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四年六个月十一天了。”丰成煜道,“从领结婚证开始算。” 秦宝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眼尾泛起红色,他不知道丰成煜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五年限期将至,所以在数着日子吗? 他说:“你记得啊 …… ” 丰成煜答:“当然记得。” 顿了顿,秦宝才再次开口:“当时我们说好五年,也约好了不公开。眼看就剩不到一年了,谁知 道竟然发生这种事,天亮了还撒泡尿在床上,就不让我静悄悄地离婚吗?” 他信口胡诌,状似抱怨,每一个字都在挑动Alpha的神经。 “反正都这样了。丰成煜……干脆我们趁这个机会提前结束吧。” 丰成煜眉头紧紧皱起,手指的力道没控制住,在Omega脆弱的后颈留下红痕。 有点痛。 但是秦宝很镇定:“你看,反正我们早晚都会离婚的,不如趁被曝光的机会一并通知大家我们已 经离婚了。让他们少一些偏见和误解,以后你要是回去还有机会。” “回去?”丰成煜问,“所以是因为这个?小宝,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和你离婚?” 秦宝没有那么认为。 所以他胡说到底,讲出了有杀伤力的理由:“离婚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你可以有机会回去, 如果我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再谈恋爱也会方便一些。我不想到时候被人拍到说不清楚,你知道的, 名声很重要,万一被人说我出轨就不好了。现在趁机公布已经离婚的消息,到时候就不用再特地说明 一 次。” 话语落地。 有长达十几秒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丰成煜先开口:“你想遇到喜欢的人?” 秦宝瞥开视线:“嗯。” 丰成煜又问:“还想谈恋爱?” 秦宝闷声道:“当然,我都二十二岁了,包办婚姻要不得,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丰成煜身上的气息倏地变了,信息素沉沉地涌上来,压得秦宝有些呼吸困难。 他靠近秦宝,几乎触碰到秦宝的额头:“你带着我的永久标记,怎么和别人谈恋爱?这几年我们 算什么?” 心脏蓦地揪起,疼得厉害,秦宝立刻挣脱开了那只大手,再次退开了。 “这几年……这几年过得不错啊。”他说,“我们的契合度那么高,受信息的影响,很难过得不 好吧?” 丰成煜沉默着。 秦宝继续道:“当时请你给我标记是迫于无奈,我有信息素排斥症,没有你的标记我很难正常工 作。谢谢你这几年的帮助,但那时候我也说过的,离婚后我不会耽误你,我可以去洗掉、也可以摘除腺体。” 秦宝转向一旁,看着窗户外面怕把真话讲出来, 一点也不敢看丰成煜的脸。 不会洗的是假的。 他想断的只是这这一层姻亲关系,而不是想失去丰成煜。 不知道丰成煜好追吗? 到时候过个三两年的,丰成煜重新回去了,身边会不会有其他的人出现?他忽然又有些舍不得 了。 只听丰成煜的声音响起:“可是我没有迫于无奈。” 秦宝鼻子一酸,差点破功。 丰成煜又道:“小宝,我为什么给你永久标记,你应该十分清楚。” “因为契约?因为承诺?”秦宝脑子发热,干脆直冲到底,“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吧?那 就遗憾了,当初结婚不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要你的标记。” 久久没有回应。 秦宝忍不住回头,看见丰成煜的额头青筋微微凸起,眼底染着一抹红, 一直以来都优雅得体的Al pha,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疼。 心里那种揪起来的疼痛更加明显了,好像快要不能呼吸。 一瞬间情感击溃了所有的理智,秦宝丢盔卸甲,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滴落,落在地面消失不见: “丰成煜,你是不是不想离?” 话音刚落,手臂就被丰成煜抓过去,紧接着天旋地转,秦宝整个人面朝下被横抱着,没几步就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自觉不妙,他立刻下意识求饶:“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不想离你求求我,你求我没准我就答应了!” 丰成煜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把人摁在床上。 紧接着,秦宝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啪”的一声,痛得他差点跳起来,人都懵了。 “啪!啪!” 接连两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在房间里,这和以前的情趣不一样,这他妈衣服都没脱! 操!”他破口大骂,“王八蛋!你打我?!” “ 啪 ! ” 又是一记脆响,雪白的皮肤上马上浮现了清晰的红痕。 是,我打你了。”丰成煜声音森冷,故意道,“不打你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宝哪里受得住这种羞辱,早分辨不出真打假打,只觉得怒意上头:“混蛋!我要告你家暴!” 丰成煜只摁住他挣扎的手脚,意味不明道:“是吗,那待会儿和别的罪名一起。” “你干什么?!你松手!”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浓得化不开,为了避免溢出,窗户关得死紧 家暴之外,罪加一等。 周遭都是昏暗的,只能通过百叶间隙依稀透出的光线,看清凌乱的床单。骂过、闹过、哭过,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暖昧的声响和新风机运作的风声。 秦宝喉咙哑了,手指终于够到了什么,连忙紧紧地攥住柱子前爬,但是被察觉了意图,又被丰成 煜凶狠地拽了回去。 “你滚 — — ” 不过消停了十几分钟,新一波鸡飞狗跳开始了 秦宝扑腾得像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好不容易翻过来,又被摁在床头,摸到柜子上的一个物件就反手想往丰成煜身上扔。 “ 哐 当 ! ” 那东西落地,自然是没打中的,反而被残忍地报复,那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一口咬住了丰成煜的 肩膀丰成煜抱着他站起来,命令他:“松口。” 他发了狠,被抵在墙上满脸泪痕也不松口,两人濒死搏斗似的,谁也不认输。 直到他的下巴被钳住,Alpha的手指撬开了齿关, 一根一根嵌入口腔,随即便彻底失守。 “我错了……我错了。” 秦宝像在哭。 “不离了 … … ” 尽管已经讲了很多遍,但是丰成煜保持沉默,怒意似乎也没有随着一声声的告饶消退,连吻也凶 狠几年里从没这样过。 人几近崩溃,丰成煜才终于开口:“……不离?不离你怎么谈恋爱?” 秦宝的大脑一片混沌,再不能伶牙俐齿,只能本能地反复向Alpha保证:“不谈了……我不谈恋 爱了!” Alpha听若未闻。 后颈再次被咬,犬齿新的一次刺入让秦宝浑身发抖,渐渐地失去掌控,背脊抖得像筛子一样,反 应大得远超过任何一次。 最后天完全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清。 床垫上的重量消失,轻轻弹起 丰成煜抽身而去,似乎在地上捡了什么,可能是衣服。 “离,该离就得离,我不会赖着你。”他的声音冰冷,“但是说好是五年,那就差一分钟都不 行 。 ” 秦宝睡到凌晨,是被喉咙痛醒的。嗓子像着了火, 一开口,还没说话就撕裂般的疼。 想喊丰成煜,很久之后发现他不在。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一切都保持着激烈结束后的样子。 他爬起来,人几乎站不稳,好容易走到客厅摸索着开了灯,客厅也是空的,房子里只有他一 个人。 丰成煜走了。 他们那个的家地址曝光,丰成煜是回不去的,那么这种时候能去哪里呢?他想要给丰成煜打电 话,摸出手机却开始不停地掉眼泪。 丰成煜同意离婚了。 虽然还有几个月,但是他们真的要离婚了。 电话最终没有拨打出去。 他在水龙头上接了些水喝,擦嘴时发现手背有淡淡的红色。检查口腔却没有发现有伤口,应该是 咬破丰成煜肩膀时残留在嘴角的血迹 他没忍住,再次眼眶湿润。 又返回床上,就那么脏兮兮地闻着丰成煜的味道睡了过去。 早上再次醒来,秦宝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在浴室里照镜子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一双眼睛肿得厉害,面无人色,后颈被咬破的腺体还没怎么愈合,身上也到处都是“打过架”的痕迹 洗漱完毕,临走前他还把房子里收拾了一遍。 拜婚姻被曝光所赐,秦宝现在真的成了“巨婴”,自己哪里都去不了,所以约了小徐来接。 小徐见了他吓一跳:“宝哥……你怎么了?” 因为秦宝后颈那个永久标记的咬痕,因为丰先生手上一直都戴着的婚戒,虽然小徐早就猜到两人 已经结婚的事,但昨天给她的冲击还是挺大的,她还以为既然已经公开了,那么她的CP见了面肯定会 甜甜蜜蜜。 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秦宝找了丰成煜的衣服穿,大热天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该遮的印子都遮住了,但红肿的眼睛 是遮不住的。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秦宝看起来很平静,酷酷地靠着椅背,清瘦的身体令他此刻看起来又有些脆弱。 这是腺体贴。”小徐递给他,没有多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回剧组吧。”秦宝说,“卢哥订票了。” 卢哥要协助处理隐私被曝光的事,只有他们两个回影视城。剧组那边不能晾太久,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秦宝这么快就能回去工作。 所幸一路平安,酒店和当地警署都很负责,昨天堵在酒店外面的那些人都已经走了,最近非剧组的人也一律禁止入内。 回到酒店,秦宝没遇到什么剧组的人。 用冰块敷了一会儿眼睛,便听小徐说许棠舟拍完当天的戏回来了。 秦宝掌开冰块,表现得和平常无异:“我去看看。” 小徐挺担心他的,但只点点头:“……哦。” 看他没事人一样走了,小徐又感觉是自己多想,有丰先生在,秦宝肯定不会被网上那些言论伤害 的抵达许棠舟的房间,秦宝第一句就问:“怎么样?睡了吗?” 问的是许棠舟这一次跑回首都给凌澈“惊喜”的事。 许棠舟挺挫败的:“没。” 秦宝恨铁不成钢:“许棠舟,你到底有没有用啊!我借给你的大领口T恤呢?!” Alpha和Omega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虽然他说的话有一半都是用来气丰成煜的,但也有一半是事实。有了信息素的存在,AO之间发 生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甚至有的时候想控制都难,不然他的成人礼那晚,他们也不会把持不住了。 这个结论,几年里他们也无数次证实过,信息素就是不讲道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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