因为他的脸?他的地位与财富?他那一点特殊的血脉带来的传闻?又或者都是? 他们并没有过多相处,他并不能假设他们是追求着真实的自己,是因为了解他而做出的理智选择。 明明算不上熟悉,却仿佛做好了随时共浴爱河的准备,真是奇怪。 而现在,他展露出了另一种诱惑。 那是剑身反射中的利落眉眼,是过量运动下的呼气与喘息,是扭身时被风掀起的衣服一角。 这种诱惑自戈尔德的耳边拂过,对他吐露爱语,欲将他拉往一条不可知的暗河。
第32章 32 === 37. “锵。” 铁剑坠落在地上,阿尔让面露可惜,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 刚刚伊万用剑未开锋的一侧敲在他的手上,使他不得不松开了自己的佩剑。 “还以为终于可以赢你一次了。” 伊万是现在的宫廷侍卫长,比他大七岁,在阿尔让的童年时期,伊万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小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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